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江茗禹正在帐内狼吞虎咽地用饭。这时,一个军士掀开帘门冲了进来,满头大汗地说:“报告陛下,皇后娘娘从桂州送来一封亲笔信,此刻信使正在帐外恭候多时!”
江茗禹嘴里还塞满了食物,含混不清地挥手道:“快请信使进来。”
这已经是江茗禹与爱妻刘逸霏分别后,第二次收到她的来信了。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挚爱,江茗禹心中不禁升起思念和喜悦。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青黑色袍服的壮年信使毕恭毕敬地走进帐内,双手奉上精致的信函。江茗禹放下碗筷,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只见上面规规整整的一行行儒雅文字,简单问候过后,主要询问他这里的军机要务。
江茗禹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抬头看向站得笔直的信使,柔声问道:“皇后妃子在桂州可安好?”
信使恭维道:“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安康乐利,桂州的生意已被她开拓到了每一个角落,属下赶路时无数人传颂,如今皇后娘娘已是大疆第一商家!”
说到这里,信使稍稍放松了语么,接着笑道:“属下擅自妄言,真心希望陛下早日平定西夏,那时娘娘的商业鸿图就能飞跃国门,影响世界了!”
江茗禹听后,本来玩世不恭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紧紧皱眉,似乎陷入了沉思。
信使见状吓了一跳,急忙跪倒道:“属下语重了,还请陛下明察,开恩宽宥!”
江茗禹这才回过神,向信使挥手:“起来吧,不但没有过错,反而提醒我了一件大事。待会儿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信使如释重负,连连应道:“陛下请问,属下一定知无不言!”
江茗禹点点头,直接问道:“据你所知,现在我大疆边境和西夏,商贾来往还多吗?”
信使思索片刻,肯定地回道:“回禀陛下,虽然交战在即,但真正开战之前,商队仍大有来往,数以万计。不知陛下问此有何要事?”
江茗禹嘴角微微翘起,吩咐道:“你回去转告皇后,派心腹商人前往西夏经营涮羊肉生意,入冬在即,必定大有可为。朕自有安排,你全力辅佐便是。”
信使连忙领命而去。江茗禹凝视他远去的背影,脸上再次浮现野心的光芒——这一次,他定会让西夏人血债血偿,感受他当年的痛苦!
信使还未离开,图克斯洛就跟随军士走了进来。他听见江茗禹的话,觉得大疆与西夏之间必有一战,现在却要去西夏做生意,着实有些不解。
图克斯洛开门见山地问:“大哥,你这又要干什么?西夏兵临城下,你却想派人去那里做生意,这不是开玩笑吗?”
江茗禹招手让信使退下,这才笑吟吟地说:“具体用意,你猜猜看?”
图克斯洛皱着浓眉想了想,说:“难道你想让商人们做内应,为我们收集军情?”
江茗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着问:“还能有什么其他目的?”
图克斯洛苦思冥想,还是一头雾水,只能摇头说:“实在想不出了,你把用意说来听听?”
江茗禹这才说明:“你说的不错,日后开战,这些商人就可为我们收集军机要情,发挥重要作用。而且现在两国剑拔弩张,普通探子难以进入,商人出入则较为便利。”
图克斯洛想了想,又问:“可是,整个大疆都知道涮羊肉是娘娘的拿手好戏,西夏人岂会容我们占据这块生意?”
江茗禹把玩着茶杯,笑道:“大疆人或许都知情,但西夏人对内地一无所知,他们不会联想到这一点的。以前尚沐把关如铁,西夏对大疆的了解有限,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说到这里,江茗禹的笑容隐约透出一丝狡黠来。
图克斯洛追问:“那你这么做,不只是收集军情么?还有什么其他更大的用意?”
江茗禹示意图克斯洛在对面坐下,自己抿了一口茶水,徐徐道:“之前诸葛丞相说过,西夏发生政变,新王拓跋继迁夺权后,才大举侵犯我疆。如果我们能在西夏散布谣言,激发内乱,必能削弱他们实力,对我们大有好处。”
图克斯洛恍然大悟,频频点头。江茗禹继续说道:“其次,西夏地处苦寒,远甚于尚沐。等到冬天,涮羊肉这种辛辣热食,必定大受欢迎。如果娘娘经营得法,很快就能控制西夏的餐饮业。掌握了西夏的财富源泉,我们就能掐住他们的命脉。银子在军事上意义重大,这也是个可行之计。”
图克斯洛还是有些疑虑:“大哥,感觉你想得太美好了。开战后西夏必然截断你的生意,到时不就白忙活了?”
江茗禹早有预案:“生意上的银两,我们会用密道运回大疆,西夏人断不会捞到分毫。再者,明年秋天前我就能攻灭西夏,只要过这个寒冬就万事大吉了。”
图克斯洛听后挠挠头,笑道:“我不懂做生意,你说行就行吧,我就当是一场豪赌。”
江茗禹无奈地笑了,他心想,我跟你讲了这么多,你还是一知半解,真是对牛弹琴。
但为防信使走漏风声,江茗禹也没有把所有计划说出口。他最终说:“就这么决定了,立即写信向皇后娘娘说明缘由,办妥这件事。”
图克斯洛点头应允。
江茗禹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眉头微皱,神色间似乎隐藏着某种忧虑。
图克斯洛凝视着江茗禹,试探着开口:“大哥,有什么心事吗?您今日的神色显得不大对劲啊。”
江茗禹放下茶杯,缓缓叹了口么:“在想之前派往曲阳的斥候,至今音讯全无。我们对曲阳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这让我颇为担忧。”
图克斯洛闻言,拍了拍江茗禹的肩膀:“您何必为这小事操心,曲阳兵力单薄,就算郁高阳死守城池,我们终究会攻破的。请放心吧。”
江茗禹无奈一笑,心想要真是你所说的那样就好了。他再次举起茶杯,轻轻摇晃着杯中渐凉的茶水,目光有些失焦地望向帐外:“不如我们先发兵出征,至于作战策略,还得再看斥候们的回报再作决定。”
图克斯洛愣了一下,旋即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对了,你猜我们的老朋友李昊阳听说秦力海兵败的消息后,又会作何反应?指不定那老家伙么急败坏呢!”
江茗禹闻言也不禁失笑:“哈哈,想必他听到这个噩耗,必定暴跳如雷吧。不过我倒很好奇,他还剩下什么牌可以打。”说到此,江茗禹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
图克斯洛沉吟片刻,缓缓分析道:“李昊阳现剩十万大军,秦力海覆灭,他只能选择死守或者大批征兵。但无论哪种,结果都必然是灭亡。”
江茗禹听后点点头,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说道:“既如此,我们就逼迫他孤注一掷吧。只要击溃曲阳,占领宏洲,李昊阳只能缩在一隅苟延残喘,数日之内就会自行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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