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最美好的时光 > 最美好的时光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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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时候我们梦想着飞翔,长大以后,我们开始压注爱情

  人的一生,不过是一种从无到有的追求,然后是从有到创造和积累的一种过程

  大学之前,我一直以为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把初恋留到象牙塔里升温,所以一直坚持纯真

  这当然是一种体面的说法,之前我曾有过无数次的追求爱的冲动,可是心里一直有这么一个傻傻的想法:明天或者是后天,我将离开这到另外的一个地方,我并不能给人家什么

  不负责是一种可耻,老想着责任就会变成一种负累;我想,大多数号称把真爱留到成熟的时候的人感情大抵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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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彬彬一开始出场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女朋友了,可惜高考让他们天各一方,连着他们的,剩下一根电话线

  那整个一学期,电话一直就搁在彬彬的床上,几乎是每个夜晚自习回来翻身上chuang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电话,拨打那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又找你们家花花?”我这么问,算是多余的

  “那是,必须滴。”彬彬说完这不知从哪学来的二手东北话,继续一脸幸福地拨号

  脱guang衣服的彬彬看上去是个结实的小伙,皮肤还是特健康的那种,穿上衣服戴上眼镜后可就是最常见的那种小湖北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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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彬彬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的和传说中的那么精明,事实上他一度被老三评选为本年度最悲情人物

  他高考的成绩上了北航的分数线,却因为填报志愿不慎栽倒到了这个二本

  系里评选特等奖学金只有三个名额,他的成绩刚好排在第四

  本来如果他争取申请个特困生的话,他还能勉强得到个国家奖学金,可是他现在啥都没落上

  而关于入党评干这些事情,他论成绩论资格,什么都和他失之交臂,最后轮到他时,大家已经急着闹毕业的事了

  从一开始,他的成绩就一直名列前矛,归根结底失败的原因只在与不善经济,用大师的话说就是“闷骚”

  单纯的思想或者是我们屋每个人都有的通病吧,我们一直生活在一种很诗意里不思进取,甚至一度脱离现实。当然这得排除松松和大师。谁说大个子总是头脑简单的?这话我坚决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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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早上,在我的提议下,大家去了一趟天安门,当然这次依然少了松松,因为他还没在我面前露面呢。

  虽然何山一再强调“形象,注意形象。”但那天我确实是穿着拖鞋走过长安街的

  我给他们的理由是“这鞋多好啊,打球都能顶三年。”

  我昨天就穿了我这专用的“球鞋”萃了他们,所以他们只能闭嘴

  我的好几个篮球狂人同学,一直坚持着光着脚丫子在篮球场上奔跑,我害怕踩上他们,只好穿拖鞋奉陪

  这样,在高中的篮球里,我们养成的是穿便鞋打球,而每年的夏天,校园里走路的也都这破形象,尽管学校一再令行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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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第一次穿着拖鞋走进王府井大街的时候,是那种光着膀子参加商务会议的郁闷,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于是,生平第一次,咬着牙齿,花了平常五倍的价钱买了一双球鞋换上。而那充满青春活力黄绿相间的平底鞋一直伴我走过了大半的大学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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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每次旅行回来后的感觉一样,从天安门回来后的感觉也就那四个字:不过如此

  想象中总是美好的,无论是天安门的庄严、王府井的繁华还是长安街的悠长……全都不似所见

  此后一度失去了去玩的兴趣,说是为了不破坏那美好的想象

  可当时的心情却还是在的,关键不是去哪,关键是跟谁一起去,不是吗?

  在以后的几年里,这样的活动还有许多,如爬香山去野炊,每次去了总多少有些能够值得回忆的东西。我想,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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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的晚上,人都到齐了,于是几个屋的人开始互相串门,相互问着籍贯数说着共同的郁闷

  男生一共四个屋,每屋原则上住的是七人,算上没来报道的,再算上留级下来的,我们刚好住满了四个屋

  北京的和外地的,喜欢说话的和喜欢沉默的,喜欢篮球的和喜欢足球的,差不多都是一半一半

  晚上没事干,当然是拱猪或是斗地主,至于后来的玩升级,那都得靠我和彬彬的传授

  当然一张桌子不能所有人都打牌,记忆力的许多画面都是这样的:

  李辉在一旁指导何山,何山一边打牌还不时拍打桌子,小豆躺床上看《故事会》,我用琴声折磨他们

  偶尔的情况是,我代替彬彬,而彬彬打电话不时发出那种很贼的笑折磨我们,不时露出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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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年以后,大师还一直怀念着何山当年偶尔为了一张牌的差错而大拍桌子,他说那叫激情

  许多年以后,我一直还记得大师打牌出错牌时老想抓回来,要不就是一拍大腿,一惊一乍地叫:日!

  “那谁,多注意文明啊。”松松简直是没事找事

  “啥叫文明啊,要不你文明一下我看?还没听说中国的法律不让骂人的。”

  “素质,啥叫素质啊。”何山断喝一声,接着是三个英文单词,但我楞是四年都听不清那三单词咋说的

  英语里,我常说的也就不超过五句,那时候老说的是“yourmatherhasgone”我译之为: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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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语是我永远的痛,许多年以来我一直这么说,当然后来我习惯了痛

  也就因为英语,我和他们在学习上拉开了差距,也因为英语的一次不及格,让我丢掉了特困补助,而每学期,我都用最多的时间疯狂啃英语,为的只是一个及格

  差距其实是这么产生的,正式开学的第一天,我们英语分级考试后,我象意料里那样考了38分,直接性进如C班

  而除了李辉和我同班,他们五个都在A班;李辉虽然和我一班,可人家那口语,说的那叫一顺溜

  李辉常和我说:“没几巴事,说不定咱考试题目简单呢。”

  我就纳了闷了“你别老几巴几巴的,信不信以后老子叫你几巴李?”我那时想到了高中时候一个叫“包皮彭康”的同学,我们老一起用他爸腐败得来的钱出去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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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语考试的阴影其实没停留在我头上有多久,因为很快就闹着去军训的事了,还号称是要国庆以后才能回学校

  松松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高兴,一大早就拉我去看美女:“带你去看看注会的梁静,巨漂亮。”

  “给我介绍女朋友啊?谢谢啊。”

  “你去死,我打算这学期把她办了,带你去看看。”

  “得了得了,多想想咱班那几个吧,差不多就行了。”

  “那不行,你想咱可不是那么简单能将就的。班上那些都什么人啊?一黑一胖,两个有对象,剩下一个远看象林心如,近看象林则徐,长胡子啊。”

  “操,真的假的?”

  “骗你我他妈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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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松说话是有点夸张,不过我们系快200学生里也就30多女生,好看的也就那么几个

  我这可不是夸张,也不是侮辱广大女同胞的形象,谁也不能靠脸吃饭,是不?

  话也得说回来,漂亮的女生,学理,学习还都数一数二的也不是没有,可一般的男生哪能罩的住啊

  就如同我们系那位,几年下来,平均一学期换一次男友,该入党入党,该拿奖拿奖,完了还考了个北大研究生才离开的学校

  能罩住这样的女孩何苦还找这样的啊?不如找个外国的,昌平街上丰胸肥臀到处闲逛的外国留学生多的是,还都是单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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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梁静回来,我记得松松收拾了老长时间的东西,最后是在班长的催促下才走上班车的

  对于并不知道如何叫“收拾”的人,尤其不能容忍那样一种墨迹

  洗的用的涂的抹的,他小子的背包比我从几千里外的家背来北京的行李还重

  “大哥啊,你至于吗?不就是离开两星期吗?”

  “读书人书到用时方恨少,生活用品也是一样的,到时候你别借我东西用就成。”

  “我不涂不抹的,没必要。”

  “你还别说,以前我们去露营,我们班女生就找我要洗面奶。”他这么一补充,我只好把他的墨迹定性为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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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忘了那天坐车的一个多小时是怎么度过的了,似乎是在讨论这学校要与信息工程学院合并并改名为信息科技大学的事。

  当时大家都好兴奋,因为听说今年的清华大学招的研究生前五名都出自那学校

  彬彬一度不肯承认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因为在他的人生蓝图里四年之后他将是北航的研究生

  在哪儿跌倒就要在哪爬起。我很欣赏彬彬当时的性格

  而他当时的思想,大体上也是当时在那车上的所有外地学生的思想吧,谁的第一志愿都不是这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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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在那样一种思想流毒里,我第一次看到了楠子

  当时是在那个军营里开誓师大会的高台上,楠子作为唯一穿便装的典型被连长从我们都穿着迷彩装里被抓了出来

  当时楠子傻傻地找了几十条理由,但她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全盘否决了

  后来营长教导我们,犯了错误的时候即使有一万条理由也别说,而应该说:对不起首长,绝对没下次了。

  军队里号称的是“只要共性不要个性。”而他们所用的管理方法是“枪打出头鸟。”后来我看了尼采的“官兵关系与雇主雇员的关系”论后,深以为是

  而那次楠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出了彩,我也认识了这有两根大辫子的东北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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