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效果不错。”巡店的楼面经理看过后很满意。
“朱经理，我看进门到楼梯口那条通道摆了两排临时货架？”郑斯南问。
“是啊，但都是些米面粮油和毛巾汗衫这些，单价低、用量大的东西，你这进口的高档货不适合。”楼面经理笑说道。
“是是是，我是想，能不能在门口给我个位置，我摆个广告牌，要不顾客也不知道咱们店里有了新品牌是吧。”郑斯南算计着说道：“然后从进门到楼梯口的地面，我想做产品指引的地面贴……您放心，我贴上去也负责揭下来，保证不损坏地面。”
“不干胶呀？”
“后天就十一了，来不及做了吧？”
楼面经理有些犹豫，百货公司可没有这样的先例，但也确实不违规。而且陈列效果这么好，就差把顾额引流上来了。
“给钱就有人做。”郑斯南笑着说。
“你做得回来，我就给你贴。”被郑斯南的豪气影响，楼面经理也难得爽快一回。
“那我再得寸进尺一回，手扶电梯上下交错的空白地带也给我行不行？”郑斯南伸手拉着楼面经理走到电梯口，指着两部电梯错合的中间那条窄长的半封闭通道。
“这能有什么用？”楼面经理探头看了一下后，回头看着郑斯南说：“不管你有什么用，我估计都不太行，涉及安全问题。”
“不会不会。”郑斯南跑到下面后，蹲下去指着两个按钮说道：“紧急
按钮在这里、这里也不是消防通道，如果遇到人多拥挤，也不可能让人爬上去做疏散通道，它就是个死空间。”
“你先说你要来做什么，我向安全处通报一下，看行不行。”商场经理还是不敢直接同意。
至于消防通道、安全按钮、紧急疏散通路之类，她当然比郑斯南更了解，但这里能做什么……她着实想不到。
“我想把小包的薯片堆在里面。”郑斯南说：“这样既能当个陈列位用、又有节日的气氛，效果碾压别的商场。”
“你又不只在我一家商场上货。”楼面经理笑说道。
“我只在你一家商场做这种效果。”郑斯南把手举到耳边，承诺绝不重样。
“但上下楼的人顺走了怎么办？”楼面经理问：“是场家有给免费样品吗？”
“有是有，但也没有那么多。我把货铺在最底层，上面放透明气球。这样既能阻止被人把产品顺走，也更符合商场的节日气氛，别人只会说是我们在配合商场、不会说我们占了商场的便宜。”郑斯南也想到这个问题。
“行，我先去和安保处商量，如果确定可以做的话，你只做我们独家。”楼面经理先将独家敲定下来。
“我说到做到，不过麻烦朱经理至少提前10小时通知我行还是不行。”郑斯南说。
“要去别家做？”朱经理用手指点了点她。
“品牌方的老总在江城，总要让人家有些看头嘛。”郑斯南笑
着点头。
“嗯，你做好物料准备，明天一上班我就找安保处。”楼面经理几乎算是同意了。
“好的，谢谢朱经理。”郑斯南开心地拍了拍电梯扶手，看着那一点点的空档地方，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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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晚上十点才回到专卖店，谢巧云已经下班了，顾时川还在店里等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顾总辛苦了。”郑斯南说着递了一碗牛肉面过去。
“商场不会这时候才关门吧？”顾时川接过牛肉面，边打开边看着她问。
“商场倒是8点多就清场了。”郑斯南拉了凳子坐在顾时川的对面，边搅拌碗里的面边说：“我去找了广告公司做一些地贴、再买些气球。”
“哦？”顾时川抬头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完。
“我和商场谈了做地标动线指引，从进门一直贴到我们柜台区。”郑斯南一脸兴奋地说道：“我今天看到他们夹门通路的临时货架才想到的。一会儿要和多多说一下，其它几个商场也尽量都做。”
“好想法。”顾时川点头：“那气球呢？是要在商场门口做拱门？”
“不是。”说起电梯扶手空隙空间的利用，郑斯南就更得意了：“商都是有手扶电梯的，我和楼面经理谈了在两个扶手的夹隙空间里做陈列。”
“好主意！”顾时川直呼高明，不过还是没想到汽球的用处：“不过应该是陈列产品，不是在汽球上画产品吧？”
“不是，我
还没那个钱去找画师呢。”郑斯南笑说道：“担心产品被顾客顺走，所以也不敢多放。只铺底层，上面用透明气球盖住。应该能看到产品、又拿不到，同时也会以为是商场做的，不敢随意拿的。”
“这样……我倒是觉得不如铺满产品，拿了就拿了吧，就当送给顾客免费品尝了。顾客边逛商场边吃薯片，也是一个宣传。”顾时川说：“这还是其次，我主要担心有人想办法去拿，那样会很危险。”
“不会的，众目睽睽啊，要脸的。”郑斯南笑说道：“我们江城人很要面子的，面子大过天。”
“爱占小便宜是小市民的共性。”顾时川觉得郑斯南对人性的看法太单一。
“但能去逛商都这种大商场的市民，都没有把自己定位在小市民的位置上。”郑斯南说。
“不管怎样，做好安全预案。”顾时川说。
“好，每隔5米做一个 ‘请勿攀爬 ’的警示标牌，每部梯多申请两个安保人员。”郑斯南点头。
“嗯，有时候宁愿让渡一点利润，也要保证安全。”顾时川提醒说。
“我知道，你放心。”郑斯南捧起碗连面汤都喝完后，满足地吐了一口长气，看着顾时川说：“但我做独家，商都才肯把那位置给我。我有点儿舍不得其它商场不做。”
“我想想。”顾时川端起碗只喝了两口，觉得味道太重，就放到一边去了。他看着郑斯南在纸上画的不
那么好看的商场布局图，思索着其它有手扶梯的商场还可以怎么利用一下。
PS1：1987年汉阳商场的12层新大楼已是地区标志性建筑，有6部自动手扶电梯
PS2:那时候买单是在柜台手工开票，再拿票去收银台结帐，结完帐后拿结帐单去柜台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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