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地贴纸吧。”顾时川说：“把产品印在地贴纸上。”
“也只能这样了。”郑斯南也想不到比这更好的主意。
“我让公司美工做图传真过来，你在这边找厂家做。多出点钱，应该有人愿意做急单。”顾时川边说边拿了笔把要求写在纸上后递给郑斯南：“你发给Laura。”
“好。”郑斯南看过后，小心地收了起来，利落地收了快餐盒，起身在专卖店走了一圈，对专卖店的效果也很满意：“还是自己的店好，商场只肯给我2米长的货架。”
“只是形象展示作用，真要讲销售平效，还得是商场。”顾时川从她手里接过快餐盒，起身边往外走边说：“我先送你回去？”
“我去公司。”郑斯南反手锁了门后，对顾时川说：“一起吧，梢你一程。”
“去发传真？”顾时川问。
“是啊，我记得你们的传真机是可以自动接收的。”郑斯南说着给寻呼台打电话，给杜小四留言让在街口等她。
“是。”顾时川点头：“明天的安排在商场？”
“国庆那天，专卖店这边还想弄个开业仪式，但商都我也得去盯着，要不商场经理说我们不重视。”郑斯南说话间收到杜小四回到传呼机上的消息，说10分钟就到街口。
“商都那边我过去盯着吧。”顾时川思忖一下后对郑斯南说：“江北老商场让方平过去。伍小姐去江南劝业大楼，还有两家我明
天和你一起过去打个招呼，国庆当天业务员盯着现场就行了。”
“那就麻烦你了。”郑斯南轻声说道。
虽然做为大中华区唯一的代理商，她的商场开业，顾时川做为品牌方给予支持是应该的，但应该是应该，并不是每个品牌代表都能做得这么到位、这么深入、这么心甘情愿。
“谁让我选了你呢。”顾时川侧眸看她，脸上带着柔软的笑容。
但在郑斯南扭头看他时，他正抬头看着晚空的云，脸上的笑容淡然又疏离。
“国庆假期的销量，会让你看到江城的市场实力。”郑斯南的脚步顿了顿，又加快两步追上顾时川。
“销售人员现在都上手了吧？”顾时川问。
“上手了，基本能和商场经理说上话。对陈列也都能执行到……”
“哎……”
话说到一半的郑斯南突然轻呼出声，在顾时川疑惑地看向她时，她一把将顾时川扯到一边。
“什么…….”
“什么东西……”
顾时川这才看到自头顶落下两件衣服，他顺着郑斯南拉扯的方向闪开，衣服不着力般的被风吹着贴在他的肩背上。郑斯南手忙脚乱的扯了扔在地上，然后半捂着眼睛笑得快岔气。
顾时川看清是什么，只觉得一阵难堪，再看郑斯南笑个不停，又觉得尴尬，最后忍不住和郑斯南一起笑作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忍不住。”
“谁这么缺德，大晚上的把这个晒在外面。”
郑斯南一
边说抱歉一边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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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四等了许久不见两个人，进街找时，看到两个人没形象的笑着，郑斯南手里还抓着一件汗衫，离两个人不远处的地上躺条一件格子裤衩。
杜小四停住脚步站在那里，看着那裤衩，脸色一阵一阵的难看。
这南国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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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顾时川到酒店后，小四又送郑斯南去火车站的办公室，一路上和她吐槽：
“斯南姐，你说咱们南国里把什么东西都往路上晒的习惯到底啥时候能改改呀。”
“那么个大裤衩晒在头顶，我都替他们脸红。”
“人家外商看了要怎么想啊，会觉得我们这里落后得原始社会一样，吃不起进口薯片的吧？”
“……”
.
杜小四一路牢骚，郑斯南只是闭目养神，直到下车的时候才和他说了一句：“换个角度想想，整个社会都在往前跑的时候，我们的现在越落后，与富裕的距离越大，商业的空间就越大。像香港上海那样，都见惯了各种好东西，谁还对一包进口薯片有兴趣？”
“这这……”杜小四愣愣地看着郑斯南，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口水后才愣愣地说：“可起步还是比大城市困难吧？”
“小朋友，不要自我怀疑。人家大公司有完善的城市商业机会评估系统，人家现在选择了我们江城，我们江城自然是好的。”
“不用熄火，我十分钟就下来。”
郑斯南伸手拍了拍小四的肩膀，转身利落地往
大楼里走去，背影很快隐没在黑暗的楼道里。
“不是我自我怀疑，是人家评估的时候没看到这么落后的地方。”杜小四冲着郑斯南隐没的背影喊了一声，见郑斯南不理会他，便又低声嘟哝一句：“裤衩落到人家头上去了，可多晦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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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川有没有觉得晦气郑斯南不知道。反正第二天他仍按原计划和她一起去了商都商场，看了现场后，对郑斯南的陈列意见更加认同，于是叮嘱楼面经理当天拍照。
“陈列肯定出彩。如果销量也达到预期的话，我向总部申请一个楼宇灯箱广告。”顾时川说。
“顾总，如果销量达到预期，能不能申请一个别家店没有的口味？”楼面经理趁势要政策。
“我可以打报告，但不一定能通过。”顾时川一脸认真地说：“给大中华区的口味，是公司请咨询公司做过市场调查后确定的。”
“顾总申请看看。”郑斯南立刻接话说道：“独家供货我这里也可以做到。不过就是从现有口味里抽出一种来只供商都。”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下班前我给你办公室传一份补充合同。”楼面经理立刻说道。
“传了后给我Call机留个言，我回办公室去取。这两天五个商场一个专卖店要开业，我所有的人都在一线，办公室都空了。”郑斯南笑说道。
“没问题。”楼面经理笑眯眯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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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不见得是好事
，商都卖得再好，也比不过全城五家的总量。”事后，顾时川提醒郑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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