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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谓的“绝世神兵”并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易庄建庄至今,几百年来,总共也只有四把这样的武器称得上“绝世神兵”。而其中一把自然便是易庄先祖吕公所拥有的那件了,现在早已被易庄当做神物,供奉在了宗庙之中。剩余三把,吕子荆父子一人各执一把,最后一把给了外姓的周无才。
说到“绝世神兵”,又不得不说他另一处独有的特点,易庄的人称之为“极盾”。这一项特点却是由易庄第四代庄主吕冲创立的,而且还伴随着一项绝技“引魂术”。所谓的引魂术就是将自已或他人的灵魂或灵魂残片引出,附加在另一个物体上,使得被附加灵魂的物体拥有这灵魂的一些意识。但是这项技能却是太难了,而且需要一定的天赋,天赋不行,一辈子也别想学会。如今的易庄,据说只有方十八.九岁的后辈吕子荆入了些门道。
所谓的“极盾”就是组合师在制作时,附加在每个个体中保护主人的灵魂意识。只要兵器拥有者受到攻击或受到威胁,兵器便会下意识地保护主人,不致主人受到伤害。
这“极盾”可绝不是虚谈的,只要木质足够好,注入在内的灵魂力量足够强大,它便是绝对的防御。传说他的先祖吕冲曾与有绝世名剑之称的白光剑相斗数日,也未有分毫受损,只是今天却被这随随便便的一道光击得粉碎,怎能不让他吃惊。
但是碎虽是碎了,不过这绝世神兵似乎木质极好,只不过注入在内的灵魂力量不够强大,不能与这力量相抗衡,这才被击得粉碎,周无才也因为破碎时灵魂力量的反冲之力受了重伤。只是这把绝世神兵却也再没有用了,当然如果有一位比制作这把绝世神兵的制作师更强大灵魂力量的制作师,将残余在每个个体中的灵魂力量清空出去,重新组合,那自当别论了。
吕子荆望着这一地颜色斑驳地碎木块,又望了望重伤的周无才,心中可谓震惊不已。但当望见滑落在凳子下的羊皮热水袋时,似乎又明白了些。
“柔姐,周叔怎么了。”吕子荆急走了过去询问道。
“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怕是得赶快帮他疗伤才行,只是他这伤却也奇怪,身上竟看不出一丝伤痕。”
吕子荆细细地查阅了一翻周无才的伤势,不禁地皱了皱眉道:“周叔叔这伤,怕莫不是灵魂力受了损,波及到五脏六腑,这可要严重了。”只见他说着,情不自禁地向倒在门口的林玉望了一眼,那眼中的神色,像是在自嘲又或是又像是在可怜世人的无知。
“那可如何是好,以你现在的功力,只怕…”吕婉柔显然有些着急。
“希望爹爹还在庄内,我这便带周叔回去,从这到我们易庄乘木鸢因该只须半日的工夫。”吕子荆想了想回道。
吕婉柔听了,点了点头道:“怕也只能这般了,你所架的木鸢最多乘两人,你先带周叔回去疗伤,要是爹爹不在,你便去求求爷爷,爷爷虽不喜周叔,但也不致于见死不救的,我与容妹先去杏子林与爹爹汇合的地方等你们,如果爹爹出庄了,我们便告知他回去一趟吧。”
“那最好了。”吕子荆说着,伸手接过周无才,忽然顿了顿,又道:“柔姐,我的那位朋…朋友,你能先帮忙照顾一下吗?”吕子荆说到朋友二字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丝寒意。
吕婉柔听了,下意识地向门口仍趟在地上的林玉望了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说了声。“好吧。”
随着吕子荆抱着周无才走出门,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这才慢慢散开,最后只剩下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酒店老板与一名伙计。
吕子荆出了酒店,择了一处僻静无人处,左手手指在空中虚画了几圈,口中念念有词,最后一句“起”,背后木盒便腾空而起,一阵阵“咔咔…”声响,木盒在空中迅速分离成千万个方块,而后又在顷刻间组合成一只黑色木鸢,盘旋当空。
吕子荆抱起周无才一跃而上,将周无才平放木鸢背上,单腿跪下,右掌轻触鸢头,左手在前方一指,口中念了一句“走”,那木鸢便如流星般向手指的方向飞射而去,速度之快,让人惊叹不已。
※※※※※※
次日,响午,多云转晴。
房间里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床边,时明时暗地,今日的天气似乎比往日要好上许多,也许是因为下过雨的原故吧,空气中竟然流淌着一种草的芬芳。
吕婉容躺在吕婉柔的怀里,安静得像个乖乖女。房间里已收拾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因不像是原来的那间了,林玉躺在床上,仍是一动不动地,只是虽然像是熟睡,但却不知为何,眉头总是紧皱着,牙关咬得紧紧地,眼睛紧紧闭着,仿佛像是生怕突然睁开了,见到了些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脸的痛苦之色。他的脸看上去虽比起昨日回复了些血色,却仍是显得那般地苍白,虽是如此,但比起昨日来,却不知要好看百倍了。
床前一个大大的木箱里装着半箱黑黄斑驳的碎木块,看起来丑陋极了,但是吕婉柔却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只手中还把玩着两粒。
吕婉柔虽说是易庄中人,但自小在外学艺,对家中之事虽不是很了解,但相比外人,却还是要知道得多得多的。
这些木块在别人的眼中或许不值一文,但是她却明白得很,如果应用得当,它便能成为天下第一神兵,因为它们本就是从天下第一神兵上掉下来的。
此时的她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这本是属于她的宝物,现在竟成了一堆垃圾。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如果不是自小被送往紫云派学艺,这件神兵怎么会给一个外姓人呢,而且只为了那么一个可笑的承诺。
紫云派虽待自已不薄,但是自小远离亲人,那滋味又怎能好受的。别人待你再好,却又怎及得上自已的父母亲人呢。想到这般,她又不得不想到自已的母亲,她六岁离家,之后的十几来年与母亲相见不过数回,便是母亲去世时,竟也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那般温柔慈祥的母亲呀。
她有时总想恨,可却怎么也恨不起来。他也会想去爱,却又觉太过冷淡了些。她望着床上的林玉,望着他一脸痛苦的样子,不知道你又是为何而痛苦呢?难道你也有什么无奈伤心的事情么?
“咚咚……”一阵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打断。吕婉柔向门口望了望,有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姑娘在吗?我是店里的伙计,有位客官说是找你的,现在正在门口。”
吕婉柔微微一征,想不出会是谁来找自已,吕子荆刚去没多久,因该不会有这么快回来的。只是心中虽有迟疑,却还是将吕婉容轻轻推开,走去开了门。
门外站有四人,两前两后,站在前面的其中一名伙计是先前见过,收拾那间屋子的就是他,而另外一人看起来差不多因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中等身材,有些胖胖的,穿着华服锦袍,腰间盘着一条黑龙,像是兵刃鞭一类的兵器。这人瞧着虽不算太英俊,却也让人观之可亲,却原来是林玉的大哥林风领着后面的两位家丁。
林风见吕婉柔开了门,急忙上前行礼。“见过小姐。”
“你是?”吕婉柔向林风打量了一眼,有些疑惑地问道。
“在下林风。”林风很有礼貌地回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
“在下的五弟,姓林名玉,身子一向不甚好,昨日出门,却至今未归。父母亲很是担心,派我前来找寻,只是昨日找了整日也未曾寻到。今怱闻有人见我那五弟在此地出现过,便此寻来,又听得我那五弟与小姐在一起,不知是否?还请小姐相告,在下实是感激不尽。”
“哦,我这确有一位林玉兄弟,只是此时仍晕迷在床上。”“你即然是他的大哥,那便请进吧。”
“那多谢小姐了。”林风向吕婉柔又行了一礼,又叫家丁给了伙计一些银两,这才举步进了房间。
林风望着躺在床上,虽晕睡着却仍是一脸痛苦之色的林玉,心中不知为何只觉很不是滋味。他虽对这个五弟不是很了解,也不是太亲切,但毕竟是一家人。见到林玉现在这般样子,或许总难免会有些伤感的吧。
“这位小姐,该如何称呼才好,不知能否与在下说说我五弟的情况,我五弟这是?”林风瞧了瞧林玉,有礼地向一边的吕婉柔问道。
“小女子姓吕名婉柔,这位是舍妹吕婉容,乃是江南城易庄之人。至于这位林兄弟却是先前与我另一兄弟在一起的,只是昨日发生了些事情……”吕婉柔想起昨天的事来,却实是不知如何说才好,直至此时她也未搞懂昨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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