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有板有眼地给她们讲了起来。
薛仁贵,名礼,汉族人,山西绛州人,是唐朝的名将,著名军事家,政治家。
薛仁贵出身不低,属于河东薛氏士族,薛仁贵是南北朝时期名将薛安都的六世孙,真正的士族之后。
薛仁贵征战数十年间,曾打败九姓铁勒,降服高句丽,击破突厥,功勋卓著,留下很多传奇故事。其中”三箭定天山“的事件更是广为流传。
据史书记载,唐龙朔元年(661年),铁勒酋长比粟毒伙同其他部落起兵犯境,唐高宗任命郑仁泰为铁勒道行军大总管,薛仁贵为铁勒道行军副大总管,出兵讨伐。
当时铁勒拥兵十几万,凭借天山之地利,企图与大唐雄师一决胜负。九姓铁勒派出数十位骁勇骑士出马挑战,眨眼间,就被薛仁贵三箭射死三人,胆寒之下,铁勒人下马投降,放弃了抵抗。军中遂有歌:“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
为了消除后患,薛仁贵命令部下将13万已经投降的铁勒人就地坑杀。铁勒人害怕了,拼命逃窜,薛仁贵追击到漠北,擒获了叶护三兄弟。
自此一役,铁勒九姓走向衰落,薛仁贵被吹成了成了天上下凡的杀星,大唐敌人眼中的凶神恶煞。
说到这里,唐嫣气愤地说:“人家投降了,13万人全部坑杀,这也太残忍了吧。”
钟离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后人对薛仁贵的做法,颇有微词,认为他杀戮过重,既然已经投降了,为何不刀下留情呢?我想估计当时有当时的难处,一旦铁勒部认识到薛仁贵的兵力不足,估计会大肆反扑,到时候全军覆灭的可能就是唐军,所以,薛仁贵自然有他的考虑。不论怎么说,薛仁贵打了胜仗就行,我们不能对他求全责备。”
西莉莉说:“是的,评论的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站着说话不腰疼,谁知道当时有多么危险。就像我们打海盗,那些铁杆海岛就是投降了,也早晚是祸害,所以必须杀伐果决!”
莫阿娇说:“主人刚才自己在唱,当年薛仁贵三箭定天山,而如今,你要一枪定海南怎么个意思?”
钟离笑着说:“暂时保密,明天看戏。”
当天晚上,钟离到西莉莉和唐嫣的房间过夜,两人和钟离厮缠到半夜,折腾满足了方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钟离早早起来,去城门外的空地看公审准备情况。
城门两侧,高高的城墙上沿着垛口,伸出了绳子,把许大业和杨枭蓬吊了起来。
周通让人用木头订了一个十字架,然后把许大业的双臂横着缠在横木山,脖子上用皮圈套住,脑袋固定在竖木上,为了防备许大业和杨枭蓬破口大骂,周通专门让人用胶带把他们的嘴巴封了起来。胶带在当时是稀罕玩意,很多人都觉得稀奇。
两个人的腿被绳子缠在竖木的下方,这样一来,两个人既不能挣扎乱动,也不能大放厥词,只等公审完毕,就地处决。
时间还很早,已经陆陆续续有老百姓来看热闹,有些半夜就起来往这赶的,大部分人都是受害者或者受害者的家属。
日上三竿时分,一切收拾停当。
远处一路尘土飞扬,几十匹快马飞奔而来,为首的正是雷勇。
周通等人过去迎了雷勇,见到钟离,雷勇朝着钟离施礼,毕竟名义上钟离还是钦差大臣。
临时的观斩棚设在城门前面,现场有士兵维持秩序,在人群的左右两侧,还设有大木桶,里面有开水,便于百姓要水喝。远离人群之处,还用芦席临时搭建了厕所,百姓们对现场的安排很满意。
钟离让雷勇讲话。
雷勇看到许大业和杨枭蓬的嘴巴被封住,很满意。他站起来,两手掐腰,声嘶力竭喊:“乡亲们呐,海盗们盘踞在海鲈岛十来年了,祸害的四邻八乡不得安生!所以,盗匪必须剿!我们跟他们斗争了这么多年,无奈,武器不够精良,水师不够强大,加上海盗太过猖獗,所以屡禁不止,屡剿难灭!”
钟离听着就觉得好笑,心想这个家伙这他妈真能白话,这要是让许大业能开口,他能把雷勇、黄鹤年等人的老底给抖搂干净!
这时候,就见雷勇拿着纸筒喇叭声嘶力竭地喊:“幸亏英明的钦差钟大人来了,钟大人来了,瑶山就太平了,海南就太平了!”
钟离怎么觉得这台词有些耳熟,一想,娘的,看过电影《让子弹飞》里面,葛优扮演的汤师爷就是这么喊的。
台下的老百姓纷纷鼓掌,都高声叫喊着:钟大人、钟大人……
雷勇开始了他拍马屁的功夫,他说:“钟大人神勇英武,天下奇才,短短的几个月内,就把许大业收拾掉了,而且没有死一兵一卒,堪称皇帝保佑,神灵保佑,捎带着还把军队中的害群之马给剿灭了!感谢钟大人,钟大人是我们老百姓的大恩人!”
雷勇一煽情,台下的百姓那更是激动,呼啦啦给钟离跪了下来,搞得钟离都有些云里雾里的赶脚。
他在想,他妈的别说贪官们都喜欢别人拍他们的马屁,这被拍的感觉确实很好,确实很受用。
钟离摆摆手,示意雷勇停止让人肉麻的吹捧,站上台子说:“雷大人过奖了,剿灭许大业的海狼帮,是我们全体军民共同努力的结果,明年开春,我将回京述职,一定要把雷大人等的功绩向圣上禀明,也让圣上知道我们瑶山乃至海南军民的风貌。长则一年,快则半年,我将带着圣旨返回,到时候,各位有功之人将等着加官进爵,估计就是普通百姓,可能也会被免除部分徭役赋税!”
钟离说的这个,听着全是干货,雷勇等人听了,赶紧起来拱手,老百姓跪下了乌央乌央一大片。
这时候,周通上台宣读许大业和杨枭蓬的罪状。
周通这一宣读不要紧,许大业的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老百姓一个个咬牙切齿,举着拳头高呼处死许大业。
等周通宣读完,钟离说:“许大业这个家伙,残害百姓,手段令人发指,他曾经多次残害妇女,糟蹋了不说,还让人拿刀片着吃人肉,禽兽不如!今天我们怎么处死他解恨呢?”
台下的老百姓说:“凌迟处死,割他三千六百刀,我们生吃了他!”
钟离说:“凌迟、点天灯、五马分尸等刑罚,本大人在锦衣卫都玩腻了,今天我让你看种新玩法,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天雷轰顶,我要让你们看看本钦差如何在数千步之外,让许大业的脑袋来个万朵桃花开!”
“数千步?!”老百姓发出一阵惊呼,惊呼里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
钟离一指远处的小山坡说:“你们看,那个山坡的坡顶上有棵大树,那里离着这里有多远?”
一个老者说:“成年男子的步子,走直线是两千三百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我为啥知道呢,那个大树下有个土地庙,我们有一年有个祭祀活动,有人专门数的。”
钟离说:“好的,我就在那棵树下开枪,把许大业的脑袋打成烂西瓜。”
雷勇他们都目瞪口呆,老百姓们也觉得不可能。
钟离说:“我和许大业说一声哈,看我怎么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就在众人纳闷他怎么告诉许大业的时候,就见钟离三蹿两纵就来到了许大业的下面,许大业离着地面两丈多高。
钟离飞身一纵,平地拔起一张多高,然后脚尖一蹬城墙,噌地又是一纵,就来到了许大业的身边,一伸手抓住了挂着许大业的绳子,挂住了身子。
对许大业说:“孙子,今天就杀你给猴看了,别幻想了,姓雷的恨不得现在就干掉你!”
许大业瞪大眼睛,脑袋想动动不了,嘴里急的嗡嗡的响,发不出声音。
鸦雀无声了片刻,老百姓沸腾了,钟离瞥见雷勇的嘴巴大张着,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傻在哪儿了。
站在垛口上警戒的士兵,吓得差点没跌倒,高声说:“钟大人,您是人还是神仙,老天,这要是您攻打城墙,根本就不用梯子。”
钟离一抖手,飞虎爪飞出去抓住了城墙上的箭楼,然后一扥绳子,身子借力飞上了箭楼。
城墙下的老百姓惊叫声响成一片,掌声雷动。
钟离收回飞虎爪,然后脚下一用力,身子落到城墙上之上,然后身子往前一纵,从城墙上飘落下来。
一般人这么下来,不死也残废,钟离落到地上轻轻飘的几乎没有声音。
“哗”老百姓们掌声雷动,有些激动地喊:“钟大人,有您这身手,别说一个许大业,就是十个也是白搭,我们老百姓可算有了保护神了!”
钟离飞身上台,对老百姓们喊:“这只是本大人本领的九牛一毛,下面你等着看我如何在小山坡上让许大业脑袋搬家,今后谁敢惹我钟某人,谁敢老百姓,今天许大业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
钟离说:“我准备射击之前,我会先放一个中号手雷,你们听到爆炸声之后,就盯着许大业的脑袋看,很快就能看到他的脑袋是如何没的。有胆子小的,有小孩子或者老年人,要是不敢看就别看,免得吓着他们。”
说完话,钟离背了用布套套着的巴雷特重狙,翻身上马,直奔小山坡。
到了坡顶,钟离看瑶山县城门,肉眼看人群已经比较模糊。钟离把马匹拴好,然后在大树下,把巴雷特重狙架好,专门挑了一颗高爆狙击子弹,钟离调节了一下狙击镜,许大业很快清晰地出现在镜头里,他的脑袋被钟离锁定,然后钟离点燃了一个中号土手雷扔了出去,轰隆一声爆炸,他在狙击镜里看到老百姓们听到爆炸声都回头朝着张望,然后又急急忙忙地回头,看着许大业。
钟离这才重新瞄准,然后慢慢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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