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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见赵忠已经离开洛水书院,便心平气和在高楼遗址旁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到官军们摆在地上的书童尸首,不禁反胃想吐。马上起身呵斥官军道:“你们怎么办事的?这么让尸首全部都排在这里啊!赶紧给奴家抬到验尸房去。”此时奉命挖掘高楼残骸的官军首领畏畏弱弱道:“启禀张常侍,这洛水书院并没有验尸房啊!”张让一定气了,大骂道:“我说你是猪啊!没有,你不会找个稍微宽敞的房间摆放吗?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拿筷子吃饭啊!饭桶!”说罢,张让拂袖而去。
张让离开高楼遗址现场后,身边的小太监疑惑道:“张公公,今天的你为何如此奇怪,平日里对下属很好的,不会如此…”小太监还没说完,张让就接到:“不会如此暴躁,如此责骂下属是吧!”小太监默默点头,张让微笑道:“一来那些都是赵忠养的狗,我骂他们就是等于在骂赵忠;二来我要让赵忠以为我逼迫他下位成功,得意忘形了,只有这样赵忠才不会对我调查这起事件横加干扰,共事这么久,我太了解赵忠的脾气了,赵忠外表谦和,内里十分阴毒狠辣,我早上刚得到消息,赵忠早上.将那批原驻守在洛水书院高楼的官军全部拷打致死了,不过赵忠并没有得到任何线索,那批官军都一致咬定是有鬼。”
小太监一听,顿时全身哆嗦了,庆幸还好自己没为赵忠当差。张让又道:“我查过了,山中高楼挖掘尸首的那群官军全部是赵忠的亲信,但是那个仵作不是,所以等下天黑了,你借口犒劳山中的官军,然后借机将仵作请到洛水书院的后院凉亭之中,我有事问他。另外,明天放一天假,让这些州牧之子好好的在洛阳城中玩一玩吧!”小太监忙回答遵命。
此时韩辉正好往后院而来,看到张让和随行小太监正窃窃私语,马上隐蔽起来。说来也奇怪,韩辉昼夜不停的修炼“鱼心术”未得寸进,仍是停留在第四重,但是韩辉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实力和听力都有所见长,就像现在这样张让和小太监离自己20米开外,韩辉却可将二人的谈话内容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韩辉听完张让的对话,顿感不妙,看来没这么容易瞒天过海了,现在看来灵帝一定会彻查此事,而且是张让主事。在韩辉的印象中,张让此人极为圆滑,办事沉稳,而赵忠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如果可以选,韩辉宁愿选赵忠做对手,而不是张让。赵忠虽然手段狠辣,但是赵忠大脑不够冷静,比较好糊弄。张让就不一样了,从刚才与小太监的对话中,就可见张让心机够深,而且懂得隐忍,这样的敌手最是难缠。但是管他呢!韩辉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只要威胁到自己性命的,就算是天王老子,自己也要斗一斗,因为韩辉现在背负着太多条性命了。现在韩辉的大脑之中,还反复回荡着韩一临死前对自己所说的,要自己一定要让天下百姓人人有饭吃。所以韩辉必须坚定的活下去,去完成自己答应的事。
无论如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对于韩辉来说,最主要的就是要查清楚到底张让查到多少事情了。于是乎韩辉就这样一路远远的在张让后面跟着张让,还好张让不懂武功,否则就凭韩辉这个五岁大的小屁孩,早就被发现了。
跟着,跟着,看见张让走入了凉亭之中,韩辉在20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韩辉心道:“这张让也太积极了点吧!不是说天黑之后才见那个仵作吗?这么现在就在这里等了。”韩辉还在抱怨之中,只见一个身影向凉亭之中的张让走去。令韩辉难以置信的是,向张让走去的人竟是曹昂,这下韩辉心慌了,曹昂这个大嘴巴,万一说漏了嘴,那自己和皇甫坚、朱皓的性命今天就全部交代在这里了。
韩辉在远处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用手捂着心脏,心脏跳的倍快。还好张让并没有提起高楼火灾之事,而是对曹昂道:“曹公子,我与你家一向交好,现在奴家要请公子帮我一个忙,不知公子答不答应?”曹昂不做任何犹豫道:“张常侍好生客气,你与我祖父交好,从小就对我疼爱有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只见张让道:“明日我会放假一天,你们八个州牧之子可以自行出去游玩,公子帮我留意一下其它州牧之子,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比如逗留那个地方过久啊!或者特意要去那个地方等等”没想到曹昂异常爽快的回答道:“好的,没问题,但是我只能帮你盯住我随行的那几个,那个刘氏三少自命清高,从小不和我一起玩的,还有那个董卓之子董艺,嚣张跋扈惯了,也不会和我同行,这四个,你找其他人盯吧!”张让听罢,笑了笑道:“好,那其他三个州牧之子就交给你了。”说罢,曹昂便离开了凉亭。
没想到曹昂刚走,张让就对身旁的太监道:“去,把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坚给我交来。”过了一会儿,皇甫坚也来了,而谈话内容和基本和曹昂的一致。这下韩辉有点明白了,张让这是在摸清八个州牧之子的底细啊!叫我们相互监视是假,弄清我们的利益团体才是真啊!看来这个张让做事的确有一套。
张让问完话不久,韩辉、皇甫坚、朱皓以及曹昂四个孩童都聚集到了一起,曹昂最先发言,义愤填膺道:“张让什么东西,以为跟我祖父有点交情,就要让我出卖兄弟,太tama恶心了。”皇甫坚接着道:“现在看来,形势对我们还算有利,他们应该没有怀疑到我们头上。”朱皓也说道:“不过我听说其他世子也都被叫去和张让单聊了,张让不会有什么诡计吧?”
四个孩子中都被张让叫了过去,韩辉是最后的一个,此时韩辉思虑了半会儿道:“张让不比赵忠残暴,但是张让做事细心,比赵忠更难对付,今天我们已经中了张让下的套了,张让找我们单聊只是幌子,让我们互相监视对方也是幌子,张让今天真正的目的是想了解清楚我们八个州牧之子中,到底有几个利益群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张让厉害啊!”曹昂听了,明显有些不服,反驳道:“若真如你所说,那张让应该派人监视我们才对,可是现在并无旁人啊?”韩辉笑而不答。
谁知曹昂话刚说完,就有一个小太监从不远处向韩辉他们走来,看来是知道自己行踪暴露了,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来个直接面对。对韩辉他们道:“张常侍有令,请各位公子赶紧回房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出门游玩。”众人一听,毕竟是孩子,只好遵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翌日,八位州牧之子浩浩荡荡的出门了,个个神情爽朗,被困在洛水书院这么久了,大家终于可以到外面喘口气了,整天听到的都是洛水书院外围十万精锐官军的训练声,烦都烦死了,但八位州牧之子也不是绝对的自由,身边都有侍卫相伴。
洛阳大街,一处茶楼之上,张让正一边茗茶,一边听着小曲。突然一个小校来报,向张让跪下道:“启禀大人,八个州牧之子均已出门游玩,每个州牧之子,我们都精挑了5名武艺超绝的官军在后面跟随,力保各位州牧之子安全。”张让意兴阑珊道:“好,很好,下令让洛水书院的亲卫们开始搜索吧!记住,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特别是那几个州牧之子的房间,还有搜之前东西是怎么摆的,搜完之后也必须是什么样子,不许有一毫偏差,否则提头来见。”小校回答了一声偌,然后便下去办事了。
此时,站于张让身旁的太监道:“干爹,难道您是怀疑那几个小孩把书童给杀了吗?”张让淡淡笑道:“洛水书院中,八名书童之死只有三种可能,一是守卫高楼的官军,但是现今这个可能已经化为乌有,官军们没有动机,偏偏所有守卫官军都被赵忠活活的折磨死了,赵忠这个蠢材就知道用蛮力,一事无成;二是洛水书院中的侍女们,她们也没有动机,除非侍女中有八个州牧的人,这是我们急需调查的,我已经命小李子暗中调查了;三是这八个州牧之子,从表面上来看,这八个孩童是最不可能的,但是若是他们知道这八个书童是要代替他们的存在,那他们便最有动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道理,就算是小孩也懂。但是他们又是最没有能力犯案的,真是令人费解啊!小顺子,说说你的想法。”
站在一旁的小顺子恭敬的回答道:“干爹,依我看,一切要等今日的搜查结果,干爹真是智计过人,故意放这些州牧之子出去游玩,给了他们一个顺水人情,又可以暗地里弄清他们利益群体,最后还可以不懂声色的彻查他们的房间,干爹英明啊!”张让被夸的哈哈大笑道:“小顺子啊!小顺子!在我身边的就属你嘴巴嘴甜!”然后两人同时大笑,笑的阴阳怪气,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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