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方几人耳闻淮墨最近被一名女弟子照顾,又是打理屋舍,又是送饭的。
他们几个不信,觉得淮墨那个灾星,不管是谁都不想和他接触,更别说是女弟子了。
他们就想借此去寻淮墨一个乐子。
王路方踹开淮墨的院门,大肆嘲笑道:“淮墨,听说你走了桃花运了?”
院中整洁干净,花苗初长,屋舍瓦片崭新,淮墨停下挥剑的手,顿时身子僵硬愣在原处。
王路方的视线扫了一圈,最终停在淮墨的剑上,恶狠狠的抬眼盯着他,咬着字道:“你日子过得挺舒坦啊。”
他攥动手指关节,发出咔咔声,肥脸通红气的发颤:“看来上次动手太轻了,你还有心思去考虑三测,这次把骨头给你卸了,看你还能不能拿剑!”
……
银玄飞奔到门前,手中食盒瞬间跌落到地上。
所有能用的木具被砸碎,四散分裂,初见日光的花苗印上足印,践踏入泥。
淮墨被人从后挟持双臂,衣裳被利刃割裂,血染片片,他一动不动的垂着脑袋,像是没了生气。
王路方的拳头一拳堪比一拳重,专门砸在淮墨染血的地方。
他听见了门外的声响,转头看去,鼠眼一亮随后勾起邪笑,拳头换掌,扇在淮墨的脸上:“淮墨,这就是照顾你的女弟子啊,你怎么敢受这种福气?”
银玄的呼吸停滞半秒,胸口的火气燃遍全身,她的视线凝在王路方脚下不远处,染血的匕首上。
王路方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堆着赘肉向着银玄笑道:“这位同门,我啊,最见不得美人吃亏,淮墨他就是个祸人的灾星,与他相处是没有好下场的,你不如……”
银玄拔剑上前,速度之快,腾跃至半空,剑鞘抛出,右脚继而跟上,蓄力一踹。
剑鞘飞出,击中淮墨身后那人的喉间,直直将其逼退松手倒在地上,捂着喉咙咳嗽。
随之银玄身半翻,回旋踢在王路方肥脸的正中央。
王路方脑子瞬间空白,倒退几步后,鼻子传来碎骨的剧烈疼痛,两行鼻血似瀑布般流出。
银玄落地,揽住淮墨的腰间,向前一步转了一周,将淮墨护在身后,扬手抬剑对着王路方。
她声线溢着森森怒意,说道:“为什么不还手?”
王路方这群人连一测都没过,空嚣张的劲没有动手的力,若不是淮墨乖乖等着他们打,人多势众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
淮墨沉声不言,王路方倒先叫喊起来了。
他擦着鼻血,带红了整张脸,尖声骂道:“你他娘这个泼妇!老子好心提醒你,你动手打老子!淮墨克死双亲害死好友!你等着成为下一个冤魂吧!”
银玄没有理会王路方,侧首静等了几秒,还是没有等到淮墨开口。
“不说话?”银玄眉心微蹙,转头看着王路方,双眸锋锐,嗓音淡然:“行,我替你还手。”
银玄双指合拢点了淮墨的定穴,不让他动也不让他言,她捏住淮墨的下颚,抬起。
淮墨的双眸空洞,像是无尽的深渊,脸颊青紫交加沾染血液。
“看着。”银玄说罢,转身挽剑向王路方攻去。
淮墨不可控的直视着,眸中闪烁着剑光,耳边荡起王路方的嘶声尖叫。
因为被光照耀过,所以就认为自己有资格去拥抱光。
多么丑恶的想法啊。
他想去逃脱阴影,却不知他早已被阴影禁锢。
淮墨无法消去对那些人的愧疚,无法背负着他害死的几条人命向上而生。
他毁了旁人的人生,他凭何去过朝阳照耀的生活。
他应该在烂泥里,备受折磨,窒息而死。
王路方几人倒地不起,他们完全没有回击的缝隙,只能看着银玄的残影,遭受着身体的疼痛。
银玄召回剑鞘,收剑。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拍手声。
银玄转头望去。
越泽瑞张着下巴,一脸惊讶,拍着手朝银玄走来:“哎哟哟,一万遍,瞧你柔柔弱弱的,原来打架这么厉害啊。”
银玄挂起一抹假笑:“越师兄,内门弟子居可不在这儿,你如果说是路过那就太巧了。”
“不是路过,我特意寻找你来的。”
“寻我?”
越泽瑞抬手掩饰,支支吾吾的说道:“你那个、古韵碧琼浆…用完了没?”
“越师兄,你还在打不劳升修为的主意啊?”
银玄当即戳破越泽瑞的心思,他哈哈大笑掩盖过去:“先别说这个了师妹。”
越泽瑞垂眼扫了一眼地下的惨状,王路方对他投来求助的眼神,他直接无视,“你这恐怕要进一趟训诫堂啊。”
银玄摇了摇头,说道:“灭口就不用进了,死人不会说话。”
越泽瑞宛如头被重重一锤,惊恐的问道:“一万遍你认真的?”
银玄的神情坚定,声音冷冰冰的:“师兄,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王路方拼命的晃动,艰难的从喉间发出嘶哑:“越师兄,救命。”
越泽瑞撸起袖子,说道:“不像,师兄心善,师兄帮你一起干。”
王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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