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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护下得太虚峰来,眼下正烟花三月,山色葱茏,整个金庭山似是挂了一层色彩斑斓的霓裳,奇花异草绵延其上,山风袭来,卉香迷人。更有鹤鸾擎举,山涛鸣潄。然,即便水气晕染,飘飘洒洒,些许沾得谷神绛罗衣上,几点,落在了韦护的额头。如此好风好景,韦护亦是不关情。似是坠了无数心事,一路上恍恍惚惚来到了神武峰降魔洞,入内之后,发现真鄂飞琯、韩毒龙、薛恶虎赫然围着一张石桌,其上放了三杯香茗,看其杯中茶水约半,想是来了好一会了。听得脚步声,三人皆回头看向韦护。韦护勉强一笑道:“都在啊,正好我也是有事和诸位说明。”见得韦护脸色不佳,三人收回了嬉闹。正色的看着韦护。韦护道:“今天掌教师尊留我下来,是因为人间兵革之事,现姜师叔、武王的西周大军前方的战事吃紧,玉虚宫来了圣谕着我洞弟子前去助战,言武王大军粮草不济,师尊令我率韩、薛二位师弟前去押粮助威。”话语方落。真鄂飞琯小脸煞白。倒是韩薛二人,因为不识其中厉害,起身抱拳道:“即是师尊安排,我等听命行事就是了,有大师兄在,天下何须惧哉!”。说罢,两个二货相互看了看,摸着头“嘿嘿”笑起来了。韩毒龙一脸奸笑,薛恶虎则是满脸憨笑。韦护无语的看着两个人。真是无知者无畏啊,还真以为有了他就可以搞定一切。不过经这对活宝的抢白,先前紧张的气氛,得到了舒缓。韦护心情也舒畅了很多,也索性一副吊儿郎当,人死卵朝天的样子。反正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这人间一遭,还指不定谁坑谁呢?!旁边的真鄂飞琯看到这哥三两的丑态。就气打不一处来。“咚咚”敲敲了桌子抿了抿嘴张口道:“三个土豹,你们知道什么是封神大劫么,还有了大师兄,走遍天下都不怕,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说完一脸鄙视的看着这哥三。薛恶虎不言,韩毒龙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韦护,也是不答话。韦护摸了摸鼻子耸耸肩:“所谓封神大劫不过是修士过度的盗天地灵气,夺造化之功,使得天道失衡,降下劫数。所谓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可报天。即是这个道理。”真鄂飞琯应道:“那你们哥三还去趟这场浑水。我劝你们哥三安住门户,坐诵黄庭。免得到时害了卿卿性命。”许是跟了韦护三人久了,真鄂飞琯居然也揶揄起三人来了。韦护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无奈道:“此次封神席卷六道三界所有三尸未脱者。即便,藏于九幽之地,劫数来时,依然在劫难逃。神通不敌天数啊。”真鄂飞琯道:“那。。。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去。”韦护一听赶紧断然道:“不行,这次是师尊让我等下山,你就一个人安安心心呆在金庭山,等我们伐纣业成,就行了。”真鄂飞琯着急道:“不行,你得让我陪你去,你们去了,我一个人呆在金庭山,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很害怕。”见韦护不理。真鄂琯儿一阵小跑来到韦护眼前,拉着韦护的袖袍梨花带雨道:“我是真的,放心不下你,我是真的一怕,我不在你身边,这样一去,就再也见不着你了。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我的家几天已经没有了,要是连你有一天也不见了。。。哇,坏人。。坏人。。”还没说完便梗咽的捶打着韦护。韦护看着眼前扑在自己怀里,不断抽搐的削肩。韦护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十分头疼应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一起去,这总可以了吧。”哪知道,话音刚落。“耶”韦护阵阵愕然,便见得真鄂飞琯从他怀里抬起了头,迅速的起身,擦擦了脸。随后跳起来,一个剪刀手十分卡哇伊的别在了耳侧。见得韦护一副呆头鹅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最后来到了被弄的五迷三道的韦护眼前,挥了挥手揶揄道:“那个,啥时候出发?”韦护没好气道:“待会出发。”见韦护似乎有反悔迹象。真鄂飞琯抢先道:“君子一言。”韦护有气无力道:“驷马难追。”
画面转到韩毒龙、薛恶虎这边。韩薛二人最开始的时候看到里面男女战斗似乎要升级,两个人识趣的相视一笑,十分猥琐。然后蹑手蹑脚的退出了降魔洞,好了一会二人手支着脑袋,嘴衔狗尾巴草。不大一会儿;“便看到了真鄂飞琯背负双手,昂首挺胸了出来,像是打了胜仗的女将军。路过二人之时还:“哼”别提多神气。随后看到了韦护也一脸正色的出来了,韩薛二人紧紧看着韦护,似是要看出什么来一样。韦护耳不红,心不跳。二人道:“师兄,你没事吧。”韦护没好气道:“还想有什么事,走,还快点收拾东西下山支援姜师叔去。”
二人会心一笑正色道:“是,这就去安排。”待得二人去远了。韦护自言自语道:“尼玛,这都是什么人啊,我去。”
不到一刻钟,真鄂飞琯第一个到来,韦护也不搭理她,后面韩毒龙。薛恶虎陆续到来。见人都到齐了。道了声“走也”一朵法云依然从脚底升起,托着四人向着西岐方向飞去。因为是第一次飞西岐。四人都不大明白路径,这样也就省去云层之上的一片苍茫单调之色。驾着云儿走过山山水水,看尽了不同与金庭山野径道人家景色。沾了点人间烟火气,虽说比不上金庭山的仙家气派,但也有炊烟灯火的田园春景。就这样游荡了一盏茶的功夫,四人就看到了一处军营已经在目了。与之前暖色调不同,此处萧然肃杀。营垒连绵望不着边际,对对甲士往来巡逻。鼓声如雷,银镝曜日。刀枪剑戟飞寒芒,金铁铿然跃马嘶。营垒正中大纛之上正飘着一杆旌旗,上书“大周”。正是武王、姜子牙军。韦护在云中见得军容严整,秩序井然。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师叔,不由暗暗的点了点头。
为免误会,四人降下了云头,走向营门卫士,言是拜见师叔姜子牙,并且送粮而来。卫士见是神仙临凡。不敢怠慢,飞奔帅帐报信不提。没过多久,便见得那位传信小哥非常客气的笑着对韦护说道:“几位上仙,丞相有请。”三人随后跟在这名卫士背后,七转八拐之后进了一张普通营垒。入内,一老将金冠束发,道服其身,腰围一根霞绡,童颜鹤发,大刺刺坐于帅位之上。必是这位姜师叔无疑。下手两排武将个个昂首挺胸,气势惊人。其中不乏身具异类之象,比如一人头扎了双莲髻腰围苍翠莲叶,必是那削肉还母,削骨还父的哪吒无疑。不及多瞧,三人向案牍之上的姜子牙作揖行礼口称:“师叔”。姜子牙还礼之后,见是一着星彩道袍的道童领着两男一女的道童来此,奇怪道:“尔等来自哪座名山大川啊,来此,又有何事呢?”韦护答道:“弟子等来自金庭山道行天尊门下,弟子名叫韦护,这是韩毒龙,这是薛恶虎。那位则是弟子朋友。此次前来,是奉玉虚法旨,领师尊之命,专为伐纣大军送粮而来。”姜子牙听到脸色一喜,看了看四人周身上下,前前后后,不由得疑惑道:“粮食在何处?莫不是诓骗老夫。”韦护淡然一笑,自怀中拿出了一枚香囊,上面绣了一对鸳鸯戏水图,针线娟秀,明显是出于女儿家之手。后方的真鄂飞琯见着浑人拿出了此物,羞得脸色通红。周遭将士哈哈大笑,姜子牙老脸一僵欲要发作。韦护不理,伸手从香囊中掏出了一张盛满了稻米的玉碗,也不管周遭将士的取笑和姜子牙由红转黑的脸,拿出后世一张两百斤左右容量蛇皮袋,倾斜着玉碗,一点点向其中倾倒,不大一会功夫一袋大米已然装满,奇异的是玉碗中的稻米未及丝毫减少的样子。周遭将士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满脸的不可思议,再也不敢放浪形骸,肆意取笑了。姜子牙这老头更是激动地盈白及尺的胡子直颤抖。拉着韦护双手直冒星星。韦护干咳道:“师叔,此处地小,容纳不了十万人的口粮,是否去到粮仓放粮?”姜子牙拍拍额头:“正该如此。”并随后向两班将士道:“传令下去,凡军中偏将以上含偏将职务将士来叁济仓观看放粮,我们有粮了。”说罢,一手拉着韦护亲自开道,经十分钟路程来到一处粮仓,此时营中偏将或之上的人已经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只见韦护手托玉碗,对着远处的仓门念叨“着”玉碗飞起,然后在万千将士的目光中飞到了粮仓之中,待回到韦护手中之时,叁济仓连气楼上都淌出米来。四周的将士看得激动不已,也不知道是谁率先喊出了:“天命在周,伐纣必成。万岁,万岁。。。”喊声从零星点点到此起彼伏,直到山呼海啸一样。韦护置身这种集体意志中,也感到血脉贲张,恨不得金戈铁马,马裹尸还一场。不由得对促成这场盛会的姜师叔,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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