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絮笑道:“别介!这事儿还没完哪!”此话一出,将众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已经有人痛哭出声:“公主!奴才什么事儿也不牵扯,公主叫奴才回家吧!”
“求公主千岁开恩!饶了奴才吧!”
“公主!给奴才留点脸面吧!”
恪絮也不搭理,笑眯眯的看着瑞罗:“小邵子!给我把四贝勒的嘴扳开,把舌头拽出来!叫我看看能杀人的舌头长什么样儿?”
小邵子“嗻”了一声。旁边刚还哭的眼泪鼻涕的人又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来!被恪絮凌厉的眼光一扫,又急忙忍住。
瑞罗已经杀猪一般叫了出来:“姑奶奶!您饶了奴才这条狗命吧!”
恪絮笑道:“你还敢跟我这儿乱攀亲!我倒是真有一个侄孙,可那是奇帧,不是你!”
瑞罗大哭大叫,头胡乱摇,小邵子一时还抓不住他,恪絮还揄挪着:“你不是爱传闲话吗?就叫你也尝尝被人说闲话的滋味儿!本公主奉陪一下!塔博!给我把他头按住!”
塔博“嗻”上前双手按住瑞罗的头,瑞罗张大嘴刚叫了一声“公……”舌头就被小邵子一下子揪住拽了出来,众人有忍不住的正要笑,寒光一闪,一把小小的匕首已经插在瑞罗的舌头上!众人惊呼一声!有人扛不住“咕咚”一下栽倒在地昏过去了。瑞罗口中鲜血直流,两眼翻白疼的昏了过去。要不是塔博扶着他的头,怕是舌头已经掉了,小邵子没想到这位公主如此心狠手辣,也是惊叫一声忙不迭的缩手。恪絮厉声叫:“给我弄醒他!”
小邵子双腿战栗的像是打摆子一样,连滚带爬的出去找了盆水,劈头盖脸的浇到瑞罗头上,手抖得给塔博也浇了一身。瑞罗幽幽醒转,哭也哭不出声,发出一种低嚎声,看着恪絮的眼睛几乎像是要掉下来一样,恪絮猛地站起身来,上前单手抓住匕首使劲儿一拉!硬生生将瑞罗的舌头从中间拉开成两半儿!瑞罗疼的又昏了过去!
后面跪的人连气儿都不敢出,哭也不敢哭,没昏倒的全都吓傻了。
恪絮满手鲜血,匕首“啷”的一声仍在众人面前,厉声喝道:“以后再要我听见谁说琰峥半句!这就是下场!”如今的她哪里还像仙女,分明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这个魔王转身踹开挡路的椅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塔博手一松,瑞罗“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塔博等人跟着出了门。
屋里众人立刻瘫软了一片,好半天躲在一边儿的伙计、掌柜的才敢进来,一看这阵势惊叫一声就要去报官,众人中有醒过味的就大骂:“你他娘的报个屁官!全天下的官儿都归她管!”
有人道:“这是咱小主子么?整个一个……”
话未说完,嘴上已经挨了一巴掌:“你他娘的闭嘴!等我走了你再说!”说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外跑。众人回过神来,屁滚尿流的全走了,就剩下还昏迷的瑞罗。
塔博回去销了假,什么也没说。琰峥还蒙在鼓里,照常进宫当差。
他这些天一直住在自己养病的屋子,不愿意搬出来,家里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也不好催他。他自己也知道不能在这样深陷下去,可是那间屋子恪絮整整住了一个月,他无论如何也搬不出来。有时候就想今天一定要搬出来,可是一回到家,立刻就进了屋子坐在恪絮睡得凉塌上发呆。
这天亲王福晋终于忍不住进来劝他:“峥儿,额娘知道你的心,可是如今木已成舟,无论如何更改不得了。你这样全家人都放不下心。你也得给你媳妇儿们留点面子!自你生病这俩月,她们个个提心吊胆的,没一个睡安稳觉的。我看要是你有什么事儿,这几个也全都活不了了!你回过头来看看她们几个!没准儿就能看着她们的好儿来!至于那位……你就放下吧!终归不是你的……”
琰峥苦涩道:“知道了,额娘……我明儿就搬出去……”
第二天,琰峥搬了出来。晚上他来到石筱的屋子,石筱好久没见他,自然想念万分,看他精神奕奕的也是欢喜异常。琰峥抱着她笑着问:“想我不?”石筱虽然羞涩,但是却异常坚定的说:“想!妾身思念相公!”琰峥有点感动,柔声道:“我对不起你们几个……”
石筱掩住他的嘴:“爷……我心甘情愿……”
琰峥心里愧疚,便定下心来对待自己的几个福晋,也常常看见他笑容满面的逗几个福晋开心。府里终于也常听见欢笑声。
过年的时候,亲王、贝勒、皇亲国戚等进宫在宫里贺新年的时候,琰峥才碰见瑞罗。瑞罗看见他就像看见鬼一样,一下子就躲了。琰峥还奇怪,但是因为给主子贺年就暂时放下。琰峥这次是带着三个福晋进的宫,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媳妇儿进宫,三个福晋跟恪絮关系都好,进了宫给太皇天后、皇上、皇后等人贺了新年后,就甩了琰峥找恪絮聊天儿去了。琰峥看着她们这些女人倒都比自己放得开只有苦笑。
他在润墨宫附近碰见一个十几岁看起来是个头等太监打扮的人,见了他就跪下行大礼:“奴才见过贝勒爷!”
倒把琰峥吓了一跳,急忙扶起来:“这怎么话儿说的,公公怎么给我行这么大礼?”
小太监就笑:“奴才叫小邵子,贝勒爷您还不知道?您今儿没见着瑞罗?”
琰峥见他跟自己一口一个“贝勒爷”的,还自称“奴才”,对自己的哥哥,真正的国舅却直呼其名,不由奇怪:“见是见着了,可没顾上说话呢!”
小邵子笑的前俯后仰:“他哪敢跟您说话,不怕舌头没了!您要是再见着他,就叫他伸出舌头来看看,舌头长得也忒古怪了!”
琰峥莫名其妙,想半天没想明白,于是满院子找瑞罗,终于在院子找着他,就叫:“四哥!”
瑞罗一僵,躲是躲不掉了,转过身来看着他。琰峥上前笑道:“四哥……你……没事儿吧?”
琰峥看他眼睛里闪着惊恐,脸似乎也肿了,看着他使劲儿摇头。又笑道:“四哥……是不是谁吓着你了?”
瑞罗嘴闭的死紧,就是不说话,对琰峥的态度也与以前有了天壤之别,甚至有些恭敬。琰峥笑着看他,实在想看看他到底舌头怎么了!
旁边传来一声笑:“舌头割成两半儿了,吓得魂飞魄散的!”琰峥回头看是塔博。
瑞罗脸一红,对琰峥道:“算我错了还不成吗?你们饶了我吧!”他一出声,声音那个怪,不仔细听听不出来他说什么。琰峥看他舌头果然成了两份,看起来怪瘆人的,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这……谁干的?……也忒损了!四哥跟我说我给你报仇!”
瑞罗哼了一声甩手走了。塔博上前跟琰峥将事情经过一说,琰峥捂着肚子笑的捶胸顿足。塔博笑骂:“还不是为了你!你还这儿笑!”
琰峥笑了一会儿,站起身,想想又有点难受:“主子听了不少难听的话吧?”
塔博正要说“岂止难听,简直就是污言秽语!”又硬生生咽下,心想还是不要在搅乱琰峥的心了。就笑笑道:“现在满京城没有敢提你琰峥大名的,牵扯的人太多了,就算没有跟着一块儿说的,也怕被这些人说的时候点过名儿,谁见了瑞罗都要骂几句害人不浅!”
琰峥又笑了,心里却难受异常。他清楚跟着这些人能听到什么样的话,恪絮一个娇滴滴的的公主,什么时候听过这么难听的话呀。
塔博拉着他笑道:“走!几个侍卫等着你喝酒呢!”
琰峥就摇手:“我可不能喝酒……”
塔博笑道:“知道!少喝点!”笑着拉走了他。
瑞罗如今日子确实不好过,他足足养了两个月的伤,伤好了就急忙进宫找宜贵妃诉苦,宜主子就到康熙面前告状,没想到康熙冷冷的给顶了回来:“他勾结官府,陷害百姓,强抢民女!要不是扬州官员替他顶了罪,又没有证据,朕早就将他送到宗人府了!”
宜贵妃吃了冷言冷语,回过头就将他一顿训:“叫你挤兑琰峥,谁教你捎上恪絮的?这位公主就是老祖宗也没办法!她生病那会儿主子爷一宿一宿睡不着觉!心疼的不得了!你招谁不好你招她!现在主子爷连我也不给好脸色了!快滚回家呆着去吧!没得看见你心烦!”
瑞罗终于见识到这位小主子的手段,只剩下后悔了。
过了年,到了三月,琰峥府里传来好消息,绣纯和石筱有孕了。亲王和福晋自然高兴得不行。
此时朝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平南王尚可喜上疏朝廷请求回归东海城养老,将王爵交给儿子尚之信承袭。康熙爷准了。紧跟着平西王吴三桂、靖南王耿精忠同样上疏请求回乡养老!康熙爷准备撤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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