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着就经过探春楼,李珩就小声问:“絮儿!你怎么知道探春楼的?昨儿还挤兑我!”
恪絮一瞪他:“昨儿我一进城就看见你逛窑……看见你进去,叫凌波问你,你还不说实话!”
李珩讪笑道:“我本来想说的,偏张勇自作聪明抢着骗你!”
恪絮冷哼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李珩拉着她就往里进:“走!我领你去问问!”
恪絮急忙往后缩:“你疯了!快放开我!这种肮脏地方我才不进!”
李珩笑着道:“你这会儿装什么,以前不叫你去你非跟着去!”
“在朝鲜那是为了娘娘!在徐州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恪絮理直气壮的说,突然想起来在京城跟瑞罗的时候好像也到过几回青楼,不由就气弱。李珩立刻看出来,逼问道:“还有?”
恪絮心虚道:“在京城也去过几回……”她看李珩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她,就急忙解释:“那是因为琰峥的四哥!他说琰峥闲话,快把琰峥逼死了!我跟着他抓他把柄……到过几回……”
李珩冷哼道:“谁跟着?”
“塔博……”
李珩抱着胸斜睨着她道:“你说说你……别人家都是男的上青楼管不住,你倒好自个儿往青楼跑管不住!谁还敢要你!”
恪絮羞得满脸通红,急的一低头顶了他一下:“你满嘴胡吣!”
李珩笑着拉住她的手,轻声笑道:“我要!我要还不行吗?”
恪絮正要恼,从里面出来一个老鸨打断了他们:“呦!李爷这么早就来了?秋姑娘还没起呢!这位爷是……”她看着恪絮问。李珩红了脸,急忙道:“我今儿有事儿!”拉着恪絮急忙走开。转过一条街,恪絮奋力将李珩的手甩开,气呼呼的在前面走,李珩只好讪笑着追她。到了个没人的地方,李珩上前拉住她:“絮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真没有……”
恪絮打断他怒道:“你自个儿说没有谁信!”
李珩笑道:“你昨儿个不是信了吗?”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我没想到……我瞧见她跟你笑我不舒服!”恪絮正要转身走,被李珩一把拉住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轻笑着叹息:“絮儿!絮儿!我心里只有你!怎么会看其他女人一眼!再说……我可是公主亲自选的额附……我要给公主守身呢!”
恪絮心立刻软了,挣脱出来,低下头去:“你……以后有话好好说,别总这样……”
李珩笑着追着看她的眼睛逗她:“别总哪样?”
恪絮捂住脸跺脚:“李珩!原来你这么坏!”
李珩见她真急了,急忙抓住她的手讨饶:“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恪絮脸上蒙着,李珩看不见她的脸色,只见她眼睛朦朦胧胧的,就笑:“你说你蒙着脸就露着眼睛,还用得着捂吗?”说完怕她又急,拉着她就走:“前边儿就是祥郡王的府邸,咱要不要进去?”
恪絮被他拉着,道:“进去干嘛?净说废话!”
李珩被她抢白,高兴地咧开嘴笑。恪絮见他自从见着自己就傻乎乎的总是笑,以前那个淡定、清冷的人早已不见,不由就心软。任由他拉着手。
李珩刚走几步,突然就松开手,挺直了身躯。身后的恪絮往前一看,对面过来一辆马车,车帘用的竟是明黄的边儿,难道是镶黄旗的人?甘肃哪来的镶黄旗满人?恪絮正寻思,就见车帘一掀,一个五十多岁,圆圆胖胖的男子下来,对着李珩抱拳:“哎呦!李军门!今儿怎么有空到本王府上?您说多不巧,本王这正要出门儿!”
李珩抱拳道:“郡王您办您的事儿,我不过是正好路过。”
“别介!您看已经到门口了。要不进去坐会儿?”
“郡王别客气。下回一定登门拜访!”
祥郡王回头叫:“松泉,下来见过军门!”
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书生,给李珩抱拳弯腰:“见过军门!”
李珩急忙伸手扶住:“公子这么大礼,实在担当不起。”
祥郡王笑道:“我这个小小子,实在读书读呆了!一点儿不像满洲人!”
李珩笑道:“哪里!小公子知书达理,文武兼备,实在是郡王的好福气!”
祥郡王就哈哈大笑:“军门实在客气!要说文的他还凑合,要说武的……嘿嘿,这甘肃地界怕是没人比过军门了。”
那名松泉的公子却插嘴道:“阿玛此言差矣!军门日前曾经赋诗三首,我拜读后顿觉与军门相差甚远!军门才是真正的文武兼备!”
李珩突然满脸通红,急忙道:“哪里,小公子谬赞……”
祥郡王奇道:“这还真不知道,军门赋的什么诗?”
松泉笑道:“三首都是思念的诗,刻骨铭心,历历在目!实在让人潸然泪下!”
李珩臊的几乎无地自容:“喝醉了胡乱写的,千万别当真……”不由就去瞟身后的恪絮。只是恪絮只露着眼睛,慌忙中也没看清楚。
祥郡王道:“军门竟有如此才情?改日一定带着犬子登门请教!”
李珩道:“就不打搅郡王了,告辞。”三人抱拳后,分道扬镳。李珩走在前面,好半天不敢回头看恪絮,心想她一定笑死了!
恪絮跟在后面,倒真没有笑他,刚刚他们的话听到她的耳中,李珩说的那句“喝醉了胡乱写的……”倒是让她心酸。她低着头紧紧跟在李珩身后。
李珩好半天没见她出声,不由就站住看她:“絮儿……你别笑我……我干了不少傻事,以后你要是听张勇说了,可千万别笑我……”
恪絮突然软软靠在他身上:“我……不笑你……”
李珩听她的声音竟然有些呜咽,惊道:“你哭了?别……别哭呀……”双手搂住她,轻声叹道:“你怎么也变得这样多愁善感起来?”
恪絮轻声道:“你不喜欢?”
“不是……只是更希望你像以前那样……”
“我以前什么样儿?”
“开朗、欢喜、灵动、戏谑……叫人一眼看见就错不开眼……”
“……傻李珩!以后你也别写什么酸诗了,我也不多愁善感了……咱们还像以前那样高兴!”
“嗯。”
“那你还不放开!”
“不!”李珩笑着将她搂的更紧:“这回可是你先靠的我,你可不能跟我急!”
恪絮挣也挣不脱,只好任他搂着。李珩暗暗庆幸俩人现在呆的胡同没人经过,搂着她恨不能就这样一辈子……
中午李珩带着恪絮找了个馆子,要了个包间吃的饭。恪絮吃着西北特有的一些面食倒觉着挺新鲜好吃。
吃饭的时候恪絮问:“那个叫松泉的怎么不太像满人?一副书呆子样!”
李珩笑道:“何止是书呆子?简直就是个迂腐至极的书呆子!他娘是个江南闺秀,被祥郡王抢来做了侧福晋,俩人就这么一个儿子,年纪又比祥郡王其他的孩子小很多,祥郡王疼爱得不得了,小时候就娇惯,没习成武。他娘就请了个先生,他倒是好文,就是教的走了样儿,成了个呆子!”
“他很迂腐么?”
“迂腐至极!说什么都要搬出孔孟之道来,张勇一见他就躲!”
“要跟弟保女儿结亲的就是他?”
“嗯。”
“他愿意吗?弟保不是个粗人吗?女儿能好到哪儿去?”
“这谁知道,不过他那么尊孔孟,父母之命定然会听的。”
“原来如此……”恪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李珩笑道:“你又想什么歪主意?”恪絮突然红了脸,白他一眼道:“没事儿!”她这样李珩更怀疑了,只是知道一定问不出来,只好先放下。恪絮自言自语:“这个祥郡王真是反了天了,敢用明黄的轿帘儿,真是天高皇帝远了……”又问道:“李珩,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你招的兵?”
李珩觉得奇怪:“你干嘛总急着看兵马?朝廷有什么事儿吗?”
恪絮叹口气,轻声道:“皇上要撤藩了!要不急着赶紧解决这儿的事儿。要是打起来,你们这儿怕也要乱。琰峥被派到四川去了。”
李珩大吃一惊:“琰峥……琰峥上了四川……他上那儿干吗去了?”
“还能干吗,带兵打仗呀!他自个儿请的旨。皇上说西北这边不能乱,不然就天下大乱了。他在四川,你在甘肃,都是皇上的人,西北也算在皇上掌握中。”
“……你怎么不早说?”
“凌波一来不就跟你说了?”
“没有……他就说什么琰峥走的时候……我那时候根本没心听……”
恪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照你这么说还真得抓紧去布置布置。只是这边儿我联系了几个人帮我找人,也不能不管了……”
“张勇干吗?”
“他管的事儿也一大堆,再说我找的全是粗人,根本不搭理他这个文弱书生……”
恪絮想了想道:“凌波他们俩行吗?”
李珩想了想点点头:“行倒是行……不过谁给你侍驾?”
恪絮白他一眼:“现在是这些空架子重要还是军情重要!再说你以前也是侍卫!怎么?当了军门就不能给本公主侍驾了?”
“那倒不是。”李珩被她抢白也不生气:“只是咱俩孤男寡女上路……”
恪絮红了脸:“本公主出去经常是一个侍卫侍驾!谁敢说闲话?”
李珩就笑:“我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恪絮红着脸作势打他,李珩笑着摇手讨饶。
两人一回去,李珩立刻将凌波、何微叫来,将事情交给他们,第二天约了那几个汉子跟两人见面。那些人都是附近一带人面广的,游手好闲的人。招兵买马的倒是需要这样的人,附近一些人家的情况他们都清楚,谁家失了田地,谁家有青壮年闲着他们都清楚。通过他们就能招到一些没田没地的乡下汉子。凌波、何微虽然年少,但是毕竟也是在宫里当过几年侍卫,看的来眉高眼低,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因此郑重其事的接了。
李珩又安排其他一些事,第三天就带着恪絮出发。两人两匹马直奔嘉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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