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很忧伤。
因为他的好基友昏倒了,所以他被迫当起了苦力。
芬格尔很忧伤。
因为今天气温跌破冰点,他在寒风中看着脆弱的叶子瑟瑟发抖,自己也跟着瑟瑟发抖。
芬格尔很忧伤,他今天被扒光了三次,被三波不同的人看光了他的胸大肌。
“这不公平!我本来应该在头等舱享受贵宾的待遇的!为什么在这个组合里非要当然卖肉担当呢!”芬格尔抱紧了路明非以寻求一点温暖,涕泗横流。
“不要把鼻涕蹭在他身上。”零皱眉。
“哦哦哦……”芬格尔狠狠吸鼻子,频频点头。
“你到底让不让我们进去?”零再度转向门卫。
“再等等再等等,学生会会长马上就来了。”门卫谄媚。
“师妹你不用着急,我多冻一会儿,没、没问题的!”芬格尔小小声。
“路明非有问题。”零有些发飙的迹象。
芬格尔作心碎状:“为、为什么只关心他!人、人家也要求关注!”
零彻底屏蔽他了,零走过来摸了摸路明非的额头,眼中闪过一丝沉郁。
“我再给你三分钟,如果学生会长还不来,就不要怪我砸门了。”零冷冷的发出最后通牒。
“慢着师姐,我到了。”杜雷一个甩尾停下自行车快步走了过来,“哦……芬格尔师兄……你的造型……真是非常独特。”
“我是性感靠谱的师兄,我为自己代言。”芬格尔满脸谦虚。
“路师兄怎么了?”
“受伤晕倒了。”
“这位应该就是零师姐吧?”杜雷转头看向零,被对方的身高惊了一下。
冰山小女王的名号他也是听过的。本来他以为是因为年龄的关系,所以称她为“小”女王,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身高啊。
零没点头也没搭腔,眼神示意芬格尔行动:“医务室,带路,麻烦了。”
杜雷挑眉,这下明白“冰山”二字从何而来了。
赶到医务室的时候正赶巧医师们散会了,楚子航刚从特别监护病房搬出来,路明非又被搬了进去,医师们呼啦啦围上去。
零被拦在外面,有些怒气,但是她是个懂事的人,没有强求,但是一直守在玻璃窗前不肯走。
“零师姐,你脖子上的伤不处理一下么?在飙血呢……”杜雷好心提醒。
零没吭声。
“我把医护叫来,搬个椅子,就在这里弄,行不?”杜雷没在意。
“好主意,顺便给我找件衣服吧!你师兄我低调惯了不习惯被围观。”芬格尔捂住要害,满脸羞涩。
“好的。”杜雷往走廊另一头走去,“护士!护士!人呢?”
“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普通病房的门打开,护士姐姐皱眉,“怪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事情……”
杜雷瞟了一眼,张园园在里面。
杜雷心里有些别扭,他给张园园煮的晚饭搁在里面了,不知道她吃了没有,这只吃货前面不是嚷着饿么。
“不好意思……有病人在休息?”杜雷装模作样地指了指里面。
护士翻了个白眼:“她不是你送来的么,你说呢。”
杜雷尴尬了,试图圆话:“呃……我是说……有没有别人……”
“有啊。”护士再度翻白眼,“还有一个,不是你说把他们俩放在一个病房的么。还有那位大小姐的父亲。”
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杜雷深切地理解了这句话。
杜雷揉了揉胸口,那里闷闷的:“特别监护病房门口有个傻妞儿站着不肯走,她脖子在飙血,麻烦您去看一下吧。”
“真是的……今天事情这么多。你帮我调一下病房里的空调,好像线路出问题了。”护士转身走开。
杜雷僵硬在门口。
零终于坐下了,可是眼睛一直瞟着监护病房里面。
“我要撕纱布了,看样子跟伤口黏在一起了。你忍一下。”护士提醒。
零没反应,只是眨了一下眼睛。
护士忍不住好奇,也往病房里瞟了一眼。病床上的家伙上衣都被扒干净了。
身材,4分。
肤色,5分。
长相……看不清,但凭那一头杂乱的毛发,估计不会是什么长相秀美的小白脸。
看这外国美妞儿这样牵肠挂肚,这个外貌值平平的仔是怎么钓上她的?
护士摇了摇头,人家头发那么长,说不定是摇滚系的。现在小姑娘的喜好真是越来越极端化了。
护士小心翼翼把纱布揭下来了,血立刻涌了出来。
“伤口很深啊,没伤到主动脉和气管真是万幸。”护士瞅了她一眼,零依旧没有反应,一直看着病床上的人,好像这具身体的痛感神经都死光了。如果不是她还会眨眼睛,护士真的会以为她是一个仿生娃娃。
护士再度摇头叹气:“哎,这么个漂亮的姑娘,可惜了,说不定会留疤呢。不过皮肤上的疤痕可以通过手术修复,丢掉的心可就很难找回咯。”
零眼神闪烁了一下,已经没有接话。
夜慢慢降临,周围慢慢变得黑暗起来。护士处理完了便离开了,零还坐在那里。特殊监护病房里不时有医师出出进进。
线路故障,走廊的灯亮不起来。那间病房里的灯那么亮,照射在零苍白的脸上,她的瞳孔里倒影着仪器跳跃的灯光和男孩的脸。
医师开始抱怨走廊上没有灯,走廊另一端有喧哗声。满脸隐忍黯淡的学生会长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零还坐在那里,走廊上唯一的光源拉扯着她长长的、脆弱的影子。
修理师来了,走廊上灯光亮起。有烟草的味道,一身黑衣的学生会长靠着墙壁,烟雾从他精致的指间升起。零还坐在那里,只是转了个方向,可以直视病床。
学生会长一连抽了三支烟,默默走过来,把毛毯和蛋糕放在窗台上,他试着跟零说话,可是零就像是化成了一座石像。
直到杜雷说:“就算你坐在这里,对路师兄也没有任何帮助对不对?”
零终于开口了。
“对。”零站起来了,“我,从来都帮不了他。”
杜雷愣了愣,零依旧转身离开了,她的脚步有些虚浮,但是姿态依旧挺拔。
突然,她转身:“普通病房,在哪里?”
杜雷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之前还恨不得化作望夫石,现在怎么说走就走了。杜雷下意识走过去:“我带你过去。”
走的病房前,杜雷的脚步慢慢停下了:“师姐您进去就行了,里面有护士。我……去拿点东西。”
零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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