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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在设计这间会议室的时候，就是为了去展示我赢得的无数奖项。墙面以石膏涂抹，然后漆成紫红色，挂满了金边镜框，里面则镶着众多广告大奖。南面墙上是两排满满当当的架子，摆着我赢来的奖杯。东面墙上是一块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的玻璃，玻璃后面是无数的奖状。
等到每个人都在桌子旁坐好以后，我打开房间的投影仪，沃森开发公司的图标出现在屏幕上。
法兰妮回来了，她小心翼翼地把第一杯饮料端给沃森。“给您，先生，不对，说错了，是菲尔才对。红莓汁加一点点菠萝汁。你还需要别的吗？”
“我需要重新回到二十岁，”他说。
艾比瞥了他一眼。
她把剩下的饮料分给各人。包括给凯尔的一杯可乐，但我注意到，她递给他可乐时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好了，”凯尔说，“如果你觉得可以了，菲尔，那我们就开始。”沃森先生点点头，凯尔拿着遥控器把灯光调暗。“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们公司，作为您未来的广告代理机构，目标是去创造一个绝妙的广告宣传，不仅为您新的开发项目吸引来买家，还要去刺激人们的需求，从而让您的房产价值保持强劲的增长。”
“我们的广告宣传将会利用多种媒体的渠道，包括电视、广播、报纸、网络以及户外广告牌。我们打算以五十块广告牌拉开宣传攻势，目的是引起大家对这个项目名称的关注。然后，我们会分三个阶段，用户外广告的方式进行配合，当你们万事俱备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第一个阶段。”他指了我一下。“艾尔……”
我按下遥控器上的一个键，展示出第一幅广告设计。
大桥正在施工中。
这个广告牌的颜色是黑黄相间的，很像那种道路上的警示标牌。凯尔和我同时朝沃森望去。他没有任何表情。他的不动声色让凯尔的紧张越发明显了。“这是一个开玩笑的广告，”凯尔说。“我们会在I－5和I－45号公路的南北两侧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展示。”
“这很像是提醒人们绕道行驶的标志。”艾比说。
“正是如此，”我回答。
她继续说到。“但是，如果人们真以为是某座大桥正在施工怎么办？”
“实际上，这正是我们所希望的，”我回答。“这些都是你们潜在的客户，他们每天开车要经过成百上千块广告牌。他们已经学会了如何屏蔽它们，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对指路牌视而不见。等到他们发现自己上了个小当的时候，就会和你的开发项目之间产生一种微妙的联系。等到三十天之后，我们会展示第二幅广告。”我又按下了遥控。
7月16日大桥开通。
“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开始电视和广播上的宣传了，”凯尔说。“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广告图像特地设计得非常简单，但从这个时候开始，我们的宣传就要展示出奢华的一面了：高雅、俊美、时尚、幸福的人们享受着大桥房产的上流社会生活方式与舒适惬意。你可以看到，在第一幅广告中的亮黄色这时已经悄悄换成了金色。”
“而接下来，”我说，“随着一期项目的开盘，就是最后一幅广告牌了。”
大桥现已开通。
通向华盛顿尊荣生活新方式
沃森笑了，轻轻地点了点头。斯图尔特侧过身来，小声和沃森说着什么，而艾比也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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