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张鸣看向她。
“我从波卡的柜台拨一节给BB。”郑斯南笑说道：“这是一种，另一种是争取百货公司大门口的促销柜位。”
“不行。”张鸣断然拒绝：“高端产品进场就进促销柜，对品牌伤害很大。”
“与波卡合柜呢？”郑斯南耸了耸肩。
“也不行，哪里有大牌产品和人家挤地盘的。”张鸣反对：“都恨不得拿一个柜台只放三分之一的货，来向全世界宣告我们浪费得起的豪横。”
“好吧，那我就没有别的法子了。”郑斯南两手一摊，显然也不考虑张鸣说的先谈进场。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顾时川看着两人说：“郑总这边去谈个临时柜位，就是新年肯定有货进场，合同可以先依波卡的条件。新年后如果合同下不来就撤柜。”
“临时柜位的地段肯定好不了。”郑斯南想了想后说道：“张总，我还是推荐和波卡合柜。我在装修的时候做分柜装修，商场那边我去谈，顾客是看不出来的。”
“也就是实际合柜、表面分柜。”张鸣说。
“Yes。”郑斯南点头：“你新年有货给我，我就上BB，没货给我，我就上波卡。”
“上了货，你就付我进场谈判和租柜费，没上货的话，就按刚才说的，125%结算进场谈判费用。如何？”郑斯南看向张鸣。
“先这么定着，回头我拟份书面协议给你。如果只能是合柜，柜台面积
和陈列标准，都必须按我的要求来。”张鸣利落地说道，想了想语气又软了一下：“当然要商场能同意、郑小姐也能做到。”
“可以。面积你写个范围，陈列要求写附件，我这边按你的范围确定面积后，你再做陈列图给我。”郑斯南答得很爽快。
对国际公司的这种打死不能丢形象、做事标准大过天的做法，她早在顾时川这里领教过了。虽然之前觉得张鸣懒散，以为他会得过且过。看来排面光鲜、标准操作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职业基因，改不了了。
“合作愉快。”张鸣立即起身，伸手与郑斯南握过后，对顾时川说：“你把我们公司的官网地址转给郑小姐，我回去准备纸质资料。合柜协议确定之后，我马上让上海代理寄货到江城。上海新年订单我会处理一下，如果江城有做正式柜的希望，首批货也从上海出。”
“好。”顾时川起身将他送到门口，又笑着问了一句：“小朋友说晚上来接你呢？”
“哎～保温桶。”张鸣这才想起女朋友交待的事情，伸手推开顾时川，冲进去拎了桶和袋子后才又出去，对着顾时川说：“子非鱼。”
“那确实。”顾时川哈哈大笑，看着张鸣咬牙切齿地进了电梯。
“你别破坏人家小情侣的感情。”郑斯南看着已经被涂得不像样子的地图，问顾时川：“如果是争取做波卡代理的时候，我肯定就答应先去
谈进场了。”
“但现在我希望自己多一些主动权。”郑斯南说：“我可以被品牌方去考察、去选择，但不能给他们做工具人。”
“当然。”顾时川点头：“如果我是你，刚才也是一样的谈法。没有希望的时候，一点希望都要抓住，拼了再说。已经有了市场和底气，那就要为自己多谋一些胜算了。”
“多谢理解。”郑斯南笑着说：“你介绍了牌子给我，又这么辛苦帮我畴划，我很担心你觉得我不知好歹。”
“你也太小看我了。”顾时川无奈地笑：“你做生意的样子我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再说，职业经理人有多大权限、跨国公司总部那边的决策难度，我是再了解不过了。不能看着你给他白做工。”
“真小看的话，还真就答应了。”郑斯南轻哼一声，弯下腰看他电脑里的资料。
不是情话的情话，从郑斯南嘴里说出来，顾时川只觉得格外的动听。
多算计的一个人啊，在算计别人的时候还会考虑他的看法，太不容易了。
顾时川从背后拥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与她一起看着电脑屏幕：“我给总部的文件，有许多针对性的分析需要删掉，涉及到波卡在中国市场的前景和预测也要删掉，但又要有参考性，所以要花一点时间来处理。”
“那你继续。”郑斯南拉着他坐下来，还假模假样的捏了一下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做这个还
真是难为你。”顾时川大笑：“你要不要去补个觉？”
“不用，我去找小顾。”郑斯南说。
“我早上电话是瞎说的。”顾时川不禁失笑。
“安排得蛮好，我就不动脑子再去想了。”郑斯南轻笑着说道：“午饭前给你电话。”
“要不开我的车去？”顾时川准备起身去拿车钥匙。
“还没考驾照。”郑斯南拿着外套边往外走边说：“没空。”
“那让小莫给你做一天司机？”顾时川陪她走到门口。
“下次吧，今天就别让小莫又跑一趟了。”郑斯南将他推进去后，顺手关了门。
他好像还是蛮会照顾人的，倒是她不习惯。
从来都是所有的事情自己解决、所以的问题自己面对，哪怕是出行、吃饭这样的小事，她就是个操心的命。
.
郑斯南见过小顾后才知道，小顾要做真空包装的原因就是想利用舅舅在百货公司的渠道，进柜销售。而百货公司没有现制卤味售卖的先例，就算要开例，结果也不是小顾能把控的。
所以他就改变产品性状，让它成为一款零食。那么是进零食柜还是进未来的卤味柜，他都可以灵活选择。就算百货公司有政策有规定，也总会有他的鸭脖子一席之地。
“所以还是在上海本地做？”郑斯南问。
“当然。”小顾点头：“三喜做的连她自己都不够卖，她肯定不愿意请工人分工序去做。所以半流水化的批量制作，还是从我这
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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