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个意思啊。哦，要按照你的歪论，你采访的对象都是成功人士，我是不是也应该吃醋？然后逼着你别去采访？”
好在他嫉妒心没那么强！秦沐倒抽一口冷气，紧紧抱住张云飞的手臂，解释道：“我跟他们只是公事上来往，私下都没有接触。”
张云飞冷笑。
“真的。”秦沐急了。两人确定关系后，秦沐一向自律，那些自诩成功人士的男人从不放在她眼里。她心里坦荡荡，面对张云飞的时候自然没一点隐瞒，没想到张云飞会介意，还隐藏得这么深。
这可怎么办？
张云飞心里暗笑，跟踪他还想不露蛛丝马迹，可能吗？至于转移话题倒咬一口，上辈子他还上高中的时候就会了，要不是口才好，毕业后怎么会选择当一名业务员呢？
“张云飞啊，我……”秦沐平时心里素质挺好，遇到什么事都挺淡定，唯独过不了张云飞这一关，一想到自己去采访，张云飞却疑神疑鬼，她就方寸大乱。
张云飞别过脸不理她。
“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秦沐生怕张云飞不相信，右手三指竖起，道：“我发誓。”
居然发誓了。张云飞按住她三根手指，道：“行了，我相信。”
“你相信？”秦沐很意外，道：“不用我证明吗？”
张云飞轻笑一声，道：“你要怎么证明？”
秦沐想了想，道：“还真是哦。要真的得去找证据证明，也没必要在一起了。没一点信任度嘛。”
“你也知道信任度重要？”张云飞捏了捏她挺直的鼻子，道：“你要相信我，怎么还跟踪我？嗯？”
“没有。”秦沐声音很低，没办法，底气不足啊。
“没有？那谁在旋转餐厅楼下路口一路跟我到小区门口？”
“真的没有。”秦沐低下头不敢看张云飞的眼睛，声细如蚊。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他知道我在跟踪他，才没牵孟子雨的手？
真相了的秦沐很快听到张云飞慢条斯理解道：“要不是你给我电话后去超市，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去旋转餐厅。为什么看到我不走出来，非得一路跟着？我就这么不可相信吗？”
原来不是因为知道我在后面才没牵手。秦沐松了口气，道：“我看快十点了你还没回来，想过去看看，还没过红灯路口，就看到你和孟子雨站在路边等红灯。”
“怎么不出来，非得躲在后面？”
“没有。”秦沐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哪里是不知道怎么了，你是怀疑我们有一腿吧。”张云飞叹气，心里直呼好险，要是孟子雨不闹矛盾，两人牵手，神态亲密，肯定露馅。
秦沐只好承认，毕竟她是个女人，看得清楚谁对谁有那种心思，她憋屈，她控制不住的去观察这两人。
这一路，她恐惧害怕两人会突然牵手，会有亲密的动作，幸好两人一直没有，要不然她哭都来不及，哪有心情去超市？正是发现他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她才想买些张云飞喜欢吃的零食犒劳他，哄他开心。
没想到正是这些零食让张云飞起疑。
他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一点小事就让他发现异常，并且猜得分毫不差。秦沐决定以后和张云飞坦诚相对，和聪明人，还是有一说一的好。她可不想两人之间发生误会隔阂，让孟子雨有机可乘。
孟子雨见了张云飞一副星星眼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张云飞见秦沐承认，轻轻揽她入怀，道：“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搞什么跟踪啊。”
“嗯，我以后不会了。”秦沐依在张云飞怀里，像温顺的小绵羊。
门外，孟子雨听不到里面的动静，着急得不行，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几乎攥出水了。
到M市参加周年庆的员工以部门为单位，在各自经理地带领下，第二天一早坐火车回去。人人大包小包地拎着M市特产，兴高采烈的。
卓华锋和姜小鱼都放弃坐飞机的特权，和下属们一起坐卧铺。当然，下铺的特权还是要有的。火车开动，下属们兴奋地谈论昨晚的节目和美食并互相打趣，他就没这个心情了，一只手臂枕着后脑勺，眼望中铺的床板发呆，满脑子都是张云飞说的那些话。
前天从张云飞办公室出来后，他和姜小鱼谈过，得知姜小鱼从不插手商务部的事，把自己放在为商务部服务的地位上后，不禁默然。
公司要盈利，必须有进帐，要有进帐，必须有签单，商务部就是干这个的。业务员如果谈不成单，是无法在公司立足的，所以商务部人员的流动性很大，能留下来的个个是人才。
财务出身的卓华锋打从心眼里瞧不起业务员这个职业，总觉得业务员为了谈单，得在客户面前低声下气。财务就不同了，受过专业教育，到处受人尊敬。
正是轻视他们，才觉得自己有资格在他们面前指手划脚。
把自己放在服务他们的地位上？那不是开玩笑嘛。自己一介本科毕业生，专业财务人员，现任行政总监，为大多数只有高中毕业，没有一技之长，只能低声下气去求人的业务员服务？
他丢不起这个人。
可张云飞语气虽然温和，意思却明摆着在那，何况他当他的面夸姜小鱼做得好，不就是让他跟姜小鱼学嘛。
卓华锋明白张云飞的意思，可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想了很久，他给姜小鱼发短信。
姜小鱼同样没有搭飞机。她是妹子，又深受业务员们爱戴，一路上，业务员们为争帮她拎包差点打起来；上了火车，为了把最好的下铺让给她，又差点打起来；最后买饭盒争着为她付款，又差点打起来。
太过热情也让人头痛啊。
姜小鱼正头痛不已，卓华锋的短信到了。她想了想，认真回道：“他们跑业务挺辛苦的，我们作为后勤，尽可能为他们考虑，减少他们的后顾之忧也是应该。都是为了工作。”
都是为了工作！屁股决定脑袋，处在行政总监这个职位，就得考虑这个职位的事。他是财务的时候可以看不起业务员们，因为他的工作不和绩效挂勾，但在行政总监这个职位上却不同，分公司业绩不好，商务总监承担主要责任，行政总监是要负次要责任的。
他心中豁然开朗，回短信向姜小鱼道谢。
“谢什么呀，你帮我那么多。”姜小鱼为卓华锋不再钻牛角尖感到高兴。在行政总监的位子上，就得为分公司考虑，有大局观。这是张云飞说的。
只要是张云飞说的，姜小鱼都深信不疑。
张云飞破天荒特地参加商务部的早会，在业务员们的怪叫声中道：“周年庆举办得怎么样？”
“好！”业务员们掌声加大吼，差点掀翻屋顶。
“想不想明年的周年庆更好玩？”张云飞又问。
“想！非常想！！”声音差点把前台任爱盈的耳膜震破。
张云飞笑得云淡风轻：“那就多签单，签大单。”
“好！”掌声传到电梯口，一个来应聘的妹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停步四处张望，见没有什么异常才继续往前走。
就着周年庆的余波把业务员们的情绪调动起来后，张云飞回自己办公室，不到五分钟，孟子雨来了，关上门立刻质问：“昨晚她没走！”
“你一直注意我这边？”张云飞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一个在后面跟踪，一个在门外偷窥，他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孟子雨理直气壮道：“当然。”
“你不睡觉？”
“凌晨她还没走。”这才是她不能忍受的好吗？明知两人在屋里腻歪，她还不方便进去，这种挠心挠肝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更让她难受的是，秦沐居然不要脸到在张云飞这里留宿。
虽说她也常常在张云飞那里过夜，可她和张云飞住对门，不分彼此，那是不同的。秦沐凭什么也在那里留宿呀？
张云飞扳过她的肩头，道：“你知道，她先和我在一起的。”
张云飞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才是小三，她是正牌女友，你现在吃她的醋，算什么？
孟子雨嘟着嘴看了一眼张云飞，低下头道：“我心里难受。”
张云飞抱了抱她，道：“好啦，不要为这个生气。”
“我知道，可我心里还是很难受。”孟子雨坚持道。
张云飞无奈，好一会儿才道：“中午去吃烧烤吧。”
旋转餐厅吃腻了，孟子雨最近迷上烧烤。
李凡解决完一系列的问题后，才清楚推广该怎么做，重点是从网络下手，也让顾存莉帮忙。
因此顾存莉最近就在忙这事。
李凡给的推广经费有限，毕竟帐户上只有三十万元，付了欠员工们三个月的工资后，只有二十余万，再付荣华大厦一年房租，加上水电费，物业管理费，只剩十五万元左右。
钱真不经花啊。
李凡考虑再三，给顾存莉五万元作为推广费用。
五万元哪里够啊，可是康芯的情况，顾存莉是知道的，要不是张云飞出手拉李凡一把，康芯早就关门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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