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弓!”
随着敌军的部队距离越来越近,负责指挥弓兵营的太史慈高声下令,着实荆州军的弓兵,在各自的险要之地架起了弓,并向敌军的军阵进行瞄准,准备随时射击。
但是敌军的骑兵部队,却保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中,停下了步伐。
刘琦见状,不由暗自点头。
对方的主将果然是深通军略之辈,让骑兵屯于阵后,而已坚固的步兵盾阵先行推进,耗费己方的箭支数量,果然公孙越确实是常年征战于边郡的猛将。
“下令推进!”校尉雷薄在旷野的战场上,着令持盾的步军向着荆州军所在的军寨移动。
重重的‘进军鼓声’响彻在了众人的耳膜中,便见那些持盾和持长戟的步军开始加快前进速度,迅速向着荆州军的军寨冲了过来。
太史慈皱起了眉头,先生略作犹豫,但最终还是果断的下令道:“放箭!”
在那些步卒离近军寨大概一百多步的时候,荆州军的士卒们便开始快速的向着敌军的军阵中投入了大量的箭雨,
那些利箭大多扎在对面的盾牌上,被挡落在地后,但还是有部分的箭支穿透了敌军的缝隙,射在奔驰中的步兵身上,将他们射翻在地。
百步的距离,很快,袁术军便杀到了军寨的掩体之前。
典韦见对方的骑兵没有跟上了,反倒是袁术军的主力先冲了上来,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与袁术军交过几次手,知晓对方的实力,甚至以战力而论,袁术军目下应该是远逊于南蛮营。
“自寻死路!”典韦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不屑的言道。
许褚则是举着手中的环首刀,高声喝道:“都随某上!”
随着他的呼喊,守护在最前方的荆州军和许氏坞堡的兵卒们开始结阵冲上,随着一声巨响,他们与雷薄指挥派遣上来的精锐步卒战在了一处。
许褚和典韦在军寨中身先士卒,并肩齐驱的冲入了敌军的阵中。
敌军阵中的防守兵士遭到了典韦和许褚等人的冲锋,前阵中很快便被撕裂出一个口子。
两名巨汉一人持戟,一人持刀,在敌军的前阵中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只是旦夕之间,便有不下十名袁军士卒惨叫着被他们杀死于阵前。
原先的荆州军与人对阵,主要以典韦一人为陷阵主将率众在前,
荆州军凭借他巨大的体型和威慑力,便足矣激起南蛮军无限的战意与斗志,如今许褚在场,便等同于这份威慑力呈几何式的增长。
典韦一戟,扫倒两名敌军的步卒,许褚用力一挥刀,砍翻一名持盾精锐……
两人就是这样犹如两架推土机一样,在敌军的军阵中横行无忌的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杀意。
被这两匹虎狼之将所感染的荆州军和许氏坞堡的一方,战斗力亦是因此大大增强,众将士受到感染,亦是不顾生死的紧紧跟随着这两名勇武的首领,他们大肆杀戮,犹如在享受一场血之盛宴。
刺耳的喊叫声几乎遍布整个军寨前,而后方的太史慈则是指挥弓兵们再次取箭抽射,他本人亦是左右开弓,寻隙而射。
长箭像是狂风暴雨一般落下,惨叫的惊呼声随着连续不断倒下的身影响彻在了军寨各处。
守护在刘琦身边的魏延,看着远处典韦和许褚配合的如此无间,共同上阵御敌所向无敌,率领步兵先锋军在军寨前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心中既感惊诧,又感到羡慕。
“论及冲锋陷阵,鼓舞士气,末吏一直以为典君乃是当世翘楚,不想今日见了这个许仲康之后,方知天下何其之大?这世间居然有人可与典君并驾齐驱者……唉,着实是末吏眼光浅薄了。”魏延感慨而言,发自内心地道。
刘琦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认真的打量着远处的战事,观察着典韦与许褚这对熊虎组合队伍中的其他人。
少时,却见刘琦抬手遥遥指向许褚身旁,两个块头几乎和他差不多大,亦是手持环首刀,勇力非常的壮汉,奇道:“那两个,乃何人也?”
魏延眯起了眼睛,仔细地观望了片刻,方道:“事前布阵之时,末吏路过许氏私兵军阵,闻听许宗长喊那两名壮汉为弟,想来应是其族中同胞无疑。”
刘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儿郎们冲啊……”典韦一脚踢飞一个挡住自己去路的盾牌兵突然高声大吼起来。
荆州军士兵们的野性早已经被气势强劲的主将们激发了出来,他们在典韦的叫喊声中纷纷拨开挡在自己周围的袁术军士兵,任凭在身边的地方的戈矛上下飞舞,亦是怡然不惧,只是用尽全身的气力去冲击袁军的士兵,楞生生的将他们推移至了寨外。
袁军的士卒们不是被荆州军的将士们强攻至死,就是被经受不住对方攻势而后撤的同伴活活踩死,一时间袁军兵卒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众人的情绪随着荆州军越发猛烈的厮杀而变的越发低沉,士卒们再无战意,就差旦夕溃散而逃。
不远处,公孙越眯着眼睛,观望着远处的态势。
“不想刘伯瑜麾下之众,竟这般强横……雷校尉麾下的军士与荆州军相比,着实是相差甚远啊!”公孙越的话中,多少有几分讥笑之情。
雷薄被公孙越讽刺,脸上现出了羞恼,
但偏偏对方说的并没有什么差错,己方士卒与荆州军相比,确实是相差了一截。
公孙越抬起手来,对着身后的传令兵道:“吹角!冲锋!”
雷薄一见公孙越的架势,顿时吓了一跳:“公孙兄,某麾下的兵卒,还未曾从战场上尽撤……”
“呜呜呜~!”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由公孙越指挥的幽州骑手纷纷驭马而出……
一千幽州骑兵,彼此互相携裹,如同一道钢铁洪流,在凄厉的号角声中,如同能够刺穿天际的锋利宝剑,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刘琦等人所立的大寨冲去。
雷薄见状不由勃然大怒,
他对着公孙越怒吼道:“公孙兄,汝此是何意,我军士卒在彼军寨尚未尽撤,你现在就下令让骑兵冲锋,首当其冲受损失的岂非我军士卒?”
公孙越的表情不见喜怒。
在他看来,雷薄麾下的那些步卒就是用来缠裹住荆州军,用来给他的骑兵当炮灰的。
当着雷薄的面,公孙越自然是不能这么说。
他只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战机不可迁延,雷校尉速速发令,着麾下步卒撤往军寨两旁,以为策应!”
在这个关键时节,雷薄自然是没有时间跟公孙越争吵,他只是狠狠的瞪了公孙越一眼,然后便迅速的吩咐传令兵鸣金,着己方的步卒撤离战场。
但是公孙越马军的速度,还是要比雷薄那些步军的反应速度快了许多。
不消多时,便见那支强劲的马军,在公孙越的指挥下,如同滚滚轰雷,重重冲砸入了敌军的兵阵之中。
马军冲入敌阵!最终的战斗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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