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看着恪絮,柔声道:“絮儿,我以后一定待你好。”
恪絮就又红了脸:“李珩,我觉着你真的变了不少……好些话你以前绝不会说的……可现在都敢说……”
李珩微微叹口气:“我离开后才知道自己有多后悔以前没跟你把话说明白……后悔自个儿为什么不去皇上那儿求着要你……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你了……心……都快痛死了……”
恪絮有点动容,轻声道:“李珩……”
李珩勉强一笑:“我知道琰峥是什么心情,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觉着他希望的就是我待你好,一辈子都待你好!”
恪絮默默无语。
过了半响,李珩打起精神看着恪絮道:“好了!别说这些了。你也该回去歇会儿了!”
恪絮于是笑着站起来,跟着李珩来到他原来住的地方。这个衙门里只有两间带厢房的屋子,一间张勇住着,一间李珩住着。张勇是自己不收拾的人,因此万万不敢将自己的脏屋子叫恪絮住。他知道李珩干净,因此才叫李珩将房子腾出来,倒不是当时就明白是什么事儿了。
两人来到后院,蓝衣、紫依已经将屋子收拾干净了,还把李珩掉在院子的东西收拾起来。恪絮进去看,屋子宽宽敞敞,干干净净,也没什么异味,就笑道:“果然比你在北京城的住处强多了。”
李珩奇道:“什么?你去过我住的地方?”
恪絮红了脸,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呢,就含糊道:“没……随口一说。”瞪了一旁偷笑的蓝衣一眼,道:“我先歇着了,至于公事明儿再说吧。”
李珩“嗯”了一声,却不走,突然看着蓝衣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蓝衣红了脸,恪絮也疑惑起来,看着他,蓝衣瞟了恪絮一眼,态度恭敬的给李珩福福身:“奴才叫蓝衣。”
李珩道:“蓝衣……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公主说……”
这回换恪絮红了脸,蓝衣急忙憋着笑出去。顺手把厢房的门关上。恪絮满脸通红看着他:“你……有什么话不能明儿说?”
李珩笑看着她:“我想再待会儿……今儿我就跟做梦似的……”
恪絮正要恼他,突然又心软了,叹口气,道:“你跟我说说这两年你是怎么过的?”
“我得了空再跟你说。”
“你现在没空?”恪絮惊奇的睁大眼睛。
李珩笑:“嗯,我就想看着你……什么也不想说。”
恪絮红着脸白了他一眼,本来想不理他,可是又架不住他这样直勾勾盯着,一会儿就羞得满脸通红,身子颤抖,急了:“你快点出去!”
李珩笑着出来,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到张勇处,两人又是一通收拾,张勇还睡厢房,李珩睡外间。
李珩、张勇两人躺下,李珩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翻身,弄得里间的张勇也睡不着,两人又起来拿出酒喝起来。
张勇就笑:“李珩,没看出来,你小子竟然从琰峥手上横刀夺爱!”
李珩道:“你别这么说……我心里也不好受。琰峥心里多难受我比谁都清楚。”
“那叫你现在放手你放手吗?”
李珩立刻摇头:“绝不!”
张勇笑道:“一样!琰峥要不是万般无奈,也绝不会放手……谁会把自个儿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
李珩就白他一眼:“我什么话都敢说就是跟你学的!”
张勇大笑:“你还有个事儿不知道!”
“什么事儿?”
“我也曾经……动过心。”张勇有点脸红,苦笑道:“咬了她一口,倒是给我自个儿心上留了道疤……”他看李珩吃惊的看着自己,就急忙道:“你别误会,我早就放弃了……不是……是压根儿就没敢奢望!所以自己就急忙打住了!”他看李珩抿着嘴不说话,就小心翼翼问:“你生气了?”
李珩摇摇头:“没有,何止是你……”他想起奇帧、朝鲜的朴霖,甚至是那个冒着杀身危险闯到行宫看她的唐逸!
张勇笑道:“所以你可守好了她!不然一个不小心叫人抢走了!”
李珩瞪他一眼:“胡说八道!”他俩相处了快两年,李珩对他已经很了解了,知道他心直口快,因此他说什么也不恼。
俩人一直喝到下半夜,张勇去睡觉,李珩却是看着恪絮睡房的方向,一眨也不眨,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发觉原来是南柯一梦!
第二天,李珩梳洗了来到衙门,心神不宁的等着恪絮出来。他一夜没睡自然出来很早。但是恪絮却是赶了两个月的路,累的不行,晚上梳洗沐浴了睡得很晚,早上自然醒不来。就连蓝衣、紫依两个丫头也不见起来。李珩等了一阵不见昨天的五个人,不由就怀疑昨晚见到恪絮是不是做梦,又不好意思问人,偏偏张勇也喝多了起得晚。把李珩等的焦躁不安,在院子里来回走。好不容易看见了凌波,这才确定昨天不是梦。强迫自己回到衙门坐着。手里翻着卷宗,心却已经飞到恪絮身边了。
直到过了午时,恪絮才姗姗出来,李珩看见她先松一口气,才问:“你怎么才起来?”
恪絮不由就红了脸:“我太累了……现在赶紧说公事吧!”
李珩笑道:“现在赶紧吃饭吧!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恪絮只好红着脸跟他来到后堂,嘴里还说着:“主子着急得很,我一路上不敢耽误,赶路赶得急了点儿……我们赶紧吃!”
李珩看着她笑道:“这儿的事儿复杂着呢!也不差你一顿饭的工夫,你好好吃吧。路上饥一顿饱一顿的。”
张勇看见她急忙见礼:“臣张勇给公主千岁请安!”
恪絮虚扶一下道:“免了,以后不用这么有礼。成天见面这样哪受得了?”
张勇笑着站起来,给李珩挤挤眼睛,李珩装没看见。三人坐了吃饭。张勇、李珩吃的是午饭,恪絮却吃的是早饭,自然吃不下去。草草吃了一些,李珩又硬叫她多吃了点。三人来到衙门。李珩、张勇这才将甘肃的情况跟她说了。
甘肃这儿封了一个郡王,一个将军,一个国公。都是满人,郡王号祥,他是正白旗的,跟绣纯的阿玛吉郡王是兄弟。将军叫弟保,母亲是博尔济吉特氏,算跟太皇太后沾亲。国公号南,姓觉罗,也算是皇族旁支。这三位根儿一个比一个硬。其中的弟保将军的女儿已经配给祥郡王的儿子,正在来兰州完婚的路上。而南国公的妹妹是祥郡王的福晋,这三人真是亲上加亲,势上加势!在甘肃真是只手遮天!圈地占田、拐卖人口、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朝廷明令外面的皇亲国戚不得私养家兵。外面带职的武官没有朝廷令文也不得招募兵士。可是他们三个想要在甘肃做大就要手里有兵,不敢明着养就来暗的。将招募的兵丁养在周围几座山上,对外就宣称是土匪,实际就是他们的打手家兵!其中弟保将军的人最多,李珩估计起码有两万。祥郡王与南国公每人手里各约有五千。
李珩到了这里才知道所谓督军不过是个空职,因为手下根本没兵!没有兵根本没法跟他们正面较量。只好叫张勇先跟他们虚与委蛇,自己则开始招兵,还要暗地里招。他俩官小言轻,在此地处处受制,招兵也不容易,尤其是李珩,因为职务是剿匪督军,更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总是个个为难,处处掣肘!李珩这两年好不容易招起来约一万五千人马,只是跟他们三万还有差距。不敢跟他们翻脸。
恪絮大概也明白了,便道:“李珩,你如今就明着招兵吧。”李珩答“是!”恪絮又对张勇说:“张勇,再有为难你跟李珩的就来找我。还有,把他们三家的详细情况写给我,连家人亲眷也写上。我琢磨琢磨。”张勇也急忙答是!
恪絮就对李珩道:“李珩,你带我去瞧瞧你招的人马。”
李珩就道:“我招的人并不在兰州城,在嘉峪关附近,就是骑马也得三天才到。”
恪絮吃惊道:“怎么那么远?”
李珩苦笑:“这周边的壮年男子全都跟了他们上山当土匪了,再说我要是在这儿招兵动静太大,怕是早就被他们发现了。嘉峪关靠近沙漠,那儿的人彪悍尚武,一来好招,二来招起来好训练。再者也不易被他们发现。嘉峪关的守备跟我们关系很好。”
恪絮道:“就是太远了,真要有什么动静,也赶不及呀。”
李珩点头:“这正是我为难之处。现在有你在。我就在周边招些人,只要人数不过万,也引不起他们的警觉。到时候再将那一万五千兵马拉过来,应该能与他们对抗。”
恪絮点头:“我还是想瞧瞧。”
李珩道:“等你歇两天,将这边儿情况摸熟了,我带你去!”
恪絮点点头。
三人商量了一下午。张勇先出去,给两人留点时间,聊聊这些年分开各自都有什么事儿。不过因为恪絮一心想着这边的公事,便一直听李珩讲这边的事了。
第二天,李珩带着恪絮转转兰州城,恪絮就将袍子穿上。李珩见她包的严严实实的不由就笑。凌波、何微见李珩领着她也就乐得偷懒不跟着了。
李珩、恪絮两人出了衙门,往街上一走,恪絮就明白李珩为什么笑了。原来这种袍子是风沙大的时候穿的,这几天没有风沙,街上人穿的全是平常的衣服,看见她包的严严实实的不由都多看几眼。幸好连头带脸一块儿包着,也看不见恪絮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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