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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若汐喝了药已无大碍,魃醉便走了。若汐总算长长舒了口气。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到他了,这明摆着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呀,真是要活活把人给气死,不是自己的克星还是什么?
知道若汐出了事,纳兰多多风风火火从宫里出来,说什么不让她走,还说要把她带着进宫住,若汐一听傻发眼,一入宫门深似海,打死也不去,最后还是决定先住在王府得了。再说天还没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到哪都不方便,不像现代,有发达的交通。
为了避免再有此类事件发生,纳兰成玉每餐都和若汐共用,并且菜式全用银针试过无毒方可进食。这下子王府上上下下的人更是认定她是未来的女主子,见面格外恭敬起来,而她也成了更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某天,纳兰多多神秘地给若汐说:“再有月余,我们启娄国有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若汐往嘴里放一块果脯,边吃边问。
“我的太子哥哥,要娶北澜国的七公主为太子妃,以示两国邦交友好之意。”纳兰多多答,然后又叹口气,“唉,我的四皇兄呢,还不知道未来的王妃什么样子呢,成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倒把我母妃和父皇急得不行。”
北澜国?若汐别的没听到,只注意到了这三个字。那是自己最初呆的地方。以后,还能再回去吗?她想,去千叶山庄看看南宫云。他的墓在那里,不管怎样,自己也该去为他上一柱香的。
“你知道护送七公主来的人是谁吗?”纳兰多多看若汐一副魂不在身的样子,扯扯她衣角。
“谁呀?”若汐看了她一眼,继续吃。古代的东西就是好吃,纯天然无污染。
“北澜国的六王爷司徒煜。”纳兰多多说着不由一脸娇羞,“他可是全天下最俊的男子呢。”
嗯哼?若汐挑挑眉,那可是自己偶像的前世耶,所以,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说不上是喜是忧。然后想到沐雨枫,哎,到底哪一个更心水呢?如果可以,最好两个都那啥就好了。只是,别人对自己有没有意思,似乎还不确定呀,不过,不管了,这可不是现代,粉丝越多越好,以后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眼下,得先灭了这位爱的小火苗再说,想到这若汐两眼眯成一条线。
“多多呀,你喜欢司徒煜?”若汐看着她,笑得一脸纯良。
“嗯。”纳兰多多一脸花痴样,“他,玉树临风,面如润玉,眼眸如星,笑如春风……”
“没门!”若汐突的在她耳边吼一声,吓得她魂飞天外。
北澜国顺王府密室。
一个身量修长的男子,着一件玄色锦袍,玉面如莲,墨发只用玉簪随意挽起,左耳三枚银色梅形红蕊耳钉,显得他邪魅难挡。他如秋水似的双眸透着冽冽寒气,右手正把一张纸条揉成一团,慢慢碾碎!她居然被劫,至今生死不明!
“齐松,你如何看?”沐雨枫轻声问着一旁的影卫,并不见一丝慌张,而他越是面如止水,越是内心如骇然大波起伏不定。她竟然不见,莫非?不,他不要那样的结果!
“梅花宫地处莲云山之顶,能上去者为数并不多,且一路未发现可疑之人盯梢,想来是宫内之人所为。”齐松答。
“呵呵,”沐雨枫轻笑两声,并不言语,真是蹊跷得紧,猛然脑海闪过一念,玲珑,会是她?不,摒去这个念头,他开始把宫内所有的人都在脑子里排查一遍,似乎谁都不可能,又似乎谁都有可能。早知如此,倒不如把她带在身边安心些。
“你马上回梅花宫,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沐雨枫道。
“可是宫主你?”齐松面露担忧。
“本宫无碍,这天下能奈何我之人,少之又少。”沐雨枫凛然说道。
“是。”齐松领命而去。
“轰—”密室的门被打开,台阶上传来一阵脚步。来人提着烟纱灯笼,玉冠博带,着了一件紫色华袍,衬得俊美的容颜更加贵气逼人。他和密室里间的人身量模样完会相同,只是气质然相反,一个如秋日暖阳,一个如寒冬冷月。他,便是北澜国六王爷,司徒煜。
走到里间,看到坐在檀香木椅上的沐雨枫,他把灯笼放于墙角,走过去,看着另一个眉头紧锁的自己,双手搭在他肩上,“枫弟,你有心事?”
沐雨枫身形顿了一下。他不习惯司徒煜那些亲昵的动作。他宁愿他对自己冷漠疏远些,反倒能适应。他从不叫他一声皇兄,更不叫他一声哥哥。
“顺王这么晚过来,有事?”他起身,却并不转首看他。
“呵呵,只是来看看你。”司徒煜说着,然后自行在另一张椅子坐下,“枫弟,似乎并不欢迎?”叹了口气,他道:“我知你心里有恨,若没有我,这一切,本该是你的。以前从不知自己竟还有一个双生兄弟,当我听到父皇说起时,震惊不已,每每想到这些年你一人在外孤苦伶仃,我真有心如剑刺之感。你,受苦了。”
“你到这里,便是为说这些?”沐雨枫复又坐下,冷冷地看着他。他是谁?梅花宫的宫主,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他已足够强大,不需要别的同情,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好好,我不说便是。”司徒煜起身倒了两杯茶,一杯放于沐寒雨的面前,一杯自己端着,抿了一口。
过了片刻,司徒煜道:“有一事,却不知枫弟是否愿听?”
“说便是。”沐雨枫也抿了一口茶。若说司徒煜的动作如春露沾花,他的则如云移月现,皆是优雅迷人。
“我有一位朋友,叫南宫云,”司徒煜坐回去,道:“他与人打斗时被废双腿,需医术极高之人续接经脉,再由内力极深之人打通经络血气,辅以灵药,三月之后,方能行走,不知枫弟,能否帮为兄这个忙?”
沐雨枫心下冷笑,面色如常,“哦?传闻,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南宫云么,那是他自找罢了。倒是希望他此生再无行走之力,又怎会救他?
“那时他心灰意冷,数日滴水未进,加上有重伤在身,终是晕死过去。本以为他就此离世,庄里便开始操办后事。许是天公不忍,众人为他更衣之时,他竟又活过来了。”司徒煜道。至于谁人伤他,南宫云却不提,他也不好多问。只是自他回千叶山庄,若汐便不见踪影。而他也日益消沉起来,本是意气风发的俊朗少年,仿佛一夜间老去一般,整日坐在轮椅上望着某一角出神,日常杂事全由南宫淳打理。每每看到他颓败的样子,却除了心痛,竟找不出什么法子来帮他。
后来听一位得道高人提点,才有他前面说的那番话。只要能让南宫云再站起来,这些,并不算什么难办的事。
“以我的武功修为。怕是不能。”沐过时雨枫道。就算他还苟活于世又怎样,此种情形,与废人无异。
“嗯,”司徒煜笑笑,心底掠过一阵苦笑,他料想他不会帮忙,却还是想试一试,只是结果摆在眼前,还是有些失落的。他起身,“无妨。明日你便要启程护七公主远嫁启娄。早些歇息。”
沐雨枫并不理会,待司徒煜走后,面露讥诮。他即便知道我武功内力高深又如何,偏不应允,当如何?
早春的夜,清冷之意沁人心扉。沐雨枫站在一棵古槐下,枝桠斑驳地映在身上,人影萧条。没人知道他负手而立,望着那月冷星疏的夜空在想什么,只是周身的寒意,让人脚底生生发凉。
“当当当当,”耳畔又响起那日若汐的声音,“那,这个红包给你的。”从怀里摸出那个荷包来,一个大大的笑脸跳入眼内。想想过年那一段时光,恍如梦中,到底从何时起,自己再不曾如此舒心过?再不曾感到生而为人的乐趣?不,她不能就这样离开!唉,真是个笨得不叫人省心的小傻瓜。总不懂得保护自己。这回找着你,看本宫如何收拾你!想到她看到自己生气而吓得直吐舌头挠后脑勺儿的样子,他不禁摇头轻笑,果然是对她下不去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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