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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阳渐渐西下,天空中呈现许多火烧云,一片连着一片,残阳将余辉透着云层洒向大地之上,云层的边缘仿佛镶上了一层金边,金灿灿的,美丽极了。恰又一阵温和的清风轻轻拂过,恰似恋人的手轻轻拂过脸颊,舒心而又温馨。
湖面轻轻荡起一阵阵涟漪,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金光,仿佛波纹中有着数条金色鲤鱼在活跃的倒腾着。
忽闻一阵琵琶声出,循声而去,只见一艘十来丈长的船驶于江面,通体朱红色。船头雕刻着一只昂首怒吼的雄狮,船身仿佛化成了雄狮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窜出一般。船中竖着一根朱漆木,连着巨大帆布,借着风的力量,在水中速度更快了。加之船身流水线身的结构设计,使之将流水朝着船的两侧划开,稳当极了。
船的凭栏雕刻精美繁杂的祥云花纹,串着一束束紫色彩衫挽成的布花。船正门被一张精美的苏锦做帘,配着一串串玉珠垂在甲板上,使人看不到船的内仓。船有着六扇雕刻着栩栩如生般的仙鹤云游的朱漆大窗,又有淡黄色上好锦缎做帘幔。船的后身竖着一面金面白边的大旗,上头绣着一个宓字。
船上从船首至尾部,除了几名船夫外,站着十个身着劲装、面容严肃的大汉。双目怒视,虎背熊腰,腰间配着单刀,一动不动的,仿佛活生生十尊雕像。
‘叮铃铃、叮铃铃......’门帘珠子被轻轻撇开,从中伸出一颗挽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的头,紧接着她从中蹦了出来。定神一看,肤白如玉,脸颊红润润,肉嘟嘟的,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四处打量紧接着一名女子从中走了出来。
来人着了一身深蓝色织锦长裙,瓜子脸、一双丹凤眼含情似水,朱润红唇,白嫩如玉的脸上,淡抹胭脂,倒也不失俏美。
女子急道:“你这小鬼,你别乱跑啊,待会被少庄主知道了,又该骂我了!”
小女孩撇了撇嘴道:“艳玲姐姐,整天呆在那船舱里我都快憋出病来了,一点都不好玩,你看看这里的景色多好呀!比那船舱有趣多了!”
女子摇了摇头笑道:“从府里出来的时候你答应了我什么,你可别忘了哦。”
小女孩拉着女子的手,笑道:“答应艳玲姐姐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待会就回去了。”
说罢,从船中又走出一名女子,女子身着雪白莲花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发间一支七芯海棠发簪,那小指大小的玉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一双丹凤眼媚意天成,面容艳丽无比,好一个天生美人。
小女孩见到来人,站在船栏招手道:“姑姑、姑姑,我在这里!”说罢,一蹦一跳朝着来人而去。
小女孩拉着她的手,对着艳玲的女子说道:“艳玲姐姐,你看吧,我姑姑也受不了,她也出来了,这当然不能怪我啦。”
艳玲笑而不语。
白衣裙女子轻轻拍了小女孩的头,说道:“人小鬼大!你个小精灵鬼,待会哥哥若寻不到你,看你如何说服他。”
小女孩一手摇了摇白衣裙女子的手,一手拍着自己小胸脯,嘟着小嘴说道:“我可不怕舅舅,舅舅若是打骂我,我知道姑姑会帮我的,姑姑是不忍心看着哥哥惩罚我的,姑姑对吧?”说罢,抱住白衣裙女子右腿撒娇。
白衣裙女子摇了摇头,对着艳玲哭笑不得道:“瞧吧,我宓珍自懂事以来,还从未这么头疼,就败在你这小鬼头手上了,一阵撒娇的功夫真是了得。”说罢,轻轻抚了抚额头。
艳玲捂着小嘴咯咯笑道:“这叫一物降一物,想我们宓大小姐可是宓府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在苏州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哟,而且又是一娇滴滴的天生美人,天下年轻俊才无不倾慕哉,差点就踏破了宓府的大门。”
宓珍脸色一红,笑道:“艳玲姐姐你又在取笑我了!”
小女孩鼓起腮帮子环手于胸道:“哼哼,讨厌死了,你们两个,自顾聊着自己的,把我忘哪里去了!”说罢,鼓着腮帮子嘟着嘴欲生气一般。
艳玲笑道:“这小小年纪,脾气倒不小!”
宓珍轻轻敲了敲小女孩的脑门,后者一吃痛哎哟一声。宓珍对着艳玲说道:“让艳玲姐姐见笑了,她从小就被家父宠坏了,说话没大没小。”
小女孩双手插在腰间说道:“谁被宠坏了啊!我告诉爷爷去,说姑姑你欺负我!”
艳玲欲要开口,却听一侍卫走了过来,辑身抱拳道:“二小姐,柳姑娘,少庄主叫小的来请三位小姐回舱,这外头风大,唯恐伤了三位小姐的身子,若是如此,那小的们也不好交差。”
小女孩摆了摆手道:“真没意思,又要回到那么生闷得船舱里。”
宓珍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侍卫应声退去,宓珍牵着小女孩的手正要往回走去,忽听一声道:“哟呵,这里竟然有两个娇滴滴的美人!”
说罢,只见船头狮头上竟站着一个人!
来人身着蓝色条纹长衫,身材瘦小,光溜溜的头顶没有一根头发,那双泛着绿光的小眼睛四处打转。一道刀疤斜斜贯穿这张左脸,他右手捋着八字胡,阴阴的笑着。
众侍卫见罢,抽到而出急急围了上来,宓珍三人惊慌朝着船内走去。
那人一声高呼:“美人别急着走啊,我们还没认识呢!”说罢,纵身一跃,掠过众侍卫头顶,伸出右手扣爪,朝着宓珍抓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艳玲半转身便是右手一甩,几点寒星朝着小光头急射而去!
小光头连连挥出几掌,便将几点寒星拍下。攻势不变,依旧朝着宓珍抓去,嘴里笑道:“好辣的娘们!待会看我如何收拾你!”
说罢,小光头只觉一股杀气袭来,一道黑影窜到宓珍身后,反手便是对着小光头一掌!
小光头心里一惊,当下急忙改抓变掌,朝着那掌迎了上去!
‘砰’一声,小光头退了几步,众侍卫举刀齐齐围住了他。
小光头甩了甩发麻的右手,看着适才攻击他的人。
来人是位年纪轻轻的公子,背手而立,身着一袭白衣,头顶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一双眼光射寒星,弯眉如剑,薄唇耸鼻,身躯凛凛,气宇轩昂!
小光头问道:“你是何人?”
年轻公子冷眼瞥了瞥小光头,眼中尽是轻蔑之感。
小光头不由得恼怒,正要发作,却听年轻公子说道:“小小光头出现在小家之舟,公然调戏人家姑娘,此话应是由我问你才对!”
小光头不由得一阵脸红,却摸了摸光头笑道:“这也不能怪我,谁叫那两家小姑娘长得怪水灵的,不由得让我大动芳心,谁叫你坏了我的事。”
年轻公子冷哼一声道:“果然不知耻!”
小光头似乎听不到年轻公子的话,瞥了瞥众侍卫,说道:“好了,既然两位娇滴滴的美人跑了,那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大爷我要走了!”
年轻公子冷冷道:“这么容易就想离开?”
小光头道:“那你想我怎么样?”
年轻公子:“留下你的人头!”
小光头忽的大笑道:“哈哈、、、、、、痴人说梦,我要走仅凭他们是拦不住我的。”
年轻公子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小光头道:“你杀不了我的。”
年轻公子傲然道:“不试试如何知道?”说罢,冷冷的看着小光头。
“我道是何人,原来是江湖淫贼周三草!宓彦兄将之杀了也是为武林除害呀!”说罢,年轻公子身后走出一名公子。
公子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英挺剑眉,黑色的眼眸锐利又冷漠,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躯,宛若黑夜中的鹰,配着腰间的红色宝剑,整人冷傲孤清却又盛气凌人。
周三草看到后来的白衣公子,惊道:“你是柳家山庄,‘剑红尘’——柳如尘!”
柳如尘笑道:“正是!”
周三草脸色微变,看着适才的白衣公子,说道:“那你便是苏州宓家庄宓彦?”
宓彦不答,说道:“你调戏家妹,你在我心里,便已是一个死人!”
周三草咬牙道:“看来今日倒是我眼拙了,竟然出了这档子的事!”
宓彦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喃喃道:“好久没动手了!今日,便拿你血祭吧!”
周三草后退半步,说道:“你不能杀了我!”
宓彦冷笑道:“给我一个理由!”
周三草忽的笑道:“因为今日是你们的死期!”
说罢,猛地一声啸吼!
刹那间,从岸边数道火箭朝船身射来!
宓彦皱眉道:“有埋伏!保护好小姐!”说罢,反手一掌便朝周三草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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