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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易庄的两位小姐,可真是失敬了。在下姓林名风,家住东城的御龙王府。由于我五弟身子一向不好,所以很少离家,对于一些礼节俗事都不甚了解,想是这两日来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林某在这里先代他向两位道歉了。两位的照顾之情,林某也在此先代为谢过,日后如有机,定当让他报还。”
“这…”吕婉柔虽也出身名门,但从小在深山修练,要说通世俗,怕也不比林玉强多少,只是没想到这林风这般知礼,正不知如何说答。但见林玉缓缓地睁开了眼来,那眼中虽仍是布满血丝,却也不像昨日那般难看了。
林玉实是没有想到一睁开眼时竟瞧见了林风,只见他的表情刚开始似些惊讶,紧接着竟又有些惊喜,他对林风虽说不上亲切,但在这样的时候,忽然见着一位亲人,怎么能不让他高兴呢,只听征了征,瞧了良久才以一种生涩地口音叫了一声。“大…大哥。”
林风听到这一声大哥,顿时喜形于色,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五弟,你醒了!”
“嗯,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回家了吗?”林玉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要爬着坐起来,但见到一旁的吕婉柔姐妹时,心中不知为何又有些失落。
“爹爹与母亲知道你离家,很是担心,特意吩咐我来寻你回去的。”林风急扶着他慢慢地坐起。
林玉一听,心中顿时着急,只见他急用手去推林风扶着自已的手,要将他推开。并说道:“大哥,平姨呢…事姨呢,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要去找平姨……。”
“怎么能不回去呢,你瞧瞧你现在这般模样,不回去怎么能行。”
“大哥,我不回去,我要去找平姨…”林玉一听,似乎更着急了,爬着就要下床来。
林风急将他扶住。“好…好…,你先别着急,小心身子要紧。”又道:“要去找平姨,也得先将身子养好呀,以你现在这般模样,只怕是连走出这间客栈都成问题,又怎么去找平姨呢。”
林玉听了,不由征了征,忽然拉住林风的手。“大哥,你带我去找平姨好不…好不…。”
“好…好…,你先别着急,要去寻平姨,也得先回去告知爹娘。况且我们现在也不知平姨去了哪里,我们先回家去,派人先四处打听,等打听到了消息,大哥答应你,一定亲自去将平姨找回来。”
“不用打听了,我知道平姨在哪儿,大哥,我们这就走吧。”林玉拉着林风的手,激动得就要起来。
林风急将林玉按住,问道:“你知道平姨去了哪?那她在哪呀?”
“我听人说在什么卧龙山的地方见到了平姨,还…还…杀了人,不过我想,那定是那人看错了的。”“大哥,你快带我去吧,听说那里很不安全,平姨一人在那,我很担心。”林玉拉着林风的手,似乎有些想哭。
“卧龙山,她去那里做什么?”林风想了想又道:“平姨即然在卧龙山,那就好办了,昨儿个爹爹和二弟他们也去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派人通知爹爹他们,让他们找到平姨叫她回来,怎么样?”“不,还是我亲自去的好,走!我们现在就回家去。”说着就要扶林玉起来。
林玉听了,却显得更为着急起来,只见一把用力拉住林风的手。“大哥,没用的,平姨的脾气你不知道的,大哥,你就带我去吧,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说着说着,竟然声泪俱下。
林风见林玉如此伤心,心中虽有不忍,但这一去就是几百里的路,他这身子,要是在路上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已怎么跟爹爹交代呢。但转即又想,“听母亲曾说过,小时候有位仙长曾给他看病,说他最多只不过十八.九岁的寿命,然而今年他已过了十八周岁,眼瞧着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的,想必那平姨也是见此,想去夺那龙丹来救他的性命吧。但如尽由他如此折腾下去,只怕等不到平姨回来,早已没了性命了,我却该如何是好呢。”
“不如就带他去卧龙山,那里虽然危险,只要与爹爹们汇合,却也没什么了。只是这漫漫长路,却又如何是好呢?也对,他的马车不是在么,那马车不同寻常马车,再差的路,坐上去都并不感觉到颠簸,如同在家般。平时他去祭母时,也都有二三十里路程呢。”
林风想到这里,心中顿时释怀,便道:“我带你去可以,但这一路上你再也不可任性,我说什么你须都得听着,我叫你睡便睡,叫你吃便吃,如何?而且这一路上再不能着急激动,不能想平姨,不能再伤心了。”
林玉一听,顿时高兴,只要能去找平姨,管他多少条件呢。“好,我都听你的便是。”
“那可说好了,如果你路上不听话了,我就马上把你送回家。”林风像哄小孩一样哄着。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都听你的,大哥,那我们快些走吧。”
“嗯,别着急,你的马车就在楼下,我现在带你去吃些东西,吃完东西咋们就走如何。”说着就去扶林玉。
林玉扶着林风的手,慢慢地下了床,本想说不吃了马上走才好,但又怕林风生气,便强忍了下去。
林风扶着林玉穿好鞋,又对在一旁看着的吕婉柔姐妹说道:“多谢二位小姐照顾小弟这么久,林风实感激不尽,日后如有什么要帮忙的,尽可到御龙王府找我,我定全力办到。”
吕婉柔微微一笑应道:“林公子见外了,这林兄弟即是我兄弟的朋友,我们自然得关照些。”又向在一旁的吕婉容瞧了一眼,又道:“刚才听你们要去卧龙山,我们刚好也要去那跟我父兄汇合,只因昨日林兄弟的病耽误了,即是同路,我们便与你们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知林公子意下如何。”
林风一听,喜道:“如此甚好,有易庄的两位小姐相伴,便不用担心路上会出什么岔子了,即是如此,我们不如一同下去吃点东西再上路如何,也好让我尽些地主之宜。”
“那也好,林公子你们且先行一步,我与舍妹说几句话,收拾些东西就来。”
林风喜道:“好…好,那我就与五弟先下去点好菜等着两位小姐。”说完便扶着林玉先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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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们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走呀,我们两人上路,那多好玩呀。”吕婉容望着林风下了楼,拉着吕婉柔的手撒娇道。
“这位林公子武艺不凡,现在路上不太平,一起走也有个照应,你就别抱怨了,快收拾你的东西。”
“你就不怕那怪人,又…又…那个了…”
两人又说了些话,各收拾了些东西才下楼去,楼下林风早吩咐伙计上了一桌菜,全是本店最好的,可把吕婉容给乐坏了。
用过饭后已快是正午了,林玉那豪华得有些不太寻常的马车就停在客栈外的河边,有七八名家丁轮留守着,其实在这帝城境内,根本便无须有人把守,只要往马车上插上一面御龙王府的家旗,定没人敢走近马车的范围三尺之内,更别说有人敢对马车打什么主意了。
那赶马车的车夫,离那些家丁远远地,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抽着烟斗,像是生怕别人抢他的烟抽似的,仍是摆着一脸的苦像。
这车夫看起来应已有五六十高龄了,连胡须都有些花白,面容总躲在一个大大的斗笠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背佝偻着定是常年赶马车所致。他与林玉可也算是老相识了,自从这辆马车制成,他便即在了,这辆马车也是经他一手管理的。只是也不知平姨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怪人,他似乎比平姨还不太爱说话,这十多年来,林玉从没听他说过一句话,或是说吭过一声,林玉几疑他是个哑巴,但是平姨却说他不是,只是没有说话的时候罢了。
林风扶着林玉走过木桥,向车夫打了声招呼,似乎对他还很是尊敬,只是那车夫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林风却也不以为然,不过那些家丁瞧在眼里,却早已将那车夫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个遍了。
吕婉柔望着这么一辆豪华的马车,突然感觉自已家是那么的穷了,简直穷得叮当响,江南城易庄那是谁人不知的,在江湖上也算是响当当的了,但这一辆车上的财富,简直可以买下半个易庄来,怎么能不让她惊讶呢。
相比车外而言,马车里却似乎要简陋得多了,里面除了一张可以供人躺下的小床与被褥,两边靠窗的各一条长凳,还有床下的一口木箱,似乎便找不出什么来了。不过里面打扫得整洁如新,似乎便连一丝灰尘都很难找出。从这点或许便能瞧出,其主人对它得有多珍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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