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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拿来!”罗锅脸见李作乐依旧没将食物袋子递过来,却只是望公冶郁榕,不禁大斧挥动,凶神恶煞的威胁道。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陡然响起:“何小超!”
罗锅脸冷不丁打个寒颤,忙向李作乐挥挥手,有些惊慌的催促道:
“快……快走!别……别……说话!否……否则我……”
他说着面目狰狞的举起大斧做个劈砍状。
“不是吧!?”看着他忙忙慌慌、仓皇四顾的样子,言语到此时还没有恢复,李作乐不禁狐疑的望着他,有些古怪的想:“难道不是给我气的,而他本身就是个结巴?”
思想间,陡然蓝衫晃动,林子一侧此刻已然走出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一身庄稼汉打扮。
“比,比……周兄弟,你,你……来,来……干……什么?”罗锅脸看清来人,立刻满脸堆笑,殷勤的迎了上去。
“我到想问你在干什么呢?”那位比周兄弟看看他,又看看李作乐与公冶郁榕,不冷不热的问。没什么好气。
“没……没……干什么?今……今天……天……气不错。出……出……来……走……走!”
罗锅脸何小超嘿嘿干笑两声,顿时抬头看天。可此时天幕低垂,玄云压顶,林间疾风呼呼的吹,一付“山雨欲来风满林”的景象。
“嘿嘿!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李作乐心里一阵好笑。
果然,刘比周哼了一声,指天说道:“别给我獐头鼠目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自己看看天,是好天气吗?”。
“比……比周兄弟,没……没骗你,真……真的……没……没什么!”见谎言被拆穿。罗锅脸忙赔笑敷衍,竟隐约有点鬼精灵的样子。
李作乐最终肯定了:“敢情这家伙本身就是个结巴,不然的话这一位‘比周兄弟’怎么没有因为他的结巴而做出反应?都说结巴的人说话不利索,唱歌却很顺溜。这罗锅脸多半是说话不通畅,怕被人笑话,是以才学了这戏文在此拦路打劫的!”
李作乐想着一阵好笑,终于明白了罗锅脸刚刚为什么气得要死,常人的话恐怕早已的破口大骂了,他却强压怒气的连着唱了三遍“此山是我开……”实在是……实在是——
囧够可爱的!
“这,是从哪里来的?”刘比周此刻终于注意到了罗锅脸手里的地瓜,当即问道。
罗锅脸冷不丁打个寒颤。下意识的将地瓜藏到了身后,脑袋狂摇,可贼溜溜的眼睛却不自然的看了李作乐一眼。
“哼!”刘比周见此,当即向李作乐大步走去。
罗锅脸神色一紧,一下就窜到了李作乐身侧。故作亲热的搂着他肩膀就向刘比周,叫板道:“是……是……这位……小……小兄弟送……送我的。不……不……可以吗?”。
刘比周嘿嘿干笑道:“自然可以。”说着却抢上一步。一把将罗锅脸的手从李作乐肩头拿开。温言向李作乐说道:
“这位兄弟你不要害怕,适才是不是这畜生抢你东西,打劫你?”
李作乐心里好笑,看向罗锅脸,只见他此时脸色煞白,给刘比周一把推开后像是受了伤一般。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似乎很怕刘比周知道的样子。此刻则频频的给他使眼色,看那挤眉弄眼的模样,就好像那最拙劣的妓女在勾引最老道的嫖客。实是丑态百出,令人捧腹。
李作乐心里虽有些奇怪,但玩心终归比较大,见罗锅脸这般模样,更觉有趣了,当即向刘比周告状道:
“大哥你言重了。不过是几个地瓜而已。但是……但是这位好汉爷,确实是说过打劫的。”
“你确定?”刘比周眼中陡然精光一闪道。
“我……我确定!”李作乐故意的看了罗锅脸一眼,眼神闪烁,身子瑟缩的抖着,脸色发白,像是颇为害怕的样子。
“你?你……”一瞬之间,罗锅脸的黑脸更黑了。倏地,出手如电,一把将李作乐抓到了近前,气恼道:
“小……小子,你……你刚刚……刚明明不……不怕我。你你……坏……装……死……小心竟胡说!”
李作乐强忍笑意,认真说道:“我没有胡说,你确实是抢我地瓜,还说打劫的!”
他说着陡然挣脱罗锅脸铁爪,跑到了刘比周身后,还不忘向罗锅脸做了个幸灾乐祸、洋洋得意、奸计得逞的鬼脸。随即向刘比周说道:
“这位兄弟,你可是好人,得为我做主啊。”
刘比周微微一笑,当即转过了身,手腕很自然的搭在了李作乐肩膀。与此同时,罗锅脸急得脸色煞白,大滴大滴的汗珠滚滚而下,冲他急吼道:
“你!过……过来!危……危险!”
“危险?”李作乐心头一跳。就在这时——
他只觉刘比周放在他肩膀之上的手掌陡然收紧,接着胸口一震,已然给刘比周陡然变成血红之色的另一只手掌,平平震飞三丈有余,跌进了道旁林间。
何小超脸色大变,不禁全身颤抖道:“刘……刘比周!你……你为什么要……要杀他?”
刘比周重重一哼,道:“自处距离龙城那么近,最近又接连失踪了那么些人,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他?何况三叔公他们……哼!总之别废话了,快把尸体收一收吧!”
他说着面带一脸阴狠的笑,一步步向公冶郁榕走去。
何小超胸脯急剧起伏,站在原地不动,显是激愤难平,见此不禁喊道:“刘……刘比周。你……你敢!?”
说着已然先了冲去,挡在了公冶郁榕身前。
刘比周冷冷看着他,以命令的口吻道:“让开!”
何小超气极,颤声道:“她……她还是……是孩……孩子!”
“哼!孩子又如何?难道你还想放她走不成?”刘比周讥讽道。
“我……”何小超一阵犹豫,随即回头看了眼呆呆不语的公冶郁榕,忽地一咬牙道,“是!我要放她走,不但要放他走,还要一起走。”
说着转身去拉公冶郁榕,就想带着她大步而走。
可是公冶郁榕哪里肯让他拉,见他大手伸来,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哒哒哒的像只小兔子似的一颠一颠的就跑到了林间草里、李作乐的“尸体”旁边,站住不动了。
只是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盯着何、刘二人。
何小超脸色变了变,再想上前拉她之时,刘比周倏地身形窜起,直朝他扑去。他心头大怒,当即侧身一斧扫出。刘比周身形一顿,脚尖往地面一点,身子凌空倒翻,一式“劈腿倒卷帘”在避开巨斧横扫的同时向他头顶百汇踢下。
何小超冷然一哼,顿时后退一步,仰面朝天,巨斧往上一撩,一式“斧破苍穹”使出,斧口土黄色光芒隐隐,正迎向下击的刘比周脚踝……
“死家伙!看着蛮好的一个人,一脸正气,怎么动不动就杀人?!我靠啊!真他奶奶的是‘说人话不干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可恶,实在太可恶了!”
见两人开打,李作乐当即从林间翻身坐起,摸摸胸口,心有余悸的咒骂一声,抬眼向林中窥视。只见此刻风雨欲来,狂风吹得林间枝叶纷飞乱舞,瑟瑟乱响,平添几分肃杀。
何、刘二人空拳巨斧恶斗,身形倏前倏后,动若惊雷,快似闪电,空拳巨斧挥动间不时有道道弦力凝聚而成的斧影拳影释放而出,林开树断、土坑成形,竟都是银魂以上的修为,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我滴乖乖,银魂高手了还没饭吃,打劫地瓜?这也太……太扯了吧!?”李作乐瞠目结舌,当下细心观看。
只见那罗锅脸大板斧使得虎虎生风,大开大合间威力极盛,只是招式似太过于追求刚猛势大,使出往往收势不住,伤人之余,难免被人乘机抢攻几招。
刘比周则招式奇巧,阴诡难测,更有些阴毒的偏门招式,诸如‘撩阴手’‘踢裆腿’之类夹杂其间,使人防不胜防。
眨眼间两人已然拆了四十余招,何小超臀部被踢了一脚,面上也挂了彩。刘比周则给巨斧撩到大腿外侧,也有些不便,到也半斤八两、不相伯仲之间。
李作乐奇怪,觉得事有蹊跷,当即将公冶郁榕偷偷收进了那拥有三十六个巨大房间的左手第三掌骨空间灵器之中后,接着装死、接着又细细观察起来。
待到得八十余合,战斗正当白热化、就要分出胜负的时候,道旁林间突兀走出了一个人。一个须发皆白,年约七旬,驼着背,佝偻着身子的老头。老头见了相互拼命的两人,喝了声:
“住手!”
两人闻言,顿时停了下来。
何小超回头,指着刘比周道道:“村……村长!他……”
老人冷然制止道:“回村再说!”
言讫,衣袖一甩,头也不回的柱着弯头拐杖“哆哆”的走了。
何、刘二人对望一眼,都是愤愤的样子,一起去看李作乐与公冶郁榕,发现李作乐依旧躺在草丛里,而公冶郁榕却已然不见了。
刘比周脸色大变,先是冲到李作乐身旁看了看,随即在附近找了找,见空空无人,不禁更加恼恨的瞪了何小超一眼,快步跟上了老头。
何小超则松口气,似有些祈福的望了周围树林一眼。有些抱歉的扛起李作乐“尸体”,也快步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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