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钟离很有手感的扣动了扳机,狙击镜中许大业的脑袋被高爆子弹瞬间炸飞,那可真是如同升起了一团血雾,许大业的脑袋已经四分五裂,只留下一个残缺的脖子。
钟离看到站的最靠前的老百姓都吓得往后退,人群一阵骚动,估计都被这骇人的一幕吓着了。
钟离把狙击镜瞄准雷勇,看到雷勇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几个军官去全都惶恐地站了起来,望着钟离所在的方向,又指着许大业的残骸,有些惊慌失措。
钟离吹着口哨,吟唱着:想当年,薛仁贵三箭定天山,而如今,我钟离一枪定海南!他慢慢悠悠地收起枪来,骑着马返回县城门口。
受到极大视觉冲击的人,再亲眼看到造成这一视觉冲击效果的人,那种神情是极度复杂的。
老百姓就像迎接天神一样的围了过来,一个老者带头跪下说:“钟大人,您就是天神下凡,要不然凡人哪有这么高的法力,那么远能让脑袋搬家,不,直接就是脑袋爆炸,真是天雷轰顶。”
钟离在老百姓的簇拥下,回到看台,雷勇等人早就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迎候,那个曾被钟离打断旗杆你的赵姓军官,早就吓得两腿哆嗦,那神情无疑是在后怕,如果那次钟离朝着他开枪,估计他的脑袋也没了。
雷勇等人的眼里,看钟离时如同看死神一样的惧怕,钟离知道,他这一枪就算是定了海南了。
钟离站在台上说:“父老乡亲们,你们看到了,许大业为非作歹,残害百姓,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现在是大概是午时三刻,知道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开刀问斩杀犯人吗?对,按照迷信的说法,就是让他们连鬼都做不成。老子不信鬼神那一套,在我眼里,他们就是魔鬼!所以,让他们连鬼也做不成,就是最好的下场。
你们看,几只野狗已经把许大业的脑袋零碎都吃了,谁以后敢违抗我的命令,或者欺负百姓,今天的许大业就是个例子,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躲到老鼠洞里,我也一定能找到他,他还没看到我在哪里,我就一定能要了他的狗命!”
台下的老百姓又是一片叫好声。
说着话,钟离意味深长地看着雷勇说:“雷将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雷勇赶忙站起来说:“对,钟大人说得对,谁敢违抗钟大人的命令或者欺负老百姓,我雷某人及下属也绝对不答应!”
“好,父老乡亲们,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此次平定许大业匪患,雷将军也是功不可没,此次围剿海盗,雷将军指挥的波州港水师,作战勇敢,重创了海盗,波州港水师作战勇敢,很多士兵血染海疆,在这里,让我们对那些因为和海盗斗争牺牲的将士默哀,对那些因为反抗许大业之流残暴而牺牲的百姓默哀,对那些被许大业之流残害的百姓默哀。”
全场肃静,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
默哀毕,钟离对着台下喊道:“有南海岙一带的乡亲们吗?”
很快有人回应,南海岙一带的老百姓来了不少,少说也有几百口。钟离说:“你们谁和杨枭篷有仇,上来说说!”
一个老汉挤到前面,有人扶他上台,那老汉说:“钟大人,姓杨的这玩意不是个东西,去年夏天,我的儿子和媳妇在地里干活,姓杨的带兵从那里路过,看我的儿媳妇长得俊俏,就上前调戏,我儿子打了他一巴掌,没想到他让手下把我儿子当场用长矛刺死,还当众糟蹋了我的儿媳妇,儿媳妇被侮辱后,投河自尽!我到荷花镇找姚子康告状,走到路上,就被杨枭篷的人追上,差点把我打死,我的腿被打断一条,至今走路还费劲。这个姓杨的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老汉说完,一个富户模样的人上来说:“我是南海岙的住户,家境也算殷实,无奈被杨枭篷顶上,三番五次正良要钱,稍有推托,他就派兵到我家里连砸带抢,我的儿子因为和他们理论,被他们把肋骨打断,要不是我当场给了他们仅剩的几十两银子,我儿子就没命了。”
陆陆续续,有十几个人上台来控诉!台下的百姓炸了窝,纷纷要求处死杨枭篷。
钟离说:“对于勇敢对海盗作战,爱护老百姓的将士,我明年开春返京述职时,一定会向圣上禀明实情,予以褒奖,但是对于鱼肉百姓,为害一方的害群之马,决不轻饶。来呀,凡是对杨枭篷有仇恨的人,都到城门下等着,我放他下来,你们把他活活打死解恨!你们敢不敢?”
“敢!敢!打死他!”
百姓们的呼喊一浪高过一浪。
说到这里,钟离带着义愤填膺的百十口老百姓到了城墙下,钟离一个飞纵,就到了杨枭篷的身边,钟离一把攥住吊着杨枭篷的绳子,另一只手嗤地一声,把杨枭篷嘴上的胶带撕开。
钟离小声说:“姓杨的,你狗日的当初不听老子的号令,飞扬跋扈以为很牛叉,没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吧!”
杨枭篷高声叫喊:“钟大人,我知错了,饶命啊!雷大人,救命啊……”
钟离冷笑一声说:“种下什么因,就会结成什么果,自作孽不可活!”
钟离手一松,落到地面上之后,对满眼怒火的老百姓说:“准备好了吗?报仇的时候到了!”
一个后生说:“钟大人,您怎么没给他解开绳子啊,怎么放他下来!”
钟离哼了一声说:“解绳子多么麻烦,看老子的!”
说着话,钟离掏出双枪,一回身,啪啪两枪同时响起,吓得附近的人捂着耳朵,趴到了地上。
两根吊着杨枭篷的绳子被打断,杨枭篷哇哇尖叫着掉了下来,因为有十字架捆着,因为十字架磨蹭墙面,下降的速度不是特别快,落地的时候,十字架的竖木先着地,因此,杨枭篷并没有被当场摔死,他刚一落地,老百姓就围了上去,对着他就是拳打脚踢。
杨枭篷开始还杀猪一般的嚎叫,很快牙齿都被老百姓用脚踢掉了,嘴巴也肿的老高,满嘴往外冒血沫,这家伙嘴里呜呜的叫着,已经尿了裤子。
雷勇等很多将领看着都非常不自在,有种同病相怜的神情在里面,估计都在担心,这种场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到自己的头上。
钟离喊了一声停,老百姓都停了手,钟离笑呵呵地说:“看到没,姓杨的欺负老百姓飞扬跋扈,现在被老百姓欺负,一点骨气都没有,早先的老虎威风哪里去了,怂货一个!”
这时,钟离指着一个拿了根棍子回来的后生说:“那谁,你把棍子给老子放下,还真不嫌丢人,打死老虎还用棍子,你没有拳脚啊?再不行,你能咬人不?还好意思拿根棍子。要不然,我把杨枭篷放开你跟他单挑?敢不敢?娘的,打死老虎还用棍子,寒碜不寒碜?”
那后生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钟离说:“叫我说,寒碜,很他妈寒碜!以后,我希望你们这股子狠劲不是用在打死老虎上,不要马后炮的时候都很精神,而是把这种狠劲用在当时的反抗上,以后再有王枭篷,张枭篷之流的欺压百姓,你们当时就应该团结起来,拿起锄头镰刀扁担,和狗日的拼了,拼上一个够本,拼上两个赚一个,如果老百姓能这样了,杨枭篷之流还敢这么嚣张放肆吗?”
一个老者冲着钟离一抱拳说:“钟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小老百姓,平时都官府和海盗欺负怕了,不反抗都是轻则打骂,重则坐牢甚至丢了性命,官府搞死个小老百姓,就像碾死一只蚂蚁,我们是真怕了。现在有钟大人这样的钦差大老爷做主,我们以后腰杆子就硬了,谁再欺负我们,我们就全村人团结起来,跟狗日的拼了!”
钟离拍拍巴掌说:“好,这句话挺着提气,以后就这么干,有我给你们撑腰,睡都不要怕。不过,也不是要你们无法无天,遵守王法,尤其是我颁布的二十一条,那是不能打折扣的!违者,必严惩!”
众人说:“大人放心,大人的法令深入人心,谁敢不遵守,我们就不答应!”
说到这里,钟离喊了一声说:“好,来来,打死老虎也要讲秩序,你们排成队,按照先后次序来,每人只限一拳或者一脚,你觉得怎么顺手怎么来,你们这些人打完一遍后,如果杨枭篷没死,就饶了他,该着他命大;如果打死了,那是他罪有应得,活该!来,现在开始,每人只准打一下。”
钟离这招儿看着好像对杨枭篷很宽容,冷不丁的一听,好像杨枭篷说不定还能不死。每人不能多打,好像也不如一窝蜂一样围殴过瘾。
但是实际上这招儿太损,老百姓一听,什么只能打一下?那该多不解恨啊,于是,格外珍惜这一下,那可是聚上吃奶的力气,瞅着要害的地方下死手,给杨枭篷的致命处狠狠地来一下!
就这样,还没到二十个人,那杨枭篷就被活活打死了!仵作验尸说这家伙卵蛋都被踢爆了!
那杨枭篷的死相很难看,已经被揍得不成人形。钟离吩咐:继续挂到城墙上示众,曝尸三日,三日后扔到海里喂鱼。
钟离吩咐:“所有到场的百姓,每人发五个铜钱当饭钱,不要钱的到西门口外领饭。”
老百姓又是一片叫好声。
钟离过来对雷勇说:“雷大人,走,钟某人备了酒菜,给几位大人接风。”
雷勇有些惶恐地站起来说:“不敢,不敢,岂敢劳烦钦差大人招待!”
钟离拍打雷勇的肩膀一下说:“雷大人还是这么见外啊!”
雷勇身子就是一哆嗦,看来是真的怕了钟离,有点被今天的场面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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