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退下后,图克斯洛激动地说道:“大哥,我看汤襄虽然是座坚城,但守军少,我们用点计策就可以轻松拿下。我们兵力强大如滔滔江水,汤襄于我们就像薄薄一张纸,戳一戳就破!”
江茗禹笑了笑,说:“图克斯洛啊,事情未必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汤襄城池坚固,守军虽少但必定都是西夏的精锐。我们虽然人多,但不可轻敌。”
“大哥您说的有理!”图克斯洛连忙说,“我太年轻气盛了,话说的重了些。不过我还是信心十足,有大哥您的英明领导,汤襄迟早是我们的。”
“哈哈,好兄弟,你我一心同体,定能大展宏图!”江茗禹大笑着拍了拍图克斯洛的肩膀。
图克斯洛又皱着眉头说:“大哥,前方天气越来越差,风雪大作,恐怕行军会受阻。我们是不是该找地方歇歇脚,等待天气转好?”
江茗禹摇摇头说:“天气转好对我们固然有利,但也有利于西夏军队调动援兵增援汤襄。我们必须抓住现在的机会,一鼓作气攻下汤襄,牵制住西夏的兵力。你说,我们大军压境,西夏主帅拓跋继迁定然慌了手脚,正在东奔西走调兵遣将吧?”
“哈哈,大哥英明!”图克斯洛恍然大悟。“我刚才只看到眼前的困难,而忽略了大局。有大哥在,我等只管跟随左右就是!”
江茗禹淡淡的笑了笑。
“好了,趁着天气好,继续赶路吧。”
很快,他的人马就裹挟着雪沫,消失在了西夏的荒原之上。
十三天后,看着远处高大的城池,图克斯洛长长的松了口气。
“大哥,那就是汤襄城了吧,拼死拼活跑了两个月,终于到了。”
看了眼天色后,江茗禹马鞭一指。
“列队,准备攻城。”
所谓望山跑死马,整整走了一刻钟,他的人才来到了汤襄城下。
看着城头面黄肌瘦的守军,图克斯洛持剑大喝道。
“上面的人听着,我乃大疆武威王图克斯洛,速速让万凡提滚出来受死。”
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三十万大军,守在城头的西夏人,登时朝城下跑去。
“不好了,江茗禹来汤襄了,祸事了,祸事了……”
图克斯洛嘴角一勾。
“这些西夏人竟如此不堪,大哥,看来你那些攻城的计划,是白准备了。”
江茗禹却不这么看,他十分郑重的道。
“不可轻敌。”
图克斯洛有些不屑的点了点头,却也没再说什么。
而城头的守军在惊慌之余,也用最快的速度张弓搭箭,生怕江茗禹直接攻城。
少顷,身穿一身铠甲书生模样西夏汉子万凡提,也就用最快速度,爬上了城头。
他看了看江茗禹身后的大旗,两道漆黑的眉毛,也渐渐拧成了一团。
“江茗禹,你得了南方三州还不知足,今日又来我汤襄找死,真是狼子野心,罪不容诛。”
“速速撤去大军,滚出西夏还能保住一条小命,惹得咱爷们兴起,今天你们都得死。”
图克斯洛嗤了一声,长剑遥指万凡提的鼻梁。
“废话少说,整个西夏已被我大哥占了一半,如此口出狂言,谁给你的勇气?”
“你若真有本事,就滚出城来与本王一战,这般叽叽歪歪,只会令人发笑。”
奶奶的,现在整个西夏都谈江茗禹色变,这孙子如此张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万凡提冷然一笑。
“图克斯洛,咱爷们知道你有些本事,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怕了你们这些南蛮子。”
“两军阵前如此嚣张,真是岂有此理,且看咱爷们出城,砍了的狗头。”
说着,他也不等图克斯洛回话,拎起手边的大刀,直奔城下而去。
图克斯洛惊讶地望向江茗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哥,这个万凡提竟真的敢带兵出战?他莫非疯了?”
江茗禹眉头一皱,沉声道:“不是疯,定是有诈!区区书生怎敢与我们正面交锋?这里面必定有问题!”
话音刚落,万凡提已经率领一万西夏兵马杀到城下,迎面就是江茗禹的三十万大军。
“南蛮子,见了本将军还不下跪?快快放下武器投降!”万凡提手持银枪,目光如电,气势惊人。
“区区书生也配叫本王下跪?”图克斯洛大怒,“几十万雄师压境,就是你西夏王来也要叩头!”
“困兽犹斗,更何况本将军!”万凡提神色坚定,丝毫不惧,“我奉西夏王之命诛凶,定要取你狗头!”
话音方落,万凡提大喝一声,手中长枪挥出,直取图克斯洛面门。图克斯洛也不甘示弱,长剑回挡,两人顿时翻滚在地,战成一团。
这边厢两人打得难解难分,那边厢双方大军也杀成一片。江茗禹手持玄铁重剑,率领亲兵铁骑深入敌阵,一边厮杀,一边寻找万凡提的破绽。
“陛下当心!”一名西夏勇士突袭而至,江茗禹铁骑中冒出一员将领,一矛看准时机刺出,将那西夏勇士刺落马下。江茗禹这才认出,那人正是麾下猛将冷艳杰。
“多谢!”江茗禹稳住马步,目不转睛盯住万凡提。而此时的万凡提,已经成功击退图克斯洛,正率领一小部分西夏兵马向城门撤退。
“大哥,这小子武艺不弱,我必定再战!”图克斯洛额头淌血,毫不在意地擦了一把。
“先别急。”江茗禹目光灼灼,“这小子定然有诈,我们需步步为营,切不可上套!”
此时万凡提已经退回城中,高喊着让守军落门栓降,准备重新固守。江茗禹目睹这一切,心中警钟大作:“这小子不简单,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然而图克斯洛还沉浸在战斗的激昂中,丝毫察觉不到江茗禹的担忧。他舔了舔刀锋上的鲜血,目光灼灼地盯着汤襄城头,恨不得立刻杀入将万凡提斩于马下......
看到万凡提率军退回城中,江茗禹沉吟片刻,望向汤襄城头,心中涌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他深知此战绝非易事,必须步步为营方能取胜。
“大哥,我们遇到强敌了!这个万凡提武功不弱,必定会与我们鏖战。”图克斯洛擦了擦额头的鲜血,面色凝重地说。
“不简单啊,区区一个书生,武艺如此高强。”江茗禹眉头紧锁,喃喃自语,“他大费周章率兵出战,必定别有用心。我们必须加以防范......”
说罢,他勒马回军,来到帐篷前。众将领见势,也纷纷聚集,准备开战议。
江茗禹坐在主位,手中玩弄着一枚黑白棋子。他默默凝视着棋子,似在思索对策。
“万凡提率领二十万城内守军,又亲自出战,想必已做好与我军周旋之计。”
“此战恐怕很不容易。各位卿士有何高见?”他抬眼望向众将。
“城池脚下布满油锅细作,直攻无异送死!只能长期围困。”有将领提出意见。
“来日冬至,此地天寒地冻,大军难以久居。”另一将领忧心忡忡。
江茗禹听后轻叹,脑海中浮现万凡提分兵出战的场景。他凝神思索,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这时帐外骤起一阵喧哗,伴随几声惨叫。一个衣衫褴褛的壮汉被押入帐中,双手反绑,跪倒在地。来人正是图克斯洛带队擒获的西夏饥民。
“大哥,此人偷袭大营,已被我擒获。”图克斯洛恭声道。
那饥民哀嚎连天,求饶不得。江茗禹眯起眼睛,心念一动,命人解开绳索,亲自将饼递到他口中。
那人狼吞虎咽,不过须臾便吃了个精光。江茗禹适时开口,循循善诱问起汤襄城内粮草储备。那饥民不假思索,全盘托出。
原来城中早已粮尽援绝,军民饿殍遍地。此次万凡提率军出战,也是赌上性命一搏,决一死战。
江茗禹听罢大喜,轻拍大腿惊叹:“来者不逐!贪狼自断生路,上天就要亡他!”
众将闻言,也都精神为之一振,纷纷请命出战。江茗禹将黑白棋子轻轻一抛,沉声下令:“就按之前的计划,四面出击!我必当亲自断其生路!”
众将领命而退,整备军队。江茗禹独自一人站在帐外,凝视着汤襄高耸的城楼。
“区区书生,敢于与我周旋?只可惜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此城我早已定下必取之心,只待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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