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是何物?”图克斯洛惊讶地问。
江茗禹说,“盐里面有一种叫硝的东西,它可以跟硫和炭混合,就能制成火药。火药可以用来造枪炮,打击敌人。”
“真的吗?”图克斯洛问,“大人,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江茗禹敷衍的说,他当然不能告诉图克斯洛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吧。
“那你试过了吗?”图克斯洛问,“你能保证这个方法有效吗?”
“当然试过了。”江茗禹说,“我不是随便说说的。你看,我身上带着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铁筒,上面有一个木柄和一个扳机,下面有一个木塞。
“这是什么?”图克斯洛问。
“这是我自己造的一种新式火枪。”江茗禹说,“它比我们现在用的火枪要轻便得多,而且射程更远,威力更大。你想不想试试?”
“当然想。”图克斯洛说,“快给我看看。”
江茗禹把火枪递给了图克斯洛,然后指着铁筒的一端说:“这里是装火药和弹丸的地方,你要先把火药倒进去,然后再把弹丸塞进去,用木塞压紧。这样就可以了。”
“那怎么点火呢?”图克斯洛问。
“你看这个扳机。”江茗禹说,“它跟一个小锤子连在一起,锤子上有一个燧石。当你扣动扳机的时候,锤子就会击打燧石,产生火花。火花会点燃铁筒里的一个小孔,那里有一根细细的引线。引线会把火传到火药上,然后就会发生爆炸,把弹丸射出去。”
“原来如此。”图克斯洛说,“那我们现在就试试吧。”
“好吧。”江茗禹说,“不过我们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不要伤到别人。”
他们找了一片空旷的地方,江茗禹教图克斯洛如何装填和使用火枪。他们先在地上画了一个靶子,然后站在十几步远的地方对准它。
“准备好了吗?”江茗禹问。
“准备好了。”图克斯洛说。
“那就开枪吧。”江茗禹说。
图克斯洛扣动了扳机,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一股浓浓的黑烟从铁筒中冒出来,同时一个铅球飞出去,打中了靶子。
“哈哈!”图克斯洛大笑起来,“我打中了!我打中了!”
“你看吧。”江茗禹说,“这就是火药的威力。你觉得怎么样?”
“太棒了!”图克斯洛说,“这种火枪比我们以前用的要好得多。它又轻又快,而且准确无比。如果我们有这种火枪,我们就可以打败任何敌人。”
北风呼啸,江茗禹一挥手,两万大军随之奔腾而出。他们的目标是楚韵城,那座高耸入云的坚固之城。江茗禹心中暗暗叹息,这座城池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城下。城墙上飘扬着旗帜,守军严阵以待。图克斯洛不耐烦地对着城头大喊:“快去告诉郑旭,我家主公来了,让他速速开城投降,否则我们就要放火烧城了!”
图克斯洛是江茗禹的心腹大将,武艺高强,性格火爆。他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威风凛凛。城下的士兵也跟着呼喊:“郑旭,滚出来!郑旭,滚出来!”
郑旭是楚韵刺史,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他听到图克斯洛的叫骂,慢悠悠地走到城楼上,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哦,原来是江茗禹啊。”他用一种轻蔑的口气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反贼啊。”
“江茗禹啊,你还记得当初吗?你用低价卖给我那些劣质煤炭,害得我损失惨重。你真是个无耻之徒!”
“如果当时我知道你是个造反的苗子,我就该当场杀了你。可惜啊,现在你倒是嚣张起来了。”
“听说你已经攻下了藏州四郡中的两个?真是好本事啊!可惜你遇到了楚韵城。”
“楚韵城可不是那些破烂地方,这里有坚固的城墙,有忠心的守军,有英明的刺史。你想要攻破楚韵城?做梦吧!”
“还有啊,江茗禹。本官劝你还是赶紧带着你那些乌合之众离开吧。否则本官就要下令放箭了。”
说完这话,郑旭便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张弓搭箭。顿时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江茗禹见势不妙,连忙退后几步。图克斯洛却气得跳了起来。
“郑旭!你个白眼狼!我大哥跟你客气,你却不识好歹!你有种的就出城跟我单挑,看我怎么把你的狗头砍下来!”
郑旭听了,哈哈大笑。
“图克斯洛,你的名头我也听过。你是个好手,我不否认。可惜你跟错了主子,做了个叛国贼。”
“你想让我出城跟你打?呵呵,本官可没那么傻。本官要守住楚韵城,等你们吃光了粮草,士气涣散,到时候本官再出城收拾你们。”
“郑旭,你个胆小鬼!你还配做楚韵刺史?你还不如把城池让给我大哥,省得天下人都笑话你,说你是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物!”
图克斯洛越骂越气,他身后的士兵也越喊越响。郑旭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
“图克斯洛,你就别白费口舌了。本官不会被你的激将法所动摇。你们爱骂就骂吧,反正本官就是不出城。你能怎么样?”
郑旭心里有数,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命令城外的百姓和牲畜都撤到城里,让江茗禹一到楚韵就面对一片空旷。他又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和军械,准备与江茗禹死守到底。
他相信,江茗禹不可能长期围城。他的粮草迟早会用尽,他的士兵迟早会心烦意乱。到时候,他再率领守军出击,一举歼灭这群反贼。这就是郑旭的计划。
图克斯洛气得七窍生烟,还想继续辱骂郑旭,却被身边的张佳妮拉住了。
“算了吧,他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再骂也没用,还不如省点力气。”张佳妮是图克斯洛的妻子,也是他的副将。她性格刚烈,但比图克斯洛更理智一些。
她转过头来,对着皱着眉头的江茗禹说道:“这郑旭太狡猾了。他死活不肯出城,我们该怎么办?”
寒风呼呼地刮过,江茗禹站在城下,苦涩地笑了笑。
他抬头望向高耸的城楼,心知肚明以目前的兵力很难攻进去。四周的将士们都在注视着他,等待他的决策,江茗禹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楚韵城筑得太高,我们暂时还无法攻进去。不过,暂时退兵十里,扎下大营,我需要时间考虑对策。我们绝不会就此放弃,我一定会想出破城的办法来。”
士兵们虽有些失望,但还是听从了江茗禹的指挥,调转马头缓缓后撤。城头上的郑旭看见这一幕,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江茗禹,这就要走了?我还以为你要硬撼楚韵城呢!”
郑旭的声音洪亮而嘲弄,让本就郁结的江茗禹更加怒火中烧。图克斯洛握紧拳头,恨声道:“这狗贼,等将军攻下城来,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一旁的张佳妮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说:“你少说两句吧,就你这么一肚子火气,能把楚韵城烧了不成?”
“火?”江茗禹眼前一亮,对啊,火!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江茗禹赶紧拉过还在低头认错的图克斯洛,急切地问道:“之前攻打逻些时准备的火油,还在军中吗?”
想到逻些城逃过一劫,江茗禹心中就更加坚定要让郑旭尝尝火烧城的苦头。
图克斯洛顿时眼前一亮,露出大大的笑容:“在呢,上次你就说不一定什么时候会用到让我保存着。这次出征我特意带上了,都怪那个郑旭气得我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一旁的张佳妮不停唠叨图克斯洛没用,江茗禹却笑吟吟地说:“就按之前的计划,今夜三更,火烧楚韵!”
“这次我就不信,楚韵城下面还有什么埋伏!”江茗禹握紧拳头,目光坚定。
大营里忙碌了一阵,士兵们吃饱喝足,准备出发。
江茗禹、图克斯洛和张佳妮站在帐篷外,等待着时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也渐渐起了。图克斯洛看了看风向,对江茗禹说:“大人,风向正好,吹向楚韵城。我们今晚一定能够成功。”
江茗禹点点头,笑道:“好,就按照原计划行事。你带着火油车队先行,我和佳妮随后跟上。等你们到了城下,就点燃火油,我会率领主力冲进城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军士跑进来,大声喊道:“报告主公,大事不好!”
江茗禹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事?”
军士说:“主公,天上飘雪了!”
江茗禹一惊,连忙跑出帐篷,抬头一看,只见天空中飘落着密密麻麻的雪花。他不禁咒骂起来:“这该死的老天爷!怎么会下雪?”
张佳妮也跟了出来,看到雪景,也吃了一惊。她说:“大哥,这可怎么办?我们的计划不是要泡汤了吗?”
江茗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别慌张,也许这场雪不会下太久。我们再等等看吧。”
然而,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江茗禹的预料。
三更时分,本应止歇的大雪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越下越大,狂风也突然改变了方向。如果这个时候放火烧城,第一个被烧成灰的恐怕就是江茗禹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大雪才终于停歇下来,但膝深的积雪让江茗禹无比头疼。
“我们只带了十天的军粮,现在已经用了四天,但是连楚韵城墙都还没摸到。”江茗禹焦虑地说。
段秀也皱着眉头道:“如果大军断粮造成哗变,郑旭趁机打击我们,那我们就完了。”
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啊——”
张佳妮和图克斯洛对视一眼,立刻拔剑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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