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慢悠悠地出了鬼城,回头看了看,谷口还有许多人在进进出出,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经历,感慨良多,有好几次他们都以为要死在里面了,没想到他们还是活着出来的,而且这里有成千上万人,他们几个人确实收获最多的那一批人,因为只有他们知道了天之眼的真相,也只有他们抓到了费飞。
但他们都知道,这一次真的幸亏了渠年,现在想起来,他们心里都是暗暗称奇,完全凭他一己之力,不但抢到了费飞,还把陵阳君和信尝君的几千人马给玩死了,太不可思议了。
直到此刻,墨水青心里还有一个疑惑,就是楚三敢和白小牙哪里去了?夜里他也一度以为,这俩人是被鬼给抓走了,但如果真是被鬼抓走了,渠年却表现得漠不关心,好像就是被抓走两只鸡一样,就连玉夙好奇心那么重的一个人,竟也从来没有问过一句。
他也曾偷偷问过蝉夕,蝉夕却说了一句:“你跟楚三敢本来就不对付,他现在消失不见了,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
墨水青见他师妹不想说,他虽然非常好奇,便没有多问,多问了只会自取其辱。她发现他师妹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特别倚仗他,大事小事都会跟他商量,现在虽然她也会商量,但不是跟他,还是跟那个渣男,完全把他当做了外人,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蝉夕带来的几十个手下还在谷外等她,见她出来,都骑马围了过来。
虽然他们一直谷外,但因为渠年宣传到位,他们也已经知道天之眼被陵阳君抢走的事了,其中一人就小声说道:“公主,我们看见陵阳君跑了,现在要不要追上去,他们只有几个人,还来得及。”
墨水青一听这话,精神一振,忙把两只耳朵竖起来。
蝉夕却长叹一口气,道:“算了,为了天之眼已经死了几千人了,这是一个祸害,我不想我的人再有伤亡。”
那些手下一听说昨晚死了几千人,都是大吃一惊的,怪不得陵阳君带了几百个人进去,跑的时候只剩下几个人了!同时心里也有点好奇,陵阳君和信尝君的人都差不多死光了,公主怎么会安然无恙呢?
他们虽然心里好奇,但也没有多问,刚刚他们也看到了,去追陵阳君的人有很多,他们这几十人追上去,未必能讨得了好,既然蝉夕不愿意去,他们并没有坚持。
蝉夕这时转头看着渠年,道:“那我们现在回临淄吧?”
渠年点了下头,道:“好!”
蝉夕又问墨水青道:“师兄也要跟我们一起回临淄吗?”
如果陵阳君抢走天之眼的消息没有走漏,他还是愿意跟着他们一起走的,就算受点委屈,但为了天之眼,他也能够忍受。但现在天之眼的消息已经被他们当做花边新闻送出去了,估计他们不会再去乌鸡山阻截陵阳君了,那再跟着他们走,也就没有意义了!他要早早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墨剑山,让他父亲定夺。便道:“我就不去临淄了,我要回墨剑山了!”
蝉夕便道:“那好吧!师兄慢走!”
墨水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渠年,感觉这对狗男女好像巴不得他早早离开似的,但他除了愤怒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这时咬了咬牙,就踢了下马肚,绝尘而去。
想他来的时候,那是意气风发,一身抱负,准备大展拳脚,结果现在等他走的时候,也就只剩下拳脚了,如同丧家之犬,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虽然他是迎着朝阳走的,但背影在阳光里却没有显得朝气蓬勃,而是显得无比萧瑟。
玉夙望着他的背影,不但不同情他,反而了一句:“早就该走了,讨厌死了!”
渠年转头怔道:“你这丫头胆子不小啊!这是你家姑爷啊?”
玉夙道:“又没结婚呢。就算结婚了,我也不喜欢他,小姐也不喜欢他,没人喜欢他。”
渠年怔道:“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订婚呢?包办婚姻?”
玉夙道:“你这么聪明,看不出来吗?小姐为了复国大业,只能牺牲自己。”
渠年看了看蝉夕,道:“你跟他没有感情吗?”
蝉夕苦笑一声,道:“我是一个没有资格谈感情的人。感情于我,可有可无。”
渠年长叹一口气,道:“本来还想劝劝你,但老大不说老二,我自己屁股都不干净,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有一个不喜欢的未婚夫,我也有一个不喜欢的未婚妻,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以后常联络,可以互相倒倒苦水。”
蝉夕道:“我没有什么苦水好倒,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无怨无悔。”
渠年道:“那好吧。那我也只能揽镜自怜了!”
玉夙这时说道:“对了,秦公子,你把楚三敢和白小牙弄哪里去了?”
渠年白了她一眼,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会变戏法。”
玉夙吐了下舌头,道:“我知道你会变戏法,所以我才没有担心,我就是觉得好奇,你把他们变到哪里去了?不会憋死了吧?”
渠年道:“你放心,他们活得好好的!”
玉夙道:“那你能把他们再变出来吗?”
渠年道:“现在不行。要找个没人的地方。”
玉夙道:“那我们走吧。”
一行人就朝着临淄的方向,缓缓向前走去,但路上的人还是络绎不绝,一匹匹良骏从他们的身边快速超过,带着一脸焦急,这些人都是去追赶陵阳君的,时不时还有人停下来,询问陵阳君逃跑的方向。
渠年不想再跟陵阳君走一条路,这人来人往的,没有一点安全感,于是跟蝉夕商量一下,到了前面的岔路口,便换了一条路走了。
果然,这条路上安静了许多,好半天看不见一个人影。酒叔暗示了几次,渠年终于大方地撒出一坛酒来,不再一碗一碗地倒给他喝,而是把整坛酒都塞给了他。
酒叔喜得眉开眼笑。
这时路过一片白桦林,渠年怕把楚三敢和白小牙憋坏了,见前后无人,便把这两个家伙从无限空间里煞了出来。
结果这两个家伙真的憋坏了,刚落地,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就冲向路边的白桦树,解开腰带,对着一棵白桦树撒起尿来。在这一点上,男人跟狗一样,撒尿总喜欢找一棵树,或墙。
蝉夕和玉夙连忙背过身去。
两人撒完,就提着裤子走了回来,边走边系着腰带,楚三敢远远就道:“师父,我不知道你把我们藏在了哪里,但我感觉那是个好地方,但费……哦不,就是那个家伙也在里面,你赶快把他赶出来,他不但在里面吃,在里面喝,还在里面撒尿,一点都不讲究,恶心死了。”
渠年知道他说的是费飞,因为这段时间也没有关注他,竟不知道他在她的身体里竟然干出撒尿这种龌龊的事情来,惊道:“他撒在哪里了?”
楚三敢道:“撒在酒坛里了!”
酒叔手里抱着酒坛,正喝得怡然自得,一听这话,一口酒就从嘴里喷了出来,又把坛口放在鼻前闻了闻,好像有点骚.味,又好像没有。他虽然邋遢,但带尿的酒他还是喝不下去的,哪怕只是有点疑惑,气得一下把酒坛给摔了,指着渠年道:“臭小子,你竟然拿尿来糊弄我?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一下拿了一坛酒给我。”
渠年吓了一跳,忙道:“叔,你别胡思乱想,这坛酒我递给你的时候还没开封呢,怎么可能有尿呢?他就算撒尿,撒的肯定也是空坛子。”
酒叔想了想,他接过这坛酒的时候好像真的没有开封,看来是自己多疑了,再看看地上被摔碎的酒坛,无比疼惜,又看着渠年,讪讪一笑,道:“那个……小兄弟,我错怪你了,能不能再给一坛酒给我?”
渠年没好气道:“没有了!”
酒叔陪着笑脸道:“你别那么小气嘛!回去的路还很长,你不指望我保护你了吗?”
这话有点威胁的口吻,渠年就吃这一套,二话不说,连忙又煞了一坛酒出来,递给了他。
酒叔又喜得合不拢嘴,接过酒坛,特意检查了一番,见酒封完好,才放心开坛畅饮,现在就算再有尿骚.味,他也舍不得再扔了。
渠年听说费飞在他身体里撒尿,也是恶心,同时也很生气,很想教训费飞一番,何况费飞的事总要给蝉夕一个交代,虽然蝉夕没问,但她肯定也特别关心,毕竟这家伙的身上带着天之眼的秘密。这时便小声道:“大掌柜,你让你手下到前面等我们,有些话我们要跟费飞问个清楚。”
蝉夕心里确实也很好奇,也没有虚伪地客套,便应了一声,然后交代她的手下,让他们在前面路口等他们。
那些手下应了一声,便驱马向前走去。
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渠年也不敢马虎,若是让外人知道他身上带着费飞,那陵阳君就是前车之鉴,追杀的人肯定如同过江之鲫!
所以他们没敢在大路上把费飞放出来,而是调转马头向树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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