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永恒的参与者 > 前进着……

?“您不介意我看一下这支羽毛吗?”斯夫好奇的打量着天刃耳畔插着的金色羽毛,对这个半身人来说,活着的意义大概有一半在于此。

  “这是祖先的遗物。”海拉尔人指了指羽毛,有人能注意到他的羽毛让他很高兴。“为了纪念祖先伟大的成就。”

  “他眼睛里映着天空,白云在他脚下。

  他踏过无穷的鲜血,无数的险阻。

  他登上了世界之颠,征服黑色的威压。

  他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有新的追求。

  他眼睛里映着天空,白云在他脚下。

  他得到金色的羽毛,神赐予的礼物。

  飞翔者看到的,建立在颤抖的大地上。

  ”

  天刃随口唱出了海拉尔不朽的诗篇《鹰之歌》中的一段,事实上,所有的海拉尔人都能熟读这些篇章,就象所有精灵都忘不了钻石之歌一样。

  “能告诉我你们英雄的名字吗?”斯夫问道。

  “很多的名字,我指的是他一个人,他有很多的名字。在西欧人口中叫他欧斯,对我们来说他虽然是飞翔者,但是他有一个不合适的名字:海龙。”

  “啊你知道吗?我父亲曾经说起过一个叫欧斯的人,在一个叫奥良的地方他从一个老家伙那听来的。”

  海拉尔人不置可否,诚然半身人是最伟大的旅行者和麻烦制造者,但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飞翔者身边确实有一个半身人朋友(任何人都很难摆脱一个半身人的纠缠)。但是半身人的信口开河却很少能获得对方的认同,就象半身人的那部又长又古怪的《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中写的那样。因为在那上面清楚的揭示了:半身人从古至今经历了几乎所有最伟大的旅行和冒险。比如带着飞翔石的欧斯在天空的翱翔之旅,温特·福在黑塞斯的战斗,甚至雷的时空之旅,都有一部分半身人的功劳。不过有一点也许是可信的,毕竟在奥良,这个塞林最大的监狱里总是挤满半身人的。

  路越走越狭小,不断的看见路边成群的商人与成群的货物,最后,走在一起有如斯东人不朽的《大与小的故事》的两个人突然发现,他们迷失在蒙哥的迷宫中了。不过这并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随遇而安这点上,半身人和海拉尔人是出奇的相似。野蛮人身上的兽皮衣服和肩膀上巨大的斧头时不时的碰到路边的商品,天刃在这个时候开始有点羡慕身边新朋友那天生属于热闹的集市的身材,半身人正满不在乎的穿梭之中,要不是他特意的放慢脚步,海拉尔早就被甩在老远的身后了。这让天刃想起了海拉尔古老的谚语:物必有其用。

  斯夫总是在不由自主的走向喧闹的地方,就象别的半身人一样,他一点没考虑到身后如牛一样强壮朋友的不便。他终于发现了喧闹的源头,乱七八糟的东西胡乱的飞上半空,苹果,马铃薯,番茄,连着筐子一起被扔上天空。这阵浪潮沿着一条直线汹涌而来,就象一只巨大的鼹鼠在打洞而土壤则是一个又一个水果蔬菜。伴随着叫骂和哭喊声,还有一阵灰尘在他们面前掠过。虽然很快速但是足够他们看清楚了。

  “欧!我的天!”斯夫用力的向天刃比着手指,“瞧!是我的同伴们。到底有什么事让他们这么匆匆忙忙?”

  “我想答案在这里。”天刃指着从他们面前过去的蜥蜴人说道,“恩……你的朋友似乎……遇上了比较特别的麻烦。”天刃喃喃的说,“沼泽蜥蜴人……绿色的。”他忽然又想起另一个古老的谚语:半身人是会移动的麻烦。

  “等等。”天刃拉住了急忙上前的半身人,“最好的猎手不会追着猎物的屁股跑的。你的朋友是训练有素的战士,这点毫无疑问,他们在使用他们的战术……,在蒙哥的迷宫,你是没办法指望卫队能顺利找到这些入侵者的。而我们,则必须直接去应该去的地方。”

  这时斯夫的朋友正马不停蹄的前进着。

  苛林羡慕的看着其他人比他长一截的腿,“要不是后面那些是沼泽绿蜥蜴的话我真想……!”他比了一个挥舞的手势。“啊……别紧张小姑娘。”

  “不要苛林……”爱丽尔被吓了一跳,她焦虑的转过了头,金黄的头发也飞舞起来。她突然发现这情景有点好笑,矮人用全力摆动着两条腿,纵然他把双腿摆动的有如车轮般快,可还是不情愿的落在了队伍的后面。

  一个急行术被爱丽尔施加在了苛林身上,终于让矮人追上了众人。“呼……呼……我的天。不过这样……”他看了看眼前近在咫尺的西瓦格娜,“和精灵一样快,真是不错的感觉。”

  西瓦格娜没什么反应,只是摆了摆尖耳朵,苛林只能闭上了嘴,看着前面扎成一束的银长发在左右摇摆。那只黑猫正让人怨恨而舒服的呆在月精灵的肩头,闪着它有不同颜色的双眼。“咳!带着一只猫逃亡,真是精灵的想法……”苛林利用这个空闲锻炼着他的嗓门。

  渐渐的他们跑到了蒙哥的出口,出名的自由贸易之城永远秉承着“自由”这条黄金定律,这也让蒙哥的城门永远敞开着。

  今天是秋集的第一天,早在今天早晨,预备警卫员道林就早早的打开了城门,他要在城口呆一整天,这对一个年轻人来说是很折磨人的,他无法象身边的中年警卫们一样在悠闲的闲聊中过完这一天。这份无趣就象催眠术一样,让他昏昏欲睡。

  “嘿嘿!!”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背上,正式警卫员鲁斯用力的提醒着道林,“无论怎样,保持清醒,这点骑士和警卫是一样的。”鲁斯知道虽然每天进行的是很单调的工作,但是还是无法改变道林是个年轻人的事实。他和其他年轻人一样向往着改变,向往着当上骑士,向往着旅行和冒险。这和他们这些有家有老婆孩子的人是不同的。

  道林点点了头,重新抬起了头。

  “记住,任何时候,你可以不用挺直腰板,也可以坐下,但是你的眼睛却不能懈怠,危险不会因为你的疲惫而离你远去。”

  道林微笑的点头同意,重新打起了精神。

  “今天我让玛利亚带了双份的晚餐,嘿,是营地里享受不到的味道。”

  一阵声音盖过了鲁斯的最后一句话,显然他们这次疏忽大意了,两个队伍一前一后从他们的眼前旋风般的跑了过去。

  “你看后面这些,是蜥蜴人!”鲁斯望着绿色的不速之客喊道,那巨大的又让人厌恶的尾巴总是它们最大的特征。已经有百年以上没有在这个地方出现这些生物了,鲁斯在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颤抖,上下牙齿也有点打架。他显然已经把这个和血红的月亮联系到了一起。

  当风吹下被追者的头套时,人们的恐惧更深了一层,“暗精灵!”被诅咒者的身影让诅咒他们的人感到由衷的颤抖。

  道林并没有反应,确切的说,他现在根本没有听到鲁斯在说什么,从一开始,他就被一个白色身影吸引过去了。有如那飞扬的金的长发……

  爱情总被人描述为一种毒药,而今天,道林·迪拉克也成为了爱情的无数受害者之一。而且做为另一个当事者的爱丽尔仍处于紧张的追跑之中的时候,它的毒刺已经刺到了年轻的警卫员。这是非常不可救药的情况,任何一个有经验的人都能从他的眼睛中读出来。

  “哦,戴妮雅啊,这是最坏的情况。”

  “通知卫队!”

  四周的声音已经不能影响到道林了,直到白色的身影消失于地平线,黄昏的太阳见证了年轻人的失落,不过他总算是恢复了自我。

  如果有人能预言未来的话,今天也许会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道林·迪拉克,这个在不久的将来放射着无穷光华的名字现在听来却是这么的普通。这一天,年轻的心中第一次出现了出发的念头,一切只是为了那白色的身影。很多年以来,无数的人猜想了无数种迪拉克·道林突然离开,远走而去的理由,可是历史却是这么的难以猜度。不过年轻人自己也没想到,不久的将来他会与这个身影再次相遇,灰光历最伟大的一段旅程也从他们相遇的地方开始。

  人们常说:郎斯河与怀特平原造就了自由贸易之城,而黑色森林则把它毁了一半,这片过分茂密而永远漆黑一片的森林是那么的让人畏惧和难以接近,但是,今天它却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已经出了城市的范围了!”森特大声的喊着。

  “现在要开始了,宰了这些绿皮肤的!”苛林在一旁叫着,他发泄着一路的不满,“佛尔梅特啊,从来没有一只绿蜥蜴能追一个矮人追这么久。”

  队型散乱的蜥蜴人显然很吃惊对手的突然停下,它们用巨大的尾巴完成了很好的刹车动作,组成了扇型与森特一行人对峙起来。

  没有人知道蜥蜴人凌乱的撕叫是否为一种语言,它们互相用高分贝叫喊着,爬虫类的声音让人会不由自主的烦躁起来,它们呆滞的头脑也和外型一样著名,数量稍微占据的优势已经成为它们有恃无恐的前进的依据。

  西瓦格娜持着剑与苛林一起顶在了前头,这很让人难以想象,单薄而缺乏力量的精灵实在不是白刃战的专家,但是这个奇怪的精灵却散发出强烈的自信。她显得很有经验,和苛林慢慢的在后退,他们尽量做到和蜥蜴人的速度一致,整个队伍也以他们为重心不断的往后退。渐渐的退离了道路,走向了草地,直到脚下的杂草到了膝盖的高度,仍然在不断往后退着,杂草与膝盖摩擦产生的悉琐声变成了唯一的声音。

  一种韵律,也是一种默契,双方被带入了奇怪的默契之中,就这样不断的后退着。森特知道,现在默契的主动权已经掌握自己这方手里了。苛林已经在放慢速度了,矮人还是比较冲动一点。等到不知道进退的蜥蜴人达到一击允许的距离,战斗也就开始了。

  “知道怎么与蜥蜴人战斗吗?”森特悄悄的提醒着爱丽尔,现在最关键的人物不可以出任何错误。爱丽尔让人放心的点了点头,她现在已经恢复到平时那个严肃,充满过剩责任心的状态了。

  “瞄!”一只有着奇怪双眼的猫突然打破了沉默,这只几乎被遗忘的生物从西瓦格娜的肩头跳了起来,它出人意料的跑向了一个草丛。

  “欧!看,这堆草是个伪装!”拥有着优秀野外经验的苛林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所在,由于第一话的震撼效果,没人听到他说的第二句话:“这只有意思的猫。”

  天刃从精心伪装的草堆中冲了出来,他用最擅长的吼叫缩短着蜥蜴人的反应时间,半身人也一起吼叫着冲了出来,挥舞着他珍爱的短剑,虽然声势上和天刃差上了很多。

  “快!”森特用一个致使盲术攻击最靠近天刃的蜥蜴人,让天刃的斧头顺利的切入了对手的肌肤,他在中途改变了手腕,把蜥蜴人击飞了出去,飞向第二个敌人。绿色的鲜血飞溅了出来,沾到了天刃的身上,他的毛皮被弄的丝丝冒烟。“快点!”森特用力的朝着爱丽尔大喊,后者放出了一个解毒术,一阵光退去后,才阻止了天刃身上那剧毒的绿色液体,海拉尔人脚下的草地纷纷倒伏,仿佛冬天提前到来。

  这就是为什么绿蜥蜴人是如此的让人讨厌,一对一个白刃战是很麻烦的事,如果附近有城镇的话还能赶得上解毒,如果在偏僻的野外,遇到它往往只有逃跑一条路可走,而且它们那粘稠的绿色体液经常让武器变钝,对战士来说,它们是最无奈的敌人。

  如果在市集战斗的话会有无数的伤者,这点觉悟使得他们特意把战场放在了远离道路的这片草地。

  苛林和西瓦格娜做出了最符合他们性格的选择,矮人全速的向前争取让他的斧子能早一点接触到对面长着巨大嘴巴的头颅,而精灵在全速后退的同时取下了背后的复合弓。

  战斗使得草地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枯萎的痕迹,西瓦格娜明智的后退使得爱丽尔只用吧注意力放到两个战士的身上,当然这不包括哪个钻来钻去的半身人,幸好斯夫的武器只能让那些皮肤强韧的敌人擦破点皮扎破屁股而已,这也算是半身人的幸运吧。森特担当起了保护祭司的工作,他不停的用火球逼退着人型蜥蜴的攻击。

  数量不在占优势使得这些生物的本能的选择了逃跑,而另一方面也没人愿意去追赶它们,蜥蜴人的尸体是亚克里安最不能让人忍受的东西之一。

  “我们真得为这一带的草地生长状况担心,不是吗?”斯夫笑着说,他指着蜥蜴人倒下的地方持续开始枯萎的草地。

  “那我们得向谁祷告?众神之父吗?如果他存在的话。”森特说着,“我想我们得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没人愿意呆在这些东西旁边。”一边准备为森特刚才的看法给予及时纠正的爱丽尔在闻到了尸体的恶臭后也改变了主意,她尾随着森特用力的走着。森特没有察觉自己的一番言论已经违背了月神的教义。

  “光荣的海拉尔!非常高兴能看到一个伟大民族的儿子,而且你有一把好斧子。”苛林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铸造品的注意,“如果不是那些该死的绿色东西,我真想好好的看看……”天刃和苛林现在不得不小心的看管着沾着剧毒的斧子,而苛林则更注意另一件事,“它会不会变钝?”

  “这个是苛林,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他的红色胡子?”斯夫活跃起来,在刚才的战斗中他不知道畏惧的在蜥蜴人的脚下钻来钻去,现在还处在兴奋之中。

  “旁边的是西瓦格娜,月光之女,前那个黑袍叫森特,啊那是爱丽尔,她的治疗术是不是很棒?森特是我的老友,你知道吗?他的幻术非常出色……”斯夫的喋喋不休并没有影响到天刃向众人问好,森特也转过头来向他致意。

  “这个!”斯夫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回来的黑猫,“我叫他黑林。”

  “糟糕的名字。”苛林在旁边加了一句。

  苛林抱怨斯夫没说出他的全名,两个矮腿人自然的落在了后面,这也让天刃能好好的观察着新朋友们。

  “我刚从海拉尔回来,那里一如既往的充满着光荣的传统。”西瓦格娜微笑的和天刃说着,她是目前最干净的一个,由于她的战法和准确的箭术使她衣衫保持着完整。一如以往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是为了哪个血红的月亮而去的吗?它已经让整个大陆焦躁不安了。”天刃说。

  “是的,海拉尔的消息很让人振奋。”爱丽尔也说道。

  “就象过去任何时候一样,这是祖先的力量。”天刃说道,“我从西到东走过了很多的地方,危险已经像乌云下的暴雨一样明显了,黑暗的生物在蠢蠢欲动。不过……我居然在这里帮助了一个暗精灵。”

  森特看着他,两双黑色的眼睛对视着,他缓缓的拿下了法师袍的头套。

  天刃的手伸了出来,“外表并不能代表他的心,就像我刚才看到的,一个出色的领袖。”

  森特笑了,他也伸出了手,与天刃握在了一起。

  “嘿!我们错过了什么吗?”斯夫拉着苛林追了上来。

  “你唯一应该错过的就是我!”苛林用力甩了甩手,“不过说真的,我们好象错了什么?”

  海拉尔人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他很自然的保持了沉默,他们渐渐的看到了高大的树木,草也被灌木取代。不知名的鸟类出现在他们头顶,不知不觉中,夜晚拉开了它的序幕。渐渐的众人也疲惫起来,除了半身人还在精力充沛的谈笑,而没有人有力气接下他的话了。

  “我们到那了?”同样是半身人第一个发现了问题,“森林到了,我想是这样的。”

  越往前走光线越加的昏暗,当停下来的时候,四周已经几乎变黑了。“我一直以为是太阳下山了,现在看来不是的。”森特边说边四顾而望,“亚拉克!”他放出了一个照明术。

  “森林。”爱丽尔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四周。

  “我从一开始就感觉不到什么……”西瓦格娜迅速的跳上了一棵树,但是她只看到一片黑暗。

  “我们的记忆似乎被篡改了。”森特说,“我一点也记不起从刚才到现在我是怎么进入这片森林的,而且这里应该是……”

  “怀特的黑暗森林。”天刃精确的报出了名字,“我们似乎是被一股魔法所吸引……”

  半身人斯夫好奇的听着他们的谈话,苛林用力的用眼神不让他讲话,但是不安感已经在扩散了。“至少我们现在知道在那里了,而且也有一个光源,情况还不算太糟,我们只是进入了大陆最神秘的地带之一而已。”苛林边说边握紧了他的斧子,他已经在前面的小溪把它洗干净了。

  “战士在前面法师在中间,斯夫跟着我们!”森特大声的说,“有一点已经肯定了,有人希望我们来这里……,最好保持队型。”森特发觉到了大家的恐怖,这时候必须整合起来,他知道必须这样,不然恐怖会首先破坏他们的心理防线。

  黑暗总能给人恐怖感,这是对未知的恐怖,即使有了光线,这股恐怖也不会消除。当然半身人总是除外的。黑暗森林的漆黑虽然是树木所造成的,但是森特认为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不管传说中的自然之神是否存在,光这样的景象就足够让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瑟瑟发抖了。

  “为什么精灵的视线也没有办法看到任何东西?”西瓦格娜疑惑的说着,“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她说出了所有人的不安感的来源,这不是黑暗这么简单的事了,这片森林比这更深邃,更神秘。

  是音乐,一股神秘的笛声不凄然的响起,围绕着我们的冒险队伍。有如完全被笼罩了一般,就算是一直很兴奋的半身人也突然冷静了下来。高低起伏的音乐有很明显的指向,深沉而又活泼,似乎把两个没有交集的事物结合在了一起。这个声音在引导着他们不断的深入。

  “森林在起舞。”西瓦格娜小声的说,“我能感觉到它的古老,如迟暮的老人。却又能感觉到它的年轻,舞动起来的是……神秘?”如幻景一般,音乐不断的在交代着一些事,这又对每个人来说是不同的,就这样如线绳一样拉扯着他们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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