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大楚风流 > 第三卷哀民生之多艰 第四十七章所思在远道。

?一路轻装快马,九月底便到达了繁荣热闹的长安城。那时礼部的考试日期是还是十一月上旬,中间还有近两个月时间,崔仁便在长安布政里客栈中住了下来。金秋十月,是长安市区和近郊最美的季节,处处丹桂飘香,秋风送爽,崔仁安顿下来后,便在京城四处游荡,今天被李家请去听瓦舍的都头唱曲,明天到王家里看教坊的优伶演戏,再不然就几个人上街去吃小吃,听评话,日日打马出游,饱览了长安市上的繁华景象和城郊一带的锦绣风光。

  

  等到这一切领略过了以后,一日闲坐客栈中无事,他觉得功课早已烂熟于心,根本用不着象别的考生那样忙着临阵磨枪,于是盘算着还有什么地方可玩。这时他听到客栈院中有两个商人模样的旅客在聊天,说起他们昨日在长安的花街柳巷中的风流韵事,神情十分陶醉。

  

  崔仁平时在家中因受家规约束,从未涉足过这些风月场所,同窗诗会偶尔叫几个歌妓助兴,崔仁还嫌她们浅薄庸俗。如今听他们说起京都中的风花雪月,似乎津津有味,他只觉得热腾腾的血在身体内激荡,因而也决定去试上一试。

  

  黄昏时际,崔仁漫步来到长安的红灯区平康里,这里一条街上密密地排满妓院的酒楼,每幢房前,都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妖冶女人在向路人邀宠献媚。崔仁和一路逛过,那些女人见了他这样一位年轻英俊的独身男子,更是殷勤万分。

  

  而在崔仁和眼里,这些平康里的莺莺燕燕实在也是一堆庸俗脂粉,太没有情调、太没有气质,哪里能吸引得住这位江南的贵族才子呢?

  

  一直行到街里的鸣河曲,在一所装饰华丽的房屋里,临窗坐着一位女子,那姑娘约摸十五、六岁,着一身淡淡的鹅黄色绸衣,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漾满了春风,手执一柄纨扇,半遮着白嫩的脸庞,并不象其他女子那样媚眼诱客,情神中还仿佛透露着娇羞。

  

  崔仁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一双眼睛也直瞪瞪地盯住了那女子,那女子似乎更羞怯了,两朵红晕飞上面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帘。崔仁的心随着她的细微动作变化而荡漾,手中握着的折扇不经意中,吧嗒一声掉落地面。

  

  折扇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鸨母,她敏捷地撩开门帘一看,一位穿戴华丽,仪表堂堂的公子哥儿正站在门前望着窗口发怔。

  

  特善察颜观色的鸨母立即猜中了来人的心思,心想:“发财的机会又到了。”连忙颠了出来,扯住崔仁的衣袖,直呼:“客官,里面请。”鸨母并没让他在客厅里停留,而是直接把他送到那黄衣女子的屋里,并一边献宝似地对他说:“我们李采菊姑娘可是没开的花骨朵,今日里第一次上场接客,公子可真是有福气哟!”

  

  鸨母掀开李采菊房间的门帘,把崔仁推给了她。里边的李采菊姑娘见来了客人,心里一阵发慌,待她定神一看,客人恰是窗外那位翩翩公子,又略添了几分欣喜和安慰。今天是她头一遭接客,她当然期盼一个可意的人。

  

  进了屋的崔仁,见黄衣姑娘款款地从窗边的炕上站了下来,略显迟疑地朝他嫣然一笑,且请他坐了。再打量那眼前那张美丽的玉脸,见她身段小巧玲珑,年龄显得不大,回头看看她嫣然一笑,令他迷醉不已。而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却分明显示出一种优雅的韵致,与别的烟花女子绝然不同,令崔仁心倾神迷。

  

  两人娓娓叙谈,他精通诗书,与来那女子本为高门闺秀,本名李菜菊,因父亲仕途失挫,家道中落,一年前才被迫沦落风尘。那收买她的鸨母见她资质绝佳,又幼承庭训,教养甚佳,便视为上品,一心想把她培养成一颗摇钱树,因此买下她后,为她改名李采菊,经过一年的悉心调教,今天才让她开始接客。两人相谈得十分投机。

  

  望向那如花一般的樱桃小嘴,小巧弯秀红红润润,当真看了就觉得香甜无比的盈盈羞红的玉脸,崔仁温柔的注视着她,任由她用香嫩的小手在脸上擦拭,闻着满鼻的幽香引人无限的遐思。

  

  他挽着她的柔荑,感受这只纤手的美好,她低下头去一言不发,目光斜视,说不出的娇羞,她的默许,让崔仁下了最后的决心,他心中顿时一震狂喜,轻轻的移开她的小手,托起她的俏脸解开那层黄色的薄纱,一双娇挺美乳不时随着呼吸轻颤,轻轻拂着抚上了她那惹火已极的曼妙身材,顺着她美妙的曲线上下游走,亲手感觉着她胴体的火热,滑如凝脂的肌肤,她依然闭着眼睛,娇羞地发现,随着他魔手到处,自己的胴彷佛变得更敏感了,每寸被他轻薄过的肌肤,都似带起了火花。一对纤手更不知道放于如何,崔仁火热的嘴唇当即贴在她白玉般的俏脸上,灵活的舌头轻轻滑过她的颈部,双手扶住了她纤细的柳腰,将她抱了起来,她美目一垂,一缕桃红顿时印上晶莹的粉颊。忍不住一阵娇吟,……。当晚就留宿在李采菊那里。

  

  崔仁有了心神俱醉的第一夜,就把她视作是娴雅贞洁的世家小姐,立誓此生决不相负;自己更是感激涕零,保证此身只属崔郎,海枯石烂,贞情如一。从此弹琴调筝、品茗奕棋、谈诗论文、赏月观花,一对小情人沉醉于多姿多彩的甜蜜生活之中。

  

  后来他为了参加礼部会试的事临行时与她挥泪而别。可是他自从离去,一直没有回来,等她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强装笑容的从别的姐妹口中听说他骗了无数姑娘时已经五年了。那时的她双肩微微颤抖着,欲盖弥彰的掩饰心中的悲伤,简直心如刀绞,直到她逐渐忘记了这件事,从此也不相信感情了。慢慢的她变的浪漫多情,性格更加开放,交友也越来越多,时常与远近诗友会集于平康中。

  

  平康巷中,举行文酒之会,即席赋诗,谈笑风声,毫无禁忌,竟被一时传为美谈。渐渐地,李采菊的诗名越传越广,活动范围也已不限于巷中,而远涉长安,是当时文人荟萃的繁华之地,她在那里出尽了风头。

  

  后来,崔仁听到了李采菊的才名,也读了些她的诗,从诗句中想起以前甜蜜的日子,尤其是曾经令他痴迷不舍的美丽躯体。来到平康巷。李采菊神色复杂望了他一眼一直,美目微微一红,以为已经完全忘记他了,见到他后才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忘怀。芳心颤动,最终跟在他身后还是答应了他。

  

  这次他由于着迷于她成熟后倾倒众生、风情万种的魅力再也不顾崔元式以所谓的世家大族不能娶人尽可夫的妓女为名的反对意见,娶了李采菊,可是她从偶尔崔元式看她时色迷迷的眼光中早已看明白所谓的名士本质。也对崔仁突然的深情深深的怀疑,但是仍然抱着一点期盼嫁于他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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