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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帆回道:“局长应该还没说完吧!另外两人怎么死?既然三人都已灭口,那是谁目睹了局长刚才所说的那一切”。
冷霜哈哈一笑,“龙少真细心,一连问了两个问题,直戳要害,还以为龙少没在认真听,佩服佩服”!其实他是故意停顿,试试龙帆有没有在听,说能帮他查案,是真是假便可摸透,果真不假,龙帆确有能力。
“接着说”,龙帆道。
冷霜也就不客气,又接着翻江倒海开讲起来,那神情有些紧迫与认真。
张大爷见三人不听劝告,只能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叹息,挑着担子便焦急往村里赶,脚步匆忙。到了家门,便放下担子,把两大箩筐芍药一扔,喝了口水,便又出了门。
张大爷来到一棵浓阴大柳树下,甩了一把汗,走进柳树下的一间破旧屋里,只见门前牌匾上写着“柳下轩”三个大字。旁边紧挨着柳下轩的房子有两间,左右各一间,柳下轩居中,偌大的绿柳盖完三间房屋。六月的天气热得让人浮躁不安,屋里皆是闷层层,人们大多都是在门外歇凉吹风,聊聊家常。
柳下轩住的是一个道士,名字村里人一个不晓,只知他号为北冥道人,手下有两个弟子,一男一女,跟着他学道。道人长长相高挑,脸上依然活色生光,五十多岁的年龄看着有三四十岁的气质。戴一顶黑色圆帽,留着如瀑布激流的长胡子,长年一身道服不离身。
北冥道人来村里已有十年之久,在村里可是个大人物,帮人们驱鬼请神,消凶灾解疑难。本事颇高,能观星识月,看手相卜神卦,特别特殊灵异事件,村里死人都经他封棺。
张大爷见到北冥道人,喝上他弟子端上的茶水,把事情一一跟北冥道人细说一番。张大爷知道,虽然村里都是有神论者,可是要上这孤云鬼寺,却无人举足,唯有北冥道人敢上山会鬼。虽然上个月发生的鬼案蹊跷,连道人一时也解释不明,为此在村里的人气指数连连减了几棵星,这次他肯定要亲自会会,找回属于自己的徽章。
道人摸着胡子思索良久,才叫来大弟子,命他跟踪上寺那三人,说是给弟子表现机会,只能跟踪,切勿靠近。大弟子是个男孩,约十七八岁,一米六左右,加上一双明亮的瞳孔,如猴子般机灵。听师父下了命令,男孩又激又恐,但还是领命向外头走了,转眼便没了人影。
趁着微弱余光,男孩脚步加快,天色完全进入黑暗时,在寺门追上了三人,气喘吁吁坐在草地上休息半刻,才随了他们进入寺中。进寺里,穿小殿中殿,至大殿,又返回至绿竹藏经阁处,目睹了金佛闪光,鬼魅杀人。只是他在第一个人被勒倒在地时,已经经脉发胀,仓皇狂奔下山,毕竟十七岁左右年龄的孩子经不起这种血腥场面。
第二天早晨,死者各家属由于昨夜未见三人回家,四处皆寻不见,张罗着村里人四处寻找。最后北冥道人把三人上孤云鬼寺之事告知家属后,情绪方才平息下来,便把目标指向孤云寺。
于是家属找来自家亲戚,结伴去孤云寺寻看,气势高昂,所谓人心齐泰山移。各自带着铁铲锄头镰刀之类铁器,一行二十多人,齐上孤云寺。
到了孤云寺,由于人多,而藏经阁大门宽宽敞开,到绿竹处,便看见里面惨不忍赌的一面,全场人愕然失色。三具尸体杂乱横于地上,尽管没有血泊,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腥臭足以让他们失二魂丟六魄。随之而来的便是家属嚎啕大哭的场面,妻子父母那快要哭断哀肠的泣声,如怨如诉,不绝如缕。
随后,各家属亲戚帮着把尸体抬下了孤云寺,带回家中洗殓入棺,待办丧事。用的便是南街无涯子棺材铺的棺材,三棺一天完成,无涯子狠狠赚了一笔。
晚上,各家属亲戚拿着锋利的铁器,埋伏在自家门外隐蔽处,待送冥纸鬼兵入网。本来对鬼神畏惧七分的村民,此时却义愤填膺,迎接一场未知的战役,为了亲情,谁都可以不顾一切。上月命案,听闻鬼兵为死者送冥纸,虽蹊跷,但也要一试,方知是人是鬼。
待到两更,未见鬼影,更未见自家门前多出冥纸,周围静谧如镜,没有一丝风吹草动之状。又换一拨人继续隐蔽,这一夜星月齐辉并无凶相之意,直到黎明前,又守到朝阳冒出地平线,东山现出鱼肚白,未果。
事发第二天,才有村民报警,我便派我的副手鬼王去侦查凶案,上孤云寺寻找蛛丝马迹。结果没有任何发现,北冥道人的弟子口中所说的金佛也不翼而飞,定被人早窃了去,藏经阁也空无一物,只有斑斑血迹。
据我的副手鬼王回报,在大殿中,有血迹斑驳的血书,写着:条子,别在继续调查,否则鬼帝定斩不饶。警告我们别再涉足这件凶杀案,要求立即结案,草草了事,副手也再三劝我放弃此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副手再三劝告下,便给了死者不少安抚费,了此案,还是副手出的钱。
听到此,龙帆已差多掌握来龙去脉,只是不知道冷霜既然放弃了此案,现又为何要绞尽脑汁破解此案。说是此案若破不了,铁饭碗就会面临着生锈的命运,于是问冷霜:“既然结了此案,现在又为何又兴师动众重审案件”?
说到伤心处,冷霜叹气道:“都是因为国家文物遭窃,犯罪同伙逃的正是南街这个方向,警察追踪到南街时,没了嫌疑人的踪影。搜寻到孤云寺山脚村子时,听闻村里人在传孤云寺有宝物,谁得之便可翻云覆雨,不在话下”。
龙帆听到宝物二字,想到藏经阁的金佛,又问冷霜:“你是说那藏经阁中的金佛是国家文物,若是这样,便可以确定鬼寺杀人凶手不是鬼魅所为”。他分析一番后,点了支烟,“现在头疼的是上个月发生的迷离案情”。
冷霜也点上一支,口中青烟徐徐而出,“龙少能破此案吗?若真破了此案,老夫感激不尽”。
看着冷霜的表情有些凝神,甚是同情,毕竟一把老骨头虽心机重了点,本意不坏。便提出一个条件:“我可以帮局长破案,只是劳烦局长替我向学校情上五天假,五天之内定能破此案”。一向追求新鲜刺激的他,找到了自由的机会,虽只是五天。
冷霜有些为难道:“这恐怕不好办,校方不一定会同意,请五天也得跟校长请啊”!
“我说局长,这点事都封了你的大脑,怪不得许多案件到您这儿都不能打上完美记号,只能用钱来画圈”。龙帆微微笑道:“局长这么跟校方说:遇到扑朔迷离案件,凶手作案血腥老辣,很多人生命即将面临威胁。请龙帆同学担任查案组长,希望此案能水落石出,还村民们一个安宁”。
冷霜一听,如醍醐灌顶一般,忙道:“对啊,龙少英明,这样一来,校长不可能拒绝,事关命”。校长当然不能拒绝,也没理由拒绝,破案的是本校学生,若真了案,也大大提高学校知名度,何乐不为。
随后冷霜走到座机前,拨通了校方电话,转接了校长,把已经背熟的台词一一跟校长娓娓道去。电话开了扬声器,听得校长灿笑的声音,“不用客气,这救人本事学生义不容辞的责任”。
此时已经正午,太阳位正中,龙帆出了警署大门,看见心爱的野狼已经等在那里。他骑在车上,插了钥匙,转过身对冷霜说:“明天去村子,线索是上个月凶案唯一活下来的村民家中,先摸清情况”。
冷霜现在心情如暖流过境,一下子升温几度,“龙少需要人手吗?警卫任你挑选”。
龙帆抬手指向身边的副手,也就是鬼王,“就他,我只需一个人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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