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总叫你曲太太,所以,你和曲总,你们……你们结婚了?”
“你就是传说中那个上辈子救了全世界的女人!!”
“我家房子塌了,而且一塌塌俩!我闺蜜背着我成功攻略了男神,我居然没有发现,啊啊啊我到底是有多!迟!钝!”
贺芸处于以上抓狂状态已经持续十分钟,在我家房子塌了的极度震惊和我竟迟钝如斯的懊恼中反复横跳。
苏慕斯掏了掏快被念出茧子的耳朵,十分理解贺芸,她是心灵遭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其实不止贺芸,苏慕斯的心理防线也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这怎么就掉马了呢?简直是猝不及防,毫无防备!
苏慕斯咬咬牙,曲朝越,他一定是故意的!
贺芸:“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你们俩这关系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苏慕斯顺口接茬:“怎么说?”
贺芸:“我记得辰娱给曲总办欢迎会那天晚上,你坐他大腿上他都没发火。”
苏慕斯汗颜:“因为那是他故意绊倒我的。”
“你意思是他绊倒你就为了抱你占你便宜?慕斯,你脸皮也太厚了吧?”贺芸不以为然,继续自己的脑补,“而且每次你有什么事情他都恰到好处地出现,不仅这次帮我们解围,在李锦曼单曲筹备会上也是他及时出现帮了你。”
苏慕斯:“这应该是巧合。”
“巧合多了就是刻意为之。还有,以他的身份,鸿畅办的盛典他根本不需要出席,可那天他居然亲自到场了,还出席了庆功宴,他是为了看你吧,我当时注意到你演出的时候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看呢。”
苏慕斯低声道:“他只是来视察。”
贺芸:“你是ETC吗,不抬杠不舒服?你被黑上热搜的时候辰娱很快就发声了,那声明通篇都是站你这边的。以前可从没有过艺人撕逼官方下场的事,苏慕斯,你可是辰娱头一个,偷着乐吧你!”
苏慕斯垂死挣扎,弱弱道:“那是因为李锦曼败坏了公司的名声,怎么是因为我呢……”
贺芸白了她一眼:“死鸭子嘴硬,承认曲总对你好有那么难吗?曲总回国时收购了好几家公司,可他有事没事老往辰娱跑,美其言曰视察。我当时还觉得有点奇怪呢。现在才发现,他来辰娱是为了看你吧,再大胆点猜测,说不定他收购辰娱都是为了你!”
是啊,承认曲朝越对她好有那么难吗?苏慕斯一愣,其实或多或少有能感觉到曲朝越对她的特别。只是她总是下意识地逃避。
贺芸的话与其说是在吐槽,不如说是在帮苏慕斯一层层推倒她的心理防线。
其实他真的对她很好了。
贺芸发现她在走神,撞了撞她胳膊肘:“想什么呢,不杠了?被我说服了吧!对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拿下曲男神的?”
苏慕斯敛了敛心神:“你是想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的吧。我想想,扯证到现在应该快满三年了。”
贺芸气得跳起来圈苏慕斯脖子:“居然快三年了,你瞒得滴水不漏,我该夸你还是该打你?”
苏慕斯握着贺芸的手腕求饶:“我们是文明人,不要使用暴力鸭!”
贺芸:“不许卖萌,卖萌无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霸道总裁深情追爱小娇妻的剧本,给我从实招来!”
深情追爱……苏慕斯莫名地想起那晚那个吻,脸颊一红,趁贺芸不注意从她的魔爪下溜出来:“没有没有,这种剧本过不了审!”
“怎么过不了审又不是开火车,你给我站住!”
苏慕斯被贺芸追着,慌不择路地后退,直到背上撞到阻碍物,一个坚硬的胸膛,腰上还多了一只手。
对上贺芸戛然而止的脚步,震惊成“O”型的嘴,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曲朝越扶着苏慕斯站稳:“开火车?”
开火车当然就是污污污。
这种污里污气的梗怎么能告诉曲朝越?苏慕斯磕磕巴巴地:“开、开车,你今天开车来了?”
转移话题如此蹩脚,曲朝越瞥她一眼,没有戳穿她,手指晃了晃车钥匙:“走吧,回家。”
***
进临海别墅后,曲朝越瞅了瞅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苏慕斯:“今天怎么那么安静?”
车行一路,苏慕斯都没有说话。如果说是因为贺芸在,后来贺芸下车了,她也不开口,这和平时喋喋不休的她有点不同。
曲朝越上下扫视她,联系前因后果,以为她是被余荣吓到了。
他上前摁了摁苏慕斯的头发:“不用担心余荣的事。明天开完董事会,他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不是,不是在担心,也没有害怕。他出现的时候,害怕这种情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只是一直在想贺芸的话。不断地回想相识至今,从相亲开始,就是他拯救了她。之后接受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总是以双方是协议结婚、互惠互利的角度解释他的行为,但其实他做的早就超过协议的界限了。
“谢谢你。”苏慕斯抬头看曲朝越,诚恳道。
不仅是这次,还有以前的每一次。
原来酝酿了这么久情绪,就是为了跟他道谢。
曲朝越一笑:“不用放在心上。”
“要的。”苏慕斯看了看他,想了想,“总觉得,只靠说的很没有诚意,所以,还是靠行动吧!”
心动不如行动,苏慕斯舔了舔唇,飞快地凑近,踮脚,在他的侧脸碰了一下,又很快退开。
动作之快,纵使是曲朝越,反射速度也慢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刚才,是被亲了?曲朝越伸手抚上脸庞,柔软的触感仿佛犹在。
苏慕斯紧张得双手揪着衣服边缘,其实两年前就想这么做了。
看到他的第一眼,惊为天人。
在纽约读书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来学校探望她的亲人。
那天下着雪,天寒地冻的,他下车走到她伞下,为了迁就她的身高还微微俯身。凑近的那瞬间,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柠檬香。
谁说冬天不适合播种?他不就在下雪那天,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小芽吗?
“这就是你的诚意?”
苏慕斯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是不满意吗?
“不够吗?”
“当然不够。”曲朝越一本正经说,“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仅仅是亲一下,我觉得成本和收入不匹配。”
其实亲他感觉像是她在占便宜,说是感谢,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小心思。
怎么算他都巨亏。苏慕斯心虚,弱弱道:“那你要我怎么办?”
入坑了。曲朝越露出得逞的笑容,俯身迁就她的身高,稍稍侧脸:“至少要亲两下。”
苏慕斯感觉心脏漏了一拍,被将了一军呢。
“好。”苏慕斯答应了。
视线落到他的侧脸上,正打算再亲一下,曲朝越却忽然转过头来。
苏慕斯感觉嘴唇被啄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涨红了脸:“你,不是亲脸吗?”
“我没说亲脸。”曲朝越理直气壮。
苏慕斯推开他,距离拉开才感觉急促的呼吸平缓了些。
她抬手掩住羞红的脸,假装掩着鼻子:“你一身酒气,快去洗澡。”
说着推着他的背让他往楼上走。
“我没喝酒。”曲朝越解释道,匆匆一瞥,瞥到她飘着红霞的脸庞。
曲朝越明白了什么,勾起嘴角,抚了抚嘴唇,颇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苏慕斯看曲朝越踏上旋转梯,正要松口气,就听到他说:“上次酒醒后,你的反应也这么可爱吗?”
苏慕斯的脸理所当然又红成了苹果。
**
在沙发独坐了十几分钟,苏慕斯才感觉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上次喝醉了,他的吻还能解释为酒后乱性。这次的算什么呢?
也许,是喜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苏慕斯的心里就滋滋地冒出甜甜的泡泡。
心里那颗停止生长的小芽,好像又开始茁壮成长了呢。
门铃声叮叮当当地响起。
苏慕斯下意识看了一眼挂钟,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人来?
看到监控屏幕里显示的一男一女时,苏慕斯怔了。
门铃声再一次响起,颇有种催促的意味,苏慕斯才缓过神来,打开门。
冯千柔和陆暨站在门外,看到来开门的苏慕斯,俱是一愣。
苏慕斯认得冯千柔,另一个人却不认识。但她又不想和冯千柔打招呼,索性安静地等他们先开口。
夜风徐徐,冯千柔敛起眸里的风起云涌,声音如晚风般轻柔:“慕斯,好久不见。”
苏慕斯冷淡地应了一声。
“你们认识?”陆暨问。
冯千柔看着苏慕斯说:“我们是校友,我在茱莉亚学院读戏剧,她读的音乐。毕业后就没再见过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她们之间可不止是校友。要细究起来,她们的关系可狗血得很。
苏慕斯挂出敷衍式笑容:“你深夜特地来这,应该不是为了找我叙旧吧?”
苏慕斯有自知之明,冯千柔当然不是来找她的。
冯千柔浅浅地笑着,从挎包里掏出一个钱夹:“朝越今晚走得急,不小心把钱夹落下了。里面有一些证件,我们怕他要用到,就给他送过来。”
苏慕斯敏锐地提取到有用信息:“今晚?原来他说的朋友就是你们。”
冯千柔:“是啊,大家从小玩到大,感情非同一般,就借着给我接风的由头,把一群朋友聚起来。朝越平时看似冷情,其实心里还是重视我们的情谊的。他下午才从国外飞回来,刚落地就直接过来赴约了。”
原来他一回来直接就去冯千柔的接风宴了。苏慕斯下意识地蹙紧眉峰。
冯千柔又道:“朝越呢,怎么没有出来?”
陆暨深以为是:“曲朝越呢,他摆架子呢?我和千柔都千里迢迢给他送东西到门口了,他也不出来迎一下,请我们进去坐坐?”
苏慕斯冷哼一声,捞过她手里的钱夹,生硬道:“夜深了,就不留你们了。”
陆暨懵逼:“啊?这还没到十二点呢,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啊。”
苏慕斯:“我们养生,这个点该睡了。”
冯千柔见苏慕斯态度坚决,只能退一步:“好吧,那就麻烦你把钱夹转交给他,我们不叨扰了。”
“不送。”苏慕斯说完,把门关上。
吃了闭门羹,冯千柔目光沉沉:“走吧。”
陆暨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差点被门撞上的鼻子,后知后觉念叨道:“那女的不就是刚才在尚宾闹事那个吗?啊,曲朝越居然把她带回家了?木头开窍了?”
作者有话要说: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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