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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点开。
我暂时与他们失去联系,不要到处打听我,这边有麻烦,铜简内容译出速报!
只有这么一句话,发件人还是徐飞,这次他挺着急的。
他说的“他们”应该指的是老驴一帮人,而我也联系不上他们了,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如若不是徐飞的邮件突然出现,我会以为他们人间蒸发了。
我把从陈老板那里听来的事情回信告诉他。等到傍晚依旧没有回复,于是我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了,简单填饱肚子,一个人坐在门口吹冷风。炎热的夏季已经过去,海边城市的秋风凉来的很早,由其在晚上跟白天的温度差的很大,不过这样的冷空气可以让我清醒。我拿着几片铜简反复研究,心里想着陈老板的话,即往仙山,雾隐蓬莱,井罗终竭,厥者已矣,痛则公输,与吾歧意,吾之将行,不归往兮。
不归往兮......
我望着对面马路的车来人往,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唯独能期盼就是徐飞那边赶快给我回复邮件。
回到阁楼上我给每个人又打了一通电话,我说的每个人是指老驴蓝若,还有老白,他们都丢了,徐飞就更不用说了,他已经成了关机专业户,我和他之间的联系只能通过几封邮件的来来回回。唯独豆子的电话能打通,但是他的态度莫不关心,好像又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了。我狐疑地放下电话,电脑的屏幕还亮着。
在等待邮件的过程中,把我指引到雷山的那篇小说竟然更新了,事到如今我看待它已经不单纯是一篇网络小说,它更像一封重要的信件,而且是专门发给我的,这一次不知又要传达给我什么信息。
我迅速点开,而这一次的内容有点奇怪,故事突然中断了,转而换成了一种自述的口吻。
“我所提到的一切并不只是一个故事,这些都是我亦或者我们亲身经历的,即便过去一无所知,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必将面对。盘井罗终究是要毁灭的东西,想要找到它,必须和时间赛跑,赶在它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之前,想要寻找的人们一刻不能停留,你做好准备了吗?蓬莱见了,我将告诉你所有的秘密。”
我赶紧跑去洗了把脸才回来,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我上翻下翻整个屏幕上还是没有看见其他多余的字。这不是一篇小说,这是一封信!
我立刻给作者留言,我必须和他见一面,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他知道一定有人会按照他的指引去做,他甚至知道我们在雷山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我简直在用刷屏的速度给他留言,而我也注意到了更新时间,我看见的时候才刚过去十几分钟而已,他很有可能还在电脑前面。
可是没有用,那边已经销声匿迹了。
他说蓬莱见!即往仙山,雾隐蓬莱!这不是巧合,这个人和铜简有关,会不会就是陈老板所说的那个人?他这些年一直在找和铜简,或者说和整个事件有关联的人,所以才在网上散播这些事情,这是一种大海捞针的方法,不明白原委的人只会当做故事来看,而真正知道内幕的人就会像我这样,把小说当做一种信号,作者就是通过这种方式传达信息,想要把我们找出来?
我不断地刷新电脑,如果真如我猜的,现在我们已经出现了,他为什么隐藏起来?找到我们不就是他的目的吗?
我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徐飞,希望他能从中分析点什么出来,毕竟他所了解的比我多。
我把小说的内容原封不动地复制下来给他,等到凌晨两点钟,终于收到他回复的邮件。
“我现在遇到点麻烦,不方便见面,如果你能联系到老驴等人,告诉他们躲起来避风头,就说我们被上头卖了,之前贩卖文物的事情被捅了出去。另外如果白祁回来,叫他不要跟任何人联系,让他等我。”
他说的话一句没在点子上,搞了半天就是让我别去找他,顺便等到老白回来帮他传句话。
我哪能这么安分守己,什么信息都告诉他了,他这么糊弄我,我岂不是亏大了。等到大半夜才等着他,我不能就此罢休。赶紧追发了一封邮件过去,问他现在的电话号码,有些事情我得电话里说。
邮件刚一发过去,发现原来他那边也补了一封,速度比我还快。
“你能联系到赵九州吗?”
只有这么一句话,关于这个问题不用分析我就可以立刻给他回复了,现在几乎所有人失踪,连老驴都找不到更别说赵九州了,再说我跟他又不熟,当初他走的时候也没留下只言片语。我问徐飞很急吗?找他有什么事,如果我能提前找到就帮他一并传达,当然,也只是在我能找到他的前提下。
他的邮件又来了。
“不要对别人提起你认识我,别给自己惹麻烦,否则你隔离审查那天我可不去援救,我明天去蓬莱。”
我一惊,这家伙决定的这么快,真要去蓬莱?就他自己?
我觉得这样不妥,他现在跟前没有能帮忙的,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上一次小说把我们指向雷山,没想到发生了那么多命悬一线的事情,这一次去蓬莱,就算不是万分险恶也不可能顺风顺水。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终于肯透露一个电话号码给我。我接了号码立刻打过去,那边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我知道是他挂断了。正疑惑他要干什么,收到了短信:号码已存,有事多联系,我顺便去找找写小说的人。
灵光一闪,他口气中透露着坚定,莫不会已经猜到是谁?
我也陷入了沉思,事情不可能这么巧,同时出现了两个对厥人和盘井罗都了如指掌的人,并且都在找我们,现在还多了一条最重要的线索,他们同时指向蓬莱。拜访陈老板的和小说的作者实际上是一个人?我觉得有这个可能。
我赶紧给徐飞发了条短信,让他留心身边认识的人里有没有个儿挺高,不苟言笑,眼睛不大的人。我知道仅凭这点描述是不够的,但好歹也是个线索。
等了大半个钟头那边也没有动静,我按耐不住拨了一个电话,结果他已经关机了。我愤然地把手机扔到一边,事情每次发展到关键时候都把我抛在外。我是电脑电话两头等,忙忙叨叨把自己弄的焦头烂额,眼瞅着早上了也没闭眼。
就在我昏昏欲睡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短信提示音突然响了,我迷迷糊糊地抓过来,上面的名字是徐飞。我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人发短信怎么还带来后劲儿的,都几个小时了才想起来回。
等我翻开收件箱,短信里的内容中赫然又出现了一个人名:赵九州。
我狐疑了一下,以为我看漏了,结果找遍整个手机,徐飞今早只发过来这么一条。
他干嘛?
我随手拨通电话,又是关机,我这次真有点火,还关上瘾了!
他让我现在去找赵九州?我也睡不着了,索性洗了把脸彻底清醒清醒。那干什么说半截话,就不能讲明白点。正纠结着手机里收了一条垃圾短信,我删掉的时候顺便整理了一下收件箱,又把昨晚迷糊之前的短信从头看了遍,一下子恍然大悟。
徐飞的意思是?陈老板口中的那个人是赵九州?!
我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个儿挺高,不苟言笑,眼睛不大?像!被徐飞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确实像!
我赶紧穿上衣服收拾好了,刚要出门又不知道应该去哪,一个人灰头土脸地爬上楼,心里乱哄哄的。
要说像他,仔细回想又觉得不像。这一路和他走过来,虽然话说的不多,但是好歹也算近距离接触过,一个人就算再会演戏,也不至于演到这种炉火纯青的程度,从没见他表现出来一点。
我感觉他打从心里不大愿意与我们同行,甚至想要甩开我们,自己单干。如果是这样,更没必要想尽办法把我们引到雷山了。而且,我觉得有点乱,这家伙怎么看也不觉得像会写小说的人,想到这里我自己都笑了,赵九州写小说?
我稍微冷静了一下,把我之前的猜测全部推翻重新来过。陈老板所说的和写小说的不是同一个人,那么只有几年前去陈老板那里人的才是赵九州?我拿出铜简逐一地看着上面不认识的字,重新整理思绪。
赵九州拿着两片铜简,他在几年前就猜到会有人能来认领?然后他有某种原因必须跟这个人会合,如此看来铜简成了他的寻人启事。
只可惜现在又联系不上他,从我得到的线索里,唯一能做的也许只有一件事,去蓬莱!对,我要去蓬莱,既然铜简和小说都让我去,我就豁出去一回,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指点,也许所有我搞不懂的事情都能从他口中得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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