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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从魏博一路走来卢携骑着白马,手拿亮银枪。缓缓而行,一边浏览青山绿水,吟诗作画,一边帮助一些饥寒落魄的平民和读书人。
几天后他来到卢龙境内时着迷于路边的风景,不觉走到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只见它蜿蜒伸向山顶,在白云飘浮的地方有一户人家,里边到处种植着枫树。他走上前去欣赏这枫林的景色,那火红的枫叶比江南二月的花还要红。
脑海自然涌现出大诗人杜牧的诗句: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诗句的描述简直与景色浑然一体,夕阳倚着远山渐渐西沉,晚风初起,路上如云的深处薄暮迷蒙,水气缭绕,云雾茫茫,有种清幽曲调、典雅歌词,抒发劳作一天之后得以休息的美好心情。感觉老幼都可以写赋赋,市井都能够飘歌辞。他不由思索杜牧是不是来过这里。
这时身边传来惶急的声音,原来是一对老人寻找失踪的孙儿。看到他们焦急的神态。他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路途中他谦和的与老人家交谈,感觉他很有学识,天文地理都有一定的了解。谈吐之间气质非凡。只是当他把他们找到孩子时已经到了夜灯时分,旅店都关闭了。那个老汉看到他的神情。知道他由于帮助他们找孩儿错过了去旅店的时间。更加感到他为人的可贵。微笑着对他说道:“恩公今晚能不能到我家歇息,明天再继续赶路。”卢携叹了口气道:“那就麻烦老丈了。”
来到他家的院子,安置好心爱的白马和银枪后,老汉介绍了他的妻子了,布衣荆钗,满头银丝,满脸含笑,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最令他注目的则是那位少女了,看样子约摸十五六岁,或是老人的孙女,虽然蓬发旧衣,但却掩不住她的雪肌花貌,体态轻盈,举止娇羞,一对水汪江的眸子,偷偷地看了客人几眼,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一声不响。坐下后老汉给他们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老妇人也十分感动,便殷勤地起身,到厨间烧水烹茶去了,少女见祖母离开,似乎更加害羞,到过协后也悄悄躲入旁边的房间,客厅里就只剩下老汉与卢携。
他询问了一下老汉:“从这里去洛阳还有多少路?”老汉慢条斯理地回答说:“像我们这样饿山野人健步如飞半月就可以到达;如果是一般的客商,一定要两天不可。”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长帘掀起,那位少女从侧屋中端着菜肴款款移出,只见她已改变了刚才的那身装束,发髫高挽。
卢携无意中转头看去,却见不远处站着刚才的那为少女。尽管他见惯了绝代美人,也不由为之倾倒。她面若桃花,清丽的脸庞上淡扫蛾眉,仿如天成的脸上充满了古典美,衫领口宽敞,玉颈香肩半面酥胸都暴露在外,一身着鲜艳的紫衣裙贴紧身躯,柔美曲线窈窕尽显。衬着她白皙的皮肤,柔和聪慧的目光,亮丽非凡,与刚才判若两人。
卢携这时才发现她非常漂亮,他偷偷认真的端详发现清水出芙蓉的她还没有梳髻看得出她现在还没有婚配。她仿佛注意到了他的仔细但是没有丝毫亵渎的看她的目光,嫣然一笑,挂在颊边的羞红,令她平时的温婉端庄外又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娇柔,。曾经和皇上,宰相,以及其它重臣对答如流的他傻楞楞地望着少女手持酒壶在给他倒酒,顿觉香玉满怀,她身上的香气阵阵飘入鼻腔,顿时感到心跳加速,望着那窈窕的身影,一瞬间,他怦然心动。心中泛起异样感觉心中隐隐觉的她的身影完全盘旋在他身上,不禁看得呆住了,更让人他心动感觉难得是她温婉的性格。那少女如同一朵艳丽奇花,让这世间多了几分美好。一瞬间,他觉得找到了在这世上他应找到的那个人。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虽然不像另一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人那样纤纤素手捧水洗梳。动作优雅妩媚,摄人心魄。她说话,行动的时候的一举一动都是娇美艳丽,动人心魄,美得出尘脱俗,美得如梦。她不能成为自己的爱妻心中也不禁觉得可惜。
也没有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眉如远岱,明眸若水,樱桃小口,如同《洛神赋》中曹植所遇的神女重临人间: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仿佛许久,许久,两人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时间如同凝固静止,天下也只剩下两人所处的方寸之地,心中似乎都盼望这一刻能够化为永恒。但这是不可能的。这是她有生以来与男人最亲密的一次接触,只觉心如鹿撞,已然羞得满脸绯红,垂下头去半晌不语。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到他身边感觉舒服,信赖,温暖。俏脸微红凝视着他,似是在说你这人,哪能这样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他也大感尴尬,也不知说些什么沉默良久之后,气氛稍显轻松下来。她看到了厨房中进进出出的老妇人不时微笑着望着他俩,与老汉相互对望,想起了来得原因:“公子请喝酒暖暖身子。”
老妇人察言观色,多少明白过来,瞧出两人眉目间大有情意,脸上洋溢着喜意,对她微笑招手。说完话后她看到祖母的表情嫣然一笑,酒就倒好了。站起身来,捧起酒壶,告辞而去。
不久一会儿,屋内饭桌上已摆上满满一桌菜肴,琳琅满目,异香诱人。看到酒菜入席后,老汉招呼他入座,口称:“天寒地冻,请饮一杯酒来驱寒。”他这才醒过神来。客气两句后,欣然落座,桌上尽是山珍野味,使他胃口大开。少女已温好了酒,端过来为客人和老汉斟上,接着叫那个男孩道谢,他看着清丽少女注视的目光,略显紧张的连道不用谢。那羞涩的女孩看到他脚忙手乱的样子笑了,脸上起了一层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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