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一章冒出个女儿
“住手”。孙莉愤怒的娇喝声从门外传进来，犹如生气的太阳般驱散了沉闷的空气，一条倩影映入众人的视野。
“小莉，你可回来了，妈担心死了，这几天你上哪去了，快让妈看看”。孙莉妈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您不用担心，我没事，妈”。孙莉看着迎上来的母亲平淡的回答道。蹲下身来扶了把地上的梁盛百，轻轻的问道：“你没事吧？”
一句真心的话语，犹如天籁般的音乐充斥着梁盛百的耳朵，如温暖的春风府去他身上的疼痛。“没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对不起”。孙莉苦笑，她没想到事情竟然真的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心中真的很对不起梁盛百。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该存在幻想，只要你开心就好，祝你幸福”。梁盛百满头冷汗地说。
旁若无人的对白，让宋林本就不平静的心更加愤怒。她又何时对自己莺燕般地软语，又把自己置于何地，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对着坐在地上的梁盛百就是一脚。
“呼。啪嗒”。
随着一条肉色的飞影从眼前呼啸而过，梁盛百发出痛苦的声音。孙莉也被吓了一跳对着宋林吼道：“你还要干什么？”等到众人看到落在地上的事物时不禁发生出来惊呼，看向宋林的目光就充满了怀疑。
“宋林你真的些过分了”。孙莉的母亲也对他说道。孙莉把目光从假肢是收了回来看着那空空的裤管，热泪滚滚而下问：“为什么？”
梁盛百的目光透过眯缝着的眼帘，看着梨花带雨的脸旁，微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宋林，对不起，本来孙莉只是跟我演一场戏，试探一下你的真心，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你很爱她，也很对得起她。使我有些异想天开了，如果你还像以前那样的话我想孙莉会接受你的”。梁盛百尽量笑着说。
“梁先生，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孙莉对我的信任，不应该怀疑她对我的真心希望你们能原谅我”。宋林没想到对方这是演了一场戏而已，而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心胸，也没有平常那样想的宽阔。虽说这样的做法有些过分，但说实话自己更多的，似乎是自己所丢失的面子和尊严而已。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梁盛百说道。
“行，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能办到的我决不推辞”。宋林心中也知道自己有些对不起梁盛百，只要对方提出的要求，自己一定尽量做到，算是自己对他的一点补偿。
“能不能给叫一辆救护车,在没有参加完你们的婚礼前我还不想死，还有你可不可以,别那么啰嗦”。
“行，你等着救护车马上就到”。宋林慌忙点头说。
“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梁盛百在上救护车的时候回头对宋林说道。
“什么？”正在手足无措的宋林突然问道。
“以后你做事不要那么冲动，你知不知道打人很痛的”。眼前一黑梁盛百就昏迷过去了。这一场闹剧就在梁盛百的冷笑话中落下了帷幕，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们心中除了愧疚，还会有别样的情绪吗。
强光刺激着梁盛百就要睁开的双眼，微微的痛觉在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那浓浓的消毒水味，早就提醒了他置身何处。一缕淡淡的清香断断续续地钻进他的鼻孔，也感觉到了他所熟悉的气息。
渐渐的，双眼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一侧不远的病床上躺着熟睡的孙莉。干涸的泪渍隐于她疲倦的容颜上，微皱的双眉藏着惆怅让初醒的梁盛百我见犹怜。他用双手撑起麻木的身体想坐起来，一股疼痛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重新躺在了床上。
“啊.....”刺耳的哀嚎充斥着整个房间。孙莉从熟睡中猛然惊醒，看到面目抽搐的梁盛百急忙奔过来问：“你醒了，终于醒了，医生，医生病人醒了你们快来呀”。
噪杂的脚步声，被惨叫声和呼唤声给带动起来。病房门被人推开，只见一群形形色色的人闯了进来。医生护士把梁盛百围在中间忙忙碌碌。孙莉也被人拉到一旁问长问短，他自己无法开口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一个到她肩头的少女把纸巾递到她的手中还在不停安慰着她。
一股如冰的凉气隔着内衣传到梁盛百的身上，和着浑身的疼痛不断更刺激着他的神经，仿佛有千万斤的东西，压在他的身体上抑制着他的呼吸，他不断地告诉自己挺住，慢慢呼吸适应就好了。
蓦然一种无比舒畅的感觉流遍全身，让他身处云端又似依水浮萍，这种惬意的舒适让他感到一丝丝恐惧，他不停地提醒自己赶快醒来。医生看着眼睛慢慢睁开的梁盛百，不禁也松了口气，拨开似墙的人群向外走去。
走廊里，医生看着眼前一双双期待的眼神，不禁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这位病人该怎么说，是该庆幸，还是悲哀。任何一个人稍微用一点力就可以给他造成巨大的创伤，甚至危及生命。他的骨骼就像一块玻璃，有很弱或者根本就不具备自我修复的能力。这种病的发病率是几十万分之一，属于自身免疫或遗传性疾病。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脆骨病。
这种病让他碰上不能说是个不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经过这次大祸还能躺在这里，真的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悲哀，他还有和别人不同的是，他的骨骼断裂之后不会在修复，就如同久经岁月的瓷器，那些列哭一旦出现，就无法自我修复，所以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下一刻就会崩溃”。
“那这个病还能治吗？”孙莉祈求的目光看着医生说。
“这个不好说，以我们的条件是没有任何办法，至于北京一些大城市有没有希望，就不知道了，希望你们有心理准备，只要你们生活中照顾得周到一点，也没什么大碍，但是得格外小心”。
“谢谢，谢谢医生”。宋林和孙莉感激地说。“不客气”。医生摆摆手就出了病房。
“梁盛百，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孙莉轻轻的抓着梁盛百的手问道。急促的气息带着清香，喷在梁盛百的脸上，梁盛百微笑着点了点头。
“刚才怎么回事，你都吓死我了”。晶莹的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恐惧的余悸还挂在他的脸上，看的梁盛百心有不忍轻轻的说：“没什么，就是想坐起来没起得来”。
“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孙莉自责说。
“怎么能怪你呢，你有没有义务照顾我。你和宋林怎么样，结婚了没？”孙莉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心说你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管别人，真不知道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心胸宽广。
“这次都是我耽误你们了”。梁盛百说道，但他信中说不出是遗憾还是轻松。
“别那么说，是我们连累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孙莉劝解说。
“那你们怎么办？”梁盛百问道。“难道你们还想像上一次那样，在拖个一年多”。宋林和孙莉一年多前就准备过一次婚礼，可是那次因为宋林不小心得了非典，婚礼只能暂停。没想到这时隔一年多，这次婚礼又被人给搅和了，不过这次多了自己这个受害人。
“不知道，在你伤好之前我们是什么也不会做”。孙莉此时还真拿不定主意。
“唉......”病房里又恢复了沉静，梁盛百把目光从天花板上收了回来，这才发现孙莉的身边坐着一个女孩儿，少女的身形映入他的视野渴望的目光带着欣喜和怜悯，似曾相识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有些木纳低温：“这是？”
“噢，她是......？”这时，病房的门被推了开来，宋林对着深厚的人说：“你们先在外面等着”。
看着离去的几人，梁盛百对着宋林说：“宋科长，这回你该说实话了吧”。
“一言难尽呐，父母之命不敢不从。梁兄能问出这样的话，说明梁兄把我当兄弟我也没有好隐瞒的，家业继承在这里只是锻炼一下，我和孙莉本就是同学一切就自然而然，想必梁兄也能猜到原委了。
刚才那几个人是父母安排的，这次发生这样的事如果不是梁兄，那结果可就不知是什么样了，也幸好你没出什么大事，不然我还真就没法交代了。至于你的养猪场我们可以加大合作，私人方面我会用自己的资源尽可能地帮助梁兄，顺便也报答一下梁兄地救命之恩，梁兄，我们这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识”。
“宋科长客气了，一切就顺宋科长的意思办，省得你说我不给你报答的机会，不打不相识就算了，我是你是打人者，只有我才是被打者，所以我们还算不上难兄难弟”。梁盛百开玩笑地说道。
“梁兄还真是实诚，不虚伪”。宋林有些感叹地说道。
“农村人就讲一个实诚，人也活不了多少年，何必那么累呢，气势这两年我真的很累，如果不是那些债务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恐怕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这次又宋林你替我，那正好，我就可以借这次机会好好休息些日子”。梁盛百说道。
“梁兄说得好，那以后我就喊你大哥了，那大哥是否给兄弟介绍一下这位姑娘，也好让我认识认识，以后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宋林说着朝旁边的少女看了一眼。
看着梁盛百茫然地摇着头，宋林不得不感慨梁盛百那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也很欣赏这位的沉稳和超强自制力，终于忍不住地打腔：“唉，你站着累不累，不如我们坐下来说说话如何？”
少女更本就当他不存在，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梁盛百看。宋林一改往日冷酷盯着女孩猛看，就在抓耳挠腮之际仿佛发现了什么，目光在她与梁盛百之间不停地徘徊，突然对梁盛百说：“哎，梁兄你有没有发现他有点像你，她不会是你女儿吧？”
“哎，宋林，你别乱说，我还没有结婚，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女儿，就算我想人家还不愿意呢”。听到宋林的话孙莉和女孩的脸色都变了一下，孙莉把她揽在怀中说：“她是我干女儿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嗯，啊”。宋林和梁盛百惊呼一声，这才多久没见她怎么有干女儿了。“这才多久没见，孙莉怎么就有个人这么大的干女儿了，这是不是太突然了”。
看到孙莉认真的点点头梁盛百顾不上惊讶说：“孙莉，你干女儿可不可以分给我一点，有这么漂亮的女儿,真的好有面子也很有福气的，宋林你要不要也来一份”。
看着梁盛百似真还假的表情，宋林还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是个运筹帷幄的强人；有时候单纯的像个孩子。不管怎么说梁盛百对这位女孩的亲和力是没的说，这样的好事和自己是没边儿，没准以后还地绕着她走，还没等宋林开口。
孙莉就接过话说：“不用那么麻烦了，等我没结过婚后，我都不就是他的，现在凑什么热闹。不说了你刚醒过来，要多休息我也该回去了，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来看你”。说着孙莉站起来拉了一下宋林向外面走去。
“哎，我睡了多久？”梁盛百问道。
“别问了，好好休息一切都有我们看着呢，你也不希望家人为你担心吧”。孙莉说。
“我也给你到个别，明天我要回家一趟把答应你的顺便办妥了，或许要到春节才回来。好好休息到时候让你当我们的证婚人”。
“那你小心点，还有你注意点那伙人，他们没那么容易收手别一去不回，别怪兄弟接受你的所有”。梁盛百已有所指地看了孙莉一眼。
“你也小心点，别把自己乐死”。宋林反驳道。“呸，你们两个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的”。孙莉啐道。
“你怎么办？”宋林朝一旁的少女问道。“当然是陪陪她干爹了”。孙莉抢先回答道。
“那你小心点，他可是色中恶狼”。宋林若有所感地说。
“去死吧你，那有你这样败坏我名声的”。梁盛百很是气愤，哪有在陌生女孩面前污蔑自己清白的。天地良心，自己从小到大就没干过缺德事儿，有你这样说话的么。
“别吵了，你们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一丘之貉”。孙莉拉着宋林就出了病房。
两双眼睛四目相对，挂在两张有些相似的脸庞久久无语。两颗近在咫尺的心却相隔万里，如绸缎般的娇容上，却没有少年的稚嫩纯洁的目光，似乎对任何人都散发着敌意和猜疑。
看着令人发怵的目光，梁盛百的心乱了脑子也混了，尽管有无限的感慨却无法表达，不觉的眼眶就湿润了似乎是不经意间问：“累吗？”少女不禁怔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话。
“过来坐吧”。梁盛百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女孩没有说话，只是依言坐下。
“我可以抱下你吗？”梁盛百实在找不出拉近他们之间距离的话，就只好提出了一个看似无理的要求。看着女孩脸上泛起反感的神色，就自我打趣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个色狼吧？”
女孩被梁盛百的幽默打动了，微颦的眉头反映出她的神情。渐渐的女孩把头慢慢地靠向梁盛百的肩头，颤抖的身体反应映着她内心的不平静，激动，期待，慌恐。
最终女孩还是把头靠在了梁盛百的肩上，没有任何反应地让梁盛百的胳臂环着她的秀颈，抚摸着她的秀发。让那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气息把自己包围，侵蚀着她那紧闭的心门。
“扑通，扑通”的心跳如梦似幻，有力地敲打着自己用猜疑包裹起来的伪装，呼唤自己曾经放开的信任要接受着温暖，祥和，平静，无私的关怀。她沉醉了，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虽然妈妈也很爱自己，常常给自己无限的关怀。但那关怀就像一条锁链每次自己接受就会紧箍一分。
她从来没有反抗过，因为妈妈是为自己好，要保护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所以她要努力好好学习，学好母亲灌输给他的每一样东西。她知道妈妈有自己的苦衷但从来不说，妈妈更没有对自己说过有这样一个爸爸，当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自己真的很讨厌他，觉得他没用懦弱，没担当，更没有责任感。
如果不是这次他又生命危险，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个爸爸。但现在她确很爱他，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但他还是给了自己无限的关爱和温暖。她又觉得他很可怜，虽然是为了报答他妈妈才和他生下自己，但他只是妈妈报复别人的工具。
她也很羡慕他，他有着简单的生活有好多人关心他。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轻易相信别人，即使自己受到伤害也无所谓，就像这一次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他却依然对干妈像哥哥一样无怨无悔。
蓦然，鼻子痒痒的。就听梁盛百说：“苦了你了孩子，这些年是不是很累，想哭就哭吧，经常忍着会憋坏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对爸爸说，爸爸是你最好的聆听着，不想说也没关系，爸爸不会勉强你”。
“我哭了吗，我为什么会流泪？”女孩儿在心里问自己，她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就因为他是爸爸吗，为什么他对自己的关怀比春天还温暖，让自己惊奇地放松无拘无束。
虽然不知道孩子在妈妈肚里的感觉，但她却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这个人，谁都没有他的关怀真诚无私也不会有人会比他的关爱更温暖，因为他是爸爸。她真的好感动好想哭，眼泪流下来了，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它的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停止了哽咽，就听梁盛百轻轻地问：“你妈妈还好吧？”
“嗯”。女孩会答道。并把头往梁盛百的怀里挪了挪。
“你有十四了吧？”梁盛百问。“嗯”。少女回答。
“真难为你妈妈了”。梁盛百感叹道。“你不恨她吗？”少女问道。
“有什么好恨的，再说好像是我占尽了便宜。不然哪有你这么漂亮的女儿呐”。梁盛百笑着说。
“爸，我真的很羡慕你”。少女说。
“怎么个说法？”梁盛百被这声爸爸叫得很温暖，太没想到自己会有着漂亮的女儿，能叫自己一声爸爸，他尽量地克制自己的情绪，要做出一个好爸爸的样子。
“不想说就算了，你怎么样上学了吗？”
“读高二了，还不是妈妈，要不是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还不知道有个爸爸呢”。
“我女儿还真聪明，比我这个当爸爸的强多了，我十四岁的时候还只知道玩，哪比得上女儿一半的水平”。闻言梁盛百心中满是感触，不知情的听起来都会觉得这个孩子挺聪明，但有谁知道他那有效的肩膀上挑的担子是多么沉重，心中有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梁盛百有些心酸，他多想给孩子一个可以依靠，但他却从来没有这个机会，不知以后会不会有机会让他弥补心中的遗憾。
“那你愿意见我吗？”梁盛百问道。“愿意，也不愿意”。少女回答道。
“噢”。梁盛百心中明白了一切，就没有再问。“爸，那你为什么不问问原因吗？”少女问道。
“为什么要问，是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总不能什么都想知道吧，那样岂不是要累死。再说我本来就不知道有你，现在不但见到了还拥有你这么个女儿，还想那么多干嘛？”
“爸爸真好，你做人简单多了”。女孩儿停了一会问：“爸，你恨他们吗？”
“不恨”。梁盛百说道。但在心中说道：“但见到他们心中也不会舒服”。
“那您不觉得他们很自私吗？”少女说。“你不觉得我本来就不该挨那一脚吗？”梁盛百道。
“您就这样想的？”少女有点诧异地问道。“那你觉得呢？”梁盛百说。
“反正我觉得他们挺自私的，当时我真的很想杀了姓宋的，然后让干妈嫁给你”。少女说。
“幸好你没那么做，不然你会失去的更多”。梁盛百笑着说。“我不明白”。少女疑惑道。
“慢慢想，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梁盛百认真地说道。“嗯”。少女虽然不明白，但没有再继续问。
“我女儿真乖，那你能不能先起来一下？”梁盛百突然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干什么？”少女依靠着梁盛百的胸膛，虽然并不宽阔，但她却舍不得那种温暖。
“我女儿把衣服给我洗了，总要晾晾吧”。梁盛百打趣道。少女听完之后，细腻的脸颊上夺了两团红晕，眼神中闪过不好意思的神情。
嫩滑的脸庞如开冻的春容，忸怩地神情挂着害羞，长长的睫毛上挂着零星的泪点，伴着幽幽的目光熠熠生辉。梁盛百啧啧赞道：“还是我女儿漂亮”。
“爸，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走？”女孩儿低着头问，言语中充满了期待。
梁盛百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了一会儿，说：“不用了，你一个人就够让你妈操心的了，怎么能再加上我呢。再说我算是什么人，有什么身份在那儿。社会很复杂的，我不想让你和你妈有不必要的麻烦，热闹的地方很容易惹麻烦，很容易让人迷茫，我不想去；我也害怕，我不属于那里，那里也不适合我这样的人。爸爸不奢望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哼，你就是个胆小鬼。你知道我们在那里是什么样的地位吗，谁敢乱说？”少女骄横道。
“囡囡”。梁盛百喝了一声：“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这样说，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
看着脸色回复冰冷的女儿，梁盛百暗自叹了口气，从小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长大，养成的个性岂是自己朝夕间能够改变的，但他话已出口解释也没有用。只好叹了口气说：“算了，乖女儿，是爸爸不对，爸爸不该要求你，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就去做吧，但爸爸不能去至少现在不行，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爸爸，有时间来看看我就行了”。
“爸，你休息吧我走了，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不等梁盛百反应过来，女孩带着重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梁盛百的心在感到下沉，仿佛要失去某种东西似的。
楼梯间里女孩的神情更加冰冷，紧紧攥着的玉手因缺血而有些发白，眸中射出的目光似乎能把人冻成冰雕。他以为他是谁呀，这么多年都没有养育过自己，凭什么来管自己，就因为叫他一声爸爸。心中发誓再也不会见这个呵斥自己的人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潜意识里她告诉自己不要做伤害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为了不让妈妈伤心。在女孩离开医院的时候，却不知道有人在看着她。
“哎，他还真是梁盛百的女儿，可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大可能。你说梁盛百怎么看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他怎么可能生出那么漂亮的女儿呢，你说以后我们的女儿会不会也像她一样，很漂亮很漂亮”。
“你烦不烦，走了”。孙莉打了他一下，颠道。
“哎，就这样走了。你没看见她们之间发生事，你就不担心”。宋林在后面问道。
“我以前就没发现你怎么这么多话，他们之间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还是把你的事情办好，不要把他的情况告诉家里，养猪场里的一切都有你接手，帮他弟弟找个学校进去学习学习，ok”。
“ok，ok”。
一年后
一束灯光透过玻璃在夜色中漂泊，大雪簌簌的吓下着为世界涂抹着色彩。夜色下万籁俱寂，明亮的窗内却是温暖如春。白色的墙壁上贴着一个个闪亮的大红喜字，流动的光彩搅动着空气，让人感觉到身体里有种火焰再跳，一对新人相对而坐。
这一年里，梁盛百把猪场的养殖规模翻了几番，总算是学会了现代竞争意识和合理地运用有效资金，事业蒸蒸日上，还承包了两百亩土地种植上石榴树。
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他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宋林的结果还真被他的臭嘴说中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把一切托付给自己，梁盛百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他们也只是干刚结婚一个多月，他不想孙莉做个单亲妈妈，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向让自己的孩子缺失父爱。
梁盛百接过孙莉递过来的烟，转手有放到茶几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孙莉。
“怎么了？”孙莉起身坐到梁盛百一旁问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感觉不太真实，就像做梦一样”。梁盛百似欲所言，但最后改口道。
“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别太自责了，其实根本就不怪你一切都是老天爷的错”。孙莉安慰他说。
过了一会儿。梁盛百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灯灭了，这个世界仿佛只有白色的雪花在飞舞，是她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才没有让黑夜把一切吞没，凛冽的北风扫过这个白加黑的世界直至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半年后，黑色的云层像夜幕一样随风遮住了本就阴沉的天空，一道道闪电伴着阵阵雷声冲斥着人们的耳朵和眼睛，瓢泼的大雨从天空倒了下来。虽然现在正是酷暑的夏天，但连日的大雨仿佛把人带到了秋天阵阵寒气扑面而来使人不禁打个寒颤。
忽然，悠扬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梁盛百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喂，我是”。
“咔，轰隆隆”震耳欲聋雷声在他的耳边轰鸣，脑中一片空白。闪电和雷声不停交替。梁盛百一次没能站起来，他在地上挣扎着吃力地按住茶几，浑身颤抖好一会儿挪到墙角，抓住了许久不用的双拐趔趄而去。
(https://www.biquya.cc/id49091/2640328.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