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三国之温侯再生 > 伤遭遇唐妃道奸佞 整军纪主骑惩士卒

?“姐姐好漂亮啊!”

  吕娟一“逃”进屋子,立刻毫不吝惜地将赞美之词奉上。如果高顺知道小丫头心里在想什么,大约又要感慨那作父亲的在孩子面前实在是口无遮拦。幸好吕娟是个姑娘,否则,恐怕要被其父无意中教成一个风liu公子了。

  唐妮儿不由一乐,心说小丫头嘴巴倒是很甜,嘴里问道:

  “乖,告诉姐姐,你是谁?”

  吕娟眼珠一转,不答反问:

  “姐姐你是谁呢?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我是谁?”唐妮儿不禁喃喃自问,脸上浮出一抹惨笑。自己是谁?弘农王妃?说出来怕是连这小丫头都不会信。更别说堂堂大汉天子王公,被董贼如同囚犯一般置于永乐宫内,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一旁,吕娟见唐妮儿神色突然黯淡,迷惑地问:“姐姐,你怎么了?”

  昔日皇妃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说道:“姐姐没事,只是想起些不愉快的事情。”

  “是有人欺负你吗?”吕娟又问。

  唐妮儿淡然一笑,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粉白粉白的脸颊。她也曾是如此天真无知,觉得世间最大的灾难不过是被人欺负。她会哭着向父亲诉苦,然后父亲总是亲切地抚mo她的头发,慈爱地对她说一切有父亲作主。

  “姐姐,姐姐!”小孩子脆生生的嗓音将唐妮儿唤回现实,“你告诉娟儿谁欺负你了,娟儿叫父亲帮你教训他!”

  唐妮儿闻言苦笑,道:“确实有人欺负姐姐。不过,我想你父亲不可能帮得了我。”

  “一定可以!父亲非常非常厉害的!”吕娟急切辩解。

  父亲啊,对孩子而言,彷佛都是无所不能的。弘农王妃低低哀叹一声,忽然有种倾诉的冲动。她被软禁多日,心中原本郁结难解,又无人与其交谈,此时忽然冒出个讨人喜爱的丫头主动找她说话,让她怎么还忍耐得住?于是,只不过稍许犹豫,她便隐去各人真实姓名,细述过往遭遇。从少帝与当时之陈留王出逃开始,到董卓胁持这两位大汉宗室,再至废少帝立陈留为天子,将董贼在人前人后诸般跋扈专横之举一一道来,待说到自己与夫君弘农王竟至食不果腹地步之时,唐妮儿已是泣不成声。

  吕娟听得似懂非懂。君臣尊卑之仪节她不懂,只是单纯觉得漂亮姐姐口中的坏人动不动就大怒杀人不对。见唐妮儿自顾哭得伤心,小丫头连声道:

  “姐姐别哭,别哭了。”

  可这伤心痛哭却不是说停便能停的。兼且看着吕娟天真单纯的模样,唐妮儿愈发地感伤自身遭遇,竟是哭得更加厉害。吕娟急了,一边拽着弘农王妃的手臂用力猛摇一边说:

  “姐姐别哭,我求父亲给你出气好不好?就算父亲不行,爷爷也一定可以的!”

  唐妮儿见吕娟一脸担忧,心中是又喜又悲。喜的是这世上除了夫君总还有个人在意自己,悲的是这个关心自己的人也不过是个不明世事的丫头。她勉强一笑,摇头道:

  “小孩子懂什么?姐姐的仇人势大兵多,一般人对付不了他的。”

  吕娟小嘴一撅,不悦地说:“我爷爷是当朝丞相,除了皇帝之外,还有谁他对付不了?”

  这话听到弘农王妃耳中无疑是晴天霹雳。她猛地站起身,手指吕娟,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

  “此地,是丞相府?”

  小丫头立时像小狗似的甩了甩脑袋表示否认,“这儿是我家。”

  唐妮儿忽然又觉得不对,董卓似乎并无儿子,哪来的孙女叫他爷爷?陡然想起一人,不由地她心底里一阵发冷,颤声问:

  “你父亲,可是吕布吕奉先?”

  然因小丫头当即反问道:“吕布是谁?”

  这下子可把唐妮儿给问糊涂了。她呆愣了好一阵,念及吕娟年幼,想来其虽知父母,却不知父母名讳,因而又问出她对吕娟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娟儿,告诉姐姐,你叫什么?”

  小丫头对这个漂亮姐姐早已没了对陌生人的戒心,当下爽快地答道:

  “吕娟。”

  唐妮儿一怔,继而喃喃说道:“你果然是吕布的女儿。”顿了顿,她心中陡然又是一喜,吕娟称此地是她家,那这儿定然是都亭侯府了。夫君口中的“卫尉哥哥”万炜正是与其族兄住在一处。如能寻到万炜,那营救夫君的事便有着落了。

  吕娟自然不知唐妮儿心中所想,只顾按着自己所想说道:

  “姐姐已经知道娟儿叫什么了,娟儿却还没告诉姐姐是谁呢!”

  弘农王妃心中一软,遂柔声答道:“姐姐出嫁前姓唐,姐姐的父亲叫姐姐‘妮儿’。”

  “唐妮?唐妮儿?”小丫头念着念着就乐了,“跟娟儿的名字正好是一对呢!”

  唐妮儿听了不由摇头轻笑,心中感叹此女果然是单纯无知。也是唐妮儿心中喜爱这天真女孩儿,唯恐她日后学得其父那样飞扬骄纵、无法无天,一时忘记在子女面前言及其父母之过于情不合、于礼相悖,竟将自己听闻的关于吕布种种恶迹告知吕娟。待吕娟终于听明白那做了种种坏事的人就是父亲时,当然不服气之极,出言顶撞。唐妮儿先是温言辨说,后来也急了,昔日身为皇妃的威势不自觉间便显露出来,厉声叱责: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明事理?我亦是为你好,望你多多规劝你父,要知忠君爱民,不要继续助纣为虐!”

  吕娟长这么大从不曾有人如此对她,加之这位漂亮姐姐不久前还对她那么那么好,两相反差太大,顿时令她难以忍受,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丢下一句“父亲才不是坏人呢!”便扭身跑掉了。

  因父亲此时不在府中,吕娟便哭着跑去找母亲诉苦。可严氏刚听到偏院内住的竟是个美貌女子后,顿时心有所思,哪里听得进女儿的话?须知吕布从不避讳将自己中意的女人带回家,但总是一时兴趣,随后不是遗忘到九霄云外,就是赏给自己部属或者仆人。可吕布对待这个唐妮儿的态度明显不同以往,怎能不让严氏心生猜疑?

  吕娟却不知母亲所想,像以前不停地撒娇哭诉,最终只惹得严氏愈发心烦意乱,无端再遭呵斥。

  ……

  在听的过程中,高顺将女公子从自己肩头放了下来,待听罢事情前因后果,他的神情已变得十分凝重。沉默片刻,陷阵营主骑半蹲下来,与吕娟平视,道:

  “女公子,主公严令不许任何人进入那偏院……”

  “我知道。”吕娟截口打断他,“那些家伙告诉我了的!”

  高顺微微笑了笑,说:“这个‘任何人’也包括女公子您,还有我。因此,顺不能带女公子您进去。”

  吕娟鼓着腮帮,盯着偏院方向半晌不语。高顺知她还在怄气,又说:“不如顺将此事禀告主公,由主公替女公子……来‘教训坏人’?”

  小丫头眼珠转了转,比较了一下父亲知道此事后的好处和坏处,最后终于点头应允。高顺顿觉松了口气,示意侍女将她带走,自己望了一眼偏院,转身向狂狮军的营房而去。

  自从狂狮也进驻侯府,外院那一片空屋便清理出来供他们居住,原本拟定修成花园亭台的空地被平整成校场,日日都听得操练呼喝之声。而且他们训练起来简直可谓拼命,即便是陷阵营的老兵都难以如此。

  看着狂热的士兵,高顺心中颇有些感慨。对于人心之渴望,他不能说不了解,却少有去利用这一点。他希望能从正面引导士兵,而不是让他们逐利而行。但万炜甚至连伪装的言辞都不用,直接向亲卫抛出他们无法拒绝的“香饵”——都亭侯仗以成名的“方圆戟法”!军中本有惯例,非将校不得授予“战技”,而那位少年将军却将大哥教予自己的戟法当成平阴战役的奖励给了狂狮的每一个人。这,怎么不让士卒们疯狂?

  不久,率领部下训练的狂狮主骑秦宜禄注意到立在校场边高顺。说起来,秦宜禄以往是都亭侯身边的亲兵,高顺还是他上司,因而,这位新任主骑吩咐一声“继续操练”便离开队伍。待到高顺跟前,他翻身下马,双手一抱拳,道:

  “主骑……”

  他才刚一开口就被高顺拦住:

  “宜禄,你不再是某部下,称某名字便可。”

  “那、那怎么行?”秦宜禄不由地面露尴尬之色。他才刚刚从亲兵变成军官,如果这就对着以往的上司称名道姓,其他人不骂他小人得志才怪,更何况他本身也叫不出口。只是,他也知道再叫高顺为“主骑”确实不合适,心中一急,倒让他憋出个折中的法子——

  “将军。”

  不待高顺反驳,秦宜禄又道:“主公在属下前说起您时便作这般称呼的。”

  既是如此,高顺也不便再说什么。秦宜禄这才放下心来,问道:

  “不知将军来此,是要安排狂狮……”

  “不是。”陷阵营主骑微微摇头,示意对方跟自己离开校场。待确定四周无人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时,高顺才沉声问道:

  “你还记得偏院里的那个人吗?”

  秦宜禄愣了好半晌才想起每日都要派人去看守的那个地方,于是点点头,随口应道:

  “记得。她怎么了?不会逃走了吧?”

  高顺闻言眉头一挑,扭头盯着秦宜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狂狮主骑见状一惊,一颗心不由地失控狂跳起来。他这位老上司性子极是沉稳,即便在战场上亦难见其露出凶狠之色,看这情况,难道、难道竟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见秦宜禄脸色剧变,高顺缓缓将目光移向别处,说:

  “我以为他们向你报告了而你不当回事儿,所以没告知我。如今看来,他们连给你都未有报告呢!”

  随后,高顺便将女公子偷入偏院的事拣紧要部分说给秦宜禄听。狂狮主骑听到一半时冷汗就下来了。他原以为自己这位老上司是知道那里面住的什么人,哪知高顺竟也同样被蒙在鼓里。秦宜禄当亲兵也好些年了,他当然明白这种情况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女子身份特殊,见不得人又杀不得,所以惟有这么软禁着。但是,狂狮军不光在执勤的时候与人聊天,还让女公子跑到他们防卫的院落。对,是女公子,一个才十岁的小丫头就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潜入!倘若有心怀不轨的人假扮侍女也如此这般,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而最糟糕的则是,他们没见到女公子进去却见到女公子出来,这么奇怪的状况居然都没有向上报告!

  “妈的,主公对他们好,他们就这么回报的么?”

  听到后来,秦宜禄心里那火气啊是一阵一阵地往上窜,怒吼一声,掉头欲走,却被高顺一把拽住。他急了,扭头叫道:

  “将军,放开我!我要劈了那两个混蛋!”

  “现在不是战时,疏于职守不够斩刑。”

  “那又怎么样?”

  高顺顿时面色一冷,用力甩开狂狮主骑,沉声喝道:“你这顾前不顾后的个性何时才改得了?平阴一战的教训还不够吗?”

  想起那次凶险,秦宜禄胸中怒火顿时熄得一干二净。虽说当时他和狂狮因为被方悦的亲卫阻拦住才没能及时援助主公万炜,可是在那之前竟然没有发现这支精锐队伍向自己这方冲来,却实实在在是他这个主骑的失职。如果不是主公醒得早,陆鑫又求主公向都亭侯替他求情,他这颗脑袋早就被都亭侯砍来丢了。

  但当惊悸过后,秦宜禄又迷惑了。他皱起眉头,问道:

  “这和那有什么关系?”

  闻言高顺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秦宜禄练兵的确很有一手,虽说有时不知变通,但却能让士卒打下扎实的基础,不至于光学些花架子好看。可他眼界不宽,遇事只有一条思维线路,一旦此路不通便会束手无策甚至失去冷静。略一沉吟,高顺缓缓说道:

  “违反军纪当然不可不罚。但此事亦不可宣扬。若你斩杀那两人,试问其他军卒会作何感想?你如何解释加重处罚的缘由?”

  秦宜禄呆了呆,喃喃问道:“那……那要如何是好?”

  高顺暗叹一口气,道,“狂狮成立以来还未整顿过军纪吧?军无令不行,然有令不遵亦是枉然。”

  秦宜禄呆了呆,脸上露出恍然之色。见状,高顺知他已然明白,遂笑道:

  “如此,便没我什么事了。”

  正欲转身离去,却被秦宜禄伸手抓住。只见他面色忸怩,吞吞吐吐地说:

  “将军,这个……此事棘手,我想请将军旁观……”

  听到这话高顺颇是哭笑不得,心说你你整顿军纪,我在一旁算什么?

  话一出口秦宜禄也意识到不妥,尴尬地笑了一下,松开手。之后,两人又随意聊了两句便分手了。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狂狮主骑的神色渐渐黯淡下来。一直以来他都很奇怪上司的淡然与冷静,尤其是前者,有时甚至令人怀疑那个人心中究竟有没有“yu望”这种东西,然而,当他猛地从一介亲兵变成率领五百士卒的狂狮军主骑后,忽然羡慕起以前的上司来。

  那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五百人啊!他们是从七万余彪悍善战的西凉、西院兵马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他们绝大多数出身下层,并且由于种种不合理的原因而始终只是下级军校,空负一身本事却无处施展。尽管现在他们算是服气了,可在初次面见主公万炜时,他们却是连那位飞将军的族弟、少帝亲封的扬威校尉都不放在眼里啊!这样一群人,会真的服他这个小小的亲兵?

  秦宜禄长叹一口气,终于转身朝校场慢步走去。当都亭侯推荐他担任万炜的亲卫狂狮军主骑时,他真是觉得便是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吕府上下谁不知道都亭侯有多看重自己这个弟弟?推荐他统领狂狮,就意味着对他的能力、他的忠心给予了极大的肯定。这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同时亦决心把这个新建的队伍整合成一支真正的军队。

  但他却在初战就出了那么大的篓子。

  虽则都亭侯并未当着狂狮士卒教训他,可后来他从都亭侯营帐出来时的狼狈样却是有目共睹。如果他曾经有那么一些威信,那时也是威信扫地了。也许仅仅是他疑心生暗鬼,他总觉得在那之后,士兵对他的命令越来越不在乎。除了训练依旧狂热之外,其他的都是应付了事。此次狂狮军卒对守卫任务的懈怠,说不定亦是同样原因。

  想到此处,秦宜禄心中涌起一股杀机。若非今日此时都亭侯不在府中,那此事必定最先为都亭侯知晓。倘是如此,后果不堪设想。但,如今也未必好到哪里去。事情涉及偏院那人和女公子,高顺自然是要上报。与其等都亭侯问罪下来,不如……想着,秦宜禄不觉加快脚步,转瞬间便回到了驻地。

  然待他召来值日军校查看今日到偏院守卫的士卒姓名时他又迟疑了。由于主公万炜的身体状况又一直不太好,最主要的可能还是主公宽容没把他的失职放在心上,故而免了他的死罪后也没给他其他处分。按理说出了这么大错,把他贬去当个小兵都不过分,继续让他担任主骑实在是过分的恩典,但秦宜禄却不敢或者说不愿去向主公请罚。他倒不是贪恋自己目前这个职位——虽说它确实十分诱人——而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他想要做点什么来弥补,而且,必定要以“狂狮主骑”的身份来做才有意义。

  一旁的值日军校却不知这瞬间秦宜禄心里转了多少念头,只小心翼翼地问:

  “主骑,还有事么?”

  秦宜禄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捏着值日册子,顺手递还给军校,道:

  “将卯时至午时(即上午五点至下午一点)轮值的八个人都找来,我有话问他们。”

  不多时,八名狂狮士兵便陆续来到。这事儿也简单,三言两语后便排除了其中六个。秦宜禄也没让这六个人离开,只是叫他们站到一旁。接着,他打量着剩余那两人,发现其中之一是队正服色,忍不住冷哼一声,道:

  “我听说今天有人在值勤时与侍女聊天……”

  一听这话,那当队正便欲开口辩解,但他才刚叫出“主骑”两字,就被秦宜禄怒声打断:

  “你们应该庆幸你们守着的是个仅对主公有意义的女子。如果是什么重要人物,你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不待两人分辨,秦宜禄又道:

  “你们可曾看到女公子从院内出来?”

  那队正和属下不由地对视一眼,心知此事已无法隐瞒,遂各自低头应了声“是”。

  眼见他们的反应,秦宜禄便知他们是故意不报告,心头一阵火起,恨不得给他们一人一脚,然后拖出去劈了。

  但不能如此。

  秦宜禄拼命压下这不智的冲动,缓声说道:

  “虽无关军情,但你等懈怠职守却是事实。禁闭三日,罚一月饷银。另外……”

  说着狂狮主骑停了下来,盯着那队正犹豫了许久,终于心中暗叹了口气,说:“罢了,就这样吧!”

  随后,这八人便一同告退,失职的那两个自会去军法校官处领罚。看着他们离开,秦宜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方才他还想将那队正降职的,却突然想到自己的状况,顿觉底气不足,不敢罚得重了。

  又呆了一阵,秦宜禄摇了摇头,将诸多烦恼抛开,再次投入到训练中去。在他脑子里,要重建自己威信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比这些狂狮军卒都更强悍。平阴之战的挫折令他完全忘了昔日旁观都亭侯练兵时学到的东西。由于主骑本人都如此痴迷的追求武技上的提升,士兵自然也有样学样,狂狮军便就此留下一个致命缺陷:注重个人武力而忽略整体配合。他们的每一个士兵原本都是精锐之士,却反而在团体作战能力上远远逊于由吕布训练的飞熊军。狂狮军第二任主骑陆鑫在见识过飞熊军后就曾感慨:如果一对一战斗,赢的一定是狂狮;若是五百对五百,估计打完后狂狮全灭,飞熊军还能剩两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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