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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背后的人
“请问你是梁盛百先生吗?”有人在向他问道。
“噢,是我是,不知二位先生有什么事?”梁盛百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两个青年人回答道,心中还有些诧异,自己什么时候还能碰到这些高等的称呼用语。
“梁先生我们老板想占用你一点时间请赏光”。那人依旧说道。
“我好像不认识二位的老板吧,你们......”。梁盛百很疑惑,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朋友,或者说是认识的人,怎么会有人找自己呢。
“罗嗦什么,我们老板请你那是看得起你,不想为自己找麻烦还是和我们走一趟,希望你别不识抬举”。梁盛百看着他们不太友好的样子,不想为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就决定跟他们去一趟。
“好吧,就请二位带路”。梁盛百跟着他们后面不大工夫,就来到一家酒店门前。
刚进门就感到一阵凉气扑面而来,梁盛百不禁打了个哆嗦,宽敞明亮的大厅,豪华的装饰。就连地板都能映出人影,前台漂亮的迎宾小姐,走廊里英俊的服务生,不时走动的身影看的他眼花缭乱,自己这一刻就像一只废旧人群里的苍蝇,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让他有些惊慌失措。
穿过大厅走廊里,摆着自己不认识的花草盆景,墙上的装饰更是让他眼花缭乱,跟着两个年轻人稀里糊涂的来到一间房门前,其中一人敲了敲门就听里面有人说:“进来”。
青年人把房门推开让梁盛百进去说:“老板,梁先生来了”。
“出去吧”。两个年轻人依言退了出去并带上房门。梁盛百站在原地,还惊魂未定地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最后眼光落到两个人身上。
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人也在打量自己,而另一位则是技术站的一位科长自己认识。只见他站起来对那人说:“孙先生,这位就是我们技术站的服务对象,你妹妹的客户梁盛百先生,梁先生,这位就是你们的技术顾问孙顾问你的哥哥,孙军先生”。
梁盛百有点慌乱地说:“孙先生好,宋科长好不知您二位找我有什么事情?”
“梁先生不必客气请坐,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谈,我想梁先生今天有这个时间不是吗?”宋科长又转头对孙军说:“孙先生,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打个招呼就行了,宋某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您好梁先生谈,我就先告辞了”。
“宋兄请便,有时间请宋兄喝茶”。孙军对他客气道。而梁盛百则还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东张西望,看着梁盛百的窘样,宋科长带着不屑的神情出了房间。
房间里就剩孙军和梁盛百两人,雪白的墙壁,宽阔的大厅,中间摆着一张转动时的餐桌。桌子中间一朵装饰的鲜花,周围摆着一套茶具,十余把椅子坐落在桌子的四周。一套家庭影院摆在墙的一边。这时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梁盛百感觉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梁先生请坐”。孙军首先打破了平静说。梁盛百也坐了下来,并对孙军不卑不亢第说了声:“谢谢”。同时心中嘀咕:“不管你找我有什么事就装不懂,斗不过你还装不过你?”
“梁先生,今天占用你一点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孙军说着把一盒烟转到梁盛百面前:“近日有一点小事,希望梁先生帮帮忙,事先没有和梁先生打招呼,冒昧之处请见谅”。
“谢谢”。梁盛百点起一支烟:“哪里哪里,孙先生是大忙人就不要客气了,不知孙先生有什么找在下。如果用得着在下就请吩咐,在下一定照办”。
“你妹的,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把老子的家底儿都翻过来了,还在这儿装呢,虽然不知道你是干什么,那自己就先拖着,反正自己也有追求孙莉的意思,总不能得罪他吧,打打太极还是可以的”。梁盛百心中想到。
孙军看着一脸真诚的梁盛百心里也嘀咕:“小子你就和我装吧,你以为我是姓宋的那个笨蛋,还和我打太极,今日我就叫你知难而退”。“梁先生客气了,请问梁先生知道我妹妹的家里是情况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孙小姐不说,我还没有问的意思,也没有必要,我们是雇佣关系又不是查户口”。孙军点了点头对于梁盛百的坦诚汗是很满意的又问:“听说最近你们相处得很不错?”
“还行,她是我们的技术顾问,我们合作得很好,生活上我把她当亲人,因为几年前我们有一面之缘,也算的老朋友了,只不过我们是最近才认出来的,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都有不小的变化,特别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梁盛百自嘲道。
“噢,那么说你很喜欢她了?”孙军灼灼的目光直视着梁盛百问。梁盛百一下被点了穴道怔在那里,迎着孙军如刀子般的目光没有说话。
只听孙军又说:“梁先生,我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个好男人,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现在配不上我妹妹。所以我希望你离她远一点儿。毕竟他快要结婚了,我不想之间出什么叉子。你也可以找个更合适你的技术顾问,我希望你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孙军的话一直轰炸在梁盛百的心,梁盛百想跟木头一样愣在那里,他没想到这个情形会来的这么快,直到烟头烧到了他的手指,他才从呆怔中清醒过来。
他紧紧地盯着孙军的双眼,愤怒的火焰之往上涌,忽然梁盛百明白了什么,愤怒的火焰眨眼就消失了他说:“孙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像你妹妹那样的女孩子谁不喜欢,你的心情我也明白,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我也希望她幸福,我不会让她为难的”。
孙军看到梁盛百将要爆发的火焰,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禁一愣心道:“这小子还行,虽然没有社会经验,还有强烈的自卑感,不过人品也还算难得。如果给他时间的话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现在那是不可能的,自己的这个妹妹是自己的掌上明珠,更是母亲的心头肉,娇贵的不得了。
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一点苦,可以说要星星不给月亮,母亲和自己都不希望她受到一点伤害,就算自己不拦着,母亲那一关他们也过不了。说句真心话自己还真看不上梁盛百,要什么没什么,自己把妹妹给他也不放心。如果他有成功的事业,或者有几十亿的身价自己还会在母亲面前给他求求情,现在要是让母亲知道,非把她气死不可,所以这个坏人还是自己做吧”。
“既然梁先生理解,我就不多说了,我们都是为了小莉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不瞒梁先生,我在市政府工作,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能够帮上忙的话我决不推辞”。
“你们放心,我了解你们的意思。我和令妹的合作只是生意上的关系,合同就要到期了,一切按孙先生的意思办,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告辞了”。梁盛百注视着孙军的脸说。
他恨眼前的这张脸,为什么这么快来打断自己的美梦,来扼杀自己刚冒出来的爱情,话说的冠冕堂皇,句句不离开他妹妹,什么都是为了他妹妹,不就是在提醒自己不要癞蛤蟆吃天鹅肉吗,你梁盛百要有自知之明,你不配至少现在不配,是不是他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前途,要拿自己的妹妹去作交换的条件,或者等着巴结他的人踏破自家的门坎,把自己的妹妹当作展览品让人参观,也不会让自己如愿以偿。
“那我就不挽留梁先生了,我相信梁先生会找到合适自己的人”。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却夹杂着忧愁,无奈,黯然和怜悯。他知道自己扼杀了这个残疾人的自尊,而他却只能抱以歉意的眼神。
梁盛百看到这个眼神,也就明白了也向孙军送去一个完全理解的微笑。他们之间的时候就完全释然了,他们都沉默了,似乎任何话语也只会给对方造成更大的伤害,个自离开了那让人窒息的酒店。
在梁盛百走出酒店后,一个身穿红色礼服的漂亮女人走进了他刚才所在的那间包房。
正在沉思的孙军,突然见到一个如此漂亮的陌生女人走到自己的包间中心中多少有点诧异,在政府部门工作十余年,他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这个女人少年上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身份非同一般。孙军开口说:“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孙秘书长不用怀疑,我就是来找你的,有几句话想要跟你说”。姬姐声音随然平淡,但却透露出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孙军疑惑的打量着姬姐,问:“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我姓姬,至于其他你就没有必要知道”。姬姐话一出口,孙军的面色顿时就严肃起来了。“你?”
“我是谁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我不想让人知道”。姬姐冷冷地说。孙军闻言眉头就皱起来了,心中在不断盘算真什么。“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梁盛百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现在正需要令妹帮助我做件事情,我不希望有人从中破坏,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告辞”。姬姐转身出了包房。
过了好一会儿,孙军才回过神来,想到前几年发生的事情,就将这其中的大概猜的ba九不离十了,不用说这女人这次来恐怕就是为了报恩,可是把他妹妹牵扯进去,这让孙军很头疼,最后只能充耳不闻。
梁盛百坐在回家的公共汽车上,心中感到无比的烦躁。从酒店出来后,这个世界就像变了样,凉爽的天气变成了蒸笼,沉闷的空气在压抑着他的呼吸似的。“司机停车”。
“嘎--吱--”。司机被突如其来的叫声,惊动了汽车中沉闷的气氛。司机忙来了一个急刹车,车上的人也被惊醒了,沉闷的空气也骚动起来了,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梁盛百也不顾乘客们差异的目光,在众人的责骂声中下车,喧哗随着车的轰鸣消失了。
秋日的骄阳依旧如火,让梁盛百烦闷的心情更加暴躁,他用手蹭两下额前的汗水。这才发现手中还提着自己从商场里为她买的礼物,就对着手中的袋子说:“从今以后,我们就分道扬镳各走各路吧”。
梁盛百使出浑身的力气,把手中的袋子往空中一甩,袋子在空中飞扬。直到他听到沉闷的落地声后,就拍了拍手欢快地往前走去,没走几步,他立马又停住了脚步,孙军和我说的一切又和我要做的,又有什么关系,我送礼物是为了表达感谢,就算作为朋友送她一件裙子也不过分吧,为什么要丢掉,太可惜了我要把她找回来。
梁盛百坐在床上,看着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屋子。然后,又从手提袋里取出自己为孙莉买的粉红色连衣裙,仔细地想了想,觉得会不会让她有所误会。可如果就这样让孙莉离开,自己又不甘心,现在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只好把衣服先藏起来再说,但他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两眼茫然无神地欣赏着手里的衣服。
“大哥”。随着呼唤声门外进来一个面露喜色的年轻人,手里还抱着一个两岁多一点的孩子,看到坐在床上呆呆出神地梁盛百,手里还拿着一件崭新的粉红色的连衣裙和乱七八糟的屋子,就问:“大哥你这是干嘛呢,怎么把屋里翻成这样,啊”。
这时,梁盛百回过神来,赶紧把衣服赛道被子底下,脸上挂着干巴巴的笑容说:“没什么就是这一点东西,我这就收拾。哎,对了你二嫂现在怎样了,如果忙不过来的话,就别让你二哥过来了”。
“没事,就是二嫂这几天要生了,如果这里需要帮忙的话,二叔三叔都会过来,家里有我和小萍就行了,哎,大哥这几天怎么不见孙莉姐,你还是歇会吧我来收拾”。梁天看着蹒跚着收拾东西的梁盛百说。
“行,那你就收拾吧,来,大伯抱抱”。梁盛百从梁天手中接过小侄子说:“最近他要出差还有就是她家里不是给她介绍对象了吗,说是要定婚期,所以就不会过来了,你慢慢收拾我出去转转”。
“行,那你慢点”。梁天对着出去的背影说。等她把被子叠好后,就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说:“大哥,你就装吧,啊,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要不要兄弟我帮你一把,我就先把衣服给你藏起来看你急不急”。
接连几日,枯燥寂寞的生活让梁盛百闲散的似乎丢了魂似的。直到今日把猪圈填满,全心全意的工作了一天,到了晚上身体就象散了架,连饭都没吃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黑不见底的夜空上镶嵌着颗颗亮星,在孤寂的苍穹上闪烁着光芒。一阵秋的凉风吹过这间小屋,也免不了从缝隙中溜进来。梁盛百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拉着床里面的被子胡乱地搭在身上。
“我买的裙子呢?”疑问从脑中划过的同时,用手在里面摸了摸。“没有?”
“啪”。梁盛百拉着了几天都没有亮过的灯泡。在明亮的灯光下,梁盛百又把屋里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找到那条粉红色的裙子。是不是梁天这小子把他藏起来了,这小子什么时候也会顺手牵羊了,我得去找他问清楚’。
梁盛百打开门看看漆黑的夜空摇摇头又把门关上了,屋里又黑了下来,一会儿鼾声也想起来了。
清晨,枝头的露水迎着阳光,如颗颗发光的钻石闪烁着光芒。淡淡的雾水,伴同着清凉的秋风徐徐而落,梁盛百的早些起来招呼他的那些宝贝,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把昨天晚上的事忘一干二净,听着猪抢食的声音梁盛百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放下手中的工具有换下沾满饲料的工作服,用清凉的水来滋润他那微肿的眼帘,他这才记得今日是为小侄女摆宴席的日子,自己也地回家去看看,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回到了家里面,忙碌的人时不时都会和他打招呼,很快梁盛百也融入了忙碌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上的云朵也慢慢散去,东日西移也带走了秋晨清凉的气息。
渐渐的,人们也换回了夏日的装束。梁盛百也抽空躲开人群,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肌肉,忽然一张清秀的面容映入眼帘,带着微笑看着自己。梁盛百也注视着她,把别的事物清理出自己的视线,只留下他那优美的身段;清丽的面容;明亮的双眸;微翘的鼻梁。他现在才发现她虽然不是这个世间最美的,但这一刻却是最占人眼球的,也是无法挑剔的。
梁盛百在欣赏的同时也在思考着,因为有一件他非常熟悉的东西与她融为一体,但他却找不出那件吸引他的东西。
“喂”。孙莉喊了一声发愣的梁盛百,看见梁盛百被自己迷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非常高兴,开口问道:“好看吗?”“嗯,非常漂亮”。梁盛百下意识的回答道。
“谢谢”。孙莉用甜蜜的声音说道。“什么?”梁盛百反问道,自己做什么了她要感谢自己。
“当然是你送的礼物呀”。孙莉说道。“礼物,什么礼物?”梁盛百心中更加糊涂了。
“就是这件裙子呀,怎么,难道不是你送给我的?”孙莉看着迷糊的梁盛百有些生气,怪不得梁天他们说梁盛百是个糊涂蛋,连自己买的东西都会忘记。
梁盛百被她那温柔妩媚的声音给惊醒了,他终于找到吸引自己的那样东西了,可是怎么会跑到她哪儿去了,看来还非常喜欢,心里说:“行,小子看在孙莉非常喜欢的份上,我这次就不找你算账了”。
“梁盛百,你现在忙吗?”孙莉问道“也没什么大事,你有事儿?”梁盛百问道。
“没事就是想和你走走?”孙莉在心中给了梁盛百一个白眼,真是榆木脑袋。
“行,就那条小路吧”。梁盛百也看出孙莉的心情有些乱,就向着养猪场走去。现在的养猪场是梁盛百在村外租的地,又在孙莉的帮助下贷了少量贷款办起来的。猪平时有人喂,梁盛百只是帮个忙,也只有像今天他才会完全负担起来。
小径上树影交错,梁盛百和孙莉都没有说话,慢慢的悠着,小路四周很静,偶尔会传来鸟儿欢快的叫声,只有他们踩在青绿色的草地上发出簌簌的声响,组成单调又悠扬的曲调。
他们踩碎了树影,踩到了小草,没有落下的露水吸收了阳光的热量,又透过裤子和袜子,吸吮在皮肤上使人感到一丝丝地温暖舒服感。
他们走得很慢,在这安静优美的环境中似乎是找不到话语,此时他们的心也在捉摸,在交往,不需要更多的语言,或者是怕任何声音都会打破那醉人的寂静和他们之间的默契。只要能静静地享受着一丝丝的温存,就做够了。
忽然,一阵凄惨急切仓惶的鸣叫声,从前方不远的大树上传来。打扰了那醉人的宁静,他们同时向那里望去,只见一只老鸹在树顶不断的盘旋,还时不时地发出难听的叫声那声音里充满了威胁不屑,向树上的一个小巢发出挑衅。
梁盛百和孙莉都看了对方一眼,来到这颗桐树下,从不太茂密的枝丫间向上看去。
一个巴掌大小的鸟巢搭在一支横枝的末端,小巢的一边站着一只比老鸹小很多的鸟儿,那灰褐色的羽毛间夹杂着粉黄色的翅膀炸着,对着老鸹发出嘶哑仓惶的抗议,还是不是拍动着弱小的翅膀护住属于他的温暖之家。
“该死的,飞到哪儿去了?”听着孙莉的咒骂不明其意的问:“什么?”
“鸟儿,那只雄的不知道飞到那儿快活去了,为什么受伤的只是我们女人?”孙莉懊恼地说。
“喂,你也太武断了吧,我们男人碍着你什么事了?”梁盛百为自己的尊严抗争道。“还有你怎么就知道那只鸟儿是雌的,它为什么就不能是雄的?”
“因为雌的总是守家,懂吗,你就没有看过动物世界?”孙莉也愤愤不平的辩解道:“你没有听过容易受伤的女人”。对于孙莉的辩解他无话可说,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这都什么和什么呀,又不能和她辩解,也算明白了“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意思了,他今天只想知到今天这件事的结果。
突然一只小鸟映入她的视野,他看到小窝里卧着与树枝上一模一样的小鸟。它是外边那只小鸟的丈夫还是妻子,为什么他不保护自己这个幸福的家;为什么躺在窝里,是生病了还是中毒了,或许是为了这个家而受伤了,梁盛百在猜测的同时也在为他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窝中的那只小鸟无力地把细小的脖子靠在窝边上,发出那嘶哑而无力的亲切而又平静地呼唤,它是在劝阻外边的那只小鸟,让它赶紧逃命,不要再徒劳地保护这个已经破碎的家,让它再去建立一个温暖幸福的家,不要再和命运抗争,因为这是大自然的规律,注定无法改变的结果。
所以他只有尽力的说服自己的伴侣让,它放弃那残酷血腥的争斗。看到这些梁盛百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谁知道孙莉在一旁说:“男人真没用,哎这是什么世道?”
“废话,这是可怜天下男人心你懂不懂?”梁盛百在反驳道。
“有本事,你管下这件事?”孙莉在一旁挑衅道。
“我......?”梁盛百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又把目光投向树上枝丫上的小鸟依然站在上面,用它幼小的身躯来保护他们的家,尽到它的责任。它每次听到窝里小鸟的叫声,就会低下头或者站到窝边上发出斥责声来抗议伴侣的劝阻,它们之间或许没有海枯石烂的誓言,但它也不会违背它们的约定,更不会放弃这个将要破碎的家。
“你想想办法,管下这件事好不好?”就在孙莉摇他的胳膊瞬间,老鸹尖叫一声就俯冲下来,枝丫上的小鸟也毫不示弱的迎向老鸹。然而它太弱小了,无论它是多么的英勇努力,还是无法和老鸹抗衡,他被老鸹叼走了,只剩下窝里的小鸟,它的哀鸣依然是那么的弱小,却有着无限的悲伤和痛苦的无奈。巢中的它无论怎么折腾也无法脱离这个束缚它的这个窝,只有在这个破碎的家庭中哀鸣。
梁盛百和孙莉还在刚才那一幕这怔仲,他们无意间看到这对鸟儿的生离死别,使他们感到一个生命是那么的渺小脆弱,但又是那么的可贵可敬。梁盛百遥望了一下远方天空又转身看了看孙莉,只见她盈眶泪水,梨花带雨的脸旁,心中一阵悲伤但没有迎接她的目光。他逃避了,那是因为自从见了孙军以后的恐惧也助长了他的自卑,他害怕自己爱上她而没有能力保护孙莉。
孙莉看到梁盛百逃避的目光,也知道是因为他的自卑,她这一刻也在问自己,是否真的爱上这个残疾人,还是出于对他同情,今天是否要弄明白他爱上自己,是否值得自己去爱。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他做的一场戏而已,难道自己还真爱上了他,不可能。
“你......”。
“你.......”。她们同时开口,又都又咽了回去相互看着对方。梁盛百让一步说:“女士优先有话你先说”。
“我是想问你以后,怎么办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孙莉问道。
梁盛百故作轻松潇洒地说:“还能怎么样,先凑合着过吧,有可能的话找个媳妇过呗,人不都那样吗,等到眼一闭还有什么留恋的,你呢?”
“你都娶老婆生孩子去享天伦之乐了,我也赶紧嫁人吧。哎,就是不知道你的意中人是哪一位,要不要被姑娘去瞧瞧她,看看她配不配得上你?”孙莉轻松的话语中也难掩那一丝失望。
“我要娶的姑娘吗,人长得不错,对我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家心里是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我自作多情吧”。梁盛百说道。
“是谁?”孙莉心里虽然失落但还是问出了口。梁盛百看到她失落的样子心中一震,话就脱口而出:“那位姑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切,美的你谁说本姑娘喜欢你”。看到孙莉转变的喜悦神情,梁盛百就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有了一定的位置,现在抽身还不晚,如果他们继续下去是否有结果还很难说,那就不是他所能左右得了。
如果爱情真的能天长地久,那就不是人所能拥有的了。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明天,那就要珍惜眼前。
梁盛百也敞开自己的心扉,就有了调侃的心情说:“唉,看来梁某猜得没错,人家眼里怎么可能装的下我这样的人,我看还是听你哥,不是试听别人的话离你远点,别惹你这千金大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有哥哥,他都给你说了什么,还要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的,告诉我说呀”。梁盛百被孙莉的抢白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孙莉的反应会这么大,就慌了神连忙安慰他:“好,好,你别着急别那么紧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是宋科长叫人把我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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