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直到日上三竿,张昆才从床上爬起来,随手一摸,竟是摸了个空。翠铃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张昆崖摇了摇头,回想起昨夜的滋味,不由得感叹一声。心里又是莫名的想起了童雨桂。以往一起嬉闹的种种情景,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经过昨夜成人大礼后,再仔细品味着童雨桂的一颦一笑,体会着自己随她忧而忧,随她喜而喜的心情,对感情的认识,又加深了几分。
待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早有家丁来报,说胤祯等人已经在东花园凉亭里等候了。张昆崖加快脚步,赶了过去。只见胤祯,李真人,陈秋岚,徐同辉正品着细茶,吃着小点,说着闲话呢。
众人见到张昆崖,自是调笑了一番。张昆崖满脸通红的应对着,却少了往日的那份潇洒。众人坐定,渐渐的,玩笑声也慢慢淡了下去。
胤祯眼见张昆崖神情有些落寞,心知他对翠铃儿还是恋恋不舍,拉拢道:“张大人若是对那翠铃儿还满意,不如小王就替她赎身,让她跟着张大人吧。”
张昆崖心里一惊,昨夜那事若让童雨桂知道了还说不定惹出什么祸呢。自己这再没来由的先收了翠铃儿,那日后怕是这娃娃亲也要作废了。连忙说道:“不劳贝勒爷费心,露水姻缘,过去了也就算了。”
胤祯见张昆崖说的坚决,心知张昆崖自有不可告人的难处。同时自己虽然想拉拢张昆崖,不过真要是让外人知道张昆崖朝圣第一天,就被自己拉到家中来嫖妓。于名声,于日后大业也颇多影响。便顺着张昆崖的话说道:“张大人说的也是,逢场作戏,这都是难免的事。张大人年纪轻轻,尚未大婚,若是先娶了风尘女子,于大人名声也有颇多难听之处。”说着,眼见张昆崖还是神色黯然,心道不愧是京城头牌,这迷魂男人的功夫倒真是一流。口中劝道:“大家不是外人,说句不应说的话,张大人少去风月场所,对这些女子还不太了解。要知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些女子最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大人若是听信她们的床头话,那可是大错特错了。大人须知,她们说给大人听的那些话,同时也说给无数个和她们在一起的其他男人听过呢。”
张昆崖一愣,心中颇有些不信。然而看看陈秋岚和李真人,他们是久经江湖的人了,却都是一脸的认可,这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相情愿,自做多情罢了。不由得感慨世道无情,说不出话来。
胤祯看张昆崖似乎有些开窍了,心知这种事情多说也没用,转而说道:“张大人既然领了编绘地图之职,自然不宜多留京城,不知张大人具体有何打算呢?”
张昆崖理了理精神,说道:“贝勒爷,皇上虽然没有给下官定下限期,不过这编绘地图一事,也非一朝一夕就可完成的事。更何况皇上要求详细精确,更是要下官亲自辗转各地,方能尽职尽责。”张昆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时日嘛,拖得太久也显的下官无能了,下官以为,三年为期,不知贝勒爷认为如何?”
胤祯盘算着,自己父皇精力旺盛,就是再活个二三十年也不希奇。朝中之事,暂时还用不上张昆崖帮忙。至于自己求仙求长生,目前来看,就数托付张昆崖最有希望了。本来自己所见所闻就以李真人神通最大。昨日比试,连李真人都佩服张昆崖不已,这张昆崖的能耐,可见一斑。再加上他是打着皇帝旗号去各地游山玩水,万事方便,更是寻访真仙的有利条件。至于他说三年,若是仅仅各地游历一番,倒也足够了,不过还要编绘地图,怕是不大容易吧。于是说道:“三年为期?这个,张大人,是否紧了些啊。”
张昆崖心道,我现在已能腾云驾雾了,站在云端,绘制地图那还不容易?再加上驾云飞翔,一日千里,我说三年,那还是自己私心重,想在外面多玩玩才这么说的呢。嘴上却说道:“下官知道三年时间,是紧了些,不过下官有自信能完成。”
李真人知道修炼之人都有日行千里的手段,正想说呢,看到张昆崖的眼色,又把话咽了下去。
胤祯听张昆崖说的信心十足,也就不多劝了,这才期期艾艾的说道:“张大人乃非常人,自然不是我等能妄自猜测的。咳,张大人,小王还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张大人不要见怪。”
张昆崖说道:“哪里,贝勒爷尽管说,只要下官能做到的,一定为贝勒爷尽心。”
胤祯微微笑道:“张大人有所不知。小王自幼身体单薄,每每患病之时常羡慕漫天神佛能以天地同寿之体做那救助世人之事。所以从小就对修道炼丹颇有兴趣。”
张昆崖说道:“贝勒爷一心向上,那是好事啊。”
胤祯点了点头,说道:“叵耐人间有道高人,要么深藏不露,要么隐在高山大泽之中不见世人。就是偶有行走人间的,就如李真人吧,也是万中难见。再能被小王奉为上宾的,唉,不瞒张大人,实在是少得可怜啊。”
张昆崖点了点头,李真人也大为高兴,不停抚摩着颌下长须。
胤祯接着说道:“日前就听秋岚说起张大人降妖除魔之事,小王已经是心神向往了。昨日再见张大人风度手段,更是让小王佩服的五体投地。”
张昆崖连道“过奖”。李真人居然也不恼怒,好像昨晚受败的不是他一般。
胤祯道:“小王这不情之请,就是想请张大人为小王炼制增寿灵药一丸,小王愿以青春之体长做那造福万民之事。张大人若能成全,小王肝脑涂地不能报大人恩情之万一啊。”说着,竟站了起来,对着张昆崖长揖不起。
张昆崖大吃一惊,这四皇子爱求仙炼丹,自己是早有耳闻的,没想到竟然痴迷到这般地步。一个皇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炼丹长寿一事,对他有多重要了。
急忙上前搀扶胤祯,众人也连忙起身,不敢还坐在椅子上。张昆崖说道:“贝勒爷折煞下官了,快快请坐,快快坐下啊。”
胤祯就是不依,仍然抱着双拳,弯腰不动。
张昆崖急道:“贝勒爷,您听我一句。下官虽然有些小手段,不过那炼制长生丹药却非下官所长,下官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张昆崖双手搀着胤祯说道:“贝勒爷,您请放心,此次下官周游天下,一定时时将贝勒爷的心愿挂在心上。若有机缘,下官纵是粉身碎骨也要为贝勒爷求来长生不老药。”
胤祯这才站直了起来,居然双目含泪说道:“张大人愿为小王操心,小王感激不尽。然而粉身碎骨一说,张大人以后再也莫提。小王情愿不要那什么丹药,也不愿意损伤张大人一根毫毛啊。”
张昆崖大为感动,眼见堂堂皇子,龙种,就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说出的话又是那样感人肺腑,当下坚定的说道:“贝勒爷请放心,张昆崖堂堂七尺男儿,答应贝勒爷的事,那是一定要做到。贝勒爷只管放心,张昆崖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如何才能助贝勒爷完成心愿,不过终有一天,定要教贝勒爷得偿所望。”
胤祯听张昆崖说的中肯,心里也是暖洋洋的。眼看自己长生大计就着落在他身上了,索性伸手将张昆崖手腕一抓,转而面向北方,跪倒在地。
张昆崖不知就里,也跟着跪了下去。
只听胤祯口中说道:“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爱新觉罗?胤祯,愿与张昆崖结为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共享富贵,同担责难。”
张昆崖大惊,正想说“不可”,却看到胤祯望向自己真诚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热,豪气顿生。心想人家皇子都不怕,咱还有什么不敢的?也跟着大喊道:“苍天厚土为证,我张昆崖愿与四皇子胤祯结为兄弟,俱荣俱损,同休同止。”说罢又是热血上头,一不做二不休,今日就把帮手伙伴找个够,喊道:“秋岚,小辉,来,咱们兄弟一场,今日也一同结拜了。”
陈秋岚大喜,连忙跪在胤祯身旁。徐同辉却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眼中泛出晶莹的泪花,不敢相信的喃喃道:“我,我,我也可以吗?”
张昆崖一把将徐同辉拉过来,按在地上。胤祯也笑吟吟的点头赞许。四人又重重的磕了八个响头,这才站起来,八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哈哈大笑,天地几乎为之变色。
李真人在一旁看的激动万分,若非人家没邀请自己,早就扑倒在地,也磕上那么几下了。
四人笑了一阵,又叙了年龄,分了大小。胤祯和徐同辉都是二十,胤祯月份大些,做了大哥。陈秋岚今年十八,排行老三。张昆崖最小,今年刚刚十七。
既然结拜了,众人称呼也就近了,只听胤祯说道:“今日痛快,结拜了三位弟弟,日后我这做大哥若有什么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兄弟包容则个。”
三人都说“哪里,哪里”。只有张昆崖心里颇有些不痛快,自己被喊到现在老大,如今老大变老小了。不过看到众人年纪相仿,又各有所长,更兼情谊深厚,日后说不得都是得力臂助啊,也就没什么了。
众人忙乱了一阵,又在亭中坐下。只听胤祯说道:“四弟,大哥知道你是法力高强的。不过江湖行走,许多事情是料想不到的啊。四弟毫无江湖经验,若是单身一人,我这做大哥的,很是担心。”
张昆崖说道:“大哥关心了,小弟跟三哥商量过,此次出行,三哥是愿意陪同小弟一起的。就凭咱的头脑,手段,再加上三哥的身手见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话音刚落,只听徐同辉叫道:“还有我呢。老大,啊不,四弟,你怎能不带上我?”
张昆崖看了看他,说道:“二哥,你如今也是进士身份了,还要在朝为官。更何况徐伯伯一直就盼望着你能出人头地,这么多年,盼的不就是今天吗?别胡闹了,晚上给你做红烧肉吃,乖,别胡思乱想。”
徐同辉猛的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张昆崖,激动的说道:“四弟此言差矣。不错,从小到大,同乡人就说我勤奋好学,有出息。就连你父亲,张伯伯不也是常常夸我吗?可是这又怎么样?我寒窗苦读十余年,如今不过中个进士。然而四弟你,一年前还不过是大字识不得几个的顽童,今日却官居五品,拿着四品俸禄,穿着黄马褂。不是做哥哥的嫉妒你,更没有其他意思。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做哥哥的心里也十分高兴。同时哥哥通过这段时日和四弟相处,渐渐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徐同辉到底有几斤几两重。”
张昆崖看徐同辉居然一改往日窝囊的模样,状似疯癫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心中大为懊悔。自己作弊考了状元,没想到对徐同辉的打击这么大。若不是此事关系重大,真想说了出来。
徐同辉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看看这段时日。四弟你无论文才法术,都显示出超人一筹的本领。周旋在交际场中,也是游刃有余。更让哥哥佩服的是,四弟你待人一片真诚,凡是你身边的好朋友,好兄弟,你从来没让他们吃过任何亏。而我徐同辉呢?除了会写几笔字,还有什么本事?就是让我做官,凭我的能耐,诚如四弟先前所说,终其一生能做到五品官就是奢望了。所以大考之前我就想好了,四弟天才过人,是做大事的人。我徐同辉有此机缘,无论如何也要把握住。能陪着四弟,看着四弟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来,我徐同辉到老也算不白活一场了。”
张昆崖更是愣在当场,想起平日开徐同辉的玩笑,甚至有些羞辱于他,他都丝毫不在乎。心里反而记着诸如给他家带钱,为他做红烧肉,帮他不咸不淡的在京官面前说些好话,诸如此类,在自己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的那些小事,从而现在居然有自己关心身边人的说法。
张昆崖呆呆的看着徐同辉。平日柔弱的他,此刻看来竟然是那么高大,坚定,不可战胜。先前一直以为他脑筋死,奴性重,好欺负的想法顿时一扫而空。
“我真不该这么对小辉啊。”张昆崖心想着,口中说道:“二哥,平日我开你玩笑,如今想来真是汗颜。难得哥哥不怪小弟,还如此关心小弟,唉,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可是二哥,江湖凶险,你一介书生跟着我们也着实危险啊。再说了,你辞官不做我是坚决不同意,你可要为你父亲多想一想啊。”
“谁说我要辞官了。”徐同辉说道:“咱们不是有大哥吗?作为四皇子,到吏部言语一声,把我调到工部,做四弟的副手,那还不是小事一件?”
胤祯说道:“对对,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若亲自去说,那更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张昆崖看着徐同辉眼角中散发出狡猾的光芒,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小子成天跟在自己身边,什么没学会,这狡猾的手段倒是练的颇深,真是看走眼了。不禁口中骂道:“操你,小辉,你小子能耐见涨啊?如今敢设计圈套骗少爷我了?好小子,等大哥把你调到我身边做副手,看少爷我怎么收拾你。不把你打到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胤祯等人都是面色尴尬。虽说刚结拜的兄弟,不过张昆崖和徐同辉是从小玩到大的,感情不同。他要骂人,那也没办法。
徐同辉连忙认错不迭,装可怜好一会,才算哄的张昆崖气消。
兄弟四人又谈谈笑笑高兴起来,突然李真人咳了一声。
几人却都忘了在座的还有李真人,听到咳嗽,这才反应过来。
只听李真人不等众人开口,抢着说道:“贫道也愿意追随张大人左右,听从张大人使唤。”
张昆崖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说道:“什么?真人说什么?”
李真人说道:“贫道听到张大人要游历四方,一时兴起。更是想陪伴在大人身旁,好时刻请教,所以才有这不情之请。”
张昆崖心想,昨天破了你的法术后,你就对我态度大改,很是恭敬,本来就够可疑了。现在又要跟我一起上路,难不成想半路害我?想到这,拱手说道:“不敢有劳李真人,李真人本领高明,在下怎敢赐教真人?实在看高在下啦。”
李真人听到这话,心知张昆崖对自己还不信任。当下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张大人误会了。昨日一战,贫道真是输的心服口服,对张大人的神仙手段,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贫道曾说过,自从二十四岁下得山来,有名的,没名的,有真本事的,没真本事的,贫道不知道见识了多少。然而人间众多修炼者,能及得上大人万一的,都是屈指可数。纵是贫道师长,在修道界也是颇有些真本事的了,比起大人来,还是相差不可以里计啊。”
张昆崖听的一头雾水。昨天除了断他几次灵气,就是黑皮出来叫了一声啊,难不成这家伙能看见黑皮?那也没道理,黑皮灭族多年了,不会再有什么认识他了。那是什么呢?
然而却不知正是黑皮的一声吼叫,镇住了李真人。这李真人虽然看不见黑皮,却能看见牛鬼蛇神当时害怕的模样。更是想起当时师傅对自己说起的“这‘灵血咒’只有神魔可破”这句话,所以一推想,认定了张昆崖就是神仙。
胤祯看出了张昆崖不愿意带着李真人。自己作为主人,那是轮到自己说两句了:“李真人,我四弟官职在身,此次出门乃是公干。又何况真人也知道我父皇的,他一向不喜道士,李真人别见怪啊。若是让他知道了我四弟带着真人出门,怕是有些不妥吧。”
李真人心道完了,长叹一声。自己昨日一时冲动,竟然顶撞了神仙,如今这大好机缘就这么白白错过了啊。
张昆崖看他叹的真切,细想刚才他的言语又说的诚恳,再把自己换在李真人的角度来看过昨天发生的事,不由得看出了些端倪。毕竟他也是修道者,自然知道修道者的心理。有比自己本领高强的人在面前,哪有不巴结的道理?于是心中一动,说道:“真人休要难过,我大哥说的对,在下这次出门,实在是皇命在身,不方便邀请真人。不过真人只管在我大哥身边,尽心为他帮忙。特别是防止那些滥竽充数之辈以炼丹求仙为名误我大哥。以真人的本领,自是小菜一碟了。待在下三年后归来,便有真人好处,真人安心帮我大哥就好。”
李真人本以为错过机会了,没想到张昆崖还是念着自己。不禁喜上眉梢,连忙答应道:“大人只管放心。有贫道在贝勒爷身边,那充门面,糊弄人的,自然一个也不会让他骚扰到贝勒爷。好处不敢,贫道只盼大人归来时能指点贫道几句,就心满意足了。”
胤祯十分感动,自己这个四弟太会为人着想了。要知道,张昆崖不算,修炼之人能达到李真人这个水平的,也不是很多了。昨日是张昆崖威风发的太快,太狠,让李真人还有许多手段没有使出来呢。若是说到真实本领,李真人还是大有名堂的。否则昨天也不会单单就请他一个作陪了。今日张昆崖再这么一说,以后那更是对李真人放心使用了。
胤祯说道:“四弟关心大哥,实在让大哥惭愧。大哥无以为报,来。”说罢从腰间掏出一面小小的玉腰牌,刻着虎啸鹰扬,很是精致。塞到了张昆崖的手中说道:“这面腰牌四弟收好。大哥经过几年经营,在全国都有些得力人手,号称‘血滴子’,颇有些能耐。四弟此次出门,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有时候自己不好出面,尽管将这面腰牌沾上印泥,印在白纸上,再贴在无论何城的北门墙角,自然会有人跟你们联系。”
张昆崖大吃一惊。胤祯说的如此郑重,又面有得色,这“血滴子”看来是非同小可了。再看这腰牌,玉质温婉,晶莹剔透,雕工精细,明明是难得之物。这就表示着,自己掌握这“血滴子”的至高权力啊。
张昆崖还要推辞,胤祯已是一把按住了张昆崖,说道:“四弟莫要推辞了。若是对大哥的话不相信,哼,今日也不瞒众位,就跟大伙说个明白。”
“不错,我胤祯确实有些野心,才建立这‘血滴子’的。但是这有错了吗?我大清从来就是立有为之子当下任皇帝,没有长者为先这么一说。我虽然行四,却也要争上一争呢。众位兄弟,李真人,我胤祯平日少和人交心,更是难有几个知心朋友了。今日大家都不外,却也不怕大伙背后说我。”张昆崖等人连道“不会”,胤祯又说道:“我父皇精力旺盛,再做几十年皇帝也非不可能。看那老大,老八,现在就急着争夺皇位了,却不知这是冒犯了父皇的大忌啊。我胤祯虽然有心,却不愿做的过分。只想暗暗的培植一些自己的班底,到时不畏惧老大和老八而已,无奈之下这才有了‘血滴子’。”
胤祯稍微停顿一下,环目扫过众人,心想这都是日后臂膀啊。行大事必要有大担当,索性挑明说道:“各位都是自己人了,又岂有不帮我的道理?不过如今咱们倒也不用太急。朝廷方面的事,只要各位留心,凡事想着点胤祯,那就行了。咱们日积月累,势力大了,功劳多了,不怕父皇不传位与我。要说真的登上大宝,那还不是父皇说了算?几个皇子争来争去,哼,有个屁用。”
众人听的面面相觑,毕竟这参与皇家争权夺位的事,大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
还是张昆崖有急智,也是他半神之人了,一直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接过话头说道:“大哥放心,这皇位本来就是你们几位皇子竞争之物。大哥既有此心,反而是好事,起码证明大哥用心上进啊。大哥头脑出众,想问题周到仔细,日后定然也是位好皇帝。如今更是看清眼前形势,不做明争,只管暗自稳固,大哥这大业,怕是已经成了一半。我等能出上什么大力?撞上这样的好机会,还有不好好把握之理?大哥只管把心放宽了。咱们明白大哥意思,日后宣扬大哥功德,为大哥结交忠义之士,自是我等本分,大哥不用多疑。”
众人见他说的得体圆滑,还没落下什么把柄,也是连忙点头称是。
胤祯双手握住张昆崖的肩膀,眼中放射出炽热的光芒,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日后大哥我做个长寿皇帝,你们愿意的,做个长寿大臣。若是不愿意在朝的,就做个逍遥神仙。咱们无论在天在地,都互勉互励,共同造福百姓,万世功业,大事可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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