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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怎么样?”到达客栈萧尘走到茵素的房间关心道。
茵素见萧尘进来,便马上把被子裹了一裹,背过身去,萧尘脚顿了一下,眼睛一暗,犹豫的向前了一步,小心翼翼的温声说:“茵素,你不治疗的话会更严重。”
过了很久,茵素还是没有反应,萧尘也耐心的等着,又过了很久,萧尘打破宁静,“我知道你很生气,你是觉得我欺骗了你,可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我以为这样子,我就可以置身事外,做我想做的事……其实师父在那个位置但他并不开心。呵呵……你不会懂,你怎么会懂……”萧尘淡淡的说,说着又低声无奈的笑了起来,门外的暗静静的等着也默默的听着。
“茵素,茵素?”萧尘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觉得室内床上之人的气息慢慢微弱了下来,萧尘大惊,茵素不仅有外伤,内伤,又想到之前那个暴雨梨花针,针头有紫黑光,定是在毒液中浸过,想到这里,萧尘马上从椅子上弹起来。
“茵素!茵素!”萧尘大步跨到床前,摸了摸脉搏,暗听到声响也冲了进来,只见萧尘满脸忧虑,从来没见过她这种神情,暗看向床上的萧尘那个叫做茵素的侍女,见她满头的汗珠,眉头紧锁,眼皮底下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看来伤的不轻。
“暗,到我房间把我的药全部拿过来。”萧尘声音有些抖,“等一下!那本……没事。”萧尘想到了神农册,可是神农册由于姐姐嘱咐过所以并未带在身上。
暗拿来了包裹,递给萧尘,萧尘拿出清露丸给茵素吃下了一粒,过了不多久见茵素脸色好转,再次探出手把脉,试探了一下茵素的体温,“暴雨梨花上面肯定有毒,唐门的毒果然名不虚传。”萧尘看着茵素担心的说,“这不是常见的毒。”
暗看着萧尘陷入沉思,没过多久茵素蜷起身子,萧尘立即起身,“茵素?怎么了?”可是茵素还是意识模糊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萧尘马上坐上床,打坐为茵素输送内力,想把毒给逼出来,可是毒反而直奔输送内力之人,根本无法排出体外,萧尘急忙松开手,“好狠的毒,谁这么想致我于死地?”
“怎么办!这里哪里有会懂毒的大夫。”萧尘急得团团转,非常的惊慌,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随安堂,袁倾墨!我怎么忘了,我以前听师父生前提起过随安堂,暗!快!扶她起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暗马上抱起茵素尾随萧尘上了马车。
(二)
‘随安堂’有不下于神农谷的医术,但百年来不愿参与江湖朝廷中事,一度隐居于寻常百姓之中,只医治寻常百姓,所以导致后来医术和地位稍有退步,如今位列于神农谷之后,然而从上一代堂主习武之后,也渐渐又开始浮出水面。
在路人的指引下,终于赶到了一座清净的大屋前,萧尘下车后直奔那棕色的木门,“有人吗?有人吗?”高大的木门把手被无节奏的敲打着。
没过多久,门打开了一个长得高大和蔼约莫半百的人开了门,“你好,我们是袁倾墨公子的朋友,这里有人中了毒,袁公子说过若有事可以来这里找他。”
“我们这里不医江湖中人,而且解毒之法我们堂主也不会。看来是帮不了你了。”那个人声音雄厚有力,淡淡的道。
“堂主?”萧尘惊了一下,袁倾墨原来是随安堂的堂主,“那可否帮我通传一声?医不医当然要看你们堂主的意思吧,更何况救人一命是每个医者的责任,不分身份。求求你,救救她。”萧尘低声恳求。
“对不起,我们无能为力。”
“宫叔?药草有没有整理好?”萧尘听见袁倾墨清亮的声音从里面微微传来。
“袁公子!袁公子!我是陈萧。”萧尘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探头朝里面大声喊。
“宫叔,怎么了,外面有人?”袁倾墨披着一件外套慢慢的走了出来,一见到门口的萧尘一副了然,“宫叔,快请陈公子进来吧。”
“可是,堂主我们一向不医江湖中人。”那个被称为宫叔的人低声恭敬道。
“作为行医之人不会拒绝病人,随安堂并没有规定说不可医治江湖人,救人要紧让他们进来吧。”袁倾墨一再坚持,也知道事态紧急,马上把他们请了进来。
萧尘马上让暗把茵素抱下了车,连忙跟在后面进了院子,小院幽静,树木极多,让人心旷神怡,也有几个家丁在院子里面无言的低头打扫,扫帚扫扫着叶子发出有节奏不急不慌的‘沙沙’声在夜晚格外清晰宁静。
走到前厅,袁倾墨让暗把茵素放在一张躺床上,命蓝衣药童包扎了一下茵素手臂上的伤口,便坐下翻了翻茵素的眼皮,又探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把了很久的脉,随安堂医人是几个人有条不紊的分工,忙而不乱。
萧尘都不敢大声呼吸,见袁倾墨皱着眉头心也就咯噔一下。见袁倾墨站了起来,连忙询问,“怎么样了?”
“不太好,幸好之前你们给她吃了一些药,毒没有进入血脉,但是毒很烈,若再来的晚一些可能在下就实在没有办法了,而且伤到了肺部。”袁倾墨摇摇头,微微皱眉看着茵素说道,“毒我先用银针把它逼到一个地方,再把它引出体外。”边说边写药方给边上的小童去抓药,又拿出包展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的银针。
“引?之前我想用内力把毒逼出来,可是却差点遭到反噬,就这样可以吗”萧尘皱着眉头,扇子抓的紧紧的。
“唐门的毒,何况这种霸道的毒,有点不容易解,在下尽力。”萧尘一惊,袁倾墨看出来这是唐门中毒,看来随安堂不简单,暗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位翩翩佳公子。
袁倾墨细细思考了很久慢慢地拿起几根针在药童拿来的热药里面浸了很久,又拿起来在火上烤了一会,在茵素天翳穴、其门穴、合谷穴、百合穴分别扎了一根,只见茵素在最后百合穴时皱了皱眉头。
“我们现在只有等了,如果过一会她可以醒过来,应该接下去就轻松了。”袁倾墨嘘出一口气,站起来,把包重新卷起来,拿起药童递过来的淡蓝色的布,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见萧尘很是担心,便笑了一笑来示意叫她不要担心。
“如果陈公子不嫌弃,可以住下来,有什么情况可以来得及照顾。”袁倾墨提议。
萧尘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了。”
袁倾墨回身,见茵素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而银针也渐渐变黑,便小心翼翼的拿起桌桌上的一块白布包着茵素身上的针尾,有顺序的慢慢拔出,每拔一根茵素脸就痛苦一分,只见最后那根合谷穴的针拔出后,已变全黑,袁倾墨终于舒展了眉头,又对身边的药童说了几句,便有两个衣摆上秀有梅花和兰花的女药童把茵素抬到了里屋,“毒已经差不多到一处了,我让冬梅、夏兰帮她泡入药筒之中,这样不多久全部的毒都会聚集在她的右手上了,也不会损伤经脉。”
“陈某不甚感激。”萧尘马上作揖。
“陈公子太见外了,那我就让宫叔安排三个房间。”于是袁倾墨对边上的药童说,“把宫叔叫过来。”
“两个房间就可以了。”这时暗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突然所有人看着暗,“哎!这话……所以你是要跟我睡?还是跟茵素睡?”萧尘用扇子指了指自己,又朝茵素那边的里屋抬了抬下巴,暗无话。
“暗,这里很安全,放心吧。”萧尘知道暗以前在姐姐身边向来就是日夜守护,明白他的职责但也心疼他。
这时门外被唤作宫叔的人走进来,走到袁倾墨身侧,袁倾墨低声在宫叔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宫叔看了萧尘一眼,躬身道,“是堂主,那我去收拾一下。”
暗看着宫叔远去的背影微微不经意的皱了皱眉,略有所思,袁倾墨笑着解释道,“宫叔是随安堂的管家,四年前来到随安堂,不要看他一口一个不医江湖人,其实他曾经也是江湖中人。”
萧尘看了看宫叔远去的方向,又回头冲袁倾墨点了点头,“理解,理解。”
“看来陈公子是江湖中人。”
萧尘也不隐瞒,“以前和家父在各地游历时,学了一招半式罢了。袁公子看似也是习武之人。”萧尘试探。
袁倾墨一愣,随机沉声道,“那是我十八岁之前的事了,四年了,都快忘光了……不过也可以说是半个江湖人。”说这句话时,袁倾墨的眼神中有些许的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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