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别指望我做菜。
“原来是这样啊。”吕至轩几人互相睃了一眼,心中了然,大概沈业君被忽悠了,就说嘛,张云飞这么小,怎么可能会做菜?厨师怎么着也得学好几年吧,光学刀功就得半年以上,张云飞可是一毕业就弄了个互联网公司,哪有时间学这些?原来是一知半解。
沈业君道:“我们用得着亲自下厨吗?想怎么做跟厨师说就是了,重要的是知道做法。老吕,你龙虾没少吃吧?知道龙虾有多少种做法吗?”
吕至轩尴尬:“我怎么知道?”
“你还别说,小张知道。”
原来是拿我衬托张云飞啊。吕至轩原先就有点欣赏张云飞,倒不怎么生气,但有人不乐意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脆响,所有人侧目。
江之南原先就觉得张云飞哗众取宠,你办互联网公司就办互联网公司,为一件小事起诉晚报,那就太心胸狭隘了,明明是自己理亏,还闹得人尽皆知。
前段时间他每天看报纸,但凡有报道或是涉及张云飞起诉晚报的任何文字,他不是骂张云飞就是骂日报,今天张云飞就在面前,他早就想发作了,这不是一直在找机会吗?
听张云飞对会做菜顾左右而言他,顿时火大,这货欺骗普罗大众也就算了,现在骗到他头上,他要是忍了,岂不傻?
“老沈说你会做菜,你现在又说只知道做法,那到底会不会做?我说老沈,现在的世道,骗子多的是,你可别被人骗了,要是混了大半辈子,被人耍得团团转,八年的房子白让人用,就成笑话了。”江之南阴阳怪气地道,斜对面吕至轩拼命对他使眼色,他理都不理。
这是指着和尚骂秃驴,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骗子啊。张云飞气笑了:“江总大概还不知道,我和沈总已经办好股份转让了。”
股份转让的手续办好了,现在沈业君随时可以把手里巴拉里里的股份变现,骗子之说从何而来?
“对啊,办好了。”沈业君证实。
吕至轩出面打圆场:“老江喝醉了吧?你呀,酒量不好还非要喝酒,一杯下去就醉了。”
其余几人也取笑江之南,他们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可不愿意他在张云飞面前失态。
沈业君有些后悔叫江之南来,这人不会是嫉妒张云飞少年得志了吧?要知道他们像张云飞这么大的时候,大多不是在工厂干活,就是在地里种庄稼,哪能跟张云飞比?像张云飞这么风、骚?他们做梦都不敢想。
江之南如何不明白朋友们的意思,可他不想就此收手,就是想让张云飞难堪,让张云飞以后没脸跟他们混一块。
“办好手续有什么用?如果人家本来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就算真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又能值几个钱?我看,连买个饭盒都不够吧?”他冷笑道,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
太难听了,这是要撕破面皮吗?吕至轩脸色微沉,道:“老江,今天老沈作东,你就别说那么多了,尽量吃你的行吗?”
你对张云飞有偏见,我不管你,但你怎么着也得给沈业君面子,张云飞怎么说也是他请来的客人吧?
“是啊,老江,你太偏激了。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能这样呢。”有别的老板这样说他,他们这些人,除了沈业君身家比他们多,说话比他们有份量之外,其余几人大体上地位都差不多,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江之南冷笑道:“我是为老沈好,一大把年纪了,要是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就笑死人了。”
沈业君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脸上一丝笑容也无,冷冷道:“这么说,我得多谢你了?”
谁都看出他要暴走了,有人再次岔开话题,道:“听说滨海路开了一家高档会所,那里的妹子很正,哪天有空,我们去玩玩。”
“好啊好啊。”除了张云飞和江之南,其余的人都大声赞成,气氛热烈,刚才的不愉快眼看就过去了。
然后,江之南冷冷开口:“老沈,你确实得多谢我,以后若有人想空手套白狼,你得多长个心眼。”
卧槽,还有完没完了。脾气爆躁的有掀桌的冲动。刚才提议去会所的则神色怪异地看着江之南。江之南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女性,据他们几人暗中猜测,这货的情人恐怕得有三位数。
沈业君暴走了:“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呵呵,一毛钱不花想在我这里捞好处,门儿都没有。老沈,你太容易上当,太好说话了。”
“我……”沈业君很想说,老子现在想掀桌,把桌上的菜和盘碗砸你脸上。
张云飞笑了,道:“就是江总想送我一套房子,我也看不上。我可不是什么人都骗的。哦,不对,应该说,不是什么人都有被我骗的资格。”
卧槽,年轻人果然狂妄啊。吕至轩眼睛瞪得滚圆,其他几人也说不出话了。
在张云飞面前,他潜意识里有些自卑,虽然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只是觉得十分看张云飞不顺眼,一见张云飞浑身不舒服。
张云飞要是服软也就算了,现在张云飞这么嚣张,把吕至轩几个打圆场的都镇住了,何况江之南这个当事人?他怒发冲冠,觉得不发作非气炸肺不可,手狠狠在桌上一拍,桌上的杯盘碗筷都跳了起来。
一声巨响把沈业君、吕至轩几人吓了一跳,其中年龄稍大一个,五十多岁了,本来就有心脏病,这时被他一吓,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然后,他们就听江之南恶狠狠道:“就是你去吃软饭也没人送你房子。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以为自己长得帅?”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他,你不就是吃软饭起家的吗?大家都清楚他的背景,只是没当面说破而已。
张云飞道:“我比你年轻,比你长得帅,身材比你好,这都是事实吧?我得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你呢?”
天理良心,张云飞一进门,江之南就开始冷言冷语,他可还没机会避到没人的地方召唤小喵问问江之南的情况呢,不过是话赶话,就着字面的意思说出来而已。
吵架嘛,哪能有什么好话?
可张云飞话一出口,吕至轩几个知道江之南背景的差点笑出了声,好不容易忍住,也神色古怪。
沈业君地位有些超然,不像吕至轩几人那样拼命忍,却也顾及江之南的面子,没有捧腹狂笑,只是莞尔。
江之面以为张云飞和沈业君同车而来,沈业君在来的路上肯定告诉张云飞他的情况,八成是当八卦笑话谈,要不然张云飞会这么嘲笑他吗?他大怒之下,掀了桌子。
这张桌子可以容纳二十人用餐,可见十分地大,也十分坚固,他用尽全力,只把他所在位子的桌面抬高约十几公分,可就这样,桌上的杯盘碗筷全都往对面滑去,对面的掉在地上,跌得粉碎。
年纪最大那位叫铁解放,刚好坐在他对面,本来被他拍桌子震得快心脏病发,还没缓过气,他这一抬桌子,桌上的红酒杯滑下去,一杯红杯全洒在他肥胖的肚子上,大衣进来时挂在衣架子上幸免于难,羊毛衫衬被红酒淋了个通透。
铁解放气得眼前发黑,差点去阎王殿报告。
吕至轩等人呆住了,瞪眼看江之南,多大点事啊,至于气成这样吗?
沈业君被江之南狠瞪,心里头极不爽,也瞪回去,他的身家地位在几人中本来就很超然,谁敢这么瞪他?要是这样算了,岂不很没面子。
相比较之下,反而斗嘴的当事人张云飞冷静,桌上的杯盘碗筷咣咣往下掉时,他就起身避到椅后去了,这一站,居高临下把众人的反应全瞧在眼里,见铁解决脸色不对,赶紧道:“铁大哥,你怎么了?”
大家是朋友,虽然铁解放的年龄是他的三倍还多,他却不肯叫叔。他这一叫,吕至轩最先转头望过去,顿时觉得情况不容乐观,几人中本就是吕至轩最为热心,对各人的情况也了解,马上扶住铁解放,道:“药放在哪里?”
铁解决只剩最后一丝意识,奋力吐出一个字:“衣……”晕了过去。
吕至车见他身上的羊毛衫没有口袋,又想大家都是穿大衣来的,叫道:“哪件大衣是老铁的?”
众人纷纷取回自己的大衣,最后只剩一件挂在衣架上,那是铁解放的无疑了。吕至轩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药,张云飞倒了温水,两人合力,给铁解放灌下去,再把他抬到沙发上躺平。
“好了,你发脾气差点把老铁的命发没了。”沈业君冷冷道,心里十分不爽,与其说是为铁解放出头,反不如说因为被江之南瞪了一眼,恼火之下,借题发挥来得贴切。
江之南是知道铁解放有心脏病的,见他突然发病,沈业君又指责他,有赖在他头上的意思,赶忙辩解:“我又不是冲他来,他发病关我什么事?他也真是的,明明有心脏病,还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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