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
自从那日齐瞻在地下室里见过车果依的惨状之后就一直闭门不见江慈宣,其实她也能理解,毕竟齐瞻对车果依也是上了心的,自己爱过的女人被折腾成那种惨状,任凭哪个男人心头都会不舒坦。
若是换做往常,齐瞻搭不搭理她她倒是不在意,不过现在嘛,她却是有些着急了,若齐瞻因为这件事对她彻底冷了心,那她要慢慢耗死他的计划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不过呢,江慈宣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人,他不见她没关系,她去见他就行了,一次不见,二次不见,三次不见,她找个十次八次,他有一次见了就成。
这日,江慈宣跟雪花玩了一会儿,估摸着吃午膳的时候到了,便冲翠竹道:“去将前些日子本宫做好的衣服包起来,本宫要亲自给皇上送去。”
齐瞻正在昭阳殿跟琅琊王议事,所以江慈宣来到昭阳殿外面的时候自然被海舍人客气的拦了下来。
江慈宣也不慌着,只道:“那本宫就在外面等着,等皇上办完了正事再进去。”
海舍人笑得有些尴尬,也不好说皇上如今不想见娘娘,您等着也是白等,只提醒道:“娘娘,外面天冷,您还是先回宫去吧。”
江慈宣假意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笑了笑,“无碍的,本宫出来之时多加了些衣服,这冷还受得住。”
她都这样说了,海舍人自然不方便再说什么。
昭阳殿中那厚厚的毡毯还没有撤下,殿中四角依然还烧着炭盆子,侧门口摆着一盆海棠,外面春寒冷得紧,屋中倒是暖和舒适,生生将一盆海棠给焐开了花。
坐在上首之上的齐瞻面色有些沉冷,却也极力在脸上挤出一抹客气的笑容道:“你想让朕每年给琅琊国二十万两银子?
!”
琅琊王垂首笑了笑,面色倒是含蓄,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含蓄,“陛下也知道,如今北方闹雪灾,多少也波及到了琅琊国,琅琊国也有好些子民受冻,而琅琊国国内物质缺乏陛下也是清楚的,若是琅琊国的将士吃不饱饭又怎么会有力气为陛下戍守北方呢?”
其实琅琊国受没有受到雪灾的影响暂且不论,琅琊王的言外之意却是,如今你北方在闹雪灾,如果你不在这个时候好好喂饱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趁虚而入,到时候你北方失守,损失更加惨重。
他的意图,齐瞻又怎么会不明白,可就是太明白了,所以他才不由怒从心起,琅琊王还真是会狮子大开口,送了他一群病牛病羊竟然就想他每年给他二十万两银子?
虽然早先就有心理准备,琅琊王此番投诚就是骗吃骗喝的,但听到琅琊王说出这个数目,齐瞻还是不小的肉疼了一下,但是他也知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
所以这厢还是暂且先压住自己的怒意,双手握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几次,他心头的怒意已经平息的差不多了,依然和颜悦色道:“既然如今琅琊国已经是我金汉的诸侯国了,那么朕定然不会不管琅琊国的死活,不过琅琊王也清楚金汉目前的处境,北方的灾情还未缓解,如今又是开春,正是诸多用钱的时候,你若要朕一次拿出这么多钱,朕也拿不出,朕干脆分着给如何?
琅琊王走之时先给一点,等灾情缓了一些再给一点。”
琅琊王自己也是心知肚明,毕竟是跟人要钱了,也不能将人给逼急了,不然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那孤便在这里谢过皇上的大恩大德!”
说罢起身装模作样的冲他行了一个中原的大礼。
齐瞻急忙虚扶了一下道:“琅琊王快快起身,不必多礼。”
二人客客气气的,已全然不见了刚刚的阴霾。
又说了一会儿客气话,琅琊王便告辞出来了,走出昭阳殿,迎面吹来一阵微风,他只觉得一阵舒爽之意从心头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突然想起了中原的一句话叫做“春风得意”,说得大概就是他现如今这个样子。
而他也一厢情愿的将齐瞻对他的妥协当成了他对他的惧怕,一个大国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的大国了。
所以只要琅琊国强盛了,什么金汉,也不必放在眼中,他如今让金汉的皇帝乖乖拿钱他不也乖乖的就拿出来了?
他兀自意气风发的感叹了一会儿,无意中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江慈宣,这个女人,在那日的宴会之上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映像。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才向她走了过去,江慈宣自然也看到了他,只冲他颔了颔首算是招呼。
她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距离感,是在向他说明,这里是金汉后宫,作为皇后不能跟外男走得太近。
可琅琊王显然不不以为意,他直接走到她跟前站定,眼神放肆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许久笑道:“早先孤在来金汉之前就听人说过,金汉有位绝色倾城的车婕妤,孤当时还想着见识一下,不过当孤看到皇后之后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后来再看到那位车婕妤,只觉得庸俗不堪,跟皇后比起来差了好大一截。”
这周围还有不少宫人看着,虽不至于听到他说的话,但是他跟她靠这么近也实属不应该。
江慈宣面色不愉,却也客气道:“琅琊王这些玩笑话,妾身一人听着就可以,万不可到别处乱说。”
琅琊王扑哧一笑,“倒没想到皇后你这般胆小。”
顿了顿又道:“孤怎么甘心只让你一个人听到,孤还想着昭告天下呢。”
江慈宣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只见他眸中带着促狭,嘴角噙着笑意,完全没有自己说错了什么的觉悟。
这琅琊王也实在太大胆了一些,在金汉国的宫廷中就敢公然调戏金汉国的皇后,若是换做其他的诸侯,江慈宣完全有理由让人将他拖下去重处了,可想着齐瞻接下来的计划,她也只得暂且忍耐着,只冲他客气的笑笑便离去了,琅琊王倒是没有再胡搅蛮缠,只冲着她的背影无所谓的勾了勾唇,自是退下去了。
“海舍人,皇上现在有空见本宫么?”
既然琅琊王都出来了,想来齐瞻的公务也忙完了。
海舍人面上带着为难,正要说话,却见齐瞻正好从殿中出来,不用夹在帝后之间两边为难海舍人立刻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给他打了个千,江慈宣自然也向他行了礼。
这些时日他一直对她避而不见,这还是这大半个月来她第一次见到他呢。
他身上依然带着那独属于帝王的威严姿态,不过是往那里一站,顿时便给人泰山压顶的压迫感。
他身上穿着玄色冕服,头上戴着十二硫冕冠,这装扮应该是要去上朝的。
那十二硫冕冠遮住他的容颜,她看不真切,但她依然能感觉到齐瞻看到她之时的冷淡。
可她却不以为意,面上带着几分热络的笑容,从翠竹手中接过她花了好些时间才给他绣好的里衣,向他道:“上次皇上看到的衣服臣妾已经绣好了。”
齐瞻没有接过,不过淡淡瞟了一眼,就连话也懒得说,直接转身走了。
江慈宣就这般被他凉在原地好些时候没回过神来,直到望着他的背影走远她才知道她这是被他给彻底无视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尴尬是有的,生气也是有的,不过她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只让翠竹将衣服收好,“皇上如今恐怕还不需要,待到他需要的时候再送来吧。”
自家娘娘被皇上这么扫面子,翠竹心中也为她不平,可好歹还是安守丫头的本分,没有多话,乖乖的将衣服收起来。
江慈宣回未央宫的一路上一直愤愤不平的想着齐瞻跟她说过的话,什么她做什么他都会原谅她,什么不管她的心有多冷他都会将她的心焐热的,如今倒好,索性将她无视到底了,所以男人的话真是一点都信不得,你若是得罪了他,他依然要死记你的仇。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想着她也没提防迎面走过来的人。
“要孤说,金汉皇帝可真是不解风情。”
江慈宣听得前方声音响起,立刻收了脚步抬头望去,却见琅琊王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此刻正一脸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这里是昭阳殿和碧落亭的交界地带,一般鲜少有人来,又加上周围有假山遮挡,他站在这里还算隐蔽。
江慈宣眉头一皱,“宫闱重地外男不可久留,若琅琊王办完了正事还是速速离去吧。”
琅琊王依然是那笑盈盈的模样,只面上多了几分委屈道:“皇后娘娘在皇上那里受了气,怎能撒在无辜之人的身上?
孤是好心要开解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怎能忍心不给孤好脸呢?”
她完全没有心情在这里跟他多嘴,后宫可是是非之地,他在这里跟她纠缠,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定会在背后嚼舌根的。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道:“妾身还有事就不奉陪了,琅琊王请自便吧。”
说罢便要绕开她径自离开,可琅琊王哪里肯,他在这里就是专门等着她的,是以他也顾不得周围还有旁人,猛地就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一处假山后面。
皇后身边自然有人跟着,见此情景,立刻便要上前保护皇后,可琅琊王身边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这几个琅琊国侍卫生的人高马大的,这些阉人和宫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当下便被他们给拦住了。
江慈宣被琅琊王给拖到假山后,又被他反剪住了双手,以防她用脚踹他,他索性直接用双脚将她的脚夹住,这么一来他便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贴在她的身上了。
到了这时江慈宣也懒得给他好脸了,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声道:“琅琊王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还不快放开本宫?
!”
琅琊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凑到她跟前,在她脖颈处狠狠吸了一口气道:“齐瞻不懂得疼惜你,孤却懂得,跟了他那般不解风情的男人,还不如跟孤到琅琊国去,正好孤现在还没有王后,孤便让你做王后,孤保证孤的后宫之中只你一个女人,孤也不会让其她女人给你添堵,你看如何?”
江慈宣面如覆霜,一脸嘲弄的望着他,“琅琊王是在说笑吧?”
琅琊王好似忧伤的叹息一声道:“你可真是个没心肝的,孤哪里是说笑了?
你去打听打听,孤这些年有过哪个女人?
不像齐瞻,身边三妻四妾的,让你过得不痛快,唉,你可真要好好考虑一下,琅琊国虽没有金汉富裕,可孤依然可以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让你披金戴银,一天一个样没有重的。”
江慈宣心头不屑,琅琊王的事她也有些耳闻的,他没有皇后倒是真的,没有女人也是真的,可是他的后宫中却养了不少娈童,日日受他蹂躏,别说她如今已经是皇后不会跟了她,即便她还没有出阁也断不会跟这种变=态。
琅琊王比她高出了将近一个头,又生得猿臂蜂腰的,她要跟他硬抗是不行的,索性先给他来软的,拖着时间,她只希望她身边的那些人有机灵的能去给齐瞻偷偷报信,或者找来巡逻的侍卫,不然她被他给毁了名节,那她这辈子可就完蛋了。
“你这些话若是早几年说或许还有用,可我现如今已经是金汉的皇后了,一个女人哪里有嫁两个男人的道理,更何况琅琊王你玉树临风,要什么样的王后没有呢,为什么要找我这个残花败柳?”
琅琊王嗤笑一声道:“那些冰清玉洁的女人,孤也不稀罕,孤就只稀罕你,管你什么残花败柳,只要你愿意跟着孤就行了。”
她只觉得这琅琊王也实在太大胆了些,在金汉后宫中就可以胡来,真将金汉皇帝当死了的么?
江慈宣故意横了他一眼道:“若是我跟着你,总有一天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的,天下人都会骂我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到时候我就生不如死了。”
“你放心,到时候孤不会让唾沫星子淹到你的,孤甚至会让你连唾沫星子都沾不到。”
话倒是挺好听的,不过这些甜言蜜语听一听就算了,可千万不能往心里去,江慈宣咬了咬唇,只觉得琅琊王可真是个难缠的人,听他这话的语气,他是要对她死皮赖脸定了。
“你先放开我,这样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要是被人家看到了,我还活不活了?”
江慈宣挣了挣,想从他怀中挣出来,却不想琅琊王丝毫没有放松,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一些。
“你说,如果我在这里把你给办了,齐瞻是不是就不要你了?
而你无从选择,也只能跟我了对么?”
江慈宣浑身一紧,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琅琊王不会真的放肆到这个地步吧?
要在这里……
她简直不敢想象。
其实刚刚琅琊王把江慈宣拉到假山中之时历舍人见情况不对,早趁乱溜了,他一溜烟跑到明德殿,跟守在门口的海舍人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海舍人一听不得了,也顾不得多想,立刻便从侧门进了殿中。
齐瞻刚刚被琅琊王给摆了一道,心头正是不爽,堂下的官员却有好些没有眼见的,好似专门要给皇帝添堵一般,专门挑皇帝不爽的戳。
其实齐瞻对琅琊国实行的“怀柔”政策,朝堂上的大多数官员是反对的,在他们看来,像琅琊国这种不开化之徒,即便给再多的礼仪教导都没有用,更别说还大把大把银子的往琅琊国送,他们觉得用银子跪舔琅琊国的做法,对于金汉这种泱泱大国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有那些个从未打过仗的更是滔滔不绝,怎么怎么将琅琊国杀个底朝天,怎么怎么将琅琊王当做畜生一般养在金汉的猪圈里。
而齐瞻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影响的人,他自然有他自己的思量,对于琅琊国,他早先怎么打算的,今后还是怎么打算,而且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跟琅琊国交战。
所以对于这些大臣的话他听听就算了,不过脸色却是越来越沉了。
所以当海舍人走进这种氛围中之时简直觉得自己在找死,可这件事毕竟关系到皇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胆颤心惊的走上前来在齐瞻耳边道:“皇上,皇后娘娘在碧落亭被琅琊王给拦了下来,看琅琊王的样子是想对娘娘不轨啊!”
齐瞻几乎是直接从龙椅上弹起来爆喝道:“什么?
!”
这么大的反应,倒是让堂下那些个正在滔滔不绝的大臣顿时就熄了声,纷纷吓得跪在地上齐声道:“皇上息怒啊!”
海舍人也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齐瞻见状也不指望他说明了,直接冷冷丢下一句“都散了吧”转身一阵风一般离去了,只留下一群一脸茫然的官员面面相觑。
江慈宣和琅琊王依然是僵持不下,江慈宣没能从他怀中挣开,琅琊王也没能从她身上讨了什么便宜,假山外面的争执声也安静下来,想来是一方将另一方制服了,当然,望着琅琊王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想来被制服的是她身边的人。
“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依然不能说动我,我要娶你为王后的主意依然没有改变,其实我这个人挺执著的,凡是我认定的事情我便一定要做到,而我认定的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
“得不得到,可不是琅琊王你说了算的!”
江慈宣还未来得及回答,一记冰冷的声音便插了进来。
二人转头看去,却见齐瞻不知何时出现在假山边上,他依然还穿着那一套华丽威严的朝服,显然是直接从朝会上下来的,即便有十二硫遮挡着,可依然难掩他眼神中透着的冷意,就好似要冰封万里,将这方圆十里内的东西都冻个彻底。
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琅琊王也不能太放肆,却也只是慢条斯理的将江慈宣放了开来,这才冲他抚肩行了一礼。
江慈宣脑海中一时间闪过无数种想法,她非常清楚,如今齐瞻不会跟琅琊王发生太大的冲突,所以不管刚刚琅琊王是不是真的调戏了她,他也只会将这件事大事化小,所以她非常知趣的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向他行了一礼,可面上依然要露出一种委屈之色,不然就显得她多期待被琅琊王调戏似的。
齐瞻就如一把出鞘的利剑一般冰冷冷的站在那里,那剑身散发出的戾气直逼人心底深处,不由让人脚底生寒。
“皇帝陛下,刚刚臣在这里巧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说她崴了脚,想让臣帮着看一看,臣原本也略懂得一些医术,见皇后娘娘疼得紧,便只好勉为其难为她看了看,还望皇帝陛下不要误会。”
江慈宣心头一紧,琅琊王这意思倒像是她这个皇后不守妇德,故意勾引他的,试问,堂堂皇后崴了脚,即便要叫太医来看也有诸多忌讳,怎的还这般肆无忌惮的碰了个外男就让他看脚的。
果然啊刚刚琅琊王跟她说的那番话不过是油嘴滑舌,这种男人,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担不起,却将一切都推给女人,真是比齐瞻还要让人恶心。
她偷偷打量着齐瞻的脸色,他面前有玉珠当着,倒是看不真切,但她直觉齐瞻的面色比刚刚又沉了沉。
她深吸一口气,将胸腔内的愤怒强压下去,也不说话,她知道今日这件事最终会不了了之,即便齐瞻明知道琅琊王在说谎也会吃下这个哑巴亏,而她当然要非常知趣,不将一切都挑破。
却没想到,齐瞻沉默了只一小会儿之后便冷冷的吩咐道:“将这个调戏皇后不敬天子的登徒子给朕抓起来!”
立刻便有好些侍卫从齐瞻身后闪出,因这假山里面也不好施展拳脚,琅琊王并没有挣扎多久就被这些侍卫擒住了,然他却一脸不可置信,虽是为自己辩白,可话语中却是半点尊敬都没有,“皇帝陛下,臣刚刚已经说过了,臣不过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为她看脚,皇……”
齐瞻根本就不听他的罗嗦,直接冷声吩咐:“给朕带走!”
琅琊王顿时也急了,只觉得齐瞻是一时冲动,还没想清楚厉害关系,是以便好心提醒道:“陛下,你怎能这般误会忠臣,这样会让臣心寒的啊,陛下还想不想北方安稳和谐了?
!”
言外之意,齐瞻若是敢将他怎么样,他立刻就能让北方变得动荡不安,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琅琊王清楚,面对他的要吃要喝,齐瞻半点办法都没有,想来还是多少有些忌惮他的,他不过是对皇后说了几句玩话,他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所以这话一出,他就等着齐瞻向他妥协,却没想到齐瞻几乎是想也不想就道:“带下去,给朕好好看管起来等候朕的发落!”
竟丝毫脸面也不给他留下。
而守在外面那些琅琊王的亲卫早就被齐瞻的人给悄无声息的制服住了,琅琊王如今被擒住了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可依然不甘心的冲齐瞻道:“皇帝陛下,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带走!”
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琅琊王很快被带下去了,这假山后面便只剩下了江慈宣和齐瞻两两对望,事情的进展完全跟她想的大相径庭,江慈宣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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