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昊走后,崔元式屋内随着崔元式淡淡的话语,崔仁听到父亲的话不由浑身一震,缓缓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然后疑惑的看向他,脸色变得有些灰白。“父亲,你的消息可靠吗?”他轻轻的皱着眉头问道。
“你慎由叔叔亲自调查到的,应该不会有错。你知道我们两家虽然有些矛盾,但是一直以来都是相互依存。”
“如果真的让他知道什么,那我们东山再起恐怕就要千难万难了。”他沉重的叹息道。
崔仁望着她居所的所在方向脑海中划过那修长柔美如天鹅绒般绵软的玉颈下的圆润光滑的香肩,白嫩柔滑细腻的的酥胸前挺立着凝脂般的秀峰,还有仅堪盈盈一握楚楚纤腰,雪白修长的玉腿交叉闭合时,佳人不经意地轻移开合,隐隐约约地露出幽园深处几分春色。丝丝的茵茵芳草,蔓延包围着,那娇嫩湿滑的两片幽谷粉扉,玉溪内还流浸着晶莹芬芳的露液。
好久没有爱抚她当看到刚才她清丽脱俗偏又冶艳娇媚的玉容,那秀美柔韧并且晶莹润泽的玉颈,圆润香肩下那洁白细腻凝着温滑脂香的高耸玉峰使那颗本已欲动如潮的心被她的婉转娇吟时的声音刺激得更加血脉贲张不觉口中满是涎水。想起日后她娇嘤一声,玉体投入别人怀中。心中很是不舍的对他父亲说:“那父亲能不能重新找一个女人,要是别人知道我把自己的小妾让给他,会让他们耻笑的。况且我对她很迷恋。”
崔元式目光扫过他的双眸,哪里能不明白他的心思,李采菊难以言喻的娇媚中透着的那分使人屏息的妖艳,更极力增加了荡人心魄的诱惑力,让人甘于沉沦、陷溺其中,不思自拔。虽然已是秋天,室内的温度像是在两人身上忽然直线上升起来,一片炙热。崔元式也感到喉干舌燥,连吞口水也感到困难,双目离不开她动人的娇躯的身影,眼中浓浓的春色。
就在他熊熊欲火如熔岩般喷发出来,再也无法抑止冲动时眼前出现去世已久的卫公李德裕迅速冷却下来,正色道:“女人漂亮能保持几年,再说天下美女多的是,一个男人嘛,功成名就要多少女人没有。要是我们成功了以后要多少有多少。”
此刻她勾魂荡魄的美眸,粉嫩微薄的樱唇微张,一定会热切期待、渴盼呼唤着他去尽情品尝。饥渴欲求的崔仁忙问道:“那为什么就找她。”崔元式诡秘的笑着答道:“你没有看见他见到她时留恋不舍得目光,傻孩子有钱有权,什么样的女人们都有,过一段时间,我给你找几个宫女玩玩。”崔元式望着儿子的神态,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心中似乎很是矛盾。轻声道:“仁儿大可放心,虽然我知道你对那个女人还有一丝情意。可是温柔乡是英雄冢,你有没有认真想过你的奢华生活是怎么样来的。”
他娓娓道来,言辞恳切,入情入理。牵扯上夺权这样的大事,尽管是自己家是世家大族,那也是非同小可。几乎以前亲近的人都惟恐避之不及,尤其是非常时期,如果没有那些能够上了台面的人物说好话,如果在上有些有心人说三道四。富贵不但难以保全,就连他们的生命都会有消失的可能?和李泌仙人同族的李德裕就是前车之鉴,当李忱举行登基大典时,身为太尉的李德裕手捧皇帝的宝册,就站在一旁。大典结束后,李忱带着一副无法猜测的表情问左右:“刚才站在朕身边的是不是李太尉?他每看朕一眼,朕的汗毛就会立起来!”
一个月后,李德裕就被贬为荆南节度使。第二天,他的亲信、工部尚书兼盐铁转运使薛元赏也被贬为忠州刺史。两个月后,李德裕的死敌、牛党骨干白敏中入朝为相。
大中元年二月,李德裕被贬为太子少保,分司东都。三月,李忱又下诏:恢复会昌五年所废佛寺。八月,李德裕的好友李回被赶到西川,担任节度使。九月,李忱又重翻“吴湘旧案”,李德裕被贬为潮州司马。第二年九月,李德裕第4次被贬,降为崖州司户,李回再被贬为贺州刺史……
事情一目了然,凡是李德裕所做的,基本上都被皇上否定,李德裕及其同党被彻底赶出朝廷,并且一贬再贬,直到大中三年正月,经过长途跋涉,李德裕终于抵达崖州,忧郁而死。就这样,这一场持续了几十年的“牛李党争”以李党的三位首脑人物的相继去世而逐渐平息下来。真正的胜利者也许只有一个,就是大唐帝国的“新主人”——李忱!
凭皇帝继位以来的所作所为,他岂能为了崔家做出危及他自身利益的事,现在当今朝廷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能向皇上说上自己好话的,白敏中肯定不会,李溯也不可能,卢钧巴不得让自己衰弱呢?魏慕等人这些寒族也绝对不会的。只有这个跟自己家有世交的令狐?和同族的崔家兄弟才能帮上忙,至于女人她就是再美上十倍那也是不起半点作用。纵然是温柔美貌的女人,在他的眼中也只是如同衣服罢了。离京时四十多个美貌姬妾都送给了有一时武宗,人之雅望的风流人物李溯府中。
知道对那个女人没有多少真心的他心动了,崔元式冷然一笑,月光下更显嘲讽之意,目光也变的柔和,“语重心长”的说:“孩子现在皇上最重用的就是这个维他命是从的令狐?,况且他的儿子说是去参加清河崔家招亲顺便探访我,实际是来留意我们动静的。他又非常宠爱令狐昊这个唯一的爱子,在朝中他有内相的称呼,只有我们招待他好了,他才能使我们家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如果没有他父亲向皇上向进言,恐怕我们家没有立足的地方”。良久之后,他觑了儿子一眼,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向他看道。
他聚精会神的听着父亲的话,这时的崔仁早把结婚时的誓言抛在脑后。当听到他们恐怕要失去荣华富贵时不由得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又仔细的想了想,那些宫中的宫女和像天上仙人的那两位名妓仿佛就在眼前。那时猛的一个前冲,将她们紧紧的拥在怀中,低下头,深深的吻上了那动人的红唇。
他不禁隐隐的发现心中涌起了一股异常的欣喜期待之情,心潮澎湃。沉吟片刻后,父子俩相对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他走出书房心中大喜,崔元式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儿子毕竟年轻,而且一心沉浸在功名富贵中。不懂一石二鸟之计。他以为只要令狐昊满意以后还不是要什么来什么。事实上他也看清楚狡猾的令狐?不像表面上掩饰的那样是一个和善听话的人,崔家的前程主要还是看自己的族弟。
而且令狐?有一个天生的劣势那就是没有拥立的功劳,先前先帝驾崩的时候,徐仙姑在外,自己和族兄弟揣摩李溯和白敏中相国,郑家以及宫中显宦的意思立现在的皇上。等到今上登基,自己就有了立帝的功劳。所以以佛儒治国的皇上也只能借星变而罢自己等人的相位,把政权仅仅握在手里。恐怕日后朝政事动荡难免,只有李塑父子这样武臣却是最得宠幸的。他们不经科举,纵然成为宰辅执政,处理政事也会控制在皇上的手里,就像郭令公一样。况且现在皇上忙于廓清朝纲,遍植亲信,也一时无暇顾及军政。
自己也需要这样的盟友相互倚助。眼下朝廷形势微妙,可谓是外松内紧,暗流汹涌。令狐?虽说是新贵得志,打着宪宗皇帝的法度的旗号深的皇上的赞许,可是白敏中等人宦海沉浮这么多年,门生故旧遍朝野,其潜力也不是一朝就能清除的,他的地位并不稳固,因此象慎由等中间派的态度就显得尤为重要。
如果令狐?想立的住脚也需要自己的支持,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再加上有了这层关系。将来至少不会退出朝廷的势力圈。同时通过这个女人和他们家联络好关系是非常划算一笔的投资。
他从门外慢步走进院子,“为了他我真的应该让她去吗?我又该怎么说呢?”几个问题在崔仁的心头转来转去,猛一抬头,楼就在眼前。
他刚要说话,突然有几缕熟悉的笑声从院内传了出来。他的手保持拍门的姿势停住,一股难言的苦楚和兴奋充斥心间,“现在就回来了!”
手抖了几抖,终于走了进去,在这轻微地颤动中,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觉得今天身体颤动的幅度很有律韵,有些象他那颗强抑兴奋的心。
听到他的脚步声。片刻后,一阵急急脚步声响起。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心跳动越来越厉害,嘴里有一股若涩又期待的味道,嘴唇仿佛在瞬间放进了糖水和盐。
“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这样的心态怎么能干成大事?”他握紧手,慢慢地走到她近前,凝视着她。渐渐的一张娇媚的容颜渐渐在眼前开放,此时那张脸上已完全不见了笑容充满,嘴唇微微颤动,两只明媚的眼睛遮不住眼中的悲伤和喜悦。当开口后他看着稍稍憔悴的她抛一个眉眼,盈盈拜倒后略略呈现激动之色的俏脸,逐渐又恢复了平静。他注视着她娇好的面容,凝视着她深邃的眸子,直直盯在她的脸上,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但她听到这个消息时,神色几乎没有改变,只是脸上流露出了一种对痛苦回忆的悲戚,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不免让他收起色心,目露爱怜之色若有所失。
自从被崔仁抛弃后,青春美貌,就算是遇人不淑的李采菊就已经不是以前单纯,贤良的性情,背叛他的心早已压抑很久了,看到年轻英俊的令狐昊后也暗暗动了心机,现在她陷入沉思,心中委实无法取舍。
她早已看出令狐昊的心思,对崔氏父子深深的失望后。心里惆怅不安。今天陪他喝酒和从前的往事一一如在眼前划过。她在五年前嫁给崔元式的儿子花花公子崔仁为妻,想着想者回忆起当年她初次见到崔仁时:那年也是考进士的时候,那时崔仁元正觉春风得意,一副少年不知愁的模样,意气风发地告别了家人,踏上进京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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