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知谢了徐国柱，带着招娣一路打听，去了崔副厂长办公室。
站在崔副厂长办公室门口，杜知知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崔副厂长的声音洪亮有力，透着一股子威严。光听这声音，杜知知就觉得，这位崔厂长绝不是一般人，身上肯定有一股子坚韧不拔的劲儿。
杜知知推开门，带着招娣走了进去。崔副厂长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忙着处理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过来。她看到杜知知，微微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同志，你有什么事儿？”
杜知知恭敬地站在崔副厂长面前，笑着自我介绍道：“你好，崔厂长，我叫杜知知。我是退伍女兵，也是新民造纸厂特聘的销售人员。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谈合作的。”
崔厂长摘下脸上的老花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杜知知。
“哦，新民造纸厂的人。你们俩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杜知知从包包里拿出一份卫生巾宣传单，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我们造纸厂的产品，卫生巾，这几天一直在你们纺织厂大门外摆摊宣传。没把我们赶走，多谢崔厂长宽宏大量。”
崔厂长意味深长的看着杜知知，笑而不语，没有说话。
招娣尴尬的脚趾扣地，无措的看向杜知知，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
杜知知像是丝毫不觉得尴尬似的，继续往下说。
“今天我们来呢，就是想跟您谈一谈合作。马上就要中秋节了，我听说每年咱们纺织厂都会发鸡蛋、月饼、卫生纸。我想要是能发点卫生巾，是不是也是给咱们女同胞们增添了一份福利。”
她的眼神里满是期待看着崔厂长，仔细的揣测着她的表情。
崔厂长看着宣传页，心里其实早就对杜知知的主意动了心。
她早就试用过卫生巾，知道这东西确实好用，要是能作为员工福利推广，对厂里的女工来说也是件好事。
但她不想表现得太过急切，毕竟，她可是纺织厂的厂长，不能轻易被人看透心思。
崔厂长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们的来意，我听明白了。你们先坐下，我呢先看看你们这个宣传册。”
杜知知心里一喜，连忙说道：“崔厂长，您慢慢看。有什么疑问，随时问我。”
她跟招娣二人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崔厂长开门喊了秘书进来倒水。
崔厂长看了一会宣传画后，定定的看着杜知知。
把杜知知看的心里毛毛的，小心翼翼的问道：崔厂长，您有什么地方没懂的吗？”
崔厂长笑了起来：“我们厂里也有销售部，销售人员女同志特别少。你既然能把卫生巾这种隐私的物品卖出去，说不定也能把厂里的那批内衣卖出去。”
杜知知一脸震惊，心里直犯嘀咕：内衣？这可不是卫生巾啊，这玩意儿可太敏感了，要是卖不好，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崔厂长看着杜知知的反应，眼神里透着一丝期待，又带着几分审视：“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纺织厂销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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