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北和东方樊找来两地的卖肉和卖菜的村民,把后续的事情都给村民交代了一下,终于和村民一拍即合,很快规划起修缮日程。东方樊还联系了当地的铁匠,早早打造足够数量的铁器,宋北也先行给每位村民发些银两。
“大哥,”东方樊从山路下来,远远的便喊起来,“大哥,山路两旁的杂草和树木都已经铲除的差不多,可以开始修石路了。”
“辛苦樊弟了。”宋北回答他说。这时欧阳雪也从山上走了过来。“两位大英雄,来吃点东西吧。”
“有劳姑娘了,”宋北和东方樊收拾出一块大石头放下食盒,“姑娘吃了没有?”
“还没,食物做好便过来了。”
“那姑娘就一起吃吧,”宋北让开一块石桩,让欧阳雪坐下。
“看看欧阳姑娘做了哪些好菜?”东方樊不无玩笑的打开食盒,“怎么又是红烧鲫鱼啊?欧阳姑娘,自从大哥说了句你烧的鲫鱼好吃,你可连续做了三天了!”
“樊弟休得说笑!”宋北略显羞涩。
“大哥,我可想吃酸豆角有些时日了,可吃不到啊!”
“现在又没有卖豆角的,樊弟怎么开起哥哥的玩笑了!”宋北回答道,欧阳雪坐在一旁只是微笑,并没有跟东方樊争辩的意思。
随着山路渐渐的修缮完成,宋北和欧阳雪的感情也是越来越深,这天正赶一大早,几个人都在大堂中休息,东方樊从院子里走了进来,“娘,大哥,欧阳姑娘,我要报给你们两件喜事。”
“渊儿你倒是说说。”宋母问道。
“这第一件事,是山路今日即可完工,昨晚我和村民们连夜已经把最后的一点山路铺好了。”
“这真是一件大喜事,以后两村联系紧密,定能发展起来,”宋母开心的称赞道,“那第二件事呢?”
“这第二件事,”东方樊顿了顿,“还是让大哥来说吧!”
“樊弟,是什么事情?”宋北摸不着头脑。
“那让欧阳姑娘说?”东方樊看了看欧阳雪。
“我又怎么知道呢?”欧阳雪只是笑笑。
这时一旁的香孩儿跑了过来,说道:“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么?”
宋北说:“那你倒是说说看?”
“家里要有喜事啊!”香孩儿头也没抬的说道!
“什么喜事?”宋母问道。
“喜事,自然是要有大婚之事咯”香孩儿坐在座位上左右移动了几下,让自己更加的舒服。
“那倒是谁和谁呢?”宋母追问说。
“哈哈哈,”东方樊笑道,“大哥,你跟欧阳雪姑娘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了,怎么还没告诉母亲?”
“樊弟,不要开得玩笑。”宋北有些不好意思。
听了这些,宋北颇显出腼腆之意,但欧阳雪只是用袖口遮住嘴巴微微的笑着。
“我这个老婆子,倒是要说上一句,就算我们家炀儿同意,也不代表人家姑娘愿意啊!、欧阳姑娘你说呢?”宋母的话有意探知欧阳雪的心思,但实际上却是打心里喜欢欧阳雪。
“伯母言重了,”欧阳雪放下挡在嘴巴前的手臂,微笑着答道,“多亏了宋大哥救了我,宋大哥定是不肯要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小丫头。”
“哈哈哈哈!”还没等宋北回答,东方樊便大笑起来,“依我看,捡日不如撞日,我们也不要去查什么黄历了,就今晚把喜事办了吧!”
“那我去买喜烛和红纸。”说罢,香孩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没等宋北拦住,便走了出去。
“这小机灵鬼真是不简单,连我这老婆子都蒙在鼓里的事,他倒是一目了然。”
“是啊,好生**,必成大器,”东方樊回答说,“我们也别闲着了,娘亲,我们一起准备准备呗,乡亲们能叫上的,都叫上!”
屋子里只剩下宋北和欧阳雪,两人只是对视而笑,并未有太多言语。
那一夜,乡亲们都来祝贺,宋家热闹非凡,有道是:
相识只因布鞋牵,相知相扶便是缘。等得今日洞房时,满城喜气尽逐颜。
“我这就去。”东方樊转身跟宋北道别,正好迎面撞见从门外进来的宋母和香孩儿,每天过了中午的时候,宋母会带着香孩儿出去走上一圈,买些饭菜。东方樊叫了声娘,便急冲冲的离开。
“我先把菜放到厨房去。”香孩儿很识相的离开了。
“这是怎么了?”宋母见宋北心急,也担心的问道。
“娘亲,”宋北扶着宋母来到座位上坐下,“最近雪儿有些身体不适,我叫樊弟把张郎中叫来,没什么大事,您大可放心。”
“是吃坏了胃口?”宋母关切的问道,。
“应该是,”宋北回答说,“不过我们寝食都在一起,她有了疾倒是值得推敲。”
“是什么症状?”宋母追问。
“像是呕吐。”
“恩?”宋母点了点头,“待我去看看。”
“雪儿?”宋母来到欧阳雪的门前,轻叩房门。
“娘亲,”雪儿很快地答道,门慢慢被打开了,“娘亲怎么来了?”
宋母走进来,扶着欧阳雪,然后看着她的面相说,“听炀儿说,你害了病?”
“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偶尔有些呕吐感,让娘亲担忧了。”
“多久了?”宋母问道。
“也不过是两天的事。”
接着宋母又问了她是不是自己吃了什么东西不舒服,欧阳雪只答没有,宋母听后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了,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等郎中的到来。
“嗯,恭喜宋相公。”张郎中摸了脉象后转身说道。
“娘子害了病,怎么还是恭喜?”宋北不知为何。
“姑娘是害喜了!”
“啊?”宋北倒是吃了一惊,“真的?”还是没能完全相信。
“老夫摸了三十多年的脉,这喜脉不会有错。”
“恭喜大哥,大嫂。”东方樊拱手贺喜道。
“没什么事老夫告辞了。”郎中谦让道。
“渊儿,扶着我送张郎中出去。”
“是的,娘亲。”说着,东方樊和宋母相继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宋北和欧阳雪两人……
转眼间,两村的道路已经修好半年有余,宋北安于民生,乐于发展,将两村打点的井井有条。他不但鼓励两村互通蔬果和农禽,又把集市搬到村子的端口,使两村百姓更为便利,平日乐善好施,只要是有困难,他必会亲自到场解决,很快宋北变成了村民们心中的领袖。这一年雨水充沛,村中和睦,定是一个丰收年。
如今的欧阳雪,已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腹部可以微微看出些端倪。这天一家三口坐在大堂中,正在谈论欧阳雪安胎一事,早上出门的东方樊刚巧回来了。
“大哥,”东方樊进门便喊,“我把嫂子的安胎药抓回来了,郎中说剂量不能吃的太多,白术也给了很少的量。”
“是啊是啊,以前老婆子怀了炀儿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费周折,就等着他来跟我见面,从来不会想什么安胎法。”宋母说道。
“娘亲,那时候父亲四处奔波打仗,哪来的闲工夫想安胎之事。”宋北说道。
“不过,”东方樊坐下来,语气有些低沉,“大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听弟弟这口气,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宋北警觉起来。
“我刚才去抓药的时候,在药店碰到了马大哥。”
“弟弟快说。”
“马大哥说,他昨晚去自家田地看过,发现,”东方樊顿了顿,“稻子已经枯死了一半。”
“这是为何?”
“这个他也不清楚,当时他慌了手脚,这田地可是他全家糊口的。不过庆幸的是,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田边有一个相士叫住了他,告诉他今天卯时去药房开一副安胎药,自有破解之法。”
“这么说,这田地是中了邪?”
“可为什么是一副安胎药?”东方樊犹豫了。
“相公,”欧阳雪说道,“这不是什么值得你去推敲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要赶去马大哥家里,问明情况,帮助他摆脱困境才是最重要的。”
“说的是,”宋北站了起来,“事不宜迟,樊弟,我们赶去马大哥家中问个究竟。”
说完,宋北便出了门,东方樊紧随其后。
宋北和东方樊敲开了马方的家门,简单的寒暄之后,宋北直入主题,问明了昨晚的情况,马方把昨晚的情况又认真的跟宋北说了一遍,宋北正要去田中瞧瞧,马方叫住了他。
“宋兄弟,这位相士临行前说过一句话,若是有谁来到我家,让我把这张字条给他。”
说着马方从袖口中拿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桥西桥东,不见桥中
“这是何意?”东方樊把字条又转交给宋北。
“樊弟,看来是相士对我们有所暗示,”宋北接过来,看了看,又转身对马方说,“马大哥,我和樊弟一时间也没办法想通这字条的含义,不如让我们带回去仔细研究一番,一有消息我就过来通知你,你看成吗?”
“你们带回去便是了,不过有了消息一定早些通知我们,我们一家都指着这田地活着呢。”马方作揖说道。
宋北和东方樊回礼后便离开了马方家,二人知道欧阳雪冰雪聪明,定能想出这字条的奥秘。
“雪儿,雪儿。”宋北进来厅堂便叫起欧阳雪的名字。
“怎么了?”坐在大堂中焦急等待的欧阳雪一听便知宋北有事寻求于她。
“这是在马家收到的字条。”说着宋北把字条递给欧阳雪,又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明一下。“雪儿,你可知这字条上的意思?”
“相公,我虽不能完全懂得这字条的含义,但我倒是能说出些端倪,只是不知对不对。”
“雪儿快说便是。”
“这相士让方大哥去抓安胎药,并不是这安胎药能救了庄稼,而是让他撞见同去抓安胎药的樊弟。”
“这样我也会觉得奇怪,”东方樊略有所悟,“方大哥妻儿满堂,我必会询问是由,便会知道方大哥家田地无收一事。”
“这样,”宋北接着说道,“我们就会来到方家,得到字条。原来这是相士有所安排。”
“那么关键在这张字条了,”雪儿边想边说,“‘桥西桥东,不见桥中’自然是说你们修了山路把杏子林东西两村连接起来,但没有好好建设杏子林。我想,相士是希望你们去杏子林找他。”
“雪儿说的极是,樊弟,那我们即刻便去。”说着,宋北和东方樊又赶往杏子林。
他们在杏子林走了一通,但是还是没有找到相士。
“这附近,”东方樊略有所思,“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去?”
“樊弟,你可否知道?”宋北问道。
“要我说,只剩下杏子林深处,有个茅屋,周围都是坟地,会是那里?”
“都是坟地?杏子林还有这种地方?”宋北不知何为。
“杏子林在安史之乱后,有不少侠士死在杏子林,当时修缮之人路过此地,为了便于收拾骨骸,索性在坟地旁建了个茅屋,日夜守在其旁。”
“那我们现在去看看。”说罢,东方樊带着宋北,往杏子林南面的深处走去,并未多时,便看到了一座茅屋,周围确实有些墓碑。两人走到屋子前,阴森从脚底涌了上来,不过宋北还是推开了门,先是一个小堂,左手边通往内间,床上坐着一位盘腿打坐的相士,发髻整齐,面相不过四十出头,双目紧闭,如在参禅。一身麻衣,身旁不远处放着一面幌旗,上面写着“卜卦古今”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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