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岁的孩子,热爱学习,甚至还有个巳等的学习天赋。
虽然比不上贺邦泰母子的惊才绝艳,但放在一众孩童中,那也应该是其中翘楚了。
可特么这学习效率是怎么回事?
在弘毅塾一众道具的加持下,学习效率竟达到惊人的-200%。
学习效率低下这个可以理解,薛甲秀他们曾经都是学习效率负数。
总结起来,大抵都是因为有各种不好的学习、生活习惯所致。
但徐拯的“恶习”一栏却空空如也。
这……
“已经都收下这个学生了,再没有反悔的。”陈凡只能主打一个“收就收了”的态度,将来慢慢挖掘徐拯身上的问题了。
看到又有新同窗进来了,弘毅塾的小伙伴们读书更加起劲,但却都拿好奇地小眼珠打量着徐拯。
徐拯刚来,陈凡要考察一下他的进度。
“你刚刚说已经读到了《孟子》?”
“是,夫子,已读到《梁惠王》!”
陈凡点了点头:“你试背之!”
“孟子见梁惠王……”
很神奇,徐拯背得十分流利,一点也没有“奇葩”的苗头。
就在陈凡以为,是不是系统出问题的时候,徐拯突然开始结巴了起来:“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呃……必……”
陈凡提醒:“必百乘之家。”
“是是是!”徐拯闹了个大红脸,有些急切证明自己的意思:“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那个不,不……”
陈凡看出来了,这孩子,对于这一节掌握的并不熟。
《梁惠王》是《孟子》一书的开端。
开始没背熟,陈凡觉得可能是徐拯刚接触《孟子》的缘故。
他转而问道:“四书中还读过什么?”
“回,回夫子,读过《大学》!”
《四书》的读经顺序,有的人觉得从《论语》开始很好,也有人觉得《大学》一经的开头,开宗明义,最适合儒生入门。
徐拯从《大学》入门,也是很正常的。
“哦?那是从开头试着背背。”
徐拯的脸又红了:“夫,夫子……,我,我有点忘记了,背得也,也不熟!”
他这话说完,台下一片哗然,就连被众人排挤的周炳先,此刻都生出了一丝骄傲自豪的感觉。
他虽然学得没有薛甲秀他们快,但他好歹《三字经》学完之后,拎出来便可以随时熟背的。
儒学教育,讲究学一经,通一经,熟背一经,不能说我学了前面就忘了后面。
科举那可是一个巴掌一掌血的营生,容不得半点马虎。
可这位倒好,学过的经,竟然腆个大脸说不熟,这要搁别的社学,老夫子的大逼斗直接便招呼上来了。
陈凡无奈,只能再退而求其次:“神童诗……”
徐拯垂下了脑袋……
丸辣。
这是捡到了个大宝贝了。
“夫,夫子,学生从小体弱,经常生病……”
陈凡点了点头,别的不说,徐拯的学习态度是好的。
直到自己不行,那小脑袋都要垂到胸口了。
“知道惭愧那说明孩子还有救。”陈凡心中暗自欣慰。
“无妨!我们从头开始!学业就如同匠人筑城、盖房,基础一定要打牢,不要贪图进度,徐拯,你也从……头开始吧!”
徐拯不仅没有因为重新学一遍而苦恼,反而因为陈凡没有不耐烦而感到高兴。
他重重点头道:“夫子,我一定认真学。”
……
徐拯真得很认真。
系统给出的评价也十分中肯。
通过两天的观察,徐拯绝对是贺邦泰那样的优秀学生。
有了亚圣图、述圣图的加持,徐拯的学习效率有了很大的提升。
陈凡教过他的东西,他基本在课堂就能熟背。
三百千、神童诗、幼学这些,许是他有基础的缘故,两天便复习完成。
陈凡抽检了几次,徐拯每次都能熟练背出。
而且这小子脑子非常好,陈凡往往说了一点,他便能举一反三。
“徐拯为宿主提供教学点15点!”
“徐拯为宿主提供教学点25点!”
“徐拯为宿主提供教学点30点!”
……
“果然祖上是出过三代进士的,这脑子真是好使!”陈凡都有点羡慕这上进又有天赋的孩子了。
如果不是系统和那日徐怙脸上那解放似得表情,陈凡几乎就认定,徐拯跟贺邦泰属于老师喜欢的好学生一列了。
……
又是几日过去,这段时间,签到并没有得到什么特别的道具。
两本增加《通鉴》熟练度的道具书而已。
倒是县里最近有了些风声传出。
姜老发:“夫子,听说了吗?那凤凰墩的龚家出事了。”
“姓龚的没皮没脸,一把年纪还纳了罗家的那个小寡妇,这事儿我上次跟你说过。”
“嗯嗯!”
“听说这罗家的也是心黑,不仅把刚守寡的儿媳侯氏送给了龚老头,县里还传说,这罗家让龚老头帮那侯氏向朝廷申请旌表,真不要脸。”
陈凡知道,这是李典吏已经开始发动了。
杨廷选一个外乡人来海陵做官,县衙里若是没有合用的典吏,这种舆论攻势他想造都造不来。
只有李典吏这种有人脉的本土派才有这个能量。
先用舆论攻势,搞臭龚家。
然后衙门再出手。
杨廷选抄着手就坐收渔翁之利。
关键是龚家估计还蒙在鼓里,搞不清是杨廷选在后面使劲儿。
……
凤凰墩·龚家。
“啪!”
看着拿着绢儿正在堂下抽抽噎噎的心肝儿,龚裕福心都快碎了。
他这一辈子读书不成,却有两件事让他在一众海陵大族间顾盼自豪。
第一当然是生了个争气的儿子。
第二则是他年纪越大腰杆子越好,五十以后,小妾娶了六七个,个个貌美如花。
这些年更是口味变了,想玩些花的,扒灰儿媳妇、偷有夫之妇,强娶披麻戴孝的小寡妇,……
尤其是最近的新爱好,他不仅要娶小寡妇,还要是朝廷旌表的小寡妇。
那种压在侯氏身上的感觉,就像骑着礼部、骑着朝廷一般,有种莫名其妙的禁忌感,让他欲罢不能。
可如今……
“老爷,不好了,熊家人去了县衙,状告老爷奸淫其妻!”
“啪!”又是一声脆响,瓷片飞溅,划破了那小寡妇吹弹可破破的脸蛋儿,流出一抹不祥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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