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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下面乱,我们被大虾带到一个房间,他和徐飞在房里翻找半天,拿出一个名片夹。我问徐飞拿这个干什么,徐飞迅速把包拉上放回原处,“走,这里不能说话。”
我稀里糊涂地跟着他们绕到后门,由于大家都在前门看热闹,我们出去的时候根本没人注意。
离开住的地方,也没给我个说话的时间,我们立刻钻进马路对面的车里,大虾车开的很快,中间连着闯红灯,估计他是豁出去了。
“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发现了。”大虾说。
“车不能要了,我们下车之后赶紧走人,那边我布置好了。”徐飞道。
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他只回答我现在要出海,不过至于具体什么事儿要等船上说了。
我哦了一声没继续问下去,徐飞收敛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作风,比任何时候都严肃。
下了车之后我们立刻上了他说的船,这里不像个码头,倒像是那种野海。
船上有不少人,我问他这船往哪开,这些人都是他找来的?
徐飞拽我进了船舱里面,我们四个人围着铁皮桌子坐了一圈。
“那帮人我不认识,你到时候别多说话,到了地方我们就跟他们分道扬镳了,话说多了容易出岔子,再说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过来了。”徐飞压了口水,到了这里才把眼镜帽子摘了,整个人瘦了不少。
我也懒得跟他多解释什么,他自个儿也笑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被他们搅的有点乱,一路颠簸的脑子嗡嗡响,我问他们,“那个人是怎么死的?自己跳下来的?”
徐飞和大虾对视了一眼,那只大虾眼珠一转,神秘兮兮凑我眼前,“这是一次意外,嘘,守口如瓶。”
我心里直打鼓,觉得这事儿没他说的这么简单,徐飞一改常态,冷静的不得了,根本没有要跟我解释的意思。
不会是他们下黑手了吧?
“那你下一步的打算呢?”徐飞问我。
我如实地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目前我也没有明确的目标,铜简上写着蓬莱所以就过来了,对了,你上网了吗?”
徐飞狐疑地看着我,我想用手机上网给他找那篇小说,听听他的意见,可惜船已经离岸太久,这里信号根本不行。我只能大概叙述,徐飞听的很仔细。旁边那只大虾就乐了,说这倒是稀奇了,还有这档子事儿。我无奈地笑笑,说我也觉得蹊跷,可是它千真万确。
我看了看他俩,徐飞不大想讲话的样子,心思挺重。
“找到老驴了?”我随口问了一嘴。
徐飞抬起眼皮摇头道,“彻底失去联系了,上次我回到大雄家里你们都走了。”
我对这件事也一直耿耿于怀连忙问他上次在仙人谷他怎么不见了,徐飞摆摆手,“这事儿说来话长,我还奇怪你们怎么都不见了呢。先不提那些了,白祁找到了吗?”
“没,他也玩失踪呢。”
大虾噗嗤一声乐出来,我也觉得有点好笑,折腾了一大圈,该失踪的人全失踪了,就剩我们这些残兵败将在这一片汪洋大海上瞎扑腾。
“我们这次被公司上头给卖了,以前往国外走私的事情被捅出来,我四处打听过,老驴他们并没有被逮着,应该是躲在什么地方不方便露面。”徐飞道。
我不明缘由疑惑问他,“你们上头为什么这么做?找人背黑锅?”
“没必要,那些事情根本没有泄漏,一直风平浪静的背啥黑锅,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有预谋的。”
“你是说有人故意放出风陷害你?你们上头这么做,对他也没好处吧。”
徐飞愤然地锤了下铁皮桌子,欲言又止。我知道这里面的一些事儿他不愿意说,我问不出来。
我突然想起赵九州,刚才跑的太急竟然把他给忘了,可是现在指定是回不去了,我心里有点烦,下次想找到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徐飞说不打紧,那小子一定有问题,不过我们不着急调查他。
我听着他话里有话,忙问,“你不会怀疑这次被坑了是赵九州从中作梗吧?”
徐飞皮笑肉不笑的,“那到不会,我另有想法。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已经习惯了他嬉皮笑脸的作风,突然变深沉了,整个人好像都不认识了,十分别扭。
徐飞走后,大虾掰折了一次性筷子一个劲儿地敲着铁皮桌子,直到把我敲烦了,可能我的表情太过明显,他很识趣地扔了筷子凑过来,“你们是寻仙还是问药的,我看看咱们是不是一伙的。”
我和豆子互相看了看,不明所以地又同时看向他。
他笑的很张扬,“逗你们玩呢,我们这次去的目的既不是寻仙也不是问药。”他突然放低声音,“我们是去抓鬼。”
我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马上说我没有听错,“那个岛很诡异,这里的村民每年入秋都要去祈福,求得鬼神保佑,我们就去抓这只鬼。”
“岛上有鬼?”
他突然做了个鬼脸扑过来,我没做好准备着实被吓了一跳,他大笑了几声就走出去了。
我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回头问豆子,“这人有毛病吧?”
豆子也完全状况外,被人灌了哑药似的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们走远了,豆子一本正经把我扯到一边,“你这俩朋友到底靠不靠得住啊,怎么看都像杀人犯。”
“啥朋友啊!”我一着急口音都变了也拐东北那旮旯去了,“那只勾勾的跟虾似的人我压根不认识,我也觉得人是他们杀的,不可能自己跳楼啊。”
豆子紧张地捂住我的嘴,“你小声点,到时候翻脸了扔你下海喂鲨鱼。”
“不至于吧,徐飞那人靠得住,就是旁边跟着的我不熟。”
“不熟你就谨慎。”
“咱俩怎么办?”
豆子沉思道,“我确实也挺想跟着这艘船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一会大虾就回来了,徐飞一个人在外面和人聊天,这只大虾一回来随便在席子上扒拉出一个窝钻进去就睡。
我和豆子百无聊赖地坐着干瞪眼,碍在跟这个人不熟有些话也不方便乱讲。
豆子一个劲儿地敲着铁皮桌子,铛铛铛铛的,啪嗒!
我愣了一下,怎么有水?没看清还以为豆子口水掉下来了,刚想乐,啪嗒!又一滴水溅到桌子上,我们同时往头顶看。
棚顶的板子潮湿的厉害,渗透了一大块阴影,不断还有水滴下来,而且越来越严重。我用手蘸了一下,水质很黏,散发着一股腥味。
“顶上怎么了?”
“上去看看?”
大虾睡得很踏实,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和豆子蹑手蹑脚地走出船舱。
外面三三两两的人坐在一起擦木桶,见我们出来了都会点点头打个招呼,为人挺热情。他们手里的木桶很奇怪,用铁丝穿着但是木板并不是完全合并的,中间留有一丝缝隙。我忍不住问,“你们的桶子怎么用啊?这样不漏水吗?”都走过去的豆子又绕了回来,而我已经伸手拿了一个研究。
他们确也是实在人,见我自告奋勇地拿起来以为我要帮忙,顺手扔了一块抹布过来。我挺尴尬地接过来,“擦、擦干就行?”
“别碰铁丝,一碰就散,上面弯了个勾勾你注意看。”
我哦了一声,木桶上面确实有很多钩子,头上有个小爪抓在木头里,看着挺牢靠的。
“海捞子,把上面的油擦去,绑在旁边。”他指了船梆子两头拴的一条粗麻绳,动作熟练地挂了上去。
我现学现卖地把木桶上的油蹭去,歪歪扭扭地钩在上面,他不满意就又动了动才罢休。
我捏了捏手上的油,闻着倒没什么味道,刚开始还湿漉漉的,风干了之后就会变成非常薄的一层蜡,海绿色里带着黄,大体看又是透明的,稍微捏下这层薄蜡马上龟裂,像昆虫翅膀一样经不起折腾。
我问他们这上面涂的是一层什么东西。他们相互看了几眼,露出一排牙使劲笑,把我给笑毛了。
我犹豫自己是不是问错话了,该不会不小心触碰了他们的禁忌吧。
边上有个带着线手套的人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海捞子啊等会是要扔下海的,在海里的时候用不上这层油,但是上了岸就不行了,上面有盐分,日头晒久了木头会烂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又问他们上面的油脂是什么做的,我说像一层软乎乎的海菜皮子,话一出口,我这个外行人又把他们逗笑了。
“这可不是海菜皮子,是一种菌,我们这边人但凡认识的都管它叫鬼泥子,专门寄生在深海里的大型鱼类身上,别看这东西不起眼,聚在一起能把一个人给消化了。”
我赶紧搓手,厌恶地看了一眼挂在麻绳上的木桶子,真后悔刚才碰它们。
“没事,离开水里太长时间这种菌也活不了,除了隔离效果好没别的。”
“鬼泥子这么厉害寄生在鱼身上为什么不把鱼消化了?照这么说它们比大白鲨还厉害了。”
“你又不懂了,鬼泥子没有地方寄生就会被海水冲散,一冲散了什么都不是,只有聚起来才厉害。它们精得很,把寄主消化了自己不就散了吗?”那人无奈地点点我,说我这点常识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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