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当天,松岛唯和馆林寺夕分别收到了来自社长千羽凝的礼物——一套NHK的正版《四大文明》和萧邦《夜曲全集》CD。并且她们也收到另一份惊喜——千羽凝恋爱了,男朋友是梶本贵久。虽然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但也算是众望所归,至少对松岛唯和馆林寺夕来说是个相当不错的消息——她们终于不用再为这对折腾了半天的前辈怨念了。
因为同是回神奈川县的老家去过新年,梶本和凝坐的是同一班列车。在车站送别他俩时,唯和寺夕千叮咛万嘱咐梶本一定要把大病还未痊愈的凝安全地送到家里,梶本贵久是连连点着头说“是,知道了”,凝却是一副“你们有完没完?”的表情,那场景犹如含辛茹苦的老母送别刚出嫁的女儿一般,看得忍足侑士在一旁简直要捶地大笑了。
几人互相道了新年的祝福后,梶本和凝一同登上的驶向神奈川县的列车。看着渐行渐远的列车,馆林和松岛都期待着两周后的新学期,因为那时她们三个又能在一起海阔天空地聊天,无拘无束地享受青春的时光。
窝在列车的软座上,千羽凝头靠着梶本的肩膀,看向窗外,冬日里乡间的景色有点单调,但是在凝的眼里却别有一番味道。感叹着,友情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情感,跟爱情很相似,也有所谓的一见钟情。她现在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到松岛唯和馆林寺夕时的情景,人与人的相遇是奇妙的--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感受着梶本胸膛的暖意,千羽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
每当期末,总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寒假与春假之间短暂的一个月时间大家都忙着读书和考试,绘画社的活动教室再一次成为了备考专用教室。馆林和松岛还有两三门功课要考前复习,千羽凝最为轻松,只剩下最后一门考试了,刚看完第一遍书之后,就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上网,啪啦啪啦地打了一会儿字之后,又翻开书开始复习,之后就时不时地去查看电脑。
“社长复习时也不认真,是不是忙着跟梶本前辈网上传情啊?”馆林从课本中抬头,瞄了一眼正认真盯着电脑屏幕的凝。
“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应该深有体会的呀,副社长!”松岛偷笑了一下。
“好好看书,保持肃静!”千羽凝摆出社长的威严,不过也非常明白自己的威严根本顶不了什么作用。
“哈哈,秘书啊,你看社长都不好意思了呢!”
“谁不好意思啊!本会长哪有闲功夫聊天啊,是在网上发布要求合租的信息呢!在看有没有什么回复过来。”千羽凝说着,但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屏幕。
“哈?会长不是一直在跟别人合租的吗?为什么要发合租信息?”松岛这次终于从书里抬头。
“那两个是比我高一届的学姐,这次要毕业了,准备退租。她们的决定太匆忙了,唉,伤脑筋啊……”
“哦……原来如此!的确伤脑筋,不过社长,你一定要继续住在那套公寓里吗?与其找合租的人还不如搬去单人间的公寓。”松岛建议。
“要搬的话,那也得重新找啊!而且那个地方离学校又近,交通又方便,价格也不错,客厅还有有露台,真不想换掉。”
“呐,社长可以考虑搬去跟梶本前辈一起住啊!梶本前辈的公寓离学校也很近的,还可以天天一起上下课,多好!……啊呀!我也好想自己搬出来住呀!”馆林跳跃性的思维可能已经在想象自己和忍足一起住的情景了。
“不——行——!”千羽凝将话音拖得很长,“我才不要和男人一起住,肯定要被他管头管脚的,我一定受不了。”
说罢,千羽凝再度回到屏幕上,一手托着下巴,一脸忧愁状,“再等等看吧!这么好条件的公寓应该会有人应约的。”
到了快要新学年开学,千羽凝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合租人,虽然前任合租者好心地撑到三月末才付钱搬走,但接下来该怎么负担这公寓的费用依然困绕着千羽凝。梶本又曾提出让凝搬去和他一起住,却被凝再次拒绝。与此同时,松岛唯因为经常打工太晚超过学生公寓的门禁时间也在考虑外出租公寓,于是萌生了搬到千羽凝那里去的念头。这样的话还是有一间空房得招租,她们考虑说与其找个陌生人来不如就问问馆林有没有一起住过的意愿。馆林寺夕本来就爱凑热闹,一听说有这等好事哪肯落单,自然是答应得爽快。
于是,在四月刚开学后不久,千羽凝找到了另外两个合租人----绘画社三人又一次凑到了一起。搬家事宜立刻开始进行,大家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叫上了忍足和梶本来当免费劳力,将馆林和松岛的行李物品从学生公寓里搬到了千羽凝所在的公寓。看着公寓内大家忙碌着的身影,千羽凝满溢着对一起生活的期待,展开无限的遐想。
“呐!我们来PARTY吧!”凝伸手高呼道。
“PARTY?”众人从忙碌中抬头看向表情莫名兴奋的千羽凝。
“恩恩!为了庆祝绘画社三人组正式同居,一定要PARTY一下的!”她补充解释道。
唯用目光扫了一下客厅,“要么在这里摆桌子吃牛肉火锅?”
“还是去上次那家料理店吧!”一听要PARTY,馆林肯定积极响应。
“恩恩-”千羽凝摇头,“火锅冬天吃才有味有气氛,料理店太拘束,我们去学校后面的河边野餐如何?不能浪费了这大好的春光呀……呐,大家?”
“这个提议不错啊!”忍足首先回应道,伸手帮馆林捋平一撮翘在脑后的头发,说道,“宝贝觉得如何?”
“当然好哇,只要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好。”
“既然这样,我去找一快大桌布,”松岛唯接话,不过立刻面露难色,“但是我们没准备好野餐的食品和饮料呀……”
“没关系,我骑车去买好了,这附近有家不错的便利店,大家都想吃什么?”梶本绝对是个靠得住的人,不过也因为是自己女友的提议,显得相当积极。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罗列想吃的东西,梶本耐心地拿笔记了下来,随后将纸折好放进上衣的口袋。“大家先去吧,我很快就回来,”梶本看了一眼身旁的千羽凝,“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呀呀呀……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当劳力呀,我可不要拎那么重的饮料哦……”
“はい、はい,放心啦,不会欺负你的……”梶本笑着便牵着她的手出了门,其实他一个人带回那么多东西也没什么问题,他只是希望随时都能和她在一起而已,只要能看到她,就有难以言喻的幸福在心中蔓延开来。
“那我们也出发吧!”忍足一发话,剩下的三个人先行动身去草坪。
忍足骑着车,馆林揽着他的腰坐在他的身后,松岛则踩着千羽凝留下的那部自行车,感受着轻柔拂面的春风,一路有说有笑。到了草坪铺开大桌布,三个人坐着等待去采购的梶本和千羽凝归来。
不久,正在草坪上晒着太阳的三个人远远地便看见了满载而归的那两人。梶本在骑车,千羽凝侧坐在龙头和座椅之间的横杠上,整个人被梶本拢在怀中,梶本就着骑车时的姿势正好将脸贴在她的耳边。
“啊……我也要那样!”馆林一边指着由远而近的梶本和千羽凝,一边扯着忍足道。
忍足立刻从地上站起来,饶有兴致的跨上了停在一旁的车子,“来吧,宝贝!我带你去HAPPY。”
“耶……”馆林欢呼着,象千羽凝一样侧坐在了横杠上,“侑士,快追上去追上去,哈哈哈……”
驶近了梶本和千羽凝,忍足朝似梶本看了一眼,“怎么样,来比一下谁快?”
“没问题,看谁先到那边的桥下。”说罢,梶本用力一踩,超出了忍足和馆林一个车身。
“哇,好狡猾啊!宝贝抓紧了哦!我要追上去了……”
原本被暖暖阳光照耀着的平静河畔一时间扬起馆林和千羽凝欢快的笑声。两个大男生互不相让地想在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表现一番,两个女生则在疾风中开怀地叫着笑着,宛如大家都回到了无忧无虑的高中时代,体验了一把进大学后再也没有体会过的疯狂。
这个时候只有松岛唯静静地坐在草坪上,双臂环着两腿,把下颚搁在膝盖上,看着自己的伙伴们在那里欢闹,似乎完全游离于他们的世界之外。他们的那种快乐感染不了她,因为她不曾领略过情爱的魅力。不过她却感叹缘分的奇妙,居然可以把两个陌生的人紧紧地粘在一起,甚至是一生的时间。如果她恋爱了也会象他们一样吧?她偶尔也会幻想一下,想象着她缘分中的那个人应该是认真体贴的,有责任感的,什么都能分担,包括家务,并且能原谅她不解风情的--唯在想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这种人存在,如果真的存在,那她有没有这份幸运可以与他相遇呢?
再看向那四个人时,似乎比赛已经分出了胜负,他们正双双对对地朝她走来。
“战况如何?”松岛抬头问道。
“侑士和我险胜了社长和梶本前辈。”馆林话语间难掩得意,伸手拍了拍男友忍足的肩膀。
“如果梶本那里没有带着这么多食物和饮料的话,结果就很难预料啦!”千羽不服气地反驳。
“好啦好啦,大家一定饿了吧!来,请大家尽情享用吧!”
千羽凝跪坐着,将梶本买来的食物和饮料一一摆放在大桌布上,俨然象女主人般地招呼着大家。
沐浴着阳光,吹着带着青草味的微风,享受着美食---没有比现在更加惬意的事情了。
“哇……果然是乌龙茶最好喝了!秘书,再来一杯……”千羽凝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乌龙茶,拿着空杯子伸向松岛唯。
“一向喝啤酒的社长今天居然从良喝乌龙茶了--我猜梶本君居功至伟。”松岛唯拧开大罐装乌龙茶的瓶盖为凝倒上了满满一杯。
“有梶本前辈在,社长当然要乖了。”馆林坏笑道。
“呐,别把本社长说成酒鬼一样好吧!”千羽凝轻哼了一声,继续道,“告诉你们两个,酒呢是乱性之物,小女生可不能随便碰的哦!”
“哦——”松岛唯和馆林相当和谐地发出这个意味深长的音,明显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社长,我记得去年忍足前辈生日晚餐那次,你喝了不少酒吧?”松岛用试探性十足的语气搭配眉头微皱,一副挖不到爆料绝不罢休的架势。
“恩恩,社长那天喝了4瓶清酒!之后还拉着梶本前辈提早退席了……呐?”馆林邪恶着向松岛使了一个眼色。其实她们对这件事抱着相当大的疑问,忍不住又翻旧帐八卦了起来。
“大家好,我是A大特约记者松岛唯,”小唯用一只空杯子当成了临时话筒,“现在我将代表绘画社全体社员来现场采访一下社长千羽凝老师,请问那天社长大人和梶本前辈中途退席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咳咳……”松岛话音刚落,梶本贵久就适时地被啤酒呛到了。这么一来,大家就更觉得有料可挖了。
“喂……我说,不准八卦哦!”千羽凝已经狠狠地盯住了一脸平静的松岛唯。
“社长大人,请正面回答本记者的提问!”
“恩恩——这个乌龙茶味道太好了!”千羽凝避开松岛的纠缠,装傻似地不停赞叹手里的饮料,接而对一边的梶本说道,“以后我就要喝这个牌子的。”
见撬不开千羽凝的嘴巴,松岛唯转向一旁“惊魂未定”的梶本,“梶本前辈,您和社长之间是否发生过所谓的‘酒后乱……’唉哟!”这次砸在松岛唯头上的换成了一只纸杯。
“本社最新规定!不准八卦,不准谈论隐私,不准……”
“据当事人的种种异常表现,□的发生概率已经达到了99.99%,这是A大记者松岛唯在现场为大家发回的报导。”
“哈哈哈……”一旁的忍足差点喷啤酒,馆林直接倒在草地上笑得身体直颤,象是看了一次9点档娱乐八卦采访节目。
大家因为这个敏感话题闹成了一片。平日里神经大条的千羽凝,只要一提到她和梶本的事情,就会莫名地抓狂。倒是一向内敛,甚至有些羞涩的梶本冷静地喝着饮料,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向正在跟松岛唯扯闹着的千羽凝,回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梶本庆幸自己坚持到了最后终于博得了她的感动。
来自忍足手机的铃声让欢闹着的分贝顿时降低了不少。还没等他伸手去拿,馆林就抓过手机按下了通话键,“嗨嗨?”
对方很明显因为惊讶而停了几秒钟,馆林半天没听到答话,纳闷地拿下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微惊,重新把电话贴到耳朵上,问:“手冢前辈?”
“是,”闻声如见其人,手冢国光清冷的声线经由电磁波传来,“你是馆林?”
“嗯,我是馆林寺夕。”她一边答一边坐起身来,“前辈找侑士吗?”
“是的,忍足他在吗?”
“侑士啊,他正在忙哦,前辈找他有什么事?让我转达他也一样啦。”也许是因为没见到本人,也许是因为野外聚餐而心情大好,馆林突然玩性大发,对一向敬而远之的手冢国光也敢做弄。
手冢信以为真:“那拜托了,请告诉忍足……”
馆林正憋着笑听他讲,忍足轻敲了一下她的头说“别闹”,抽走了手机:“手冢,是我。”
还嫌没玩够的馆林跟着凑上去偷听,隐约听那头问“你现在在哪里?”,忍足答道:“我们在河岸边野餐,你要不要也过来?这里还有一位落单的女士需要男伴……”
一听忍足叫手冢也来,馆林刚想抗议说别让他来扫兴,但一听后半句她就立马笑翻在地上打滚,半天起不来。
松岛也想起了以前馆林把自己和手冢国光凑一起打趣的事,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自动屏蔽她那别具深意的眼神,捧起纸杯抿果汁。
千羽不明所以,拉住松岛问:“怎么啦怎么啦,有什么好玩的事啊?”
松岛默而不答,馆林则按着笑到痛的肚子,艰难地支起身子,说:“呐,社长,你说手冢国光跟松岛唯配不配?”
千羽一听,眼珠滴溜一转也立马笑开了:“哈哈哈,副社真有眼光,这两个人貌似很有挖掘潜力哦~”
那边忍足刚挂掉电话,馆林就立马扑身上去:“呐呐,手冢前辈要不要过来?”
“怎么可能。”忍足笑道,顺便伸手过来摘了粘在她衣服上的草叶。
千羽已经这时已经笑得倚到梶本怀里去了:“我们两社再办法联谊吧,侑士这次可一定得把你们队长大人拉来才是哦!”
“省省吧你们,”松岛唯忍不住开口了,“绘画社双花都已经有主了,就剩我这一废柴撑场,网球队肯有人再来赏脸才怪呢!”
“我们不要其他人,我们只要那位冷面修罗……哎哟我的肚子啊……”馆林笑到岔气也不忘贫嘴。
松岛唯把杯子放下,正色微笑道:“那好啊,交给你们全权策划,绘画社两朵鲜花要把我这起衬托效果的一片绿叶推销出去,我何乐而不为?虽然人家面瘫已久似乎无药可救,但怎么说也是KIRAKIRA一片闪亮,你们如果叫得动手冢前辈,那我无论如何都要奉陪到底啦。要不要顺便叫你们旁观作战略支持?”
馆林笑得更加厉害,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地说:“哎哟哎哟……我想到、想到秘书你正儿八经坐在手冢前辈对面,两个人四片眼镜闪闪发光就要笑到肚子痛了……”
松岛自觉辩解无用,接着也不再多说了。身为新闻界生力军的她当然清楚,平熄谣言的最佳手段就是让谣言不攻自破。八卦惯了千羽和馆林,她已从实践里体会到,谣言存在的价值就是让人生colorful,呵,大家happy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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