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骑着马,缓缓地走进了州城。他的身后跟着一队精锐的骑兵,他们都是从逻些城的战场上归来的,身上还带着血迹和伤痕。他们的眼神里透着疲惫和骄傲,他们知道自己刚刚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为江茗禹夺回了一个重要的郡城。
州城里已经传开了江茗禹的功绩,百姓们都涌到街头,欢呼着迎接他们的新刺史。他们向江茗禹投来敬佩和感激的目光,有的还向他献上鲜花和果品。江茗禹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但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他知道这些百姓的心情是多么脆弱和善变,今天他们为你欢呼,明天他们就可能为你哭泣。他不想被这些虚情假意所迷惑,他只想快点回到刺史府,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刘逸霏早就听说江茗禹要回来了,她急急忙忙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跑出了自己经营的作坊。她是个聪明能干的女子,自从跟江茗禹订了亲后,就帮他打理了州城里的一些生意。她不像其他女子那样柔弱娇媚,她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和一副健康的身材。她穿着一件淡黄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显得活泼可爱。
她沿着大街小巷,穿过人群,向刺史府奔去。她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阳光下翩翩飞舞。她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她想象着江茗禹回来后会对她说些什么,会给她带来些什么礼物。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江茗禹了,她想念他的笑容,他的温柔,他的拥抱。
她终于到了刺史府门口,正好看见江茗禹从马背上跳下来,走进大门。她忍不住喊了一声:“江郎,你回来了!”然后冲了过去。
江茗禹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就看见刘逸霏向他扑来。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将她轻轻地抱进了怀中。他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和温暖,他感觉到她胸口跳动的心跳和呼吸。他感觉到自己仿佛回到了家。
良久,他才开口道:“你还好吗?”
这是一个多么平淡无奇的问候,却包含了他所有的关心和牵挂。自从他跟刘逸霏定了亲,他就一直在外面打仗,没有时间陪在她身边。他觉得对不起她,他担心她会孤单寂寞,会受到欺负和伤害。他想给她一个安稳幸福的生活,但他又不能放弃自己的理想和使命。他在两难之间,挣扎着前行。
刘逸霏没有责怪他,她知道江茗禹是个有志气的男人,他要为自己的国家和同胞而战,他要成为一方诸侯。她支持他,鼓励他,为他祈祷。她只要能看到他平安归来,就已经很满足了。她淡淡地笑了笑,就说起了不少城中的琐事。她说作坊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她说州城里的百姓都很敬重江茗禹,她说自己最近学会了一首新歌……
虽然对现在坐拥二郡的江茗禹来说,那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他还是听得津津有味。他喜欢听刘逸霏说话,她的声音像一阵清风,吹走了他心中的烦恼和压力。她的话题虽然简单,却充满了生活的乐趣和智慧。她让他感觉到了平凡和幸福。
看着刘逸霏一张一合的小嘴,江茗禹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阵久违的悸动。他想亲吻她,想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想把她带进自己的房间,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只是他还没下口,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咳嗽声。
“咳咳……”
听着这别有深意的咳嗽声,嘴唇正在靠近江茗禹的刘逸霏,小脸顿时红成了一片。她轻轻锤了江茗禹一把,这才万分娇羞地跑开了。
“哎呀,羞死人了。”
为什么每次坏了我好事的都是你?
果然,江茗禹一回头,就看见了诸葛郁那张带着伤疤的脸。
此时的诸葛郁早没了之前的落寞和颓废,他嘿嘿地笑了笑。
江茗禹和刘逸霏被打扰了好事,不禁翻了个白眼。他们匆忙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然后走到门口。
“有话就说,别废话。”江茗禹瞪了诸葛郁一眼,说道。
诸葛郁也不生气,又嘿嘿地笑了笑,就到了江茗禹面前。
“师傅,我听图克斯洛说了,逻些的事情解决了,下面该去楚韵郡了吧?”他说起正事,也渐渐收起了笑脸。
图克斯洛是江茗禹的另一个徒弟,也是王哲的义子。他是一个来自西域的异族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眼睛深邃。他是一个武艺高强而忠心耿耿的战士,深受王哲和江茗禹的信赖。他和诸葛郁是一对好兄弟,经常一起出生入死。他们都是王哲的麾下最优秀的将领,也是藏州的中流砥柱。
楚韵郡是藏州的一个重要的郡城,位于藏州的东南方。它是一个富饶的地方,有着肥沃的土地和丰富的资源。它也是一个战略的地方,控制着藏州和敌国之间的一条要道。如果能够占领楚韵郡,就能切断敌国的补给线和退路,为进攻藏州城打下坚实的基础。
江茗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楚韵郡是我们下一个目标。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趁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知道敌国的大军随时可能来攻打藏州,而藏州还有两个郡没有收复。他必须抓紧时间占领楚韵和岭纳二郡,然后进军藏州城。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诸葛郁问道。
“明天。”江茗禹说道,“明天一早就出发。”
“明天?”诸葛郁有些惊讶,“那么快?”
“没办法。”江茗禹说道,“时间不等人。我们不能让敌人有机会喘息和调整。我们要趁热打铁,一鼓作气。”
“那好吧。”诸葛郁点了点头,“那我就去准备一下。”
语毕,江茗禹随口问道:“对了,我还未去见张佳妮,城中招兵两万之事如何了?”
诸葛郁微皱眉头,叹道:“此事有些阻滞。阮晨之事,又加上我们反贼之名,老百姓望而生畏。我知你想再抓壮丁充军,但此举治标不治本。若再出现云丘叛变,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仗着兵强,也不能失民心啊。”
江茗禹了然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当日我也过于蛮横,留下了不少怨言。如今当务之急,是稳民心,多找生路出路。”
良久,他抬头说道:“来,明日你张贴告示,将全境税赋减免半年。如此收买人心之余,也可获得稳定兵源。正如当年我在尚沐招兵一样,人心向背,乃成败之关键。”
诸葛郁赞同道:“这个办法好,届时定有更多人闻风而来。有了人口,军饷自然解决。先给百姓一个生存希望,他们才会尽心效力。”
说到这里,他略一迟疑,还是开口道:“只是减免赋税,军费将成问题。”
江茗禹哈哈大笑,毫不在意:“有何妨?收兵之事,投鼠忌器耳。我自有法子搞到军饷,你只管放心办就是。群雄逐鹿,兵贵神速。收人心,才是当下的要务。”
诸葛郁聆听后,不禁肃然起敬。江茗禹识大务,果决机,才可成就大业。自己亦当尽忠职守,鼎力相助。
很快,诸葛郁的榜文,就贴满了州城的四乡八镇。榜文上写着,江茗禹为了感谢百姓的支持,决定免除半年的赋税。这是一个天大的喜讯,让州城各地的百姓,瞬间沸腾了。
不少人已经悄悄议论,这江茗禹虽然造了反,但对百姓可比费候好得多。费候是个贪婪无耻的暴君,每年都要向百姓征收重税,还要强行征召壮丁去打仗。他们的家园被毁,他们的亲人被杀,他们的生活被折磨。而江茗禹却是个仁义之人,不仅不加重赋税,还给百姓分发粮食和布匹,还给壮丁发放军饷和武器。他们的家园被保护,他们的亲人被安慰,他们的生活被改善。
想想一旦费候讨平江茗禹,好日子就会戛然而止,很多壮丁想都没想,就进了江茗禹大营。他们希望能跟随江茗禹一起打败费候,建立一个新的王朝。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干载难逢的机会,也是一个报恩图报的义举。
当天晚上,借着跟刘西门喝酒的机会,江茗禹才将又要出征的消息,说给了刘逸霏。
“我要去攻打楚韵郡。”江茗禹说,“那里是费候的重要据点,如果能夺下来,就能切断他的粮道和后路。”
“你有把握吗?”刘逸霏问,“楚韵郡有郑旭镇守,他可是个狡猾老狐狸。”
“我有两万大军在手,足以应付他。”江茗禹说,“而且我还有诸葛郁这个军师。”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刘逸霏说,“我要留在州城管理后勤。”
“你不用担心我。”江茗禹说,“我会平安回来的。”
“你一定要小心。”刘逸霏说,“我等你凯旋。”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相拥而吻。
转天一早,看着准备好的两万大军,江茗禹马鞭一甩。
“出发。”
随着刘逸霏的叹息,江茗禹开往楚韵郡的大军,也就渐渐没了影子。
楚韵郡,位在州城西南,两郡相距约四百多里,单单行军就需要三天时间。
一路上江茗禹也没打搅图克斯洛和张佳妮二人腻歪,只是一言不发的,琢磨还要做点什么生意?
他现在手里,满打满算只有不到八万人,有攻陷逻些得来的粮饷,才勉力支撑。
若不赶紧想个赚钱的法子,等到逻些府库见底,那就不好办了。
至于楚韵郡的府库中,能有多少钱粮,还要打下来再说。
郑旭本就不是省油的灯,胜败更加不好预料,还是事先想好赚钱的对策才是。
他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他说,“我要卖盐。”
“卖盐?”诸葛郁问,“你从哪里弄盐?”
“从海边啊。”江茗禹说,“楚韵郡靠海,那里有很多盐田。我只要占领了那些盐田,就可以生产大量的盐。盐是百姓生活必需品,也是军队调味品。我可以用盐换取其他地方的粮食和财物。”
“这个主意不错。”诸葛郁说,“但你怎么保证别人会跟你交易?”
“我可以降低盐价。”江茗禹说,“让别人觉得跟我交易划算。而且我还可以利用盐来拉拢人心。比如说,我可以给那些支持我的百姓和士兵发放免费的盐,让他们感激我。我也可以给那些中立或者敌对的人送去一些盐,让他们动摇或者投降。”
“师傅你真厉害。”诸葛郁说,“你这样一来,就可以既赚钱又收买人心。”
“当然。”江茗禹说,“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他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而且,我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的。”
“什么目的?”图克斯洛问。
“你知道吗?”江茗禹说,“盐不仅可以吃,还可以做成武器。”
“武器?”诸葛郁问,“你是说什么武器?”
“火药。”江茗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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