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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果然反应迟钝了。
老头好生打量他一番,“想不到你也是个明白人,怪不得会找上门,这么处心积虑地找到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碰巧而已,说到底我也就一小学徒水平,这么来拜山门了吗?”
我听不懂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徐飞也神秘兮兮的,说真的我也不觉得他会那么巧就找上怪老头这里,而且这一晚上他去哪干了什么我都没有亲眼看见,难道徐飞早就调差过怪老头的身份了?
“你们要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下一次就不是变哑这么简单了,说不定连命都要丢。相信寨子里的传闻你们已经听说了,都是真的,他真真切切死了十几年了。”老头的眼里闪过一丝哀伤,但转瞬即逝平静地继续抽烟。
日已近西,徐飞说老驴他们会担心,免得让他们到处找不如我先回去,我觉得这样不妥,反正已经出来大半天了不怕再多耽误点工夫。徐飞表现的很为难,我看出其中原由,他在有意支开我。
其中原因我也能猜出个分毫,徐飞的目的和旅馆里的那两个人一样,他也是来找盘井罗的。而且他们都打听到了这个怪老头,想请他帮忙。
“不就是盘井罗吗?我已经知道了,用不着背着我说。”我淡定自若地说出这番话,老头和徐飞全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气压突然变低,我有种说错话的预感,立马闭嘴。
老头道,“既然你们把话挑明,我就不卖关子了,盘井罗的事情我一概不知,而且这里也没有盘井罗,不要再打乱七八糟的主意。”
他决口不肯再提有关盘井罗的一切,甚至开始变得乖戾难懂,摔了烟袋锅请我们出去。
徐飞押了口茶,重重地将杯子摁在桌子上,对老头道了声多谢,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说了两句客套话,表示以后再来拜访,还有什么大恩大德不言谢之类的废话就赶紧追了上去。
拐过弯在来时的那条羊肠小路上他慢悠悠地点了根烟,估计是在等我。
赶紧快跑两步赶上去,不解问道,“怎么走了?你不找盘井罗了?”
“找啊,当然要找,但不是这么个找法。你就算等到明天早上他也不会说的。”
“那怎么办?这么不紧不慢的你就不怕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发现还不如把你毒哑算了,废话真多,你知道的还不少?说说吧。”
于是把我在屋顶偷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没想到他一点也不担心,反而胸有成竹。我问他早就发现有人对他不利了?他皮笑肉不笑地扔了一句,“你当我傻逼啊。”
我哑口无言,突然觉得倒是自己傻逼了,约莫着自己先前说错话了,要是不把盘井罗的事儿挑明,估计徐飞还能从老头那里套点话出来。徐飞倒是满不在乎,还说我这人就是想法复杂,那老头是个人精,有些话没到时候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叫我不用枉费心机了,反正他这次来本就没有抱多大希望,唯一目的就是让我这个话痨能重新说话。
我挺感激的,但是还有一点没弄明白,忍不住又向他发问,“我突然变哑了真的是雾人造成的?雾人看不见摸不着的,怎么能把我变哑巴呢?该不会那老头唬我玩吧?”
“说不准,我也确定不了他说的雾和雾人是不是一回事儿。一时半儿也分析不出来,说不定真叫人下蛊了,搞不好还就是他干的,为自己开脱呗。”徐飞说的轻描淡写,可是我很紧张。
“至于吗?要是他干的就没必要再帮我了,你也在糊弄我吧。”
徐飞咬着烟想了一会,很不靠谱地说,“我刚才做了个假设,如果真的是雾人作为。那么不管你现在哪里,哪怕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也照样会变哑巴。你应该是上次去龙口把那东西招上身的,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你回到过去看见小时候的自己。”
我点点头,“记得啊,不过没法理解,到现在还迷糊着呢。”
他继续道,“你回来之后把另一个自己扔在过去的时间里,可是你们又是同步的,一个人再怎么分裂也不可能变成两个人。当另一个你遭遇到不测,无论你和他哪一个是主体,你都会被牵连到。”
我犹豫地问他,“每个人都会这样吗?”
他也不敢肯定,“应该不是,听说只有打乱了时间轴的人才会这么衰。”
我一头雾水,“你该不会说我不小心穿越了吧。”
“跟那个两码事儿,你他妈电视剧看多了吧。你也别问我了,我都是道听途说,你再问下去我也只能编故事唬你了。反正我更相信你是被人下蛊了,你说之前住进黑店,这里面很复杂,你们几个肉都酸了谁敢拿去做包子,估计是行踪暴露了。”他回头看看确定没人才继续说,“我早你们一个星期就到这边来了,附近寨子里都有盘井罗的传闻,但是很避讳,几乎没人愿意说。我之前就猜测这里以前一定因为盘井罗发生过大事儿,但是后来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也就不敢大张旗鼓地打听。我猜有人不希望盘井罗的事情曝光,所以对你们下手了,这个人应该不会离我们太远,静观其变吧。”
“你之前一个星期就来了,怎么不跟蓝若联络?”
他又点上一根烟,说我智商不够用,“不是都说了我被人盯上了吗?她离我越远越安全。”
我无奈地踢开脚前尖的石头,对他的话半信半疑,说不定是自己秘密行动想瞒着所有人吧。
“行了,你也别把我当傻逼了,你认识白祁?一开始就给我下套了吧?”
徐飞愣了下,脱口而出,“怎么个意思?”
“你找他干什么?一定跟残尸墓有关吧?”徐飞的茫然不是装的,我猜他之前失误了,一定没想到钱上有字,他让我把话说明白,抓心挠肝的比我还急。现在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字是他写的,他心虚在演戏,二是字是别人写给他的,结果他没看见。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就滑稽了,上面还写着老地方见,徐飞没看见,估计现在正有一个傻逼在所谓的老地方等的望眼欲穿了。
徐飞很着急,忙问我什么意思。我心里萌生暗爽,终于有种翻身奴隶把歌唱的感觉,以前都是我问他们,一个个全跟我故弄玄虚,这回终于轮到我揪别人的猫尾巴了。
我说,“你不告诉我怎么认识白祁的,我就不告诉你。”
徐飞急了,“你这个人有没有点意思啊,要不你就别说,要不就别说一半!”
我奇怪道,“你们跟我说一半的时候还少吗?”
我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别人不想讲也没必要多问,也许我是时候该学会随遇而安了。不是每一件事情背后的真相都会明明白白地摆在面前,至少我明白现在该做什么。
“以后多多关照吧,我估计我也要上你们的贼船了。”
徐飞说我怎么忽然变得猜不透了,非说我跟他耍心眼。要说耍心眼我哪耍得过你们这些人,我只笑笑,正好远远地看见蓝若。我们不约而同不再谈论刚才的事情。
回到大雄家之后我就跟他们嘚吧个不停,憋了两天了,嘴巴真正重归战场,比什么时候都兴奋,一时间也忘了那些令人烦心的事。
徐飞从车上搬了一箱黑啤下来,晚上多做了几个菜,为了庆祝没有变成人肉包子,庆祝重逢,也庆祝昨晚的有惊无险。
不过老驴说我们喝完这一顿明天就撤吧,有吃有喝过日子,哪怕回家种地都比这个强。
徐飞就不乐意,说他脑子叫驴踢了吧,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调查了那么多,现在撤了对不起半道死的兄弟。
我只笑笑发现自己插不上话,徐飞看我们不说话急了,以为酒不够。拍着我的肩膀满口江湖义气地嚷嚷着,这次发财了分我一半,让我以后跟他混。我知道这都是酒话,但我自己也喝多了,稀里糊涂竟然信了,借着酒精的麻醉忘了一路上的惊险,也不去管冒着生命危险做这些的目的,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放松了。
我和徐飞豆子三个人喝到最后甚至坐在门口的楼梯上对着天空引吭高歌,估计这歌要是在昨晚唱了,什么怪物都得吓走。
徐飞在空旷地上连说带比划的,喝了酒话比较多,用老驴的话说就是他这个人比较得瑟。说到兴头上,他就给我们讲刚认识蓝若那时候的事,说那个时候蓝若还带着个大眼镜,整个像一村姑,和人说话都脸红。但别看她这么扭捏,发起火来却跟母老虎似的,徐飞说有一次把她惹火了,结果被追到男厕所里打。我和豆子乐的前仰后合,赶紧问那后来呢,徐飞一脸欠揍样儿,后来还能怎么样,把厕所里的爷们儿都吓跑了呗。
徐飞没羞没臊瞎扯淡,换来的是蓝若没好气扔过去的一双筷子,我们都笑了。
喝的伶仃大醉,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我是半夜被尿憋醒的。方便一圈回来就看见徐飞一个人坐在屋檐下喝酒,于是就走过去问他怎么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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