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姝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时,吓得不得了。
她本来给傅野的备注只是名字。
只不过昨天他因为叫程离参“程哥哥”的事情不高兴,非让她想想该叫他什么。
她想了一天都不知道该叫什么好。
其实最开始她和他一块露营的时候,她问过好多称呼什么“daring、hubby、亲爱的”,全都征求过他的意见,他都说不喜欢。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了。
因为人家清清白白一个人,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神经病追着喊老公,自然是不喜欢。
可昨晚……昨晚,酱酱酿酿的时候,他非要她想个称呼出来才肯放过她。
她一咬牙,脸一红喊了个“hubby”,他也没什么不高兴的,还逼着她把手机备注也改了。
现在她改了。
还被她哥看见了。弋?
可这通电话她不敢接啊。
她还没想明白该怎么面对他。
晏姝抓了抓头发,懊恼地说:“是傅野。”
她这半天又抬头又埋头又挠头的,发型已经全都散掉,整个人乱得像垂在眼前的刘海。
贺南初朝她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把手机递过去:“接吧。”
“我不敢……我说什么呀?”晏姝看着桌面上不断唱歌的手机朝后缩了缩。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哥哥!救我!你救救我!”晏姝轻轻晃了晃贺南初的西服外套。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就说,很抱歉认错人了,后面会把黑卡寄还给他。现在你要去找真爱了。”贺南初吊儿郎当地说。
“这样……能行吗?我这算不算玩弄了人家的感情啊?”晏姝皱着眉说。
“而且,我一定要回去和那个人订婚吗?”晏姝又问。
“你先这样和傅野说,你就说你回池泽市找真爱了。”贺南初一字一句地教她:“等咱们靠了岸再说别的。”
“哥哥……”晏姝觉得贺南初说得像是玩笑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迟疑地不敢接那通电话。
在他们的讨论声中,电话不响了。
“不接就不接,咱们先回家会会你那个未婚夫。”贺南初舒适地靠在椅背上。
“我真的要嫁给他吗?”晏姝又问。
“不然呢?你想嫁谁?”贺南初反问。
“那他长得不是特别好看。”晏姝小声嘟囔:“我还在他面前丢人了。”
“好不好看,人家也救了你的命。不能忘恩负义的,没他你现在可不能活蹦乱跳地坐在这,还吃蛋糕。”贺南初敲了敲桌子。
“他真的救了我啊?”晏姝迟疑地说:“而且你以前不是这个态度的。”
“那他以前不没找上门吗?”贺南初回忆了下和她解释:“就你小时候吧,好像是偷听到你爸爸的事,家里人都以为你在家老老实实待着呢。你自己跑出去哭,结果撞车了。”
“我这么笨吗?然后被他救了?”晏姝问。
“对,那小子听说伤得很重,一直住在ICU。你父亲的离世给你爷爷不小打击,这不送上门的女婿吗?而且算命的说你的救命恩人这一世是来报恩的,保你顺顺遂遂。”
呜,爷爷就喜欢算个命求个佛。
晏姝摇头:“那我不要……”
“喂?你以前也不是这个态度的。”贺南初又敲了敲桌子。
“那我这不是……那我跟傅野的事怎么算嘛。我跑到人家家,白嫖他,要是跑了就是渣女。”晏姝耷拉着脑袋。
“你真喜欢那变态啊?”贺南初吃惊地问她。
“他不变态!”晏姝义正言辞地反驳他。
贺南初也看出了些她情绪上的端倪,他在此刻选择先不戳破妹妹身上一堆监控的事,只是继续开始探听他们的关系。
毕竟仅仅通过一则连名字都不敢留下的录音并不能给一个人定罪。
瞧晏姝这一个多礼拜没见、脸上嘟起的肉,便知道她最近过得十分不错。
其他的皇且不论,他问了个最紧要的问题。
一个能初步判断到底是把他妹妹当做情人、金丝雀、亦或者一个正经对待且有考虑未来的女朋友。
贺南初支开别钧,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问:“你们……每次……他做措施了吗?”
“哎呀……”晏姝用双手捂住脖子:“你不要总问这种问题,我好害羞。”
“……你当我愿意问啊!赶紧说!”贺南初敲敲桌子。
“那之前……之前都是有的,”晏姝撇撇嘴:“昨晚……昨晚没……。”
“那这……也是你主动的?”贺南初迟疑地问。
“……不是我!”晏姝终于能有一次有底气的反驳。
“哼!刚刚没白骂他!还是不要脸!”贺南初终于可以放心的骂人。
晏姝碰碰他的袖子,打断他的发泄:“你先别骂,其实……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昨天……”
“这你一当事人,你能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好像没……”晏姝低低脑袋。
前面好像是没有,后面她完全不知道了就。
“但是他说过,他不喜欢小孩的,不打算要孩子。”晏姝小声补充一句。
“这你都问了??”
“那我真当他是未婚夫来着嘛!而且爷爷一直想要小曾孙。”
“……”
他就知道不该对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抱有什么人性的希望。
贺南初此刻第一认知便是一个普通人的正常认知。
就这关在岛上、一身监控、既不想要孩子又不做措施的行为,很有可能是图一时爽快罢了。
更何况,他亲耳听见傅野家里传出过的奇怪声音,说不定像她妹妹这般身份有好几个。
他的妹妹最单纯不过,就算那家伙养着十个八个的情人,她能做到毫无察觉。
可这样的事情知道了怕是要伤心。
当然,一切都是推测。
他妹妹现在就像猎物一头扎在蜘蛛网。
偏偏捕食者的身份、外貌、能力都颇有迷惑性,连他在做深入调查前都差点被骗。
晏姝很难分清自己的本心。
当然,如果有希望见到本人的话,看在妹妹的份上,他会再给他个解释机会。
“哥哥,怎么办?傅野再打过来怎么办?”晏姝捧着手机忐忑。
“怎么办?那我先来猜猜,你为什么总护着那家伙,不许我骂他。”贺南初偏头问晏姝:“你是不是觉得他长得好看?”
晏姝点点头。
“你还觉得他家饭好吃。”
晏姝又点点头。
“你是不是还很喜欢他家的工作室、花园里的音响?”
晏姝扎心的点点头。
“那你这不是喜欢啊,”贺南初帮她梳理出一个结论:“你只是觉得人家家各种东西好,回去我也买给你,你就好了。”
“真的是这样吗?”
“自然!”贺南初点点头。
在岛上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这家伙丧心病狂地黑了他所有通讯工具,还要把他关在岛上。
而且,他的妹妹也被锁在别墅里,身上还有不少跟踪器。
他还接到过一通神秘的语音留言。
在摸清傅野的底细和动机,确定他的心意之前,搞清楚一切前,他才不会傻傻的把妹妹送出去。
晏家那么大的企业,不能白白送给一个狼子野心的人。
“别想了,”贺南初拍拍她的肩膀:“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放在一个普通人的位置上看。你一开始就对他带了滤镜,你觉得他是你的未婚夫。这是你对他做一切事情的出发点,这不是喜欢、更谈不上爱。”
晏姝迷惑地看着哥哥,然后点头:“我确实一直当他是未婚夫。从没有想过他不是这个可能。”
“我不否认,你对他有一定好感。毕竟,你有些排斥真正的未婚夫,却在池泽市并没有排斥他。”贺南初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开导:“可你在池泽的一切终归建立在你的有色眼镜上。”
“如果你今后有机会见到他,可以重新把他当做一个普通人去审视。但现在,你需要打电话给他,告诉他你要去池泽市找真爱了。你认错人了。”贺南初把电话重新推回去:“但别说和我在一起。”
晏姝握着电话,在消化这番话。
“你是晏家唯一的接班人,你现在要先回家把家里的烂摊子收拾掉,你现在必须得这样告诉他。”贺南初帮她调出了通讯录:“你的正牌未婚夫在家等你的态度,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得干扰傅野的航线,不能让他察觉晏姝和他一起回了陆城,以防在这片海域被他重新抓回去。
在迷雾还没有摸透之前,在摸清楚他的动机之前,一切不能回到原点。
海滩边,傅野看着手机上的无人接听失神。
片刻前,他刚知道他的姑娘人间蒸发的时刻,他的神志在崩溃边缘。
他仿佛看到,在生日那天,父亲举起别的小孩去游乐园的画面。
又想起,在他车祸躺在床上的时候,父亲张罗着让那个私生子入族谱的事。
脖颈前,还有着母亲挥起的匕首。
他从来都好像是一个人。
他们都选择抛弃他。
他是不是今日对她太过仁慈了?
什么都依着她。
他想,如果他能找到她,便用铁链将她锁起来,将别墅的所有窗户钉上,将大门封起,将他们两个关在一处。
他将揽着她每日隔着布满铁网的窗,朝外看日出日落。
如果他能找到她,便要将她做成永远不会离开的标本,和玫瑰一起葬成琥珀,藏在他的房间。
如果他能找到她,便干脆和她一起海葬。
可真他拨过一通电话,却迟迟无人接通的那个时刻。
他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卑微地只剩下一个想法。
岛屿四周便是汪洋大海,今日的天气不佳,海浪极大。
只希望她离开他的路,一路平安。
只要她能活着。
傅野深吸口气,第二次拨出那串号码。
正当晏姝瞪着手机的通讯录,不敢按键的时候。
手机又响了。
屏幕上又是跳跃的“hubby”。
“接啊,快接,”贺南初推推手机:“晏小姐?”
晏姝踌躇好久,但是总不说清楚对傅野不好,她咬牙接通了电话。
晏姝迟疑地说:“喂……”
傅野在那一刻,心脏才安定下来。
最起码,她还是安全的。
也幸好,他没有对她的手机做手脚。
“你在哪?”
他的声音疲惫沙哑。
“我……”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晏姝一低头,就要哭出来。
贺南初拍拍她的肩膀做鼓励。
“对不起啊,我认错人了。我是来池泽市找未婚夫的。”晏姝带着哭腔说。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傅野的头上。
他想过万千可能,一直自我剖析,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哪里不好,抑或是她真的是仇家派来的美人计。
却没想到,她只是认错人了。
并不是一场阴谋、也并不是因为不喜欢他。
“我现在要回池泽市了,我未婚夫也姓傅,但没你这么厉害……”晏姝撇着嘴角,尽量按贺南初教的把话说完整:“我以为我的未婚夫住在盛景苑。是我没听清,他住在胜利园,在市中心的那栋公寓。”
“他也姓傅,”晏姝喃喃地重复哥哥的话:“是付钱那个付……”
“说到付钱啊,你的黑卡也被我带出来了。真对不起,”晏姝埋下头:“我没有花你太多,等回去我都还给你。黑卡也寄给你。”
“那栋玫瑰庄园我不要了……”晏姝带着哭腔说:“是我不配。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啊,我好渣啊。我对不起你……”晏姝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有未婚夫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对不起,”晏姝接着说:“等你在岛上忙完,回了池泽,也不要找我了。我要结婚了。”
“你跟谁结?”他打断她:“我不许你结婚。也叫付野是吧……我……”
“你不要找他麻烦,我会赔钱给你……呜呜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晏姝觉得自己惹了大麻烦。
贺南初在一边听着妹妹的哭腔,有些听不下去,把电话抢了过来挂断。
“行了,都说清楚了。不哭了啊不哭了……”贺南初递来纸巾给她:“哥哥给你找更好的,是他不配。不哭了……”
“哥哥,我好渣啊,我觉得我是个爱情的骗子。”
晏姝拿着纸巾很大力地把泪痕擦干,都说开后,她的情绪好了许多。
以后,等家里的事情了断,她要想想该怎么赔他。
“骗人真的很难受……你以后千万不要学我,骗人感情……”
晏姝在一旁喃喃自语。
贺南初在一旁却笑了。
就他妹妹这段数,还爱情的骗子。
爱情的小傻子还差不多。
趁着妹妹伤春悲秋的当口,贺南初不但把晏姝的电话挂了,还把电话扔进大海。
谁知道那疯子根据手机定位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大船一点点向陆城驶去。
“我不许你嫁给他,你只能嫁给我。”
傅野对着话筒又说。
可他的话,晏姝并没有听到。
傅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又重新拨了一个回去。
可这次却说已关机。
他第一时间去找人判断手机的位置,却发现手机的位置定格在一处海里,随后就不见了。
他竟然从来不知道,小姑娘做起事来竟然这样利落和不留情面。
池铮跟在旁边半晌无话。
他没想到欢欢喜喜地一行人来到之斤岛,最后是这个局面。
他到现在还记得小姑娘登岛时候的艳羡:“这个岛真美啊!”
然后他的老板回答:“喜欢吗,送给你?”
池铮在旁边长吁短叹,那态势比傅野还要难过。
可正主没什么时间伤春悲秋。
傅野知道此刻什么是最重要的,他很快便强打起精神。
“派几个人在这守着贺南初,我现在就回池泽去。”
“是”
傅野带了少部分的人去了码头,准备离岛。
却路过那片为他的姑娘搭起的玫瑰花廊。
花艺师选了柔和的玫瑰做主色调,香槟色的花廊分外优雅。
点缀着些粉色的玫瑰做搭配。
她见到一定喜欢的。
他答应过她,今晚,要送她一捧玫瑰。
他为什么不早一点送她呢?
没什么非要和那个什么贺南初约晚餐?
为什么没有推开一切,陪她过这个节日。
海风下的香槟色玫瑰花廊像是对他的嘲弄。
地上吹来几朵散落的花瓣。
他站在码头上,觉得大海苍茫,无处寻人、无处可去。
也正是在码头上,他才得知,他对小姑娘的特殊照顾变成了她离开他的便利。
忽然,傅野想起昨晚孟沂的电话。
也许孟沂真的是个知情人。
像是最后的希望,他立即拿出手机和孟沂拨过去。
他做好充分的准备,无论孟沂要什么,他都给。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才被人接起来。
回复却是冰冷又可笑。
“孟沂在被抢救,不能接电话。”
都是他自己做的孽。
他算计一遭,把自己算进去。
“傅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池铮跟在一边踟蹰地问。
他没谈过恋爱,不大能体会傅野的心情。
却第一次见他如此伤神。
“让公司那边去找有没有叫付野这个人,付钱的付。住在市中心的胜利园。”他一口气接着布置:“再找人去她工作过的银笙公司问问,有没有她的其他有用的个人资料。”
“另外,派几个人去档案上、贺珠的地址看看。顺便找几个医生,务必把孟沂救过来,”傅野指指池泽:“你也再调查下她的档案。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
本来去之斤岛上的时候,他们是欢欢喜喜的两个人。
回来时,却是他抱着猫形影单只。
傅野打算回盛景苑看看小姑娘留下的行李里有没有什么线索,而同时他派池铮按着几条线索去寻人。
他失魂落魄地经过了家里的玫瑰花园,想起她从小亭子里笑着跑出来牵住他的胳膊。
他差人把院子里的音乐循环播放,不知道在胜利园的她能不能听到?
这两个地方,相距其实很远。
进了客厅,他坐在沙发上。
却涌起她劝他吃药,送他礼物,为他写歌的回忆。
一点点全是她的痕迹。
他打开次卧的门,拉出她的行李。
行李箱都是些小姑娘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
没有一丁点线索。
晏姝的电话一直拨不过去。
小猫咪一声声在他脚边嗷嗷叫,他也无暇顾及。
他派出去几路人马去找她的消息。
第一路人马却给了毫无用处的反馈,消息来自查探银笙公司的员工。
“根据贺珠小姐合作的公司反馈,他们所掌握的资料和我们的档案是一致的,并没有其他有价值信息。”
第二路人马已按照档案里的资料,摸去了贺珠的家。
是陆城商业区内还算不错的公寓,黑着灯。
他们打听了邻居,这一户从未有人来住过。
其他人的消息还迟迟没有来到。
他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
他曾自信自己在池泽市可以做到一切事情,可现在连个活人都找不到。
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去搜罗,却音信全无。
没一会,第三路人马带来了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池泽市中心的胜利园里并没有住着情况相符的单身的付野。却住着一个53岁的老头,叫这个名字。”
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希望她说的话是骗他的,又希望她说的话是真的。
他一遍遍推理着她的话,却在快到十点的时候,忽然想起小姑娘说今晚要官宣。
傅野猛地惊起,掏出手机。
一遍遍刷新着手机,经过认证的贺珠的微博,今夜意料之中的杳无音信。
贺珠并不是流量艺人,只是个扎扎实实靠自己能力写歌、不乐于炒作的作曲者。
她的微博粉丝有几百万,于她的领域,已经算不错的成绩。
他有些失神地看着一条条工作微博,觉得过去、觉得认识贺珠这个人就像一场梦。
在毫无希望一次次刷新的时候,十点整的时刻,她的微博弹了出来。
却让他痛心不已。
“怕无归期,怕空欢喜,怕来者不是你。”
真的不是他啊。
她来找的不是他。
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觉得是一场空欢喜?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玫瑰的痕迹。
他喝水的时候,会想起她为她精心准备的草莓蓝莓养乐多果汁,
他吃饭的时候,会想起她每一道菜都贪心地想尝一口的雀跃。
他洗澡的时候,会想起那天浴室里传出来的哗哗的水声、和她哼过的歌。
他和人视频聊找寻她进展的时候,会想起桌子对面偷偷伸过来的脚丫。
可一切又像是有章可循。
让他无法自欺欺人。
他曾经觉得小姑娘对他的热情来得过快、过于炙热。
然后,他选择像个傻瓜一样去问池铮信不信一见钟情这回事。
小姑娘哪里是对他一见钟情,她只是认错人而已。
她见他的第一面,就告诉过他:“我是你的未婚妻。”
昨晚还喊他“hubby”。
她确实是来找人的。
这个小傻瓜啊,她找错了。
不知道,这会她会不会藏在哪里在哭鼻子?
她把什么都给了他,不知道她的正牌未婚夫会不会欺负她?
他的玫瑰主动又热烈,给了他最坚定的爱和陪伴,也让他孤寂半生的宿命有了一丝生机。
他赶却这些没用的想法,让公司的公关用公司官微在下面回复。
“你人在哪?”
可他没有等到回复。
再一刷新的功夫。
贺珠发布的消息被删除了。
旋即,第二条消息被发出:“不好意思,刚刚被盗号。”
他彻底失力地靠在窗边的沙发上,头痛欲裂。
那个小姑娘曾扑到他的怀里,说会一直对他好。
可现在,信誓旦旦要对他好的人也不要他了。
他现在头疼的要命,却再没人给他一碗药,再端给他一碗甜汤。
假如我没有见过太阳,也许会忍受黑暗。
可如今,太阳把我的寂寞,照耀得更加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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