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一雷裂空 > 第三章快乐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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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回王朝的地形,由东北至西南成细长的环形分布;在它的中间,有一条山脉叫横断山,高耸入云,遮天蔽日,有将天从中断开之说。它也是依着王朝的地形,呈环形带状,由东北至西南走向。它将离回王朝分成两大片,靠南的高,靠北的低。它的中间有许多的缺口连接两片国土。在它最中间的一个大缺口上,离回王朝的皇城便坐落于此。皇城之地,南北两边沃野千里,经济繁荣;东西两侧,横断卫护,固若金汤。横断山上,溶雪为溪,水流不断,有数条河源注入护城河。护城河宽且深,水清且急;岸植绿树,桥门拱卫,环境优雅;妇浣童嘻,鱼舟唱晚,一片田野乡气,竟然没有一丝都城拥挤嘈杂之憋。

  始元十年,仲夏之时,烈日当空,离回王朝护城河边,杨柳树旁。

  “财侯胜出。哈哈!宇文天雄,天壮,青正,姜丕,诸葛容虐,于威,多谢你们如此慷慨。下次有这种机会,一定要叫上本太子。”离回王朝太子熊万罗高兴地将一叠银票揣入怀中,顺手还赏了好几张给诸葛容疾:“财侯,你那小厮不赖嘛。叫什么名字?哦!谢啦!”

  “太子,只要你主持公道,这些都是应该的。那小厮叫马风。”诸葛容疾九岁年纪,就已经人情练达,老于世故了。

  “少得意!妖孽,有种的话,咱们亲自下水比比看?老子这次全部压上,一万两。敢不敢?”宇文天雄气急败坏地将一大叠银票砸在太子熊万罗前面的银盆里。

  “一万两?太子,刚才您已经给了我多少?我数数,呀!二千两了。加上我自己赢的应该有一万二千两的进项。哈!不玩了,差不多了。”诸葛容疾一副见好就收的姿态,他将银票揣入怀中,喝了口凉茶,闭眼仰躺在凉席上,不再理他们。

  “混账东西。嫌少是吧?添上这个,敢不敢?”宇文天雄将一枚纳戒掷在银盆里,摆出破釜沉舟的架势。

  “哥!这样不好吧?”宇文天壮见宇文天雄把纳戒做赌注,便出声提醒。

  “你认为我会输吗?”宇文天雄眼睛一瞪,逼视着宇文天壮。

  “这?我不是那个意思。哎!随你的便,反正又不是我的东西。”宇文天壮有点怕宇文天雄,本来一番好心,却被当做驴肝肺,所以,他干脆闭嘴不言了。

  “太子!这枚纳戒还不错。应该值个二十万两的样子。哎!你们有没有兴趣呀?我可是比你们小,赔率应该小点吧。”诸葛容疾欲擒故纵,抛出条件,引他们上钩。

  “狗熊,青歪,老姜皮!你们有种到水里来跟我比比,欺负半吊子有什么意思。”马风光着屁股,站在水里适时地挑衅起宇文天雄,青正,姜丕。

  岸上,还站着一大帮孩子,他们都是离回王朝皇城内几大家族的少爷。水中有几个和马风差不多大的孩子,看样子都是岸上那些少爷们的奴才小厮。刚才他们代表主子,赌赛潜水。结果被马风一次又一次地拔得头筹,令他们的主子输了又输,很没有面子。但是他们的主子又不好发作,因为诸葛容疾拉上了当朝太子爷做裁判,给他的条件是赌注数三七开的盘子费。这只赚不亏的好事,谁不干?但是你得够份量,你护不住盘,再大的利润也是白费。

  “狗奴才!胆敢对老子无理。青正,姜丕,跟我去淹死他?”宇文天雄火冒三丈,一边脱着衣裤,一边怂恿着青正和姜丕。宇文天雄何许人呀?他可是离回王朝皇城内第二大家族的“皇太子”,此时正好十二岁,已经是武士境二重天了。按照习武的一般进度,武士境二重天,应该须到十五岁才有这般境界。这宇文家的“皇太子”,资质奇佳,悟性极高。再加上家族倾力栽培,小小十二岁,便晋入武士境二重天。

  “天雄!你可是有身份的人,不会跟一个奴才计较吧。”熊万罗斜眄着宇文天雄,一副鄙夷的样子。

  “当主子的不管教,本少来帮他管教管教,怎么是跟奴才计较?太子爷。再说了,像这样没规矩的贱骨头,不好好管教一下,他眼里还有尊卑吗?”宇文天雄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将尊卑二字咬得特别重,无非是在警告皇太子注意影响。

  “打狗还得看主人。宇文天雄,你不是要和本侯赌吗?好!本侯今天就陪你们所有人赌一把,赔率三对二。敢不敢?”诸葛容疾突然豪气干云,在他人眼中看来,他是在帮皇太子解围。但是这不亚于是在送钱给他们。

  “哈哈!小子,你这样给面子,咱们应该陪你玩玩。”宇文天雄等七八个孩子,便露出得意的微笑。

  “财侯!你慎重。”皇太子有点担心,但是他想诸葛容疾肯定还有条件,所以只是提醒,没有阻止。

  “好说!不过本侯有两个条件,不知各位哥哥们同意不同意?”诸葛容疾并没有盲目行事。

  “什么条件,不妨说来听听?如果不过分的话,依了你又有何妨?”皇太子抢过话头,赶紧给诸葛容疾撤退做铺垫。

  “既然皇太子这么说,那你就快点说吧!”宇文天雄没奈何,只得让诸葛容疾说条件。

  “多谢!第一,不许依靠外力。第二,必须全部参加。除了皇太子。第三,游道让我挑。可否?”诸葛容疾胸有成竹地提出自己的条件。

  “财侯!慎重!”皇太子傻眼了,这是什么条件?他再一次提醒诸葛容疾。

  “无妨!各位大哥,怎么样?”诸葛容疾无视皇太子的提醒,轻描淡写地冲宇文天雄等问道。

  “哈哈!财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哥哥们了。下吧!”宇文天雄等人纷纷将自己的赌注放入银盆。

  诸葛容疾将自己的财物全部放入银盘,再向皇太子借了大笔银两,凑齐赌注后,便脱衣下水,来到马风身边,附耳说了几句,然后笑吟吟地站在河中急流中心。马风则笑嘻嘻地爬上岸,悄悄走到衣堆旁,穿上衣服,驻足观望。其他人也纷纷下押,诸葛容虐先是押了一万,后来看了看诸葛容疾,有将一万换成一千了。宇文天雄等人鄙夷地“哔哔”几声,也就懒得管他了。

  “不是说除了皇太子外所有人都参加吗?那狗奴才怎么上岸了?”青正赶紧抗议。

  “他如果再拔头筹,算不算我赢?”诸葛容疾马上接话。

  “这?算啦!上岸就上岸。”姜丕等人心里在骂青正脑子有问题。

  “小子!你确定游中间?”诸葛容虐毕竟是诸葛家的人,不想他输得太惨,作为兄长,有义务提醒一下这个一点都不尊重自己的家伙。

  “确定!”诸葛容疾肯定地说。

  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所有人都心里疑惑不解。河心水流湍急,潜水的阻力必定最大,这是常识。偏偏这个“半吊子”要选河心。

  参赛诸人心中后悔没有押多点。

  “预备,开始!”皇太子将金币抛向石板。

  “叮”地一声,金币敲击石板,参赛者十八人一起潜入水中,朝河的上游潜行。

  “两个,四个,七个,还有诸葛兄弟两人,宇文天雄,青正没有露面,哈!诸葛容虐,还有…”皇太子一边数着憋不住气,先后浮出水面的人,一边紧张地注视着河心。

  就在他全神贯注地数着人数时,马风却悄悄地将那一堆衣服抱起,爬上一颗茂密的大柳树。然后带着诸葛容疾的衣服,跑向河的上游。

  青正浮出水面,紧接着诸葛容虐浮出水面。

  “好,太好了!”皇太子松了口气,诸葛容疾即使输了,也不会输得太多了。他很疑惑,为何诸葛容疾能够在如此不利的条件下,还能绝地反击?其实,已经浮出水面的人也是很疑惑。

  出来了,是谁?大家都盯着那黑黑的脑袋。呀!太不可思议了。这个浮出水面的脑袋,是宇文天雄。

  只见宇文天雄浮出水面,左右张望一阵后,发现周围一片沉静,所有人都望着河中间,好像不敢相信的样子。

  “难道?难道是那该死的妖孽赢了?不!不可能!”宇文天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嘘!”一个脑袋钻出水面,在最远的地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甩了甩头发,左右张望了一下,开始游向岸边。

  “少爷!你赢啦!哈哈!”马风高声喊道,挥舞着诸葛容疾的衣服,跑了过去。

  “意料之中。赶紧离开吧!哈哈!”诸葛容疾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皇太子!把我的本钱先存你哪儿。赢的都归你啦,哈哈!”

  “哦!是吗?那多谢了。哈哈!这么多。哎!你这小子,真是出人意料。妖孽!哈哈!你真是个妖孽。”皇太子高兴极了,这是天降横财呀:“我说你们这帮家伙,还呆在水里干嘛?赶紧起来,本太子请你们去喝花酒去。”

  “怎么可能?诸葛容虐。你不是说那妖孽是半吊子吗?怎么会搞成这样?是不是你给他当托儿?啊?我问你呢?”宇文天雄赤条条地爬上岸,径直走到诸葛容虐面前质问道,十分自信的他现在都无法相信自己会输掉。

  “你说什么呢?他是半吊子的事,是我说的吗?你又不是没有自己看到过。怎么说我是托儿?你是不是输不起吧?真是个混蛋。”诸葛容虐听宇文天雄胡说八道,一肚的火“腾”的冒了起来。

  “你们诸葛家就没有一个好人。怎么?你没有这样的嫌疑吗?!看看你都押了多少?一千两!我看你就是托儿。”宇文天雄自然会怀疑诸葛容虐,毕竟他们都是姓诸葛,还是未出五服的兄弟。而且看他每次押的数目都很少,这些不得不让人怀疑。

  “你们先慢慢聊,本太子去醉花楼为大家备酒,先行一步,记得都要来。”皇太子见他们狗咬狗起来,怕他们反悔,便借故离开。

  “真是个伪君子。”于威恨恨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一脸的鄙夷。

  “你找死啊?!皇太子都敢骂。”青正赶紧阻止于威。

  “这是真的吗?猪哥。难怪你总是跟我说,你有多恨他。原来不过是引我们上钩啊。”姜丕输得也很惨,此时不管诸葛容虐有没有出老千,总得找个人出点血,捞点本回来,所以他便火上浇油。

  “你胡说什么?姜皮。你他妈的血口喷人。”诸葛容虐此时是千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看来是真的了。猪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你是不是该为此事负责?如果够男人,做得漂亮,咱以后还是兄弟。”青正盯着诸葛容虐阴冷地说到。

  “这?这…老子赔,加倍的陪。但是你们冤枉老子,老子心里堵得慌。”诸葛容虐还真是个角色,三十多万的数啊。

  “好说!嗯,既然诸葛兄弟愿意加倍的赔,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好吧!我看我们毕竟是哥们,没有必要让你来背黑锅,我们愿赌服输。”宇文天雄一直在旁边观察诸葛容虐的表情,见诸葛容虐不似说谎,意识到可能真的冤枉了他,便又站出来做好人。

  “天雄兄?”姜丕有点不甘。

  “行啦。我愿赌服输,至于你们,爱怎么着随你们的便。咦!老子的衣服呢?”宇文天雄突然发现衣服不见了,这一下惊出他一身冷汗。对于十二岁的大家族少爷而言,输点钱没什么,但是要是让他光着屁股到皇城溜达,那真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我们的衣服也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诸葛容虐等人都是惊叫起来。

  “是谁这么无聊?啊?该死的奴才,连衣服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姜丕怒火万丈,老羞成怒地打起手下光屁股的奴才。

  “好啦!姜皮。他们不是都在比赛吗?想想都是谁搞鬼。”宇文天雄很不耐烦地吼到。

  “只有可能是马风那狗奴才。一定是他。你们看到他走的时候,有没有抱衣服?”诸葛容虐心思缜密,当初马风上岸时,他就有点怀疑。

  “好像是抱了些衣服,但是我们这么多人的衣服,他都抱走了吗?不太可能。快找找。”青正觉得衣服可能被藏起来了,于是,赶紧叫手下的小厮赶紧去找衣服。

  “找到啦!少爷。”一个小厮爬到茂盛的大柳树上,将一大包衣服丢了下来。

  “咦!怎么没有我的衣服?该死的奴才。把你的给我。”姜丕最先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于是一把将手下小厮的衣服抢了过去。

  “我的也不见了。”宇文天雄也夺过小厮的衣服,边穿边说。

  “不会吧!这该死的狗奴才。他将好衣服尽数抱走了。该死的,老子非打断他的手不可。”诸葛容虐胡乱套上小厮的衣服,一脚踢飞一坨马屎。不想那马屎外面溜溜光,里面一堆瓤。这坨马屎被诸葛容虐一脚踢飞后,在空中爆了开来。这下靠他比较近的姜丕,宇文天雄可倒霉了。

  “姓猪的你什么意思?呸!”姜丕脸上溅满了马屎。

  宇文天雄倒好,一块最大的马屎急射而至,猝不及防的他,被射得满嘴都是。因为太急,他的嘴甚至被堵得严严实实。他一口气没换过来,居然吞了一口下去,直将他恶心得胃都翻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雄少。”诸葛容虐赶紧过去陪不是,但是他又不知怎么帮手。急的他围着宇文天雄团团转,急得他连裤子都忘了提。宇文天柱见状,赶紧过去帮他用手抠马屎。

  “呕!”宇文天雄终于吐尽了马屎,直起身来,一把推开宇文天柱,一拳捣向诸葛容虐的面门。

  “对不起,雄少。我不是故意的。”诸葛容虐今天可真是憋屈,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只得连连后退,不小心胯下挨了宇文天雄一脚,痛得躺在地上,冷汗直冒。他本来功夫并不会输太多给宇文天雄,此时因为种种原因,让他投鼠忌器,才这么快被宇文天雄放倒。憋屈!真他妈的憋屈。这一切都拜那该死的妖孽所赐。诸葛容虐躺在地上,不恨宇文天雄,倒是把诸葛容疾给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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