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爷爷的后事,傅野在池泽市的高中只读了一个学期,便以不适应课程的由头重新回了陆城。
晏姝又过上了快活得不得了的日子。
有人陪她一起玩了。
傅野在学校里很厉害,成绩很好,长得也好看,是校草级的人物。
晏姝在学校里跟着大家一起喊他学长,可在家里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喊他哥哥。
傅野虽然读高中,可年纪与晏姝班上的初中生相仿。
班上的女孩子都喜欢找晏姝打探傅野的消息,晏姝作为离得最近的当事人,十分自豪。
傅野在学校不大喜欢和女孩子说话,也就是见到晏姝话才多两句。
这下子,晏姝更骄傲了。
有了这个很厉害的大哥哥,晏姝连程离参都很嫌弃。
同样是比她大几岁,很明显傅野的性格内敛,懂得又多,她更崇拜些。
只是,没过多久她好像发现了哥哥的秘密。
傅野可能真的是个抽烟喝酒泡吧的老师眼里的坏孩子。
因为,她有次推门进傅野的房间,正撞到了刚洗完澡的他。
他的左腹竟然多了片刺青。
在正读着初中的晏姝的眼里,这无疑是坏孩子的行为。
他都纹刺青了,那大概抽烟喝酒都是真的吧?
晏姝眼眶跟兔子一样红。
傅野以为是自己把小孩吓哭了,急忙披了个外套。
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有些束手无策。
这……这没哄过啊。
他没想到她会这个点不敲门进来。
傅野暗暗决定,这是在别人家,以后洗完澡还是要穿上上衣的。
“哥哥,你怎么能抽烟喝酒呢?”晏姝红着眼睛地质问他。
“……”傅野被她问得一怔,解释道:“我没有。”
“你不要骗我了,我都看见了,你竟然纹身!”晏姝指着他的腰说。
“……这……”傅野竟然不知道从何解释。
“所以,你是不是还抽烟喝酒的?”晏姝依依不饶质问他。
“我过年喝一点,不抽烟。”像着魔一样,傅野老老实实地回答。
晏姝想了想,贺南初逢年过节也是喝酒的。
那只要不抽烟就还是好孩子。
她立马雨过天晴,脸色好了很多,只是又问:“那你纹身做什么?”
“就……碰巧路过。”
“那以后不许了!”晏姝凶巴巴却没什么威慑力的说。
“好。”他鬼使神差地答应。
晏姝这才恢复了笑模样,她想到了另一个重点,傅野低头的时候腹部的肉一小块一小块的。
而她是一整块。
她戳着自己软乎乎的肚子疑惑地问:“哥哥,为什么咱俩肚子长得不一样?”
“……”
这样的好景没过多久,傅野高考完出国了。
他去了英国读工商管理,听说回来要继承家业。
晏姝也一天天变成了大姑娘。
晏姝13岁那年的初中毕业典礼上,她看到了熟悉的人。
傅野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被邀请回母校演讲。
她安安静静坐在台下,聚光灯下白衬衫的少年似乎发着光。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的他,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
在之后几年的暑假,晏姝都会接待这个特别的客人。
可傅野对她分外彬彬有礼,但对她的哥哥十分熟络。
晏姝看出来了,每个暑假,傅野都是找他哥哥聊赛车的。
于是,慢慢的,在后来的几年里晏姝有了些心事。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向傅野的时候,心跳总是会加速。
可却还是,想找机会多看他一眼。
隔壁比她大两岁的姐姐总是恰到好处地在他眼前晃。
同班的小淳告诉她,像她哥哥这样仪表不凡,年纪轻轻独掌帅印的翩翩公子谁会不喜欢。
是啊,谁会不喜欢。
傅野的爷爷去世后,把生意直接给了孙子。
意气风发,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令人艳羡。
喜欢他的姑娘大概好多好多。
她总是偷偷揣测,他在读大学的时候有没有交过好看的女朋友。
工作后,有没有心仪的对象。
她好像好在乎这些事情。
可她不敢说出这些感觉,她才16岁,生出这样的感觉好像很奇怪。
更何况,她马上就要高考了。
傅野对她很好,在她压力大的时候总能逗她笑。
备考期间,晏姝常做的事便是对着他不时寄来的礼物发呆。
她懂得,这些礼物只是对那段岁月的酬谢。
可她还是想考到池泽市,想考到他在的地方。
尽管,池泽大学的编曲专业并不顶尖。
考完那一刻,晏姝望了望天边快落下的太阳,精疲力尽的同时也卸下心头重担。
她马上就要变成一个大学生啦!
背着书包走出考场,远远地晏姝就瞧见三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人堆里。
他们很高、很显眼。
晏姝蹦了蹦,朝他们三个打招呼。
可她大概有些矮,那三人都没看见他。
他们低着头好像在和人说话。
怎么都来看她了?
晏姝快乐地一阵小跑,跑到了三个男人面前。
来陪她迎接中学生涯结束的这刻的人是她的哥哥贺南初、发小程离参,还有她见到便会脸红的人。
可晏姝跑过去才发现,竟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得在找傅野要电话。
她老大不高兴地打断他们:“哥哥,我考完了!你们打算怎么奖励我!”
傅野抬眼看着晏姝,对那个女生摆摆手说:“抱歉。”
晏姝好奇又不高兴地扫了要电话的女生一眼,比她高、比她会打扮。
她为了考试能取得好成绩,今天穿得轻松又休闲。
为了备考,整个人又圆润了一圈。
然后,晏姝懊恼地耷拉着脑袋。
贺南初瞧见妹妹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以为是高考失利。
他胡乱揉了把晏姝的脑袋:“行了,小鬼,就算没考好也没必要这副表情。都已经过去了,想去哪玩?我请客。”
“哪也不想去,我只想睡觉。”晏姝垂着脑袋说。
她想回家好好打扮一番,换上漂亮裙子,涂上很少用的口红和腮红,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不是吧?”程离参不可置信地看着晏姝:“我头一次见你这样刚考完的学生,哪也不想去?想当初我可是去酒吧庆祝一宿。”
“我又不像你,我哪也不想去。”晏姝又说了一遍。
她只想快点再快点回家收拾自己。
晏姝跟着三个哥哥真的回了家。
她飞速地跑到二楼,拿着各种瓶瓶罐罐往脸上涂。
涂完以后对着镜子发现自己的脸蛋变成调色盘,一片青一片紫,又急急地拿湿巾朝下卸。
妈妈以为晏姝高考完,想快乐地放飞自己,笑了笑帮她化了个淡妆。
晏姝对着镜子,觉得自己是十六年来最好看的一天。
她飞速地换了吊带小裙子重新下楼。
她以为傅野会注意到自己现在的不一样,可他的目光在她身上仅仅驻足几秒,就像触电一样把视线挪开。
然后他一眼没有再看向她,一直在和贺南初聊啊聊。
程离参走到她身边,他俩好像成了多余的人。
两个人默默相顾无言。
晏姝心里念叨着,程离参实在是太不成器了。
但凡他能多有魅力一点,也就能把贺南初吸引走。
这样的话,傅野就会和她一起玩了。
可好像程离参并不这样想,他无奈地看着两个在摆弄车模的男人,对着晏姝喊了声:“喂,怪没意思的。要不咱俩去玩吧?”
“去干嘛?”晏姝盯着傅野心不在焉地问。
“喝酒去不去?我高中毕业就这么玩的!”程离参兴奋地提议。
“酒吧吗?”
“对,清吧,不吵,很舒服。”
晏姝看着不远处和哥哥聊得起劲的傅野,丧丧地点头。
“那好吧。”
“喂,我俩出去浪了,你们自己玩吧!”程离参朝后喊了句,便径直走在前面去开车。
晏姝小步子跟在后面。
好不容易高考完,她特意推掉了高中班上的聚会。
着实不想跟着那两个痴迷赛车痴迷到极点的人干坐着。
还是要放肆一把。
可到了车库,还没上程离参的车,两个玩物丧志的哥哥不约而同向她发出邀约。
“上车。”
都是祈使句。
晏姝舔舔唇,看着左右站着的两个男人。
平心而论,她想坐傅野那辆。
可会不会太明显了。
不管,今天她高考完,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晏姝一咬牙,上了红色小跑车。
“嘿?!”贺南初呵了她一句。
“嘿嘿,傅哥哥的车更好看!”晏姝回了贺南初一个鬼脸。
可坐到车上那刻,晏姝又恢复了那个安静的小姑娘。
头一次和他在这样小的密闭空间,心跳好快怎么办。
“考完了,志愿打算报哪?”傅野先张口问她。
“池……池泽大学。”晏姝红着脸鼓起十万分勇气暗示和回答。
“嗯?”仿佛没听清她的答案,傅野从镜子里看到低头的晏姝。
他知道晏姝是要学编曲的。
池泽大学的编曲和陆城大学水平差很远。
他印象中晏姝的成绩很好,陆城大学按理说肯定没问题。
而且离家又近,贺暮枝哪里舍得女儿走远。
看晏姝低着头的样子,他没有多问。
心里想着,大概小姑娘没考好。
傅野接着说:“有考虑出国吗?国外也有不少不错的学校。”
与其去池泽大学编曲系还不如出国念书。
晏姝听到他的话,雀跃的心凉了半截。
直截了当的甩了句:“不考虑!”
而后咬着唇,一路没有再说话。
她连在陆城读大学都嫌离他远。
可他却劝她出国。
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酒吧里人不算多,悠扬地小调被驻唱演绎着。
唱得晏姝更加惆怅,她偷偷喝了许多酒。
贺南初喝了更多,
因为,他最近失恋了。
他正揽着程离参的肩膀倒苦水。
傅野也一杯杯喝着,目光看向场内的驻唱。
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哪里有今天的她好看呢?
晏姝腹诽。
趁着贺南初和程离参没注意,晏姝醉眼迷蒙地偏头对傅野大胆地说了她藏了一路的话。
“哥哥,你为什么不想我去池泽读书?”
傅野一愣把头转回来,而后轻摇:“没有不想。只是你的水平,应该读一个好点的大学。”
晏姝叮着他看了会,耳朵里灌进去的全是贺南初对于失恋的感言。
她忽然笑,脸颊红红地涌上醉意和旖旎。
然后小心翼翼凑到傅野耳边问:“哥哥,你是不是也交女朋友啦?”
他比她大六岁,她才16。
而他已经22岁了。
连贺南初都失恋了一轮。
他大概也交过女朋友了。
“没……没有。”被她盯得有些发毛,傅野端起眼前的鸡尾酒一口干掉,然后又点了几杯。
“你骗人!你结巴了!”晏姝眯着眼指责他:“你明明就是有!”
“没有。”他又强调。
“你不要怕我伤心,你说实话。”晏姝趴在桌上看他,轻轻地吸了下鼻子。
他听到她的话顿了顿,然后放缓声音说:“真的没有。”
“哥哥,那你看我怎么样?我好喜欢你呀。”晏姝借着酒意说。
“……”傅野怔了下,然后朝后撤了几寸,回答她:“珠珠,你还太小了。”
“我哪里小!呜呜呜……我哪里小了!我都考上大学了。”晏姝开始哭。
“喂!你干嘛呢?”贺南初醉里偷闲的听到这边动静,斥责傅野。
他以为妹妹被欺负了。
“呜呜呜,哥哥,他嫌我小!他不要我!”晏姝哭着说。
贺南初愣了愣,然后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妹妹可才16岁。
贺南初不可置信地望了眼一直还觉得挺志同道合的傅野,从齿缝里蹦出两个字:“禽兽!”
然后又觉得不解气地补了两个字:“不如!”
禽兽不如。
他干脆大咧咧坐在妹妹和傅野中间。
再后来是怎么回去的晏姝已经记不得了。
可她在第二天的清晨,看到手机里多了条消息,在凌晨三点钟发来:“我等你的18岁。”
紧接着又是条傅野在凌晨四点半发来的消息:“如果分数够的话,在陆城大学念书吧。”
于是,第二天的清晨晏姝抱着手机又哭又笑。
后来,分数出来后,晏姝没有报池泽大学。
她还是报了编曲系更厉害的陆城大学。
傅野每个月都会来找贺南初一趟。
而每次,都会喊她一起出去玩。
他们对那天的短信和酒吧的谈话避而不谈,却又心照不宣。
至于后来的18岁那天发生了什么,当然是在生日宴的那一天,傅野从天而降啦。
他捧着一大束玫瑰出现在晏家为她准备的成年礼上,他对她说:“等你长大,真的好慢。”
晏姝醒的时候,眼角还有泪水,是成人礼上过于激动的眼泪。
以及在梦里,她都被他拽到黑暗的角落里按着亲。
这这这……,现实给她带来多么深远和不可磨灭的影响。
在梦里都被人亲到腿软。
晏姝还是爬起来,使劲把傅野晃醒:“傅野,傅野,我刚做了个梦!一个很神奇的梦!”
“嗯?什么梦?”傅野以为她做了噩梦,把怀抱搂得更紧一些。
晏姝躲在他怀里说:“我梦到你12岁的时候,哭着喊着要转学在陆城读书。然后还非要赖在我家住!”
“是吗?”他擦了擦晏姝眼角的泪。
“我还梦见,你一直住到高三,直到你出国读书。”晏姝开心地笑了笑说:“但是你就算出国读书,每个休假都会来看我。你说,你在梦里是不是好早就喜欢我了?”
“肯定是,”他想也没想就回答。
“可是你一直等到我18岁才和我表白,你好慢哦。”晏姝嗔怪他:“在梦里,你认识我那样早,应该从小孩子时期就和我在一块。”
“小孩子时期?”傅野笑了下,然后计算:“嗯,我24的时候,你才18。不用想也知道,在你梦里我该有多挣扎。”
“是哦,”晏姝忽然明白在梦里16岁那年,为什么傅野总躲着她。
她笑了笑,朝他怀里边挤边说:“你说会不会在另一个世界,有这样一对我们,过着我梦里的生活?”
“说不定。”傅野紧了紧怀抱。
晏姝想了下,又指责他:“哼,都怪你,昨晚让我喊学长都喊出阴影来了,做了一晚上的梦好累。”
“你这么一提醒,我又有感觉了。”傅野凑到她的耳边说。
然后晏姝的动作便僵硬了。
她也察觉到某人的变化。
“唔……不要!我腰要断了!”晏姝朝外使劲滚,试图摆脱魔爪。
傅野松了手,笑着和她商量:“好,那就让你休息到晚上。现在快起床,今天要去你舅舅家。”
“舅舅家?啊,那我宁愿赖在床上!”晏姝惊呼。
“你说真的?”傅野翻身撑到她上面。
晏姝对上他的眼睛,想了下。
左右都是死,做死好像很难看。
她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还……还是去我舅舅家吧。”
“好,那就起床。”
晏姝很怕去贺家。
贺家人骨子里都很冷血,不苟言笑。
她在饭桌上笑笑都要被外公批评。
卖萌撒娇统统没有用。
她最不喜欢去贺家了。
晏姝挑了件黑白格子长裙,规规矩矩地妆容跟在傅野旁边。
一路都没有好脸色。
傅野偏头问她:“怎么回事,这么不高兴?”
“我好怕外公、好怕舅舅,他们太凶了。”
傅野拍拍她的手背安慰:“没事,就一顿饭。”
晏姝想了下,揽着傅野的胳膊说:“我外公要是冲你发脾气,或者不喜欢你,你都不要放在心上。他们的意见没有用,我喜欢你就够了。”
“他们这么难说话?”
“嗯!”晏姝郑重地点头。
可事实上,贺家上下对傅野还算满意。
因为恰好贺老先生和傅野做过生意,他们两个在商场上的见解颇为一致。
这些年,一直对那个年纪不大的忘年交很有印象。
可贺家喝酒的风俗没有变,傅野被灌了好多好多酒,轮番地敬。
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晏姝心疼坏了,和妈妈暗示了许多次才把傅野牵走。
到了家傅野在客厅安安静静地坐着。
他喝多的时候,话变得更少。
晏姝在厨房里忙活,她跟着软件在学习,想给他做个醒酒汤。
透过厨房的玻璃门,她能依稀看到在客厅静静坐着的好看的男人,觉得烟火气的家最令人心安不过。
在等着汤汁慢慢煮沸把食材熬烂的时段,晏姝无聊地翻着手机看。
然后,她就翻到了那天在公司里广为流传的几年前傅野赛车的视频。
手指再挪不动。
每看一次,她都不禁要为他心动千万次。
这个胜券在握的笑容也太A了吧?!!!
晏姝整个人都沉溺在视频里。
一点也没注意到危险一点点靠近。
她忽然被人从后面圈住,吓了一大跳,右手握着的手机直接脸朝下砸在操作台上。
“看什么呢?开心成这样?”傅野下巴伏在她的耳边问。
晏姝缩了缩,躲他的手,笑得直白又开心:“看帅哥!公司传得很广的那个!”
傅野没再问下去,而是直接从后面开始搂着她亲。
晏姝哼哼唧唧地接着和他说:“你记得吗?上次几个女同事因为看这个还被你罚……”
他笑了下,拇指贴上她的耳朵:“怎么吻你还这么多话?”
紧接着,晏姝被忽然架起来。
腾空后的她有些怕,只能使劲捉着傅野的肩膀。
“唔……”
忽而觉得身上一凉。
迷迷糊糊,意识再回笼的时候,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围裙了……
“……”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晏姝觉得今日的他实在是穷凶极恶。
她被直接定在墙上。
她累极坐在工作台上时,傅野掀开锅盖看了眼里面的汤汁。
她顺着瞥了眼,满满一锅清澈的醒酒汤,只剩下一个底儿。
晏姝委屈巴巴地说:“我好不容易学着做一次汤,都熬干了。”
她低头扫到身上的红印,更加委屈:“我也要被熬干了。”
傅野酒醒了大半,也觉得理亏,他轻轻揽着只穿着围裙的晏姝哄:“你想吃点什么?现在我学着给你做。”
“不吃,减肥呢。”晏姝拒绝他的讨好。
晏姝目光扫到被遗忘许久的手机,她捡起来划了好几下都没有反应。
在红色跑车飞驰电掣的画面卡住了。
晏姝把手机伸出来给他看:“我手机坏了,要买新的。”
傅野一眼就认出画面里是他曾经的爱车。
他有些明白过来,指着画面问:“你刚说你在看的就是这个?”
晏姝眨眨眼,愣了下,然后明白他为什么刚刚那么凶残。
晏姝心梗了,白白被熬干了,她气呼呼指责他:“我刚刚想说的,是你一直不给我机会解释。”
“怪我,”傅野哑着嗓子说:“宝宝,再来一次……”
“……不要了啊!都是骗人的,我的未婚夫哪里温柔守礼,呜呜呜……”
她渐渐没了挣扎。
他的吻绵长炙热,抵过炎炎夏日,抵过余生岁月漫长。
这一吻,便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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