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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蓝若走过来把手机还给我,我问她电话拨通了吗?蓝若摇摇头,那边没有人接,害怕出事儿了。我赶忙安慰,徐飞之前自己还说过他命硬,一定逢凶化吉,要是世界末日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那也得是他。而且今晚那俩人也可能只是嘴上耍耍威风,真要斗起狠来也未必行。
蓝若知道赵九州没睡着,拽了拽他的枕头,“九哥,我们去找找他?”
话音刚落,赵九州果然坐起来,疲倦地拢了拢头发,“先联系上他再说,否则也是白费力气。”
蓝若六神无主地将手机递过去,赵九州按了重播键在耳边听了半天依旧没人接,随手一扔,我心疼地看在眼里,幸好没摔坏。
看见蓝若坐立不安,这种时候除了安慰我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随口缓解道,“别急别急,说不定他正在茅坑拉屎呢,等会再打个试试。”
豆子听了直乐,我有点不满问他乐什么,他反倒问我,“等会儿要是再没人接电话,你是不是要说手机掉茅坑里了?你还真会糊弄人。”
我急忙对豆子使眼色,那还不是为了能让蓝若安心,可这小子偏偏把头扭一边儿去,假装看不见,嘚吧嘚吧个没完没了。什么危险说什么,做了无数个假设,个个都把徐飞往火坑里推,硬是弄得命悬一线,蓝若的脸都青了。
我终于忍无可忍狠狠踹了他一脚,豆子咔吧咔吧眼莫名其妙地看我,“你突然发什么神经?窝里斗了不是?”
“谁跟你窝里斗!”我故意瞅了眼蓝若给他看,“你不知道别瞎说,指不定我们在这担心,那小子躲在哪个温柔乡里享受呢。照我看来对面屋里的人根本没有找到徐飞,更准确的说比起找到徐飞,他们更怕自己暴露。那俩贼眉鼠眼的打眼一瞅就不是好人,也只能背地里干些不见天日的勾当。你见过哪个小偷小摸的满大街地找警察?只要徐飞不来找他们,目前他们绝对找不到徐飞。”
豆子和赵九州同时瞥了我一眼,从未有过的同步。
我赶紧闭嘴,估计是哪句说错了,赵九州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走到蓝若跟前,“别担心,连你都联系不上他,对面的人就更别指望了。”
蓝若神色凝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前和徐飞说好了在这里碰面,结果上了车就联系不上他了,到现在了无音讯的。我本来也没太在意,可是听你一说今晚的事,我就觉得不对劲儿。”
“你们果然又是一起来的。”我如梦初醒,豆子只是叹了口气,说我愚钝。
我就急不可耐地问蓝若他们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盘井罗在这边的,难不成也是网上看见的?
蓝若没听明白,问我在网上看到了什么?这个时候豆子在后边踢了我一脚,我以为他不让我说,然而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就在门外,当我们全都察觉的时候,脚步却声戛然而止。
赵九州立马蹦到门边,耳朵贴上去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声音,表情异常严肃。
外面的动静突然停了之后就没再动过,好像也贴在门上听。这这样一里以外,我们每个人都屏气凝神。
赵九州示意我们都后退,他侧过身盯着门缝,手向门锁移去。我紧张地一头汗,仿佛站在门边做这些事的人是自己。
只听咔嚓一声,赵九州警觉地挑起眉,看了我们每个人一眼,而我们也注意到他的手并没有动,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
他叫了一声糟糕,赶紧开门,门竟然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脑海中立马蹦出一个念头,有人要害我们?
事实和我想的一样,门缝里渗进来呛人的味道。
我惊慌道,“有人放火?”
赵九州连叫我们捂住口鼻,自己也退远,“尽量不要吸气,不是放火是毒烟。”
除了有一次在农村差点煤烟中毒,我还从没遇到过这阵势,然而呛人的味道越来越浓,我的眼睛酸痛难耐。不自觉地伸手搓,结果火烧火燎的疼,就像被硫酸烧一样。心叫不妙,这种气体不简单,不光是闻了中毒,就算是沾到皮肤也不行。
我只知道眼皮被搓之后很疼,身上其他裸露出来的地方再难受也不敢用手碰了。至于我现在的状况算不算已经中毒还不清楚,但是自认为刚才一搓可能会破相,就想提醒大家,可是一张嘴发现根本不能说话,一口气吸进来连舌头都找不着了。
此时的感觉就像有一双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脑门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没过一会儿整个人都在转圈。
越往门边靠空气越稀薄,我只得退到墙边,想起身后的窗户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砸。玻璃碎了一地,有些扎进手里,我已经顾不得疼,本以为能逃出去,却发现外面早已被人钉上铁栏杆。
赵九州蹲在炕上突然叫我们都上来,原来火炕下面铺的是木板,我们几个人齐心把木板撬开,发现了一个空间。一排排水泥板压在下面,赵九州拨开上面的杂草,隐约看见水泥板下面有东西。
他用蛮力抬起来,透过缝隙我们清楚地看见底下竟然是好几具被压扁的尸体,蓝若一声尖叫,差点恶心地吐出来。
赵九州跳进去,喊了一声别磨蹭,我一看竟然有个通道,虽然狭窄,但是地面平整。我扶着蓝若,我们一个接一个地顺着火炕里面的通道往外爬,身后的毒烟外加尸臭使人就快昏厥。
好在距离不长,地下通道变成直角往上拐,我们赶紧爬上去,发现这里是后院柴房里的一个石槽。那石槽被东西盖着,打眼一看还以为是灶台。
我们换了好长时间才能说话,豆子坐在石槽上大口喘气,拍着胸脯道,“我们遇着黑店了还是怎么着?用不用这么折腾人,再跑慢点估计现在已经变成人肉包子了吧。”
我想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结果一张口发出来的动静儿比鸟叫太滑稽,混沌不清的声音扭了好几个弯儿。我自己都蒙了,这都说了些什么,就像嗓子不受控制地抽风。
豆子瞪着俩眼珠,脸上的肉都抽了,“我操啊,你在唱哪国戏?刚才把脑子熏坏了吧。”说完还赶快叫蓝若离我远点,告诉她精神病打人不犯法什么的。
我想反驳但是怕一张嘴又出那些怪声,硬是不敢说话,只能在那干瞪眼。可是这么一瞪,眼睛就生疼,眼皮都快撕开了。
豆子看出我的异常,过来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用手在我面前挥了挥问我能不能看见。我使劲去看,虽然有点模糊,睁眼也比较困难,但是好歹还能看得见。就点了点头。
“你撞哪了?怎么把眼皮都划破了?!”豆子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纸巾,也不知道用没用过,反正拿了一张就往我眼睛上糊。纸屑和伤口粘在一起比刚才还疼,我赶紧扯下来才发现原来流了不少血,应该不是小伤口。
豆子把纸巾叠成厚厚的一层给我捂上,“捂住了别松手,先止着血再说吧,估计你这次一准儿破相了。”
我用另一只好眼睛仔细端量他们几个,谁都没事儿只有我这样,很奇怪。原本以为眼皮是被毒烟熏的,可是豆子看了伤口却说是被利器划的。我努力回想刚才的经过,我根本没有撞到任何尖锐的东西,不可能划伤。我只是搓了下眼睛,想到这里我就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手,不可能啊,我又不可能自己抓自己的眼皮玩儿。如果说豆子和赵九州过来抓我倒是可以理解,他俩一定嫉妒我长得太帅,可是换成我自己就情理不通了。
赵九州见我们几个人在这墨迹,有点不耐烦,催促着先出去再说。
我们直接从后面的围墙翻出去,也没回去拿东西,现在有人存心害我们,回去太危险。而且在没弄明白对方的目的之前,属于我在明敌在暗,贸然回去绝不是明智之举。
沿着小路跑了一段,前面有个偏厦,几根木头简易搭配,估计是山里人出来做活临时弄的,现在已经不成形。从这里已经看不见小旅馆了,我眼睛太疼,头晕脑胀的又看不清路,豆子就说这里安全了,别跑了。
赵九州没发表意见,也停了下来,往路边一坐就开始沉思。
我则捂着眼睛蹲在路边大口喘气,是几个人里最狼狈的一个。
赵九州皱起眉,“刚才你们谁仔细看那些尸体了?”
我打了个寒颤。豆子咬了咬牙道,“那么恶心的东西谁会盯着看啊,死了还不让人好好安歇,非要压成肉饼才罢休,到底多大仇。”
赵九州道,“他们应该死了很长时间了,身体里灌了水泥,或许我们看到的只是几张人皮,里面早就被人掏空了。”
我立刻毛骨悚然,难道里面的肉都被人挖出来剁馅儿做包子了?要不是我现在嗓子堵着说不了话,估计他们以后看见包子都得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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